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还珠也风流-3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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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4-145章 夜……(一、二)

尔泰此时迷迷糊糊、神智不清的躺在床上,隐约中听到像是有人在唤他的名字,本想问是谁,却无论如何都问不出口,只是不停的辗转反侧着身子,口中喃喃道,“热,我好热,要热死了……”

“尔泰,你怎么了?”

纳兰珠看到尔泰难受的样子,忙即快步走到床边,坐在床榻上,小玉手握住尔泰的大手,关心的问道。

“热,我热……”

尔泰用力的反握住四姨娘纳兰珠的小手,用力的在上面摩挲、揉搓,口中不停的喊热。

而被尔泰反握住小手的纳兰珠也感受到了尔泰手心烫热无比,眼神下意识的在他的身上来回打量着,忽然看到了他的身上出现了一块块的红色斑点,各个如婴儿拇指般大小,心中猛然记起那日采花贼给自己吃了春药时也是如同尔泰这时。

“怎么会?尔泰怎么也中了春毒?”

纳兰珠不由的疑惑起来,她知道尔泰武功不俗,为人又比较机警,谁能给他下春毒呢?

想着,纳兰珠下意识的环眼打量起整间屋子,并没有看到房间中有一个人影,不由心中愈发的疑惑。

不过尔泰却没有给她疑惑的时间,此刻他已被身体中‘异变’的狼气刺激的周身燥热不已,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最原始的兽性与释放,于是他紧握住四姨娘小玉手的大手用力地向着自己这方拉扯,将四姨娘柔美的身子拉扯到了自己怀中。

“啊……“纳兰珠正在想着心事,没料到尔泰突然的动作,身子登时吃力不住,整个人扑在了尔泰的怀中,胸前白嫩、丰满的大奶子压在尔泰的胸膛上都变了形,下身的嫩穴更是被尔泰一柱擎天的大肉棒死死的顶住,身体中兀然升腾起一抹悸动的电流。

感受到了怀中的柔软和娇嫩,又觉得大鸡吧顶到了一个柔嫩的所在,尔泰便不由的抱住了四姨娘丰满、柔嫩的臀部,挺动着腰身、挥舞着大鸡吧不停的在纳兰珠的阴部用力的磨蹭、挺动。

“啊……尔泰……你轻点……珠儿疼……“纳兰珠自从上次与尔泰发生过关系之后,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被男人碰了,此时虽然隔着几层束缚被尔泰的大肉棒顶着小穴,却仍是感觉到了疼痛。

不过眼下的尔泰早已被欲火冲昏了头脑,只想着发泄兽欲,哪还顾得上对方疼不疼啊,相反纳兰珠越是喊疼,便愈发的刺激的他兽性大发,更加剧烈的耸动着大鸡吧隔着束缚在纳兰珠的小穴上挺动、冲刺起来。

“尔泰……好哥哥……你慢一点啊……珠儿……啊……真的是……好疼啊……“纳兰珠一边承受着尔泰大鸡吧粗暴的冲击,一边不住的声音细弱的哀求道。

“啊……舒服……真舒服……真是好软啊……“尔泰根本不顾四姨娘的哀求,而且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正在用大鸡吧冲击的人是自己的四姨娘纳兰珠,他此时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交配’,因此不停的用粗大的鸡巴在四姨娘的小穴上冲击着,口中因为感受到了无比的柔软和娇嫩而不停的说着‘舒服‘。

“尔泰……嗯嗯……轻、轻……一点啊……珠儿……啊……理解你现在……的……感受……啊啊……可是你也要……唔……心疼你的……珠儿啊……“纳兰珠一边用手推拒尔泰的胸膛,想要从他的身上下来,一边断断续续的边呻吟便哀求尔泰慢一点。

此时正在洗浴间里替尔泰打凉水的福晋隐隐约约听到尔泰的房间里床来断断续续的女人呻吟的声音,禁不住心头剧烈一跳,脸颊蹭的一下变得极为绯红了,身体没由来的浮起了燥热的反应。

她.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将打好的清水放在了洗浴间,随后轻手轻脚的出了洗浴间的房门,向着尔泰的房间蹑手蹑脚的走去。而来到尔泰床榻前的屏风处,福晋耳朵中听到的来自女人的呻吟愈发的大声了,“啊啊……慢一点……好哥哥……你轻点……弄啊……“听到这个声音,福晋心中登时一颤,心道这声音怎么如此熟悉,好像是四姨太纳兰珠的声音,念及此处,她不由的悄悄将脑袋伸出屏风,目光看向尔泰的床榻。这一看,她立时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仿佛能塞进两枚鸡蛋,那床榻上呻吟的女人,正是福伦的四姨太纳兰珠。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她两个怎么会勾搭在一起的?”

福晋心中‘咯噔’一下,她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使劲的揉搓起来,随后再次将目光看向床榻上,看到了一副让她极为惊讶、气愤,却又忍不住欲火沸腾的画面。

只见纳兰珠此时一身白衣,在配合着她白晰的肤色,美得如同天上下凡的仙女,她的脚上穿着一双淡白色的绣花鞋,将一双美足修饰的格外精致、玲珑,此时她整个人跨在了尔泰的裆部,圆鼓鼓的小翘臀被尔泰的大手抱住,正一前一后、一上一下的在尔泰的胯间耸动、摇摆着,而脑袋也随着身体的摆动而疯狂的摇晃着。

看到这样的画面,福晋登时面色通红、面红耳赤,思想观念极为保守的她,不由的气恼万分,她本想冲出去好好的教训下这对‘狗男女’,却刚刚迈出了一步又紧接着将脚抽了回来,因为她忽然想起了刚刚尔泰难受时的可怜样子,表情痛苦的在床上来回扭动着身子,她知道此事的尔泰只有找一个女人来发泄、释放出来,方能够解了酒气不再让身体那么难受。

可怜天下父母心,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母亲首先想到的都会是自己的孩子,于是福晋便只有强行压住了心里的怒火,心道看两人的样子,像是早就勾搭在了一起,倒不如等尔泰释放完了,清醒了,在行找他二人‘算账’!

念及此处,福晋便想先退出房间,毕竟此时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太让她感到羞愧不已了,可是当她想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她兀然发觉,自己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然变得瘫软了开来,软绵绵的毫无一丝气力,就好似全身的气血都被抽干了一般。

而与此同时,她也感受到了身体中忽然涌起一股股激烈的酥麻痒涨的刺激,如同过电一般,让得她整个脑袋都变得酥酥麻麻、昏昏沉沉的了。

“自己怎么会动情?怎么可能?明明他们是乱伦,自己该生气才是啊。”

福晋为身体突然生出的快感心惊不已,她不住的问自己为何会有这样不应该有的感觉,而且尔泰和纳兰珠可是当着她的面乱伦,她看到了,应该是生气才是正常的反应,可她不明白为何刚刚还气鼓鼓的她,此刻却又感受到了一抹异样的刺激呢?

而此时的尔泰神智不清,压根意识不到额娘正在一旁偷看自己和四姨娘纳兰珠的乱伦之事,而纳兰珠则是随着尔泰的大鸡吧的不住的磨蹭、冲击,渐渐的感到小穴不再疼痛了,反而有了一种极为强烈的舒服快感,深陷入肉欲中的她,也没有发觉屏风后偷眼观瞧的福晋。

纳兰珠原本是被尔泰抱住臀部磨蹭尔泰的大鸡吧,此时却在高涨情欲的催促下,主动的扭捏、摆动着大玉臀来回摩擦、按压尔泰的大鸡吧,口中不断的传来阵阵火热的、却让福晋听到面红耳赤的呻吟。

“啊……好哥……你的大宝贝……太硬了……嗯嗯嗯……顶的珠儿……好舒服啊……”

“珠儿?”

一旁的福晋口中喃喃的念叨着这两个字,更加坚定了尔泰和纳兰珠早就勾搭在一起的推断,不然纳兰珠明明是尔泰的四姨娘,哪会在尔泰面前如此亲昵、肉麻的称呼自己为‘珠儿’呢?

她有些听不下去了,也看不下去了,毕竟床榻上缠绵在一起的两人,一个是她丈夫的四姨太,一个是她的儿子,两人当着她的面乱伦,让她心中浮起了一抹浓浓的负罪感,但是每当她想离开尔泰房间的时候,脚步就好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如何都迈不开步,而且她每当不想看或是闭上眼不看的时候,她的脑海中亦不自主的浮现起刚刚看到的纳兰珠舒爽以极的表情。

她忽然在心中想,他二人还没有脱去衣服,尔泰就已经让纳兰珠如此舒服了,那若是脱了衣服直接……那岂不是……这样一想,福晋便禁不住更加羞愧,可越是羞愧,她的脑海中就越是浮现出刚刚自己见到的和握过的尔泰的粗大、涨红的大鸡吧,心中更觉一阵阵瘙痒难耐。

于是,在这种复杂而又矛盾的心理作用下,福晋她那么一直躲在屏风后,一双眼眸想看又不想看、却又鬼使神差的紧盯着床上两人的动作。

而这时,尔泰像是不满足于隔着束缚冲击纳兰珠的小穴了,身体火烧火燎的他只想将自己的大鸡吧放入一片湿润之地,美美的发泄一通,便一把拦腰抱住了纳兰珠的腰身,将她扑倒在了床榻上。

原本尔泰的脑袋是在床北,此时顺势起身将纳兰珠扑倒,两人的脑袋便到了床南,而福晋的偷看的地方正是床南边的屏风后,被两人忽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忙将脑袋收回到了屏风后面,心中惊吓的‘蹦蹦’直跳。

尔泰虽然神智不清,但四姨娘纳兰珠身上的幽香不时的在他鼻前飘荡着,深深的吸引着他,于是便凭着男人对女人的直觉和本能摸到了纳兰珠丰满白嫩的大腿上,突然而来的刺激,令得纳兰珠的身子剧烈的战栗。

薄薄、滑滑的丝质裤裙让尔泰摸起来感觉十分的惬意,于是他愈发冲动的顺着纳兰珠浑圆的大腿往大腿根部摸去,隔着裤裙和内裤的束缚摸到了纳兰珠的嫩肉。

他没有多去想,七彩狼气异变让得他身体火热至极,很快他就将手伸到了纳兰珠的裤裙里面,摸到了那黑色的丝质紧身小裤,一根指头对着穴肉一勾,纳兰珠敏感下身地动了一下,小手颤抖的向着找个支撑点一般的轻扶在尔泰的胳膊上。

尔泰的手继续伸进纳兰珠的小裤,直往隐秘的大腿根部探去,很快他就触到了毛茸茸的小穴,凭着本能和直觉他知道,手再往下一寸多就是肥嫩的阴唇了!

