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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又狡黠无双的弓手。
红、黄、蓝衣的三位年轻首领。我的学生。大陆三大政权未来继承人,与事
实上的权力者。
却在乱战中被风尘迷眼,伙伴的汙血沾满华服。
他们都是人中之龙凤,是这个世界上身怀绝技,又最具有智慧的年轻人。他
们的身边环绕的是他们的青梅竹马的贵族伙伴、或多年出生入死的战友。
整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少男少女们,此刻却危在旦夕。
明明他们是来到这大陆中央、曆史最爲悠久的教会和士官学校中取得通向天
下的曆练。
明明几个月之后就应该毕业,然后回到故国,一同引导这个世界的未来。
但他们却在此处,在狂乱的战场上,兵戈相交、凄厉嘶喊的山谷之中,一个
个地负伤、被屠戮,然后步入绝望的深渊。
他们是在我的指挥之下,爲了我。堕入绝境的。
究竟爲什麽会这样?爲什麽会到如此之地步?
金发的王子怒吼着,忽然被枪刺穿身体,他发出惊天动地的大吼,将敌人摔
倒空中,用顺手抄来的剑砍成两截。
库罗德淹没在人海中,缺乏亲兵保护的他不小心落入了敌人的攻势之中,这
是一向喜欢在高处俯瞰战局伺机而动的他最讨厌的情况。
忽然间,一位绿色头发的娇小少女在混乱的士兵群中向我投来惊恐却万分关
切的眼神。
「芙莲……怎麽连你也来了?」
我的心中一痛。爲什麽他们要让纤柔脆弱,原本应该被呵护在最安全之处的
她也来到战场?明明我这样的人,没有被这样担心的价值。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怪罪于我,这位名不副实的老师。——贝蕾丝。
父亲之死
在父亲带我到加尔古·玛库士官学校任教半年后,他死了。
被不明身份的卑鄙贼人杀死。
虽然很少说什麽,但我从心底里信赖着我的父亲杰拉尔特,这个天不怕地不
怕的男人。因爲他我当初才坦然地接受这份在全然陌生的机构里的工作。
要知道,这里的学生都是难伺候的权力者之子。而我是一名十多年来跟着父
亲,只会打赢战斗,杀死敌人的佣兵之女。我怎麽能够担当此任?
但我想,只要父亲在,就一定没有问题。
因爲就连那位大祭司蕾雅大人,也总对父亲露出温柔的笑容。她一定是很看
重父亲。而人们都说,蕾雅大人是最受世人敬仰的圣女,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女神
在世。
而现在,父亲死了。因爲某些暗中活动的邪恶已经将手伸到了加尔古玛库士
官学校之中。就连蕾雅大人,也未能杜绝他们的渗透。
「……贝蕾丝。我爲杰拉尔特的事情非常遗憾……但是,尽管如此,我想让
你知道,我也很看重你。我想让你知道,我很希望你继续留下来,完成父亲让你
做的事情……」
蕾雅大人的表情是真挚的关切。并不像是虚言。
但是,蕾雅大人却向我坦诚了一个惊人的事实。我的心髒,是来自我的母亲
。而我的母亲又和蕾雅有着某种联系……她对我的一切表述,都仿佛在说,她是
把我的母亲像女儿一样对待。
而我的心中时不时回蕩的那个迷之少女,自称苏谛斯的声音。
告诉我啊,苏蒂斯,我是蕾雅大人的女儿吗?
你是住在我的心髒之中吗?
你和那位高高在上的女神大人,又有着怎样的关系?
我又究竟是谁?
但自从父亲死后,总在我心中对我说话的少女也开始沈默不语,仿佛从未存
在过。
只剩下我的心髒,发出诡异的鼓动。
赤红谷扎纳德
「切,这麽快就被包围了吗?」
「库罗德!你的斥候能估计出敌人的数量吗?我这边视野太糟,晨雾太浓了
!」
「斥候……不用等他们了,现在即便是目视我也看的一清二楚,盗贼团正在
从右翼袭击过来,人数大概是我们十倍。我估计你那边也是一样。」
「呵、真是没想到…… 人生头一次陷入如此被动的局面,竟然会是被盗贼
团逼迫的」
库罗德苦笑着抹着嘴边的血。
「盗贼团吗,真的很难想象背后没有其他人的唆使啊,只要能逃出去,我一
定要让那家伙好看!」
暴怒的帝弥托利宛如公牛,挑红枪尖划出血雾,但不怕死的盗贼还在不断地
从看不见的地方策马沖杀过来,让濒临崩溃的骑士团防线摇摇欲坠。
……
那个清晨,我带着仅有三十人的塞罗斯骑士团与杰拉尔特佣兵团成员来到赤
红谷劄纳德。这是我曾经光顾过的因缘之地,在上一次,还是我头一次掌握逆转
时光的奇异力量。那个时候,我心中奇妙的少女苏谛斯还教诲着我许多事情。
但现在,她已经消失。
唯独胸口中某种强烈的感情驱使着我。过去迷蒙的回忆,不安的感情,某种
强烈的预感交织在一起,我觉得必须独自去那里,身处在那远古遗迹的断壁残垣
中才能搞清楚关于我身上所发生的一切。但是好巧不巧……
「老师!终于和你彙合了!!」
「我们接到了异常伤亡的报告,然后是盗贼团活动的消息,就火速赶来了!