于是他将手往下移动了一下,终于摸到了纳兰珠的肥嫩的大阴唇,只觉得两瓣丰腴的肉瓣隆起,中间的凹处隐约感觉到一个肉核,尔泰轻轻用手指揉揉,纳兰珠即被他逗得浑身发抖,忍不住娇吟起来。

“啊……尔泰……轻一点……小穴……好……痒啊……”

纳兰珠此刻真的很享受,因为尔泰手指十分有力,手法又很老道,让她舒爽不已,却又因为尔泰的动作过于粗暴了,弄的娇嫩的穴肉有些疼痛,便忍不住娇呼痛道,但是浑身上下却在尔泰的抚摸下不由得微微发抖,下身早已经湿润了,将窄小的紧身小裤的裤裆完全弄湿了。

她无意中看了尔泰一眼,顿时那本已被尔泰挑逗绯红的脸颊更加地红艳起来。原来早就把他自己的裤裙脱了下来,早已挺立的鸡巴把白色的薄小裤顶的老高,那硕大的龟头的轮廓清析可见,好像还比自己之前见到的更加硕大了。

这无意中的一看,让纳兰珠被尔泰大鸡吧磨蹭小穴挑逗起来的春心更加地荡漾了,肉穴不知不觉地流出了丝丝淫水。

凭着男性直觉的尔泰手指感觉到了纳兰珠的小穴湿漉漉的了,便愈发性欲高涨了起来,只见他将手指再顺着纳兰珠小裤的边缘往里伸,两根手指分开了纳兰珠肥美的大阴唇,接着又用一根手指往里探去,顿时感觉到手指已经滑腻腻的。

他的手指在纳兰珠肥嫩迷人的穴眼轻摸轻捏,弄得纳兰珠浑身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是痒?是酥?在说不清中透出一股强烈的刺激。

环境的刺激,因为两人是在尔泰的房中,纳兰珠感受到了一种偷情、乱伦所带来的异样刺激,加上尔泰的大手老道挑逗,纳兰珠情不自禁的抬起头来,大口喘气,秀眉微蹙,媚眼迷离,不自主的娇吟连连,“好哥……你的手指……啊……太厉害……了……啊啊……插得……珠儿……小穴……美死了……啊……”

尔泰的手继续往淫水淋淋的肉缝探索,粗大的手指抚弄着阴唇嫩肉,淫水源源涌出,阴毛湿透泥泞,食中指深陷湿滑肉缝。

纳兰珠哪堪如此刺激折腾,性欲烧红了脸蛋,张口喘气,香舌微露,下体阵阵颤抖,屄心抽搐,全身滚烫,挑起的欲火弄得全身娇软无力。

就这样玩弄了几分钟,尔泰终于将手指从纳兰珠的阴道内抽了出来,只见他将粘满淫水手指抽出来后,故意在纳兰珠鼻前晃了晃, 随后便凭着男人的本能,隔着衣服摸到了纳兰珠娇嫩、丰满的大奶子,用力的揉捏起来。

“啊……冤家……你轻一点……别那么用力……啊啊……乳房好涨……好热啊……”

纳兰珠已经是被尔泰挑逗的极为敏感了,而且她还发现被春毒迷昏了头的尔泰的动作愈发的老辣,直弄得她快感连连、呻吟不止。

就这样,隔着衣服揉捏了一阵之后,尔泰便在纳兰珠的帮助下解开了她上衣的束缚,却没有完全脱下,而是挂在身上,之后便将手伸进了纳兰珠的黑色的肚兜之中,切实的握住了那两颗肉补补的大奶子揉捏起来,手指还灵活的挑逗粉红、娇嫩的小乳头。

因为尔泰最近频繁练功的关系,手心中结起了一层淡淡的老茧,随着他大手在纳兰珠白嫩、娇软的乳房、乳头上抚摩、挑逗,纳兰珠便感觉到一种酥酥麻麻的刺激直钻心底,愈发大声的呻吟起来。

“啊……好舒服……乳房好涨……好痒啊……好人……用力捏……用力揉……好爽啊……”

福晋刚刚被尔泰和纳兰珠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一直躲在屏风后面没敢将脑袋伸出屏风外观瞧,此时忽然又听到纳兰珠传来一浪高过一浪的呻吟声,当下忍不住心中怦地一跳,好奇心起,目光偷偷的往屏风内的床榻上一望。

这一次偷瞧,更是把福晋看的面容耳赤,眼前的景象比上一次简直香艳、刺激了数十倍不止,只见尔泰的四姨娘纳兰珠衣衫半解的仰躺在床榻上,上衣扣子己全被解开,黑色绣花的肚兜翻起,浑身通红、眼泛欲火的尔泰双手正玩摸着纳兰珠柔嫩又有弹性的奶子,原本凹陷着大奶头,埋没在红润的乳晕里,现却被尔泰低头用牙齿拉咬出来吸舔,慢慢使它勃硬,又把嘴唇压在纳兰珠的奶子上,仔细的舔着每一个部位,左手还不停的抚弄着纳兰珠另一个肥肥的大奶子。

尔泰随后又用另一只手掀起了纳兰珠的长摆裤裙,将群里掀起到小腹上,再伸手揪着她的黑色半透明小裤的底端,向旁边扯拉到阴唇跟大腿间的凹缝内,随后在将纳兰珠穿着白色绣花鞋的双腿抬起,扛在肩上,再握着他那涨红发紫的大鸡巴,神情迷糊中凭着男人本能和直觉把龟头对准纳兰珠淫水泛滥的深红色屄缝上,顶住她的阴唇用力一挤,“噗哧”一下就插进纳兰珠湿淋淋温软的蜜穴里。

“啊……啊啊啊……”

纳兰珠一下下如痴如醉的浪叫着,好像每一次都被尔泰插干到蜜穴心一样,一脸死去活来的样子,她的大白腚也配合着尔泰抽插的频率,上下不停的挺动着。

尔泰加快插弄,只见大鸡巴不但每一次把纳兰珠的阴唇一起向外拉翻出来,那根通红的鸡巴上还开始沾渗着点点水渍,终于,连成一道细小的水流,从被弄的发红的浪屄里,一路向着她的屁股缝流去,转眼间,淫水就把床单沾湿了一大片。

福晋看得有点脸热性起了,下身小穴中开始兴起一股麻痒难耐的感觉,她心中羞愧无比,又负罪感重重,却是忍受不住眼前的刺激,促使着她不由自主的夹紧双腿,同时将右手慢慢的伸到小腹阴部,开始轻轻地用手指隔着裤裙和小裤抚摩着自己的嫩屄,摸了几下阴水便汨汨流出。

而当手指隔着小裤划过阴唇,指尖碰触到阴核时,福晋不由起了一阵颤抖,阴水流得更多了,手的动作越来越快,指尖已轻压着阴核在打转,紫色的丝质内裤已经被阴水流湿了一大圈。

她害怕被尔泰和纳兰珠听到,便一直压抑着呻吟,口中发出类似于啜泣的‘呜呜’之声。

而床榻上的尔泰,则开始非常大力的抚摸搓揉着纳兰珠的大奶子,一条条红色的手印显现在她对那白白嫩嫩的奶子上,粉红的奶头现在涨立着有如两颗小葡萄,随着整个身体被撞动,而在乳浪中上下波荡着,纳兰珠此时的表现跟平常判若二人,只听到她提高了音量更加放荡的浪叫着。

“啊啊……不行了……奶子好涨……尔泰……好哥哥……妹妹的小穴……好痒啊……好像要你的……大宝贝……嗯嗯嗯……”

迷迷糊糊中的尔泰像是受到四姨娘纳兰珠高声淫叫起来的鼓励,把鸡巴紧紧的顶进纳兰珠的阴道,用手抓住她的美脚,把她双腿并拢提高,扒掉她的白袜和绣花鞋,用鼻子闻了闻纳兰珠脚心的香汗淋漓的清香味,便开始用嘴含咬着纳兰珠涂着深蓝色指甲油的脚趾头,开始吸舔着她那柔若无骨的嫩脚。

纳兰珠一向很注意保养自己的脚,有着白嫩的脚背,粉红色的脚底板,一根根修剪整齐滑嫩的脚趾头,涂着深蓝色指甲油的脚指甲反射出有如珍珠般的光彩。

而随着尔泰舔舐纳兰珠的美足,一旁偷瞧的福晋呼吸急促起来,她感到自己的阴道壁逐渐开始蠕动,空虚的感觉越来越强,抚摩嫩穴的手指更加快速的动着,即使在隔着内裤,她仍可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淫水四溢。

“啊……我要……我要……嗯嗯嗯……”

福晋在此刺激之下,亦是禁不住娇声呻吟起来,一边吟叫,一边在心中自责自己真的是变成了一个荡妇,同时还担忧的心跳过速,生怕床榻上欢好的两人会听到自己的呻吟。

不过好在纳兰珠亦发出了比她还要高亢数十倍的呻吟,完全盖过了她的娇吟,因此福晋动情的呻吟并没有被她二人听到。

“啊啊啊……尔泰……脚丫好美……好痒啊……你的舌头……啊……好灵活啊……用力……美死了……啊……”

福晋一边右手伸到双腿间急切的自我安慰着,一边好奇的循着纳兰珠高亢的呻吟向床榻上看去,只见尔泰疯狂的吸舔着纳兰珠那香气宜人又伴着微微酱酸味的一双美脚、脚趾缝,还不停的用手搓揉着纳兰珠的脚趾头,紧接着看见尔泰把纳兰珠双脚提高臀部后的肌肉开始一阵猛顶。

“我好舒服……我要你……我要你……插我……快!快!喔……喔……要来了……”

纳兰珠被强壮的尔泰干得欲死欲死,呻吟声就好像哭泣一般,忘形地浪叫,屁股拼命地开始向后迎送。

一旁的偷瞧的福晋看到此情此景,顿时眼睛里充满了迷离的神色,虽然手指的动作已到极限,可是小穴却愈来愈火热,尘封的淫欲像决堤的洪水,已势无可挡,她的身子慢慢的瘫软到地上,双腿半屈至胸前,整个身子完全藏于屏风后,只留一双眼睛偷偷的瞧着床榻上的香艳、刺激,一边禁不住把尔泰身下的纳兰珠幻想成自己,一边手指飞快的揉捏着双腿根部地带的美穴。

而经过了一阵大力的抽插之后,尔泰依旧是神魂颠倒,却已有了半分的清醒,身体上的潮红色块斑也渐渐的消散去了,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四姨娘那张受了爱欲洗礼后粉嫩、潮红的绝美面庞。

“四姨娘?怎么是你?”