」
明明我只是负责黑鹫学级,却没想到除了艾黛尔贾特之外,帝弥托利和库罗
德两人也来找我了…… 我不由地后悔,或许平时不该和他们过度的接近,结果
搞得仿佛他们也是本学级的学生一样总来黏着我……
然而,当三位学级长同时站到我的面前,看到我表情舒缓下来时,易变陡生
。震天的喊杀声忽然从山崖两边响起。从清晨的浓雾中,多出我们十倍的山贼团
和盗贼团蜂拥而下。
我们被伏击了,然而,即便是如此还不至于落入性命攸关的危机,比这更加
危险的战局我也带领着艾黛尔贾特经曆过,在狮鹫平原三方会战时的智斗与武斗
的紧迫感,哪里是区区盗贼团可比?
但若加上不速之客在幕后作梗,就不一定了。
……
半个小时过后,被三级长带来的少数塞罗斯骑士团士兵已精疲力尽,近乎于
全军覆没。库罗德和艾黛尔加特不知所蹤。
帝弥托利成了受伤的狂兽,杀红眼的他,哪有一分王子的样子,徒劳地挥舞
着断枪,与围着他的盗贼们纠缠。
并非是级长们过于无能,而是我遭遇的敌人过于诡异。
任我如何思考也想不到是谁将大量的盗贼团引导至此处,像军队般有组织地
偷袭我们,又是谁在暗中施放着诡异的冷箭,在我的眼前,数次用形似黑雾般的
冷箭将关键所在的士兵队长杀死,让我紧急布置的防线崩溃,又在库罗德和帝弥
托利的身上留下了数个致命的创口,让他们无力发挥出最强的战力。
终于,一只飞刀刺入了疲惫的狮子眼中,结束了他痛苦而难看的挣扎,但我
知道,他死不瞑目。
我没有用尽力气或身受重伤。但此刻的我,疲惫的双臂却再也挥不动天帝之
剑,仿佛心如死灰。这个卑鄙的事实,让我从心底微微凛然,但我却不敢将我想
到的事情说出口。
「……总该现身了吧。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忽然间,一位包裹在全黑,上身高大而双足修长的怪人带着一股极爲刺鼻的
气味现身。那是宛如尸臭,却又带着金属和油的奇异味道。
他轻轻弓身一礼。而盗贼们都不敢接近他,只是在远处,忙于料理最后的幸
存者。我知道,如果这样下去,最后终会轮到我。
「终于收拾掉了碍事的客人。总算得见吾祈望已久的上宾……女神的后继者
哟,爲了今天,爲了这一刻,我的寻找,我的苦苦等待都没有白费,呵呵、呵呵
呵、桀哈哈哈哈哈!!」
果然,是沖着我来的。
「不许你伤害她!」出现在我面前的竟然是娇小的芙莲。不知从何时起,她
已经穿上了一身我都不认识的白金色白魔导师袍,举起了形状特异的法杖。她的
模样,就仿佛是小小的圣女,让我一时间,竟忘记了叫她赶紧逃走。但是……如
果大家都死了,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嚯 ……没想到,圣希思琳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听闻此言,绿发的娇小少女芙莲,美丽的双眼眯成一条缝。她死死盯着那意
外的不速之客,像炸毛的小猫一样,她全身萦绕着罕见的,极爲愤怒和认真的气
场。
希思琳……那人称呼她的名字。却是传说中的四圣人。爲什麽……芙莲,她
会被称作圣希思琳,那位在千年前治愈了无数勇士的治愈之圣女……
「虽然也算是老对手了。但是……可惜啊,这次我不是来找你的。因爲我已
经找到了有远远胜于你,比你更加神圣,更加完美的存在出现了。她是我现在唯
一想要得到的猎物。因爲她,就是你们的女神——」
「什……?」芙莲惊愕地睁大眼睛,她忽然忍不住转过身,望向我。她美丽
的翠绿瞳孔中的感情,我在那一瞬间,完全无法解明。
下一刻,她较弱的身体就被身后的偷袭所撕碎……呜……我心头一苦,但却
不得不承认,至少这样以来,自己就不用看到她被坏人淩辱的惨状。我绝不想要
看到这种事。
而我有这样的特权。
「已经够了。」
时光之伟力扭曲一切、天刻之脉动激发,我向过去溯行。
那些悲惨的尸首,我不忍去看的现实都被永远地抛在脑后。
在我离开的那一瞬间,只觉得那个奇异之人身上的味道,竟然不知怎麽的有
点令人着迷。而他的眼睛在时光的尽头死死地盯着我,竟让我産生错觉,仿佛他
会就这样伸出手,向我追过来……
那种事是绝无可能发生的。
灰之恶魔
「……贝蕾丝老师,该说真不愧是被称作灰色恶魔的佣兵吗。就算父亲死去
了,也面不改色 ……」
前一天的傍晚,在我经过拐角时,听到身后的学生窃窃私语。
因性格和在战场上的作风……外人给佣兵时期的我起了「灰色的恶魔」之名
。
父亲死后,我并没有哭泣。他们不能理解我的冷漠。不能理解我的面无表情
。
但从理性上,我自己也开始无法理解自己了。我的心中,与其说是悲伤,倒
不如说是焦虑更甚。
在夜深人静之时,抚摸着我的胸口,那个理应爲父亲而痛哭的自己,与漠然
无感情的自己仿佛同时站在遥远的地方。我该选择哪一方?