尔泰吃惊的问道,刚刚在昏迷之中,他只感觉到一个女人帮自己握着自己的大鸡吧释放尿意,还帮自己‘口交’来着,之后又被自己插入了她的小穴中疯狂的抽插了一阵,却没有料到这个人竟是自己的四姨娘纳兰珠。

“不是我还是谁?你忘记了家宴时我跟你说要来你的房间里了?”

纳兰珠妩媚的白了尔泰一眼,之后又说道,“尔泰,我刚刚看你身体上满是一块块红斑,直喊‘热’,像是中了春毒。”

“春毒?什么春毒?”

尔泰装作一副不解的问道,其实刚刚他虽是在神情迷乱之际,却是通过脑海中的意念知道了自己是因为体内的七彩狼气吸收了‘狼醉’导致了狼气异变,从来像是吃了春药一般浑身燥热,直想发泄兽欲。

“没什么,算了,不说了……尔泰……人家刚刚让你弄得不上不下的,那里好痒,好想要你在继续……”

纳兰珠红着脸央求尔泰的大鸡吧继续抽插她的小穴,刚刚她虽是已经高潮了一次,可毕竟一个多月没有接受尔泰大鸡吧的洗礼了,因此很快又来了感觉。

“好,珠儿媳妇,我这就让你爽……”

尔泰仍是感觉头脑昏昏沉沉的,知道身体中的毒素还没有消散,便也用力的在纳兰珠柔嫩、湿润的小穴中使劲的抽插起来。

见尔泰又恢复了先前的雄风,高进高出的狂插、猛干着自己的小穴,塞得小美穴鼓鼓涨涨,肉与肉几乎严丝合缝、毫无缝隙的磨蹭又十分的激烈和刺激,让得纳兰珠禁不住再次高声呻吟起来。

“啊啊……好美……用力……对……就是这样……啊啊……大鸡吧……好长啊……顶到人家的……穴心了啊……嗯嗯嗯……”

一旁的福晋耳边听着纳兰珠在儿子大鸡吧的奋力操弄下动情的欢吟,心中忽然有些嫉妒起她来了,心理面愤愤不平,同时又想起了自己的身子已经十多年没被男人碰过了,干旱的要命,凭什么她纳兰珠就可以再自己儿子尔泰的身上忘乎所以的呻吟,自己就只能靠着自我安慰来宣泄?

不过这念头也就是在福晋的脑海中存在了那么一瞬间,随后观念保守的福晋又忍不住暗暗责骂自己是个不守妇道、不贞洁的女人,既然嫉妒起跟儿子偷情、乱伦的儿子,难不成自己也想跟儿子乱伦?

想到这个念头,福晋不由悚然而惊,她惊得不是自己思想荒唐,而是脑海中产生了这个荒唐念头的时候,她心中竟然没有一丝的羞愧,丝毫没有觉得有愧于福伦,反而在心中莫名其妙的涌起了一股特别强烈的、异样的快感,让得她小腹见电流丛生,美穴中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涌出了一道道阴水,将紧身小裤湿的透透的。

而在福晋她心惊不已的同时,屏风前床榻上的尔泰和纳兰珠却换了一个做爱姿势,尔泰让纳兰珠翻身跪趴在床榻上,而纳兰珠则配合的如同母狗一般的双手支撑着床面趴在床榻上,雪白、娇嫩的屁股则高高扬起对着尔泰的大鸡吧。

这样摆好姿势后,福晋只见尔泰爬在纳兰珠的身上,将下身抵在她浑圆的屁股间,用硕大的龟头分开纳兰珠湿润的大、小阴唇,然后用力地插入纳兰珠的肉屄中。

“啊!哎呀……不要……啊……好疼……”

纳兰珠顿时发出一阵压低了声音的呻吟,由于是半站半跪的交媾姿势,所以尔泰粗大的龟头并没有插进纳兰珠的阴道内,因为用力过猛,粗大的鸡巴借助淫水,滑到了菊花蕾处,差一点变成了插屁眼。

而一旁偷瞧、又禁不住将尔泰身下的女人幻想成自己的福晋,在看到了这一幕之后,却也忍不住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菊花蕾,而她的另一只手一直是在按揉、抚摩小穴的,如此前后两处穴眼上传来的双重快感,直刺激的她禁不住“啊啊啊……”

的呻吟起来。

尔泰因为狼气异变,耳朵里嗡嗡直响,如同敲击金属发出的鸣响,他没有听到房间中另一个女人的呻吟,只是对着纳兰珠淫笑了几声便用右手捞起纳兰珠的一条腿,而突然失去重心的纳兰珠连忙两手按在床头横栏上,一条腿半跪,另一条腿被尔泰抬起,双腿大大地张开。

这时湿润迷人的肉缝全部暴露在外,尔泰用左手提起粗大的鸡巴,龟头慢慢挤进了一道温润湿滑紧窄的肉缝中,狠狠的插进了纳兰珠的阴道内。

“啊……好哥……你插的……好深……好有力啊……嗯嗯嗯……小穴美死……了……啊……”

纳兰珠闷骚地低声淫叫。

小穴被尔泰粗大鸡巴插入,穴肉壁受到刺激条件反射地夹紧了鸡巴,于此同时,白嫩的臀肉也紧跟着紧夹了。

“……啊……好紧!……舒服……”

尔泰的鸡巴被四姨娘的肉屄一夹,舒服得浑身一抖,同时将鸡巴用力地往前一挺,真正的是一竿插到底。

“啊……尔泰……舒服……大鸡吧全部……插进去了……小穴好美……好充实啊……用力……快用力……啊啊啊……”

纳兰珠被尔泰的大鸡巴插的又是一阵淫荡地乱叫。

尔泰把鸡巴尽根插入后,他感到自己的鸡巴被火热而湿润的阴道所包含着,而阴囊随着鸡巴的大力抽插在不停地撞击四姨娘纳兰珠白嫩的屁股,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很是让尔泰兴奋不已。

此刻他的双手把住纳兰珠雪白的屁股,一下又一下地不断狠插猛抽,就这样‘啪、啪、啪’地来了几百下,尔泰看见了纳兰珠因性兴奋而不停收缩的菊花蕾,他用中指抵住了纳兰珠的花蕾,一阵疯狂的揉动,手指的一节慢慢地插进了菊花蕾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刺激,让纳兰珠感觉到似乎有两条鸡巴在同时奸淫她,弄得她阴道和肛门里的嫩肉开始不停的收缩。

此刻的纳兰珠被粗大的鸡巴和粗壮的手指插入后,便感到全身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是酥、是麻、还是痒说不清。

“啊……啊……好舒服……好爽啊……用力……小穴和菊花……都好舒服啊……尔泰……你好会玩……姨娘……爱、爱死……你了啊……”

“啊啊……亲丈夫……好人……用力啊……用力……对对……到底了……好刺激啊……姨娘妹妹……要、要……飞了啊……“这是她有性生活以来,从未有过的快活的感觉,很快便在尔泰鸡巴和手指的双重抽插下,美美的潮吹了一次。

而屏风后的福晋亦是在尔泰的这个动作下,不由自主的将两只手同时伸进了小裤之中,一只手屈起两根手指,用力的插进了早已湿漉漉的小美穴之中,并快速的插干起来,另一只手则学着刚刚尔泰的样子,先是将手指含进口中吮吸了口口水,之后便滑过自己白花花、娇嫩嫩的大白腚,放在了菊花蕾上按揉、摩挲起来,感受到了比之前自慰单一抚摩小穴时爽快数百倍的刺激,便即忍不住双眸微闭,芳心扑腾扑腾剧烈跳动的将湿润了的手指插入到自己的菊花蕾之中。

登时极度畅快的感觉充斥了她的全身各处,如同通了电一般,电流丛生、快感十足,使她忍不住随着纳兰珠的高声淫叫而发出阵阵低吟,“啊……舒服……好爽……嗯嗯……“而随着她两只手自慰双穴的速度、力度明显加快,再加上她的脑海中不受控制的幻想着这是尔泰在抽插她,尔泰身下的女人欢快呻吟的女人就是她,故此极度舒爽感更是弥漫了她的全身各处,使得她欢叫的愈发畅快,“啊啊……这样……嗯嗯……真的是好……舒服啊……尔泰……用力……用力的插额娘……额娘想要你……“当福晋在情欲的催使下,不自主的呻吟出了后面那句‘尔泰……用力……’,福晋登时在内心不住的谴责自己,却又见纳兰珠在尔泰大鸡吧猛烈的抽插下淫荡的表情,淫荡的叫声,忽然又对纳兰珠羡慕嫉妒恨起来,心中不由的酸溜溜的,脑海中不住的幻想着尔泰的大鸡吧插入自己小穴时带给自己的超强快感,手上自慰的动作愈发的火爆了。

不过尔泰此时因为狼气异变而精神迷糊,没有意识到房间中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存在,也没有听到额娘在自慰时喊出了自己的名字,并说了粗俗不堪的情话,而纳兰珠此时正享受于情欲之中,自己的呻吟比福晋的还要高声数十倍,自然也没有听到房间中另一个女人的呻吟。

尔泰看着身前的四姨娘纳兰珠那尝到性交快活滋味后的淫荡表情,淫荡的叫声,直刺激得他爆发出了原始的野性,欲火烧的更旺。

他又再度感到纳兰珠的阴道的抽搐、紧缩,不过这是品尝到性快乐的紧缩,是那么明显有力地收缩。一吸一吸的,似乎在鼓励和挑逗尔泰的鸡巴更加粗壮、更加坚硬,好把她的阴道塞满,填补她深处的空虚,喂饱她的肉穴。

“啊……尔泰……亲丈夫……你好厉害呀……插得我好过瘾……好舒服呀……”

纳兰珠一边赞叹一边磨动着肥白的大屁股,配合着尔泰的抽插。

听到纳兰珠的赞美,尔泰更加兴奋起来,再也不去顾及温柔体贴了,紧紧地压在纳兰珠丰满的肉体上,一手抱住她的粉肩,一手揉摸着她的娇嫩大奶,粗大的鸡巴在那一张一合的蜜穴里猛插。

纳兰珠本来就是属于那种闷骚型的极品女人,属于在外贞节烈妇,在床上风骚荡妇的那种,而此时尔泰一鸡巴、一手指前后不停的在纳兰珠的前后两个穴眼中抽插,令她兴奋无比,看她肥嫩的大阴唇含夹着鸡巴的样子,就象小嘴在吃香肠一样,含得那样紧,夹得那样密。