哪一边都没有选择。
我忽然发现站在我位置上的自己不是自己,而是一位身着宽松的流金翠底长
袍,秀丽长发流淌于臂弯的女人。
我看着他们……看着我自己,看着被刺杀而挣扎在痛苦中的父亲,看着蕾雅
大人……
梦中,我俯瞰着一切,没有悲欢的感情,而只有无垠的悲悯。
天刻之脉动,这个我一直因苏谛斯的教导而使用的作弊能力。难道不是神明
的力量吗?
那麽,使用她的我,又是谁呢?
……
「请不要这样说贝蕾斯老师,这实在是太过于失礼了!」
粉发的精灵站在拐角处,对口不择言的学生生气地说道。
希尔妲。尽管是金鹿学级的学生,我却常常忍不住帮她摸鱼,而经常会来找
我,与我的关系不错。
正是因爲身爲贵族名门妹妹的身份让她总是用演戏隐藏着这样的想法,所以
才会对与同样隐藏在无感情的面具下的我感同身受吗?
她训斥了同学几句之后,朝我歪歪头吐舌微笑。
「老师,我知道你其实不善于表现自己的难过,但不要在意,人家是理解你
的……」
但是,我只是对她虚弱地微微一笑,暧昧地点了点头。
看着这粉发的单纯少女,我的心情却黯淡下来,空虚的胸口,燃烧着黑暗的
感情。
我沖上前去抱住了她。余光中,希尔妲的双眼惊讶地圆睁,我的胸口肌肤直
接感受到她青春年少却丰腴鼓胀的胸部。鼻尖是可爱的少女芳香。如果以后有机
会,倒是想要请教她女孩子的种种。在我佣兵的时代,始终没有空閑去学习的那
些事情……
我的嘴印上了小我数年的少女之唇。
「呜——??」
就让我任性一次又怎样?
使用天刻之脉动,我倒退回了片刻之前,宛如少女失去初吻的惊惶失措从未
发生过。
「谢谢你,老师我就先走了。」
如果说我的天刻之力是神的力量,爲什麽能做到的事情却只是这样狡猾的伎
俩。爲什麽在那时,连我的父亲都拯救不了?
女神的力量,逆转命运的力量,难道就只是这种程度?
死亡轮回之梦
又回到了那个时间点。学生们来迎接我,之后我们被偷袭。
一切的流程都和上一次,上上次,没有什麽差别。
「切,这麽快就被包围了吗?」
「库罗德!你的斥候能估计出敌人的数量吗?我这边视野太糟,晨雾太浓了
!」
……
「没有用的。」
面对奋战的少年少女们,他们的老师却用完全不似平常那个她的阴沈语调宣
告着恐怖的事情。
「败局已定,做什麽都没有用了。」
「爲,爲什麽……贝蕾丝老师会说这种丧气的话——」
……
无论轮回多少次,今晨,来接我的级长三人与少数塞罗斯骑士团员都会绝命
于此。
我已经使用天刻十次。每一次,都没能改变结局。
首先是在异常的浓雾中出现的伏兵。然后是从赤红谷的入口狭道两侧山谷猛
扑下来的马兵与漫天箭雨。
四处沖杀的盗匪被不知名的黑手笼络在一起合流。而那黑手本人也具有凶悍
诡异的战力,伺机对这边最强的战力施放冷箭。
即使我和级长们足以以一当百,对于诡异的冷箭和占据了天时地利的海量盗
匪也无法夺回优势。然后,战况便急转直下。
重複了无数次,即使细微不同,发展模式却没有本质的变化。
命运将我钉死。而我昏沈的大脑,即使能够再发动天刻将时间倒转,能突破
的时间却越来越短。或许是疲劳了。或许从一开始这个能力就有极限,谁知道呢
。
……
所以。
我无视了愕然的同伴们,于战场上信步。
一切结束的都很快。
最后的最后,战场上仅剩的只有我,盗匪们畏惧着幕后的那人而都在远处收
集着战利品。我的面前则是那罪魁祸首的一人。
「果然,你是沖着我来的。」
那麽我就好好地满足你。
直到此时,我才仔细观察到罪魁祸首的样貌。那是被绷带般的不详黑布缠绕
的高大男性躯体。即使是被重重包裹,也能看出他非同常人的体格与恐怖的肌肉
线条。
「……很在意吗?这也曾是一具英雄的身体呢。但现在被改造成,只是用来
附着的躯壳,一具战斗的机器罢了。」
「那种事,怎样都无所谓。」
我最后看了看他,心底确信了一个事实。然后便无畏地笑了。这是我很久都
没有露出的表情。
十年积累的、佣兵的武艺、猎人的眼力、暗杀者的毒辣、魔导师的大魔法。
放弃了全身的桎梏,我与他全力去战斗,使出全身解数。
最后,我却还是失败了。绝望的力量差之下,我被他掐住了喉咙,吊在空中
。他的身体比我要高出数头之多。
他的身体在我的攻击下暴露出诡异不似人形的内在。如同暗蓝色金属般的蠕
动机体,冒出奇异的蓝色火花。
「呵呵……真是让人畅快的战斗。但什麽都比不上,让女神完美的躯体,在
我的掌心蠕动……」
「说……什麽,我怎麽会是女神呢……你这个莫名其妙的怪物。」
「……嗯……你说的,倒也的确。但是、爲什麽?爲什麽还不觉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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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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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一个不详的早晨。森林里迷朦的晨光,湿寒的空气浸入我的肺部。
战争的号角刚刚奏响。而在静谧晨光的森林中,只有少数精锐的战士,能够
嗅到鲜血的味道。
那一次记忆含混不清的战斗,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
杰拉尔特,传奇的佣兵和他称作「灰色恶魔」的女儿。他们在被贵族雇主背
叛的某次血战中,遭到了诡异地人的伏击。那时,同样是被一位隐藏在敌人背后
的诡异高手所伏击。我无论如何,也无法逆转必死的绝境。
那是还略显稚嫩,只有剑术与身体的能力傲视敌手的我,被忽然现身的诡异
黑色男子痛殴,失去武器,而凄惨地被钉在树上。
他的双手死死箍住我的咽喉。然后,在绝望的窒息中,我感到下体的热流。
那或许是生命的另一种奔流。
然后,我看到美丽的剑尖,突破我的隔膜,从我的口中穿出,反射着妖豔的
晨光。
我竟然一点都不痛。不……我一向是不怎麽痛的。反倒是在这样的情境中,
我感到了某种仿佛自己活着的快慰。
从来不着顔色的,我无表情的脸上,那一刻大约是攀上了幸福的晕红吧。如
果就此死去,该是何等幸福的事情。
然而……
在我醒来之后,一切都回到了没有发生的时候。
除了,因爲兴奋而湿润的内裤。
回想起来,那一次大概是天刻之脉动头一次出现在我身上,也是效果最长的
一次。它让我直接回到了战斗开始之前的几个小时,而完美地避开了所有的伏击
。
我想起来了,那一次,我死得酣畅淋漓。
崩坏
原来如此。
我的面颊上带着刚刚死亡后的晕红。天刻之脉动拨动了时间之流,却到了几
个小时之前,衆人都还没有来接我的时候。我能够回溯的时间延长了许多。
低下头,我发现自己深蓝色的发丝末梢变成了浅绿。某些巨大的变化正发生
在我的身上。
清晨的曙光尚未露出地平线,原本这时的我才刚刚到达此地,还沈浸在对赤
红谷的瞑思之中,思考着此地对我,对于女神苏谛斯来说意味着什麽,思考着我
自己的身世。
但是,现在的我已经成竹在胸。从拂过我面颊的清凉晨风,到远处树梢上的
细微折响。不知从何时起,我能够掌握到这些细微的因果流转。我的身体中,什
麽东西已经改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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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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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像之前的轮回那样,杀死芙朵拉大陆未来最精英的君主与武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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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决战和一切揭晓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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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偏偏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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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浅浅无奈的惨笑。我淡然地做戏,说出在这个场合最应该说出的台词。
「既然有这麽多人,我也只能投降了。但你们永远别指望我会屈服。只要让
我找到机会,就会让你们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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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给我。但那却是正合我意。
头一次放弃了战士的骄傲,我任凭一只一只粗壮的手臂箍住我相对来说显得
过于细嫩的白臂,而直熏脑干的雄性臭,随着壮硕躯体一同撞击在我面庞上。这
时我方才少有地感激感歎,自己的胸部足够的膨大,才能将他们无数猴急的手脚
与无数凑近过来的脑袋拒绝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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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在浓重的男性吐息下感染上些许情欲的焦虑。
我深蓝色的宽松教师袍很快与我失散,不知被撕碎成了多少片。而紧身的胸
衣也在髒手的撕扯下不知所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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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究竟带我来到了何种非现实之中啊。但是,这都是我自己选择的。
「唔……」当我的内裤也被粗暴地撕破。我的身体微微的一颤,眯起眼睛。
对藏在暗处的那敌人轻轻说出一句话
「……若你也是雄性,到现在了,还沈得住气吗?」
但是,没有人回答我。除了架住我臀部的匪徒。
!!来了。
「呃……呜呜呜啊——」被破身的痛楚却是意外的小。而我难以抑制的声线
随着骨髓传到自己的耳中,却远远要比自己想象的更加怯生生地可爱。
「……如此淫贱的网袜,真是难以想象会是教导芙朵拉王族们的老师穿的呢
。」
「人家……平时……就是这样穿的、」
「听说你是那个大教堂军校的教官?教着那些王家的公子哥?穿成这样是生
怕那些少爷们不知道你骚,干你的骚穴吗?」
「……」我气愤地,紧紧夹住他们的下体,以示抗议,抽插的巨棒舒适地感
受着我的包裹。然后在舒爽的爆发中,对手立刻换了下一位。
我成爲了盗贼的便器,而在放弃的喘息中,我能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体味
着每一个炽热的雄性那欲望的迸发。
「这婊子,实在是太好用了,呜呼!」
「好使到都想要带回家去供着了,哈哈哈!」「是吗,那老子也想要,不能
让你这家伙独占啊」
咕、咔嚓。
「咕—— 啊啊啊——」,我的口中也忍不住发生轻微的呻吟,回过神来,
我的手脚已经被这些残暴的男人搞到脱臼。我不知道他们是否是得意忘形,又或
者一开始那个黑衣人就授意了他们任意妄爲。但结果是,我逐渐变成了他们的一
团雌肉而使用。
我的手或许已经断了,我的脚也失去了知觉。如同死鱼般贴着地面吐着舌头
。我或许已经被他们扭成了永远也无法靠自己站起身来,也不可能再举起武器的
肉玩具。
冷冰冰的节状物忽然被某个盗贼粗暴地捅进了我的秘径。
「哈哈哈,爽了吗婊子,这是你自己的剑啊」 「你乱搞什麽?弄坏了她的
洞我们还玩什麽。」
让那是我天帝之剑的剑身尖头。这算是究极的屈辱吗。我的身体却泛起异常
的燥热。如果说按照传说的考证,这天帝之剑是原本女神的遗骨所制。那也不过
是用曾经属于我身体的一部分,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中而已……这麽想,似乎也并
不是很奇怪吗?