尔泰同样兴奋不已,而且鸡巴、手指愈插愈深,愈插愈猛,他更用力、更快、更深入的抽送着,几乎是全根没入纳兰珠的小穴和花蕾,又几乎是全根地抽出,只将大龟头让纳兰珠肥嫩的大阴唇夹住。

同时,尔泰也感到纳兰珠的阴道在强力地紧箍、充吸,知道她已经在性高潮当中了,于是用力地涨起本已粗大的鸡巴,在纳兰珠紧缩的阴道内,作最后的抽插。

由于尔泰疯狂般的抽插,把床榻搞得都‘吱呀、吱呀’地响,和着纳兰珠忘情的淫叫,以及鸡巴和浪屄的碰撞发出的肉击声‘噼啪、噼啪’,纳兰珠双眸微闭、柳眉轻皱,樱唇略张地娇啼声声,发出了一阵哀婉撩人、断断续续的娇啼呻吟声。

“啊……涨……好涨……大鸡吧……真好……真……长……插到底了……啊……太……美了……”

“啊……啊……啊……好舒服……你插死……插死我吧……啊……啊哟……又顶上穴心了……啊……我要丢了……喔……喔……美死我了……”

耳边充斥着四姨娘的胡淫乱语,生生刺激着尔泰的神经,忽然间他感到腰间一麻,又感到纳兰珠阴穴内一阵猛烈地收缩,咬牙大喊一声,“啊……啊……要……射……了……”

“啊啊……好哥哥……亲丈夫……快射……快射给媳妇……妹妹……要、要……给你生个……宝宝……”

纳兰珠一边大声地淫叫着,一边飞快地将雪白肥嫩的屁股前后地拋动。

“啊……喔……嗯……舒服……啊……要射了……啊……”

尔泰腰间一阵阵酸麻痒涨,再也忍不住将大量粘稠的精液急喷而出,滚烫的精液立刻射进了纳兰珠的穴心深处,溢满了鸡巴和阴道之间的空隙,然后缓缓的流到纳兰珠的双股间。

“啊啊……好热……好烫……妹妹的小……穴……要被……被你的……精液烫死……了啊……相公……好人……珠儿爱死你了……爱你一辈子……啊啊啊……妹妹这……这一辈子……都、都……只让让你……一个……人插……啊……啊……”

纳兰珠的阴道深处和子宫,被尔泰滚烫的精液一烫,禁不住再次呻吟起来,同时阴道内的嫩肉,不由自主地对鸡巴作最后的夹吸。

而随着尔泰的喷射,一旁偷看的福晋此时亦是快感连连,一股股酸酸麻麻的刺激像是过电般在她的体内游走,让她感觉天旋地转、头脑昏昏沉沉,像是行走在云间漫步一般,耳边又听到了因为巨大的满足而‘放肆’呻吟的纳兰珠,心中竟然涌起了一抹无名的醋意,竟是在高潮快感的强烈刺激之下,与纳兰珠一同喊出了比纳兰珠还要‘放肆’的呻吟。

“啊啊……尔泰……额娘要你……要你……嗯……用你的大……东西……狠狠的……唔……插额娘……的小穴……啊啊……好舒服……尔泰……好哥哥……额娘要……要丢了啊……”……

在大鸡吧射精之后,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虽说他通过做爱解了体内的毒素,但七彩狼气却仍是浑浊不堪,且不住的在尔泰的精神海之中冲击、盘桓,麻醉他的神经。

于是他再度昏睡过去,且在睡梦中调息体内的七彩狼气,而与此同时,纳兰珠的小美穴之中,也有一道精纯的狼气飘入了尔泰的脑海之中,随着他的运气、调息,开始与先前浑浊不堪的狼气融合、交汇……

而纳兰珠见尔泰睡着了,便拿起床头上的一块干净的白布替他和自己擦好了身子,随后飞快的穿好衣服,离开了尔泰的房间,她毕竟与尔泰是乱伦的关系,在这福家大院中还是要低调些的,轻易不可在尔泰的房中过夜,以免旁人发觉,于是她趁着夜色,快步离开了尔泰的房间。

纳兰珠离开时间不长,福晋眼神复杂的忘了眼床榻上熟睡的儿子尔泰,莫名幽怨的叹了口气,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缓缓离开了……

第146章 钦差大臣人选(一)

经过昨晚的一场欢情,尔泰不仅解了‘狼醉’之毒,反而因祸得福,将内功等级提升到了武皇后期巅峰之境,此时身体中狼气充盈,潺潺而流,随着尔泰调息内气,体内的狼气发出阵阵犹如水流般的清脆之响。

“呼~”尔泰盘腿坐在床.榻之上,手指变幻的各色印结戛然而止,而后缓缓睁开眼,从口中吐出一缕浓浓的浊气,感觉到身子就像是沁泡了热水澡,说不清的舒泰。

随即他穿上衣服,凌空挥动了几下拳头,只听身体中由内向外发出道道内气外放的‘啪啪’响声,清脆悦耳,却是那般的苍横有力,而且在那苍劲的拳风之上,竟是浮起了一层淡淡的幽绿色的芒气,如祖母绿宝石发出的璀璨光芒一般。

“怎么会出现幽绿色的芒光?”尔泰不解的心道,随即从枕头底下拿出那本至尊合欢经,快速的翻到武皇巅峰后期所讲述的内容处,细细的查看起来。

原来,修行狼气之人若是内功实力达到武皇巅峰后期,便会在体内衍生出一种更为玄妙、高深的内气,称之为幽冥弱气,此气流一般存在于地府弱水河之中,属性及其阴烈、残暴,传言仙人或是妖魔鬼怪犯了大错,都会被贬入十八层地狱之下的十九层地狱——神罚之地,受尽酷刑、折磨、摧残,而为了防止法力高强者从神罚之地中逃脱,便布下了弱水河之阵。

虽说是弱水河,其实是一幕气态的河流,是由一缕缕、一道道、一丝丝幽冥弱气萦绕而成,将神罚之地的唯一出口和通道包围的严丝合缝,任细小如蚊子都别想从中飞出,因为想要通过弱水河者,哪怕身体接触到如纳米般细弱的一丁点幽冥弱气,亦会被弱气生生烧残、燃尽身躯,不留一丝灰烬。

而属性如此凶残的幽冥弱气,却是离奇的出现在了尔泰的身体之中,非但没有将他的身体化为灰烬,反而为他所用,且可以随意外放,不能不说这是尔泰的造化,也是他的福气。

通常来讲,世间幽灵的身体中都会有一丁点的幽冥弱气,虽然不能化为幽灵内气或是作为进攻、防御的手段,却是可以让幽灵的身子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在夜晚之时,让别人觉察不到他们的存在,从而更好的保护自己。

因此,从这一点说来,幽冥弱气不过是上天赋予幽灵的一种特殊的异能,就好似变色龙实力弱小却会通过身体颜色的改变来保护自己一般无二,可尔泰的身体构造与幽灵大不相同,在加上修炼了狼气之后,尔泰身体的属性变为炙阳,正是与幽冥弱气截然相反的存在,却又能让幽冥弱气与体内的七彩狼气相安无事的‘和平共处’,甚至还能将两种气体交汇、融合,这不能不令人心生疑窦。

不过至尊合欢经中没有提到尔泰的体质为何能承受的住幽冥弱气,只是说幽冥弱气大抵存在于幽灵身体和弱水河之中,而且即便是修炼狼气的修行者,在内气层级达到武皇巅峰后期之境,能衍生出幽冥弱气的,也不过是亿万分之一,而能衍生出此内气者,即为上天的宠儿,天之骄子!

“丫儿的,这等于没说啊。”尔泰见独尊合欢经上也没有解释清楚,便郁闷的心道,但好在他是鸵鸟心态,对于不明白的东西,并不急于一时去了解,便暂且将疑惑压在心底,继续看下面的内容。

这一看之下,尔泰顿时兴奋不已,原来体内有了幽冥弱气之后,便会变得如同幽灵一般,只要催动体内的幽冥弱气游走全身经脉各处,封闭脉络、呼吸不使弱气外泄,便能如同幽灵、鬼魅一般,在夜晚身体呈现半透明的状态,令人无从察觉。

“隐身人?哇咔咔!”尔泰忽然想起了前世曾经看过的电视剧和电影,有些渲染的颇为神话色彩,说是这时间有隐身衣或是隐身药等玄妙之物的存在,且一旦拥有,便可将身体隐与无形之中,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出一些常人办不到的事情,而尔泰此时也拥有了能使身体在夜间呈现半透明状态的幽冥弱气,怎不令他神情大振,兴奋异常。

紧接着,兴奋莫名的他眼眸飞快的扫视着下面的内容,看到了武皇后期巅峰层级所对应的武学功法,他直接过滤了一般的拳法、腿功,目光灼热的盯上了‘幽刀拳’的介绍。

至尊合欢经上描写,修行狼气者一旦在体内衍生出了幽冥弱气,便可修行‘幽刀拳’,此拳法诡异无比,令人防不胜防,若是配合着‘幽隐诀’使用,则可杀人与无形之中。

而所谓的‘幽刀拳’,则是借助幽冥弱气外放之强横力道,将犀利的拳风衍化为锋利的刀风,如若实力高强者,必会看到使用幽刀拳者拳头被一团浓浓的幽绿色芒气所笼罩,出招之时那幽绿色芒气便会化为一记气态的手刀,属性残暴,杀人不见血!

而那‘幽隐诀’,则是催动体内的幽冥弱气将身体化为半透明的功法,最适合的是在夜晚使用,整个身体会与空气融为一体,令人无从察觉,若是在白天使用,身体虽会化为半透明,但身体之上却会出现一道常人肉眼难以察觉到的淡绿色芒光,但是功力高强者则能察觉的到。

虽然白天使用幽隐诀仍有弊端,但晚上却能使用自如,已让尔泰兴奋不已,接下来他便合上至尊合欢经,双腿盘十手指摆出各色印结,疯狂的抽调、运转神识中的七彩狼气,使其飘出神识,让着精神海行大周天运转,滋养脑仁、洗刷脑髓。

而后在精神海中的七彩狼气盈盈充裕之时,他随着脑海中的意念,口中念叨着‘幽刀拳’、‘幽隐诀’的修炼法诀,神情严峻的修炼起来。

一时间,丹田中的七彩狼气亦是被他抽调一空,绕着身体中的奇经八脉做大周天运转,狼气冲击着体内经脉、骨骼、穴肉间的层层壁障,发出阵阵‘噼里啪啦’的脆响之声,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尔泰整个人都被一层明亮的幽绿色芒光所笼罩。。。

……

不知不觉,一天的时间悄然从指尖流逝,尔泰打坐、运气、修炼了整整一天,眼见着以到了第二日的三更天了,尔泰便收势停当,吐出一口浊气之后,便起身进了洗浴间的浴桶中清洗身子。

今天是他第一次上朝,原本他官职低微,没资格上朝,而现在他却成了正二品的正黄旗副都统兼大内侍卫副总管,按照大清朝的惯例,只要他在京,便要上朝朝拜皇帝。

至于大清朝上朝的规矩,一般都是从二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如各部尚书、侍郎,在京二品以上武官等等,此外正三品的顺天府尹作为京城首善之区的首脑,也是要上朝听政的,不过大部分是‘只带耳朵、未带嘴巴’,站班听话就好了。

而至于上朝的时间,一般都是在四更天、或是五更天,外臣则要三更天就起,四更天到朝房候旨听宣,最晚五更天就会列队进殿跪拜圣上。

当然了,从二品以上的京官也不是每日都要上朝,大清朝时最勤政的雍正皇帝乃是一天一上朝,乾隆前期还能坚持雍正的做派,不过后期便慵懒了,改为三天一朝,此时又改为了五天一朝。

今个儿,恰好到了上朝的日子,尔泰又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便早早的洗好了身子,穿好正二品的武官雄师补服,带上官帽,踏上厚底官靴,来到铜镜前,美美的审视自己,心道真个叫帅气!