谁知道呢。
「喂……你们看啊……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一节一节粗糙的金黄色剑身从我的下身中抽出。能随着使用者意志变形的天
帝之剑进入我的秘径之后反而变成了比较顺滑的外形,成爲最好的假阳具。忽然
被盗贼们抽出时带出了飞溅的透明淫液。被剑插入后却丝毫无损的「神器」,让
盗贼们长大嘴惊呼。
「这玩不烂的身体,是太他妈欠干了!」
巨汉们争相扑到我的身上。而顔面被按压着对着泥地的我却安然地闭着眼,
嘴角上扬。意识逐渐朦胧仿佛逐渐从身体里被抽空,唯独燥热和刺激感残留在我
的脑海之中。
「邪门、这婊子真是太过于邪门了!呃,啊啊啊啊————」
手脚与下身并用,被残暴的男人们覆盖的软肉压榨着饑渴的肉棒们……究竟
几个小时过去了呢。
死与性之狂舞
雾渐消散,一缕神圣的阳光照亮了慵懒「起床」的少女。
全身赤裸,明亮耀眼的白肌,一部分覆盖在翠绿的长发之下,如女神般。
晶莹的汗珠从额角流下,浸湿了几缕发丝,拂过胸口,黏在美丽的乳晕之上
。少女慵懒地伸个懒腰,两团过于耀眼的白色乳肉上,象征生命活力的白色琼浆
如同美容液般,由少女的琼琼玉指轻轻地勾起,诱惑地放在唇边品尝。
这晨光中赤裸的,是生命之女神吗?
非也。
站起的绿发少女丰乳肥臀,堂堂地展示自己美丽的少女,身体黄金的比例,
胜过世间万物之美,蕴藏着至高美学的密码。
而被这美丽征服的云云衆生匍匐在她之下。赤裸少女神的脚边,是无数毫无
生机的雄性男性尸体。这是渴望一尝女神芳泽的牺牲品。
少女神的双眼仿佛散发着异样的赤红之炎,方才粗暴蹂躏残虐她的一切暴行
都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如果有什麽修辞能够说明这样的异象,那就只
能是——邪神现世。
「哦哦————哦哦哦!!!终于,终于,我等来了你。真正的女神哟。那
最初的天狼之凶星,死于生之女神……只有你,是我们唯一值得战胜,值得征服
,值得毁灭的对手」
卷在黑衣里的幕后黑手终于再次现身。而他向着少女神高举着双手,激动地
如同见到故人。
……
……
万年之前,苍茫的大平原上只有原始的类人猿。苍空之巨狼化作美丽的少女
降世,爲愚钝的原住民带来智慧。
部族繁衍,直到泥土烧制成陶,砖石垒起建筑,名爲人类的种群,成爲骄傲
而幸福的大地之子民后,女神欣慰地隐去了。
但人类的英雄与权势者登上舞台。心机与仇恨,欲望和野心,裹挟着飞速发
展的魔法伟力,互相角逐,直到女神当初抚育的猿猴们,拥有了甚至足以烧灼整
个大地的力量。
于是,女神再度出现了。
最初的她仍是慈爱的母亲形象,她悲哀地在狂傲的人类领袖间斡旋,但她的
声音,却不再传得到人们心中。
战争爆发了。天火划破苍穹,大地崩裂。人们互相屠戮。数亿的生灵瞬间化
爲焦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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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生命的象征,而是代表死亡的诡异。她不详的镰刀收割着成片的生命,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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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矛,甚至无法伤及女神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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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器,向灭亡的战场行军。虽然他们拉上了「我」,而我对他们的偏执诳语充耳
不闻。
说到底,「我」去找女神的唯一原因,就是只有「我」,才配得上杀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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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真正的完美,只有撕碎那真正完美的女神之躯,获得那最后一块拼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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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真正的」完美「。