其实从古至今,官服最好看的便是清朝的官服,穿在身上修饰的身材修.长挺拔,极有官相,在加上官服是深蓝色,最吸肤色,映衬的官员面色俊朗、官威十足。

对着铜镜整理好仪容仪表之后,尔泰便即走出了房门,早有执事的小厮替尔泰牵来了马屁,尔泰一跃翻身上马,身姿跃然马上,当显气派不俗,颇有大将之风!

“二爷,要说这大宛马也就是您骑上才显气派,真是俊呆了、美翻了。”牵马的小厮名叫福禄,乃是福家大管家福贵的儿子,也是尔泰的亲随,他见尔泰英姿飒爽的坐与马背上,不由伸出大拇指夸赞道。

“行了,都是一家人,客套话就不多说了,今个是你二爷我第一次上朝,就不跟你啰嗦了。”尔泰笑呵呵的说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谁不喜欢听好话呢?尤其是尔泰这样少年早发之人,更是爱听逢迎的话。

“二爷您走好,小的料想以您这气度和风度,定是将那些大官的风头给盖了下去,可惜我这辈子是没机会看到您在朝堂上风采照人、卓尔不群的一面了,哎。”福禄的马屁拍的极有水准,没有阿谀奉承好话一大车,却又让尔泰听在耳朵里,感觉十分受用。

“呵呵,谁说没有机会,一切皆有可能嘛。”尔泰心中也是十分高兴,顺口带出了前世比较流行的话语,随后他双腿用力一夹马肚,扬长而去。

望着尔泰快马离去的伟岸背影,福禄的双眸中泛起星星灼热的光芒,兴奋的他笑着对尔泰的背影喊道,“二爷,小的这辈子跟定您了。”

他知道尔泰这人向来不放空话,那句‘一切皆有可能’,则是在暗示福禄,有朝一日他发达了,定然给福禄谋个一官半职。

……

一路无话,尔泰很快就到了紫禁城,来到城门口他翻身下马,将马拴在了一旁的马厩中,按照皇家的规定,官员进入紫禁城坐轿的下轿,骑马的下马,步行进入以示对皇帝的尊重。

“真是麻烦!”尔泰不满的小声嘟囔了一句,丫儿的那么远的路,还要步行,得亏自己会轻功,不然向那些不善行路的文官,还不得二更天就得起床上朝才不会延误、迟到啊。

“小的们给福大人请安!”见到尔泰走向城门,守卫的黄衣侍卫们慌忙半跪拱拳给尔泰问安,他可是身兼大内侍卫之职,正是这干子侍卫们的正管大上司,众人敢不对他毕恭毕敬的失礼,神情讨好、谄媚的极点。

虽说能当上大内侍卫的,都是些有后台、有背景的人物,可是来到这深宫大内之后,大部分人的背景就不够瞧了,而这些守城的侍卫们的背景,就更不屑提起了,最多也就是普通民众级别稍高点的旗人的后代罢了。

人都是往高处走的,就像那句话说的‘不想当将军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一样,这些守门的侍卫们自然幻想着有一天能爬到高处,可又碍于背景一般,能当大内侍卫已是祖宗保佑,哪还幻想着某一天天降馅饼官帽子就砸到自己头上。

因此他们只能靠自己,谄媚的巴结上官讨得上官的欢心以谋个官位耍耍,而尔泰又是他们的大上司,还是皇上、老佛爷、令妃娘娘的三料宠臣,更是三个月内连升三级官至正二品的一等牛人,当是这群人巴结的对象。

“福大人,您真俊朗啊。。。”

“那可不,要说我们福大人可是潘安再世,英气逼人、风采绝伦,这身官服也就是穿在我们福大人的身上方能显出气派来。”

“是啊,福大人,跟您这一比,小的们也就是一群土鳖啊。。。”

“就是啊,福大人,您可真是关二爷下凡,器宇不凡啊,小的们预祝您连连高升、官越做越大。。。”

难为这帮子粗人,还能说出几句文绉绉的言语来逢迎尔泰,令尔泰心中十分受用,却是摆摆手,和善的笑道,“大家都是兄弟,这些话不就外道了,好了,时候也不早了,我可是第一次上朝,迟到了可就不妙了,回头找个机会请兄弟们喝酒。”

“哪敢劳您大驾请我们啊,该是小的们孝敬您,福大人,这点意思还望您笑纳。。。”一个侍卫攥着一叠银票偷偷的递到了尔泰的手里,后者轻轻一捏,又给推了回去,笑道,“兄弟们挣点钱不易,你们的心意我领了,不过这钱你们还是收回去吧。”

见尔泰推辞,众人顿时慌了神,那人更是面色土灰,用都快哭了的语气道,“福大人,小的知道您不缺这几个子,但这毕竟是兄弟们的一番心意啊,您就别再推辞了,不然兄弟们心中不托底啊。”

“哈哈。”知道几人误会了自己,还以为自己是故作姿态或是不愿与他们结交才不收银子,尔泰便笑着解释道,“既然大家这么热情,这钱我就收下了,不过我再把它赏还给你们,当是见面礼,以后用的着弟兄们的时候还多,就不整这些客套了。”

“这。。。”见尔泰收下了银子又还了回来,众人顿时为难起来。

“行了,时候不早了,不跟你们多聊了,我还赶着上朝呢。”尔泰故意搬起脸,装作不悦的道,“这钱是我赏给你们的,怎么?你们不给我这个面子?”

“不不,既然是大人您赏的,兄弟们就收下了,收下了。”几人见尔泰像是真生气了,便只好将银子又收了回去。

“这就对了嘛,以后大家都是兄弟,哈哈。”尔泰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微笑着扬长而去,他做事一向分明,什么银子该收什么银子不该收自是有数的紧儿,此时他刚刚当上大内侍卫副总管,毫无根基可言,正是他需要打造班底培养忠心下属的时候,否则他的正二品衔便只是一个空壳子,而这些人背景单纯,正可以加意培养为心腹下属。

众人望着他英姿飒爽的背影,皆目送着他离开,直到消失不见,口中不住的称谢道,“多谢福大人,多谢大人。。。”

第147章 钦差大臣人选(二)

尔泰健步如飞,很快就来到了朝房,此刻还不到四更天,朝房中只有和珅和他的阿玛两位官员。

他推门进房,见到二人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便走过去见礼道,“和大人好,福大人好。”因为有外人在场,尔泰便依照礼仪称呼福伦为‘福大人’,而没有称呼‘阿玛’。

听得尔泰的声音,和珅和福伦尽皆睁开双眸,伸了伸懒腰,和珅站起身,对着尔泰笑道,“是小福大人啊,你可来的真早,不愧是年轻人啊,精力就是比我们旺盛啊。”因为福伦也是‘福大人’,和珅便称呼尔泰为‘小福大人’,以示区分开来,没有丝毫刻意奚落或是讽刺的意思。

“呵呵,和大人在上,我可不敢称大人……”尔泰穿越之前一直将和珅和大人当做偶像,尊崇无比,此时见到了真人,心中不免有些激动,言语中自然流露出了真挚,“和大人您也是年富力强之时,我在您面前不过是毛头小伙罢了,以后还望和大人不吝赐教,尔泰感激不尽。”

“哈哈,小福大人真是太过自谦了,想你一记‘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谋,便一举擒获红莲教直隶匪首,这份谋略和才气,岂是毛头小伙能有的?”和珅笑道,“再说,你我同殿为臣,自是缘分,大家都是尽力辅佐圣上,辅佐圣朝,都是为朝廷出力,说什么赐教不赐教的,岂不是外道了?”

“是,和大人说的极是,是我说错话了,呵呵。”尔泰亦笑着回道。

“呵呵,大家互相学习,共同进步嘛。。。”和珅打了一个哈哈,随后又坐回到了椅子上,右手指着一侧的椅子对尔泰道,“小福大人也坐吧,昨天我跟福大人值了一晚的夜,真是疲惫的紧儿。”

“谢和大人。”尔泰拱拳对和大人称谢,随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笑意盈盈的随口称赞道,“和大人您和福大人终日为国事操劳,真是辛苦了。”

“呵呵,谈不上辛苦,我等食君俸禄,自是要为君分忧,不然要我等臣下何用。”和珅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神情疲倦不堪。

“和大人说的极是,我等臣子的职责便是忠心报国、为君分忧。”尔泰亦打起了官腔,做出一副‘忠臣’的姿态,随后又装作不经意的随口问道,“和大人,福大人,不知圣上此番心中可有钦差大臣的人选?”