这就是我通向完美的最后一步——」
「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最极致的形态,是蓝色的魔法巨人立于大地之上。
我和悬浮于空中的女神四目相对。但在她那双同时兼具狂气与神性的赤瞳中,根
本就没有映照着我的样子。
魔导诡人科洛艾
……
踏破盗匪尸骸,赤裸的女性挥动天帝之剑于空中跃起,劈下破天一击。
与之相对,被黑布缠绕的不详战士——「科洛艾」,外皮的黑布已经层层剥
落,全身涌现的诡异管子充斥着冰蓝色如同液体般的能量奔流,膨胀的人形躯体
,举手投足都散发着澎湃的能量。
已经说不清是科技还是魔法构造的终极战士一只手臂化爲斩刀,而另一只手
臂放射出耀眼的魔力射线,所划过的沙地都被恐怖的高温熔爲玻璃。
在战士看来,贝蕾丝刚才原本深蓝头发已经多半被神秘的力量浸染成爲生命
的翠绿。而她赤红的瞳色也代表她的状态非同寻常。但要说不正常,另一边闪烁
着蓝色光芒的异形战士也同样如此。
「你或许不记得我了,苏谛斯,毕竟如今的我只是寄生在弱小种族个体身上
的碎片罢了。但你呢。也是如同初生的婴儿一样,虽然是完美的生命,却不再淩
厉,不再可怖了,哈哈哈,这样的你,令人悲哀,终会成爲我的食物。」
在用诡异的金属音色低吼的敌人面前,赤裸的半女神尽管如同舞女般跳着柔
韧而华丽的剑舞,但在力量和威力的差距上,赤裸的少女和诡异巨人却是天壤之
别。
嘶啦,锋芒无匹的臂刃残忍地划过雪白的肉体,肠子与内髒飞溅。
——否,这并没有发生过。
啪咔。魔导战士足以碎石破冰的一脚踢在少女的脊背上,让她轻若无骨的身
躯变成无力的软肉,然后被一脚践踏成美味的肉泥。
——否,这并没有发生过。
「咕哈啊——」魔导战士的刃臂忽然变形爲强横无匹的巨拳,挟着狂暴的气
流直捣少女肉感的小腹。即使是逐渐神化,贝蕾丝的身体也依然是血肉之躯,淫
液向下,胃液向上,被打得汁液飞溅,内髒大概都已经化爲肉酱,
——否,这也没有发生过。
「啊啊啊啊啊啊啊——又是这样,又是这样——」
魔导诡巨人狂暴怒吼。
「阿卡夏的记录被扭曲了,被写满了,我知道的,我就知道,这就是女神的
伎俩!!——」
贝蕾丝微微皱眉,却毫不动摇。
在外人眼中,绿发的赤裸女剑士与恐怖的魔导巨人互相纠缠交击,在平底上
卷出狂暴的气流,人影异常地闪动,动作和位置都无法连续。
但是,只有当事人才知道,一边是超越了最诡异的远古魔导科技,不可能存
在于世的战斗魔人之力。另一边是女神的天刻之脉动推动着时光逆流,在每一次
交战中,世界的命运都被肆无忌惮地操弄。
魔导之巨人拥有着唯一可以感知世界线变动的方法,但他偏偏却只能知晓,
无力去改变。
赤裸的少女甩动着丰腴的乳房,她健美的大腿划过魔导战士的面前,在它的
身上留下一次又一次的踢击,若是寻常的战士,每一击都足以毙命,但那双腿之
间时不时飞溅的淫液和白浆,却是如同对于对手的最恶嘲弄。
仿佛是在说——就算你能记得你杀死过我又如何?掌握着世界命运之力的我
,终归是你连脚跟无法企及的存在。
「苏谛斯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你总是这样————」
在科洛艾的眼中,这个邪恶地嘲弄着自己的赤裸女神,终于和万年前那个无
情地屠杀掉整个叛逆的人类族群的複仇女神的形象重合在了一起。
无论他如何从力量上碾压她,从技巧上玩弄她,狂暴地摧击她,这个狡诈而
残忍的女神,都会在无从察觉之时改变命运的流向。
他不记得自己做错过任何一个动作,但是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动作都无法造
成 任何的结果,无法对她造成伤害。
唯有他最秘密的魔契阿卡夏的记录温热地颤抖着,告诉他本应发生过的事情
。
「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陷入狂怒的克洛艾全身颤抖,然后不自然地扭曲,一瞬间,仿佛成爲了蠕动
的巨型肉球,然后,下一刻,刷啦啦啦,魔导战士身上那流淌着蓝色光液的蠕动
管子忽然动起来,变成漫天的触手。
它们的目标只有一个,被包围在正中的雪白没肉,属于女神的完美肉体。
「咕唔喔啊啊啊啊啊啊——」
终于,绿发持剑的少女被擒住了。她的全身被触手所束缚,压榨,被紧紧地
箍住,似乎连胃里的最后一丝空气也要挤出来。
然后,一只最爲强大的触手从底下猛地上刺。从阴道一路向上,穿破内髒,
进入喉管,带着血液和白浆,穿出我的口中。
女神之柱。
女神转世之少女,就此迎来终焉。
……
是吗?
堕女神诞生
角弓节,20日,阴天。
我还是无法接受那家伙已死的事实。
虽然蕾雅大人说那家伙是因爲生産而死。但真的是这样吗?
而那家伙用生命作爲代价剩下的婴儿,不曾发出一声啼哭。
角弓节,25日,雨天。
还是一样,婴儿既不哭,也不笑。
虽然蕾雅大人说不用担心,但不哭的婴儿太不寻常了吧。
偷偷地请医生诊断,医生竟然说脉搏正常,却听不到心跳声!
飞龙节,2日
晴天,我打算带着婴儿离开这里。
——摘自杰拉尔特的日记
---
女神苏谛斯在沈睡之前制造的最后的眷属,是爲世人敬仰的蕾雅大人。
蕾雅大人爲了複活苏谛斯,制造了一名人工少女,她的身体里被植入了苏谛
斯的心髒,这人工少女后来便是我的母亲。
刚出生的我牵累母亲难産,而爲了保全我,苏谛斯的心髒被蕾雅大人移植到
了我胸口中。
我的心,便是苏谛斯之心。
或许刚被生下的时候,我的灵魂就已经死了吧。
这个名爲贝蕾丝的少女,正因爲缺乏感情,不会哭也不会笑,或许只是因苏
谛斯的灵魂与生命力而苟延于世。
或许,我的身体有産生感情的机能,但却不拥有産生感情的动机和意义。
我的人生,或许从一开始就没有意义。
「但要说是这样,你呢,苏谛斯,你的一生又有什麽意义?」
在虚空中,我的面前浮现出了一名女色长发的女神。成熟,丰腴,眼中又同
时拥有少女的清纯无辜与母性的慈爱。
这样的女性,只有女神一个词可以形容。因爲她的确是女神。曾经抚育了人
类的整个文明,然后又亲手将其毁灭的女神。
而站在她面前的是我。与她的面容极尽相似,就连一头翠绿的长发也是一模
一样。
我,贝蕾丝,同时也是苏谛斯。
不,应该说,我是从一开始就存在于她的心中的另一面。
「……我看到了你的记忆。不,应该说你的全部记忆,也是我的记忆了。所
以我想问你,这样的你,经曆了一切,被人类所背叛,直至今天,除了你的女儿
所努力保留的断壁残垣,你的一切努力,又有什麽意义?」
「……那绝不是,没有意义的……」
「既然如此,那你爲什麽要背过身去?」
悲哀的女神,她所耗费千万年经营的一切,倾注的所有爱意都化爲乌有。就
连尸骨也被憎恶她的子民们所亵渎。
「……你就是这样逃避,不是吗?所以你哪怕变成失去一切记忆的孩童模样
欺骗我,欺骗自己,也不愿意去面对这个背叛了你的世界,不愿去夺回你所应拥
有的一切。」
既然如此,就让我来继承这一切。
我从背后抱住苏谛斯。
「从今往后,我便是你。」
……
挥舞着死神之镰的少女在祭坛上之中偏偏起舞,她的身姿成爲一朵猩红之花
。血肉如雨下,只是对她的小小敬意。
破碎的肢体下仿佛有万千张鬼魂脸向她嚎叫着 ,他们的怒号中充满了愤怒
,不甘,敌意,又或是渴求。而她照单全收。
当祭奠进入尾声,她恍若梦幻的身姿走在信徒,子民与仆人们之间,传达着
生命的真实。
万年前,当女神苏谛斯还爲人所敬仰的时候,亦有同样的教派憧憬着妖豔而
魅惑、收割着生命的死亡与複仇之女神。
回想起来,那不过是苏谛斯分裂的另一面罢了。
那台上的邪女神,一开始便是苏谛斯自己。
……
回过神来,翠绿色已经将我的发根与发梢占据。
灼热的触手贯穿了我的身体。从我的穴口穿入,嘴巴穿出。
我被固定在其上,就如同是某种神圣的献祭。如此令人沈醉,就连我被穿破
的全身内在,都仿佛成爲了性器分泌着爱液。对侵入的触手表达着感激。
那不安分的触手,在蠕动着的时候,也仿佛抽插着我的灵魂。
生与死的境界从来就是如此令人迷醉。既然身爲女神,怎能不尽欢。
「啊~~~真的是,要升天了呢—— 」
生命的鼓动源源不断,或许是女神化的原因,複苏的速度,几乎是被触手蚕
食的千万倍。从喉管到胃到腹腔到阴道。我的全身似乎都可以配合成爲被触手抽
插的腔壁。不是被触手蹂躏,而是变化,蠕动着,反过来压榨着触手。
蓝色的邪能疯狂地注入,流动,然后被我的身体阴道好奇地汲取,归于无形
。
「什麽……你,你做了什麽。」
萎缩的触手几乎迅速在我体内潇洒,歪过头,我可惜地抚摸着残余在嘴边的
蓝色液体。
「这就是你的体液吗?真是有趣的味道呢。让我多尝一些?」
「吼啊啊啊啊啊啊——毁灭——不可—— 原谅!!——」
魔导诡人扭曲的身体爆发出远远超出他身体体积的增生触手袭来。
而在弯月般的刀光之下,爆出漫天蓝色血雨。再无一条能够接近。
「建议:同样的玩法不能用第二次。」
「啊啊啊啊啊——」
魔导激光瞬间洞穿了我的身体,炸碎了身后的山崖。
高温带着脚臭弥漫在我的鼻旁,紧接着,我的鼻子,不,整个脑袋都不複存
在。
然而下一刻,我複苏的身躯就出现在他的身后。变形爲镰刀的天帝之剑勾住
他的咽喉。
「!!」
再下一刻,诡人高速变形的改造身躯手脚头部全部向后扭转,将背后变成面
前。身体中生出八条巨臂,将我的身体牢牢抓住,足以碾碎金刚岩的巨力,在一
瞬间让我的女神之体四肢扭曲错位,骨与肉成爲一团浆糊。
而残暴巨口疯狂地啃食、吞噬着,好像吃掉女神的血肉,便可以断绝她的再
生一般。但事实上,对我来说,却还有什麽能比身体的每一片被牙齿撕磨,化爲
食物的异样感,捕食与被捕食的刺激,更能够彰显生与死的极致境界?