一听这话,和大人的倦意一扫而空,转过头双眸玩味的打量起尔泰,就连一旁犹如老僧入定的福伦亦将目光投射了过来,眼眸中隐隐有一层担忧,心中着急尔泰怎生犯起了糊涂,怎就不明白何事该问何事不该问的道理?妄断圣意,可是欺君的大罪啊。

不过尔泰自然察觉到了和珅和福伦投向自己的目光,也明白他们目光中的含义,但却是泰然自若,脸色丝毫未变,依旧是淡淡的微笑,令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此子定非池中物,单这份定力和城府就不似一般的青年。”和珅饶有兴致的在尔泰的脸上停留了数秒钟,绕是他一贯善于揣测他人的心理,却也没能从尔泰的笑容中读出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由在心中感慨尔泰的城府极深,令自己都有些读不懂。

而福伦心中的惊诧只有比和珅更深,尔泰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感觉他没什么心机似的,就算是有一点闪光之处,亦被尔康的光芒所笼罩住了,不过上次擒拿红莲教乱党一事,福伦对尔泰之前的看法便是完全颠覆了,觉得他做事有担当,有股子年轻人血气方刚的虎劲,更为难得的是,在他身上没有年轻人的那种遇事不沉稳,好冲动的缺陷,相反是遇事沉稳、老练,手段老辣,如朝中重臣相较,似乎也不遑多让。

而这次看似尔泰一时头脑发热,当着和珅和大人这个外人的面,贸然问出了犯忌讳的话,却面不红、心不跳、气不喘,那份气定神闲的模样,颇有大将风度。

“哎,自己养大的儿子,却是越发让自己看不透了。”福伦在心中叹口气,自叹乾隆朝新人辈出,一代新人胜旧人啊,不过他也没有过分的担忧,好在尔泰是自家儿子,不担心他不跟自己一条心,若是换了旁人,福伦必定会对他加意提防。

“呵呵,小福大人前段时间一直跟随老佛爷在西山寺礼佛,对于山东一案也听说了?”和珅见读不出尔泰的意思,便笑着问道,神情一派随意的样子,眼角的余光却是不经意的扫向福伦,心中暗忖,难道是福伦想当这个钦差,便想透过尔泰来套自己话里的意思?或是想旁敲侧击的求自己替福伦说好话?

若真是这样,自己可得加点小心了,毕竟自己与山东众官员素有瓜葛,若是福伦为钦差大臣,万一查出了不利于自己的东西,牵连到自己身上可就不妙了,虽说自己有万岁爷宠信着,不会有太大的麻烦,不过查出了问题终归还是不太好的。

“不行,自己一定得把钦差的身份争到手。”和珅在心中打定了主意。

而尔泰见和大人的眼神不时的往福伦身上瞟,顿时明白了他心中所想,猜想他怕是与山东众官有牵连,定是要将这个钦差的头衔争到手,便即加了小心,嘴上打着哈哈道,“这山东一案闹得沸沸扬扬的,我想不知道都难啊,听说圣上还因为此事大发了雷霆之怒,茶饭不思,我等作为臣子,心中不免为圣上的龙体担忧啊。”

“是啊,昨个圣上还夤夜召见了我和福大人,所谈之事也是山东问题,言辞间颇多忧虑,即担忧受害的百姓没有得到妥善的安抚,又不免责怪山东大小官员平叛不利,唯恐镇压不住天地会余孽造反、叛乱,酿成大祸。”和珅这话说的极有水平,只说圣上担忧百姓不能被妥善的安抚,又担忧山东官员办事不利,不能尽快的平定叛乱,却是将山东众官的贪污受贿的问题巧妙的规避过去,只字不提。

毕竟按照官场的潜规则,办事不利最多就是一个渎职的罪过,大不了就是罢官、丢官,严重者也不过就是充军发配的惩罚,而一旦查出贪腐大案,那可就免不了杀头的处罚了,严重者还会满门抄斩,妻女发配边疆给披甲人为奴。

而和大人寓意力保山东众官不失,也是力保自己不失,力保自己地盘不失,毕竟他是正一品的文华殿大学士兼军机大臣,兼户部尚书,兼御前大臣,兼理藩院尚书等数十个头衔,可谓前倾朝野,但若是没有下面封疆大吏的支持,也不过就是一个空壳子罢了。

尔泰前世经常看官场小说,深谙官场之道,此时又身在其间,自然耳聪目明,听出了和大人言语中力保山东众官不失的意思,便没有与他争辩,只是顺着他的话说道,“常言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百姓乃是国家存在的基石,只有让百姓生活安定了,国家才能稳定。”

“呵呵,小福大人真是心系黎民百姓啊,不怪圣上、老佛爷对你青眼有加,简拔重用,当真是独具慧眼,令我等钦佩之至。”提到圣上和老佛爷的时候,和大人双手抱拳,至于脸颊左侧,做敬上之意,同时也通过称赞圣上和老佛爷圣明来夸奖尔泰,让人听起来十分受用。

“和大人言重了,这都是皇上和老佛爷对我的抬爱罢了,尔泰何德何能,哪当得起和大人的夸赞。”尔泰一副谦逊的模样,说到皇上和老佛爷的时候,而是扬手拱拳敬上。

“小福大人就不必过分自谦了,连圣上和老佛爷都对你赞不绝口,我哪敢不夸奖你呢?哈哈……”随着两人的一番谈话,尔泰与和大人也算是熟悉了起来,和大人便与他开起了玩笑。

“岂敢岂敢,和大人折煞福某喽。”见和大人主动与自己开玩笑,尔泰便也不好拿大,便亦半开玩笑的对和大人拱拳道。

之后两人便随意的聊起了闲篇,福伦也不时的插话,三人都像是提前商量好了一般,再不提山东之事,且面上都是一派和睦之色,嬉笑畅谈,好一幅‘同僚情深’的画面,不过至于心中是不是各有计较,那就只有三人自己知道了。

说话间,时间不知不觉的就过了四更天,大臣们陆陆续续都进了朝房,一时间气氛热闹了起来,文武百官先是互相拱手寒暄、客套一番,随后又三三两两的找自己熟悉的人聊天,等候着太监传旨进殿。

而福伦与众官打过招呼之后,便向尔泰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走到一处僻静点的地方,福伦压低声音小声问道,“尔泰,你怎么突然想起问和大人钦差大臣的事情?”

“没什么,只是随口一问罢了,我想知道,和大人有没有争到这个头衔的想法。”尔泰随意的一笑。

“听他刚刚的意思,似是在为山东大小官员开脱,只说他们平乱不利,将贪污受贿一节规避过去了。”福伦在脑海中梳理了一遍刚刚和大人的话,而后说道。

“嗯,我也听出这层意思了,看样子,和大人怕是与山东众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啊。”

“你之前一直做御前侍卫,对官场上的道道不是很清楚,现任山东巡抚卢正平正是和珅的门生,泰安知府还是他三姨太的胞弟。”福伦压低声音将山东关于与和珅之间的关系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尔泰,原本这些话他是不会对尔泰说的,而且也没有必要说,不过此时尔泰已然侧身官场,福伦自是会将其间的利害关系说与尔泰知晓。

“原来是这样……”听了福伦的话,尔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又蹙起眉头,不无担心的小声说道,“阿玛,您别忘了,济南知府可是你的妹夫,他也深陷此案之中,若是这钦差大臣的头衔落到和大人或是其他人手中,那可就对我姑姑一家不利了。”

“嗯,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了,对于钦差一职,皇上心中已然有了计较,一个是和珅,令一个是刘墉。”福伦将皇上心中的意思对尔泰和盘托出,紧接着亦蹙起眉头补充道,“若是和大人担任钦差,定然会力保山东众官不失,当然了,为了搪塞皇上,以他的个性,肯定会多少揪出一两个官员来顶罪,而你姑父是济南知府,在此案中十分重要,若是把他交出去伏法,那怕是山东巡抚甚至直隶总督都保不住,再加上朝中尽知济南知府是我的妹夫,和珅他一定不会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的,而最让我担心的是,这个钦差的头衔会落到刘墉的头上!”

听完福伦的忧虑,尔泰深有同感的点点头,担忧道,“刘墉大人他为人正直清廉 、刚直不阿,眼中揉不得半点沙子,连圣上有时候都让他三分,若是让他当了钦差,我想他是不会买你的面子的,定会从严处罚的。”

“哎,这也是我担心的,你姑父他做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上有负皇恩,下愧对百姓,赚个砍头抄家的惩罚也是他罪有应得,可这就苦了你姑姑了,免不了要受他的连累……”提起尔泰的姑姑,福伦禁不住哀声叹气,显见得是对自己的妹妹疼爱到了极点,言语中流露出想要保全她的意思,这与他一贯‘大义灭亲’,对家人从不瞻徇回护的处事风格大相径庭。

尔泰自也不想让美艳动人的姑姑有丝毫的闪失,因此他才想要极力争取到钦差大臣之职,他心中已然打定了主意,既然皇帝拿不准到底该选和珅还是刘墉当这个钦差,那最好就谁都别选,而至于钦差的大帽子能不能落到他尔泰的头上,那就要看老佛爷的耳边之风了。

想罢,尔泰神色郑重的对福伦道,“阿玛,我料想今日上朝皇上必会询问众人对钦差人选的看法,而这干子大臣们,别的本事没有,察言观色还是有一手的,他们想必也猜到了皇上在和大人和刘大人之间抉择不准,肯定会一派支持和大人,一派支持刘大人,咱们爷俩就静观其变,发现哪发实力弱了,便支持那弱的一方,如此再让两方达成平衡,这样皇上便更加难以抉择,保不齐钦差的大帽子会戴在我们福家的头上。”

“你说皇上会选我们福家人做钦差?”听了尔泰的话,又见尔泰神情严肃,好似成竹在胸,福伦顿时用诧异的目光看向他。 11-21 第148章 钦差大臣人选(三)

“你说皇上会选我们福家人做钦差?”听了尔泰的话,又见尔泰神情严肃,好似成竹在胸,福伦顿时用诧异的目光看向他。

“阿玛,您为朝臣已有二十多年了吧,您还不了解咱们这位主子吗?”尔泰笑着反问道,看向福伦的目光中含义颇深。

“你的意思是说?”福伦读懂了尔泰投向自己目光中的含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阿玛,您想到的是什么,那便是什么。”尔泰笑着回道。

一般来讲,从古至今官场上的人讲话那都是云山雾罩的打机锋,说话只说三分,不过父子之间断不是这样,一般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但眼下是在朝房之中,人多眼杂,因此尔泰与阿玛福伦说话,也是尽量的云里雾里。

而福伦能在精明、擅权的乾隆手下做二十多年的朝臣,政治智慧固然不低,自然明白了尔泰的意思。尔泰的意思是说,乾隆为了平衡两派的势力,自然会选第三方中立方担任本次钦差大臣,而他们福家,正是中立方,且从祖上便忠于大清历代帝王。

纵观古代王朝,无处不充斥着相权和皇权的矛盾,但从大清朝起始,皇权一向高于相权,从未出现过帝王大权旁落的现象,而一向极好揽权又天资精明、聪慧的乾隆,更是将帝王之术玩弄的炉火纯青。

好比刘墉是清官、是廉臣,和珅是贪官、是弄臣,乾隆心中对他二人的所作所为都跟明镜似的,按照一般百姓的理解,是贪官都该杀,是清官都该提拔,但为何皇帝明明知道谁人贪财、何人清廉,却又即用清官、又用贪官呢?