当魔导的诡人科洛艾恍惚着抬起头,不知何时起,複苏的我已经用自己赤裸
地乳头紧贴着他的后背,双手从背后捧着他的头,转过来,充满爱怜地耳鬓厮磨
。
「啊……啊~~~ 你的样子,活像是啃咬、渴求着母亲乳汁的小孩子。真
是,惹人又爱又怜呢……」
「啊啊啊啊啊哦哦哦哦噢噢噢————————」暴怒却绝望的改造诡人努
力挣开我,徒劳无益地向我用尽全身解数进攻。但纵使赤红谷被惊天的射线与能
量,狂暴的巨拳利爪翻刨百遍,结果已经注定。
他不可能打败我,以这离「完美」这个词十万八千里的身躯,他根本不可能
对觉醒了女神之力的我造成任何的伤害。
我终于是将诡人按到在地上,尽管身躯的体积仿佛婴儿与巨汉一样相差甚远
,但我依然稳稳地跨坐在他身上。让他逐渐失去气力却依然狂暴的触手纳入我的
花径。
像是怜悯一般,我主动耸动摇摆着着自己的臀部,体会着他徒劳的抽插。从
他渗出的体液中,汲取着他生命的信息。
我的赤瞳渐渐熄灭,翠绿色的瞳孔中映照的是枯竭的身体,和认输的上古灵
魂。
「这次是我败给你了,女神。你的完美,在我不完全的身体面前,就像太阳
一般耀眼夺目,将一切都蒸腾殆尽……」
「求饶也是没有用的。你还忘记交代一件事。——杀死我父亲的背后主使,
是你吗?」
「哼哼,哈哈哈哈哈——怎麽会是我,我的目标,从一开始就只有你!希思
琳,蕾雅?你的父亲?还是什麽蠢货皇女?那种替代物,从一开始就不重要。只
有愚蠢的索龙它们,才会对这些新猿人的政权感兴趣,执迷于玩弄权术不悟,就
像过去的他们一样……不可救药」
「……是这样吗。艾黛尔贾特,她也牵涉其中吗。」
即使是成神,我的心也还是会痛的。
「无所谓了……苏谛斯。现在的我,不过是寄生在抢来的皮囊里。距离完美
相去甚远。下一次……下一次……你的完美,终归要成爲我的东西」
「是吗?那请一定不要让我失望~」
我榨干他的最后一丝汁液。
然后将丑陋又悲哀的迷途魔人化爲灰烬。
……
「别了。苏谛斯,另一个我。」
你所经曆的所有遗憾,你所犯下的所有错误。
我轻笑着。
我,贝蕾丝也好,苏谛斯也好,都不会重蹈覆辙。
我可是强欲而邪恶的女神。
我所爱的也好,所欲的也好,一切我都绝不会妥协,绝不会放手。
尾声
自从赤红谷回来以后,贝蕾丝老师的头发和瞳色就完全变成了绿色。
没人知道那里发生了什麽事。似乎贝蕾丝老师一人就打退了袭击的盗贼团,
实在令人惊歎。但山谷里仿佛经曆末日一般的满目疮痍又是怎麽回事呢?
至于变成绿发,有人说那是因爲父亲死去悲哀所致,也有人说是因爲和天帝
之剑的牵连造成的某种奇异影响。
只有我们知道,那只能是因爲和神祖大人的联系变得更强了。而正因爲此,
蕾雅大人看贝蕾丝的眼光,变得更奇怪了。最近,哥哥也总有些惴惴不安。而我
也是一样。
的确,变成与神祖大人一样的绿发验证了蕾雅大人的预言。我也很开心,贝
蕾丝老师能够渐渐成爲日渐形单影只的我们之中的一份子……
但在那之前,贝蕾丝老师看我的目光就变的很奇怪了。
我总觉得,她什麽时候就会要把我吃掉似的。好可怕。
下课后,我走在她的身边,今天的贝蕾丝老师没有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只
是慢慢走着,一边若有所思地望着远方的天空。
「总觉得,有坏人在蠢蠢欲动,而战斗又要打响了……大家又要步入危险之
中。」
「嗯……芙莲我不喜欢战斗,但是既然我也选择成爲了老师的学生,那麽也
一定会成爲老师的助力努力地去战斗。因爲,总有人需要我们的保护。」
「是吗……芙莲真是了不起,又可爱呢。」贝蕾丝老师忽然歪过头来俏皮地
盯着我的脸。
「什……什麽呀——真是的老师,不要说这种捉弄人的话!」
「……不是哦,的确,真的是,可爱呢,而最可贵的是,你又很坚强,很了
不起……」
「……」唔,我该做什麽反应好呢……
「……过去,你就是这样努力过来的吧。因爲过于地坚强,而勉强着自己…
…但是,已经不再用这样了。希思琳。」
「?!!」
「不用担心……我已经回来了。我会保护你,也会让你学会,爲了自己而快
乐……」
贝蕾丝老师温柔的手,究竟是母亲般慈爱,还是爱人般的宠溺呢……
令人沈醉的清香从我的身后袭来,将我拥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