其实这就是出于平衡的需要,因为不论你是清官也好,贪官也罢,只要你做到了高官甚或九卿之首的位置,势必要有底下的人追捧方能将政治指令和影响散发出去,否则你的政令将会出不了衙门半步便走了样,而这些追捧者,便是为你的党众,你呢又是他们的首脑,故而就形成了‘朋党’,如此一来,底下的官员都听你的,那皇帝的命令谁听呢?那朝廷、那江山社稷,岂不成了官员的江山社稷了吗?

故而皇帝对于朝中重臣,是既用又防,生怕相权加强盖过了皇权使自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所谓的‘用’则是皇帝即重用这一派,同时又重用另一派,而所谓的‘防’,则是皇帝高高在上居中调节,让两派达成平衡,互相牵制,如果某一派忽然高于另一派,皇帝则会倾斜与弱的一派,让两派再次达成平衡,如此一来,皇权就得到了彻底的巩固,底下的官员也不管是谁的人,也只能跟着首脑听皇帝的,归根结底,就变成了依附于皇帝而存在了,皇权便达到了至高无上、无人撼动的巅峰。

对于皇帝的帝王权术,身为朝中重臣者不可能不了解、也不可能不清楚,不过令福伦感到无比震惊的是,尔泰此时只不过是一个年仅十八岁的毛头小伙罢了,却能揣摩透重臣与皇帝之间的弯弯绕,就拿自己来说,在尔泰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是一个两眼一抹黑的‘瞎子’,对于官场最基本的态势还没有弄明白呢!

可尔泰又怎会理解的这样透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政治天才?福伦心中不由大感欣慰,福家出了尔泰这样一位政治新星,可谓后继有人了!

这样想着,福伦看向尔泰的目光便变得极为欣赏了,同时心里的天平也开始向尔泰这方倾斜,虽说与尔泰、尔康来讲,福伦先前更喜欢尔康,也有意将爵位传给尔康,但此时见了尔泰突然崛起、崭露头角,俨然是乾隆朝冉冉升起的政坛新星,为福家后世着想,福伦他不能不重新考虑了。

而尔泰自然也观察到了阿玛眼神中的变化,心中亦是兴奋不已,他福伦在朝为官二三十载,手下自有一干忠心耿耿的心腹,而且不少还位居高位,若是能全盘接手过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整治财富。

“各位大人,时辰已到,进殿吧。”尔泰正自想着心事,执事太监手持拂尘走了进来,尖声尖气的对着朝房中的各位大人说道。

听到太监前来传旨,各处大人便收敛了笑容,脸上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随后分文武各站两对,列队走向乾清宫。因为尔泰的官位在这些朝臣当中属于低微的,便站在了武官的最后面,而福伦乃是一等公爵,便排在文官的第五位,而排在他前面的则是一名亲王、一名郡王、两名贝勒、后面二人是刘墉、和珅两位军机大臣。

不一会,百官进殿,之后按‘文前武后’以及官职大小分列四队与龙椅之下,随后等太监总管喜公公尖声嗓子高喊,“圣上驾到”,众人便拍打马蹄袖伏身跪拜,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之后就见皇帝高踞龙椅之上,俯视着底下的臣工,朗声道“众爱卿平身”,众人回“谢皇上”,便起身站起,将马蹄袖再挽起,而后面目恭谨垂手而立。

“今天叫起啊,朕是想与列为爱卿谈论一下红莲教乱党的问题,你们以为这几千乱党该如何处理啊?”众人起身之后,乾隆呷了口茶,面带微笑的问道,只是一双眼眸,却是泛着凌厉的目光,在众官身上一一扫过。

众人见了乾隆扫视过来的凌厉目光,大部分人似是有些惧怕的将目光忙不迭的瞥向旁处,有些则低下头,似是做贼心虚一般。

“怎么,都没人愿意替朕拿个主意吗?”目光扫视了一轮,见众官都没有愿意答言的,乾隆心中稍感不悦,语气也变得有些生硬了。

其实在朝的百官,不是不愿意说话,而是习惯了,他们深知乾隆的秉性,不喜欢官员们乱伸手、乱插言,而且擒获红莲教乃是九门提督大营的事,既然福伦没有开口,这些官员们想说却也不便于说,毕竟这不该他们管的事,说了万一说不到乾隆心底,反遭乾隆反感也就不美了,所以还不如直接不说。

此情此景,让尔泰不由得想起了康熙、雍正、乾隆朝三朝元老张廷玉的为官箴言“万当万言不如一默”,这可是他做了二十年太平宰辅总结出的至理名言啊。

不过朝臣中和珅和大人最善揣摩乾隆的意思,见众官不言气氛有些冷场,便侧身一战,拱手道,“万岁,奴才以为,这群红莲教的乱党,实在是可恶至极,不杀头不足以平民愤。”

“吆喝,终于有开口说话的了,哈哈,好啊。”乾隆放下茶杯,语气有些阴阳怪气的说道,而后目光又在众官身上一一扫过,直看的众人忙不迭低下头,随后看向和珅,笑道,“和爱卿的意思是,将这群乱党一一杀头?”

“是滴皇上,唯有如此,方能杀一儆百、震慑其他欲图图谋不轨者。”和大人再次拱手说道。

“嗯。”对于和大人的意思,乾隆未置可否,进而问道,“其他爱卿还有不同的意见吗?”

“吾皇万岁,臣同意和大人的看法,对于这群只知道徒生事端、乱我大清安定的乱党份子,不杀头实在有损我天威。”

“是啊,皇上,臣也认同和大人的观点。”

“臣认同……“

和大人一开口,他的铁杆支持者便纷纷进言,同意和大人的观点,同时目光看向乾隆,只等他示下。

“其他爱卿还有不同意见吗?“乾隆呷了口茶水,见众人仍不说话,便点名道,”福爱卿,这群乱党是你们九门将士擒获的,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见乾隆点名,福伦便侧身跨前一步,拱手道,“回圣上,臣以为和大人所言极是,纵观历朝历代,对于造反者都不会心慈手软。”

“哦。”乾隆依旧未置可否,进而看向刘墉,问道,“刘爱卿,你以为如何啊?”

“回皇上,臣以为对于这群乱党,首犯当诛,而从犯嘛,或是受了挑唆,不了解吾皇以仁德治天下的胸怀,因此臣以为应当区别对待,愿意降我大清者,我们可以准其悔过自新,编入绿营,而执迷不悟者,臣也赞同和大人的意思,当杀!”刘墉拱手回道。

“呵呵,有趣啊,今天上朝,倒是一幅臣僚和睦图啊。”乾隆语带讥讽的笑道,同时端起茶盏,用杯盖划拨着杯沿,透过茶盏中氤氲而起的茶气,目光玩味的瞥着和珅和刘墉,不知他心中在想些什么。

“呵呵,皇上,正是我朝君臣和睦、上下一心、臣僚互敬互爱,才有乾隆盛世之欣欣向荣的气象啊。”和大人自是读出了乾隆言语中的讥讽,不过却用一句逢迎、溜须堵住了乾隆乾隆的嘴。

“吾皇英明!”和大人说完之后,众人便异口同声的拱手称赞乾隆。

“行了,英明不英明的先不说了,还是刚刚的问题,尔泰,你有不同的看法吗?”乾隆摆摆手,止住了众人的逢迎,随后放下茶盏,点了尔泰的名。

按照常理来说,乾隆应该称尔泰为福爱卿,不过朝上已有了福伦,再这样称呼,难免会造成混乱,再者尔泰曾经是乾隆的御前侍卫,乾隆称呼他的名字已经习惯了,也不好改口了。

“臣在。”听乾隆点了自己的名字,尔泰便大步跨前,站与队伍的中间位置,而后跪地拱手道。

“这次擒获红莲教乱党,你可是大功一件,至于如何处置这群乱党,想必你心中也有了计较了吧?”乾隆淡淡的问道,大臣们纷纷侧头看向尔泰,神色不一。

尔泰将众位大臣的表情一一尽收眼底,随后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皇上,臣以为和大人与刘大人以及诸位大臣说的都有道理。”

“呵呵,你倒是谁也不得罪了,那你分析分析,他们说的都有什么道理啊?”乾隆呵呵一笑,追问道。

“回皇上,臣以为对于红莲教乱党,该当杀头以警天下,这点臣赞同和大人的意思。”听乾隆追问,尔泰不由的暗暗叫苦,他是第一次上朝,又是高高被破格提拔为正二品官衔,只想着低调为人,不想着太过于出风头,免得一不小心得罪了其他大臣成为他们心中的敌人可就不美了。

但乾隆既然问了,尔泰又不得不说,只好做个老好人,说些圆滑的话,谁也不得罪,同时呢还能借机表达出自己的意思,发出自己的声音,让这些朝中老臣们也不能小觑了自己。

于是他继续道,“而至于刘大人所言,臣也以为很有道理,诚如刘大人所言,这群红莲教乱党颇有一部分人是受了他人的蛊惑,算是误入贼船,只要圣上您施恩德感化与他们,我想他们还是会弃暗投明、报效我朝的。”

顿了顿,尔泰见朝中颇有几位大臣暗中点头,便继续往下说,说出了一番让众人惊诧莫名、恼羞成怒的话,“而至于红莲教乱党首犯韩云,臣以为不能杀,该留!”

“什么……”

“你……”

听了尔泰的话,朝中众位大臣顿时神情一变,皆言尔泰此言实在是荒谬绝伦、大逆不道,而且首犯韩云策划、绑架老佛爷实乃十恶不赦之大罪,尔泰孺子却偏偏说要留着他,如何不令众人愤怒不已。

不过碍于福伦的面子,在朝大臣倒是没有过多的谴责与他,只是纷纷批判他‘少不更事’、‘妇人之仁’、‘一派胡言‘云云,而福伦身为尔泰的阿玛,却不能公然为尔泰求情、张目,只能将担忧、关切的目光投向他,同时还用眼神示意,让他别在往下说了。

尔泰自然看到了福伦投来的关切的目光,却是自信满满对福伦回了一个微笑,因为他刚刚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没有离开乾隆的脸颊,看到乾隆并没有因为他这番话而出现任何不悦的神色,反而是浮起了一抹好奇之色,便紧接着解释道。

“皇上,各位大人,我之所以说留下首犯韩云,而是大家对韩云的身份没有了解,他乃是红莲教教主衣真的亲弟弟。”

“什么?韩云是红莲教教主的亲弟弟?”听了尔泰的奏报,上至乾隆,下至各位大臣,登时面色一凝,那些个批判尔泰的大臣们,也都是乖乖的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言其他了。

能在乾隆手底下站班上朝的大臣们,哪一个不是聪明绝顶,皆明白了尔泰下句话所表达的意思,那就是留下韩云,引出红莲教教主。可怜这群刚刚批判尔泰的大臣们,在尔泰说出韩云的身份之后,不得不将还待说出口的驳斥言论又生生的咽回了嗓子,一个个脸颊憋得通红。

而一直为尔泰捏了一把汗的福伦此时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侧身拱手对乾隆说道,“圣上,如果尔泰所言韩云与红莲教教主关系属实的话,那臣以为,韩云确实该留,当然,是留还是杀,还是要恭请圣上您来决断的。”

“众位爱卿以为呢?”乾隆仍是未至可否,进而问众人道。

“臣等恭请圣上裁决。”众人依照套路异口同声的拱手道。

“阿图,你是兵部尚书,韩云身份这件事就由你去查明吧,待查明之后,速速回报,到时在决定他韩云是留还是杀!”乾隆一时也拿不准主意,便吩咐阿图先去查明韩云的身份是否属实再做决断。

“臣遵旨。”阿图拱拳朗声应道。

“尔泰,你起来吧。”乾隆摆摆手,示意尔泰起身,尔泰说了句‘谢皇上’,便站起身回到了队伍后端垂首而立。

而他刚刚回到队伍中站定,便听高踞龙椅上的乾隆又说道,“山东一案,悬疑已久,迟迟未决,朕心尔泰,下面众位爱卿就跟朕一起议议该委任何人为钦差,再去山东复查并平息天地会余孽叛乱。”

第149章 钦差人选底定

尔泰听到乾隆问众位大臣钦差的合适人选,便神情一凌,心道重头戏来了,正所谓抛砖引玉嘛。

不论是现代还是古代的政治,在大事上达不成一致的时候,往往先提起一两个无关痛痒的小事来调节气氛,而这些小事往往都无关各自的利益,所以大家都不会争执,气氛便会上升到一种比较和谐的境地,之后再来谈达不成统一意见的大事,那就不会太过于尴尬了。

而小民看政治,往往总认为官员之间如果分属不同的派系,那就一定会大事小事都别别扭扭,总之是非要跟对方不自在,只要对方认为对的,他就认为错,其实这是极为错误的,官场有句老话,那就是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是敌是友都是分事而论,只要不关乎利益,都会是一团和气,而一旦扯上了利益,那就得死磕。

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

就好似刚刚乾隆抛出红莲教乱党的问题,向来不和、一贯与和大人意见相左的刘墉不也在某一点上同意和大人的观点、看法嘛,因为这件事不关乎各自的利益,没必要争论,而至于钦差大臣的人选这件事,恐怕就不会向刚刚那么平和了。

果然,乾隆话音刚落,和珅和大人一派就率先出招了,说话的是福康安同父异母的哥哥福长安,此人乃是和大人的铁杆心腹,只见他说道,“启禀万岁,臣以为钦差一职非和大人莫属,原因有二,一是和大人任户部尚书,早些年又任职内务府总管,对账目一路自是十分熟悉,既然山东官场账目不清,由和大人监管查账最为合适。其二和大人是大内侍卫出身,身手了得,且和大人自幼熟读兵书,由他前去监军山东平定天地会叛乱,亦是极为合适。”

福长安侃侃而谈,即是为和大人请官,又借机在乾隆和众文武百官面前吹捧了和大人一通。

听他说完,乾隆还没有说话,和大人却是谦虚的摆摆手,道,“福大人真是抬爱和某了,大家都是为皇上做事,哪还有不尽心的,是吧,哈哈。”嘴上说的客套,脸上却是掩饰不住得意的笑容。

天下何人不爱被别人吹捧呢?尤其还是在皇上面前被别人吹捧,不过和大人一番谦虚的做派,也是所必须的,不然人家吹捧你你就甘之如饴,多少也太装比了,而且皇帝听了心里也不会舒服。

不过和大人的好心情还没有持续几秒钟,就被另一位大臣的话给搞得郁闷不已,只听那位大臣说道,“皇上,臣以为刘墉刘大人比和大人担任钦差更为合适,原因也是有二,其一刘大人为人刚直不阿,清廉自律,能做到拒腐蚀永不沾,能够更好地彻查山东舞弊案,其二刘大人曾外放过知府、巡抚等职,对于地方上的政务也远比和大人熟悉,因此臣以为,派刘大人前去勘察山东最为合适。”

这位大臣所言虽然隐晦,却也点名了前两次乾隆派遣钦差为何无功而返的原因,那就是前两名钦差不够清廉自守,私下收受了山东地方官员的孝敬,既然拿了人家的银子,也就不好在揭人家的短了。

同时也含蓄的表达出了,刘墉刘大人是清官,一定会廉洁奉公,一心只想着为朝廷出力,绝不会私下受贿,亦不会徇私情而舞弊,这点就比和大人要强,因为众所周知,和大人是贪官嘛!

“万岁,臣以为刘大人不妥,毕竟刘大人只是治理地方政务,而入朝以后,便一直监管工部,管的也只是筑堤、修园林等事,从未在军队中任职,也从未领过兵,而且刘大人乃是文官,不像和大人文武双全,如何能平定天地会叛乱?”那位大臣的话音刚落,和珅的另一位铁杆支持者便挺身驳斥他的言论。

“那和大人也没有领过兵,如何就能说和大人一定就能领兵平定叛乱呢?”刘墉的另一位党众站出来反驳道。

“和大人虽未领过兵,但弓马骑射样样精通,加之和大人自幼熟读兵书,此番若是受命监军山东,定能一举平定叛乱。”福长安再次摆明自己的观点,反驳刘派。

“和大人是大内侍卫出身不假,但领兵打仗靠的乃是计谋和谋略,并不是凭一人之力便能平定叛乱的,再者钦差的职责是监军,故名思议,就是监督、监察军队,将圣上的仁德、旨意带给地方就可以了,并非要亲临战场,身先士卒,要身手有何用?”刘方也不示弱。

“你这是巧舌如簧,曲解吾皇圣意,所谓钦差,自是代天巡守,所代表的就是皇上,如果派刘大人一介文人前去,平定不了叛乱,那岂不是令吾皇颜面大失,我朝天威何存?”

“你这是巧言善变,而且你还是诽谤当今万岁,你说钦差如果平定不了叛乱,就会至吾皇颜面大失,我朝天威大失,可头两次钦差都是武功而返啊。。。!”第一个支持刘墉的大臣反唇相讥道,甚至还上纲上线的给和派说话的大臣扣了顶‘欺君’的帽子。

“你……”和派那位大臣登时气的面红耳赤,浑身发抖,手指颤抖的指着对方,却是一时语塞,想不出该用何种话来反驳他。

“哼。”刘派那人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在理会他,只把那和派大臣气的咬牙切齿。

不过一个‘阵亡’了,和派也不缺枪手,紧接着便有另一个大臣站出来替和大人据理力争,引经据典的分列了一二三条,阐述了和大人比刘大人更适合担任钦差的理由。

而他的话音刚落,刘派又有一位大臣挺身而出,驳斥刚刚那位大臣的观点,同样也分列了一二三条理由,明白的说明刘大人比和大人更适合的理由。

一时间,朝堂上好不热闹,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不休,都快赶上菜市场叫卖了,而在这个过程中,不管朝中大臣是反对或是支持,和大人和刘大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脸上也尽是淡淡的表情,只是不时的拿眼睛去看高踞在龙椅上表情高深莫测、古井不波的乾隆。

他二人心中知道,不论各自党众争执的再凶、再烈,最终决定权还是在乾隆手中。

不过乾隆却没有丝毫的表示,对底下和珅和刘墉二人不时投向自己的目光置若罔闻,反而是时不时的将目光随意的落在静静不语的福伦身上,不过每次却也只是匆匆一瞥便将目光收回了。

“我觉得和大人合适……”

“此言差矣,我觉得刘大人比和大人更合适……”

刘派和和派的党众们喋喋不休的争执不停,直争论的是面红耳赤、唾沫横飞,而且一开始的时候,众人还念着点斯文守礼,言语上比较客气,而争论到后来,众人口中开始不自觉的带出了脏字,简直如同泼妇骂街一般,甚至还颇有武官撸起了衣袖,一副要跟对方拼命的架势。

“行了!都吵什么?”高踞龙椅上的乾隆眼见底下的大臣们吵翻了天,而且越闹越出格,不由的紧蹙眉头,板下脸恼怒的高声吼道,“瞧瞧你们,把朕的金銮殿都当成是菜市场了,哪还有一点大臣的斯文守礼,整个就是一群泼妇、泼妇!!!”

乾隆说到最后的时候,语气愈发的加重了,直下的刚刚争执不休的众位大臣们惴惴不安,浑身直冒冷汗,众人忙不迭跪倒在地,扑身请罪道,“臣有罪,臣等最该万死!”

“哼,知罪了就好!”乾隆将手中的扇子重重的拍在龙案上,虎着一张脸说道,“行了,都起来吧,以后再敢咆哮朝堂,每人赏二十大板!”

“谢皇上。”众大臣忙不迭的称谢,随后战战兢兢的站回到自己的位置,低垂着脑袋直用手去擦额头吓出的冷汗,再不敢多言一个字。

“哼,退朝!”乾隆气呼呼的说道,随后站起身余怒未消的大踏步的向乾清宫的侧门走去。

“退朝……!”大内总管喜公公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尖声高喊,众大臣忙不迭的跪倒在地,山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散朝之后,尔泰便去了老佛爷那里,他已经从尔康那里打听清楚,乾隆在南书房批阅奏折,要两个时辰后才会去给太后老佛爷请安,于是他便趁着这个机会,去了老佛爷那里,将他想当钦差大臣的意思透露给了老佛爷,当然也免不了施展男人的魅力征服一番。

而老佛爷虽然舍不得尔泰离开自己,不过转念一想好男儿志在四方,既然自己成了尔泰的女人,自然也希望他能够出人头地,这次担任钦差去济南公干,正是尔泰再立大功的好机会,老佛爷思前想后,便同意帮他在乾隆面前说情。

见老佛爷同意帮忙,尔泰顿时兴奋不已,不由再次将老佛爷压倒在身下,让她好好的享受了一番滋养。

随后尔泰估摸着乾隆快来了,便告辞离开了慈宁宫,他原本想去安慰下皇后,可谁知容嬷嬷一死,皇后心情极差,这些天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谁都不见,而容嬷嬷之死与他又脱不开干系,心中觉得有些对不住皇后,害怕皇后会向他‘兴师问罪’便直接回了福家。

……

尔泰刚刚离开慈宁宫不久,乾隆就进了慈宁宫,跪地给老佛爷请安。

“起来吧,今个儿怎么有空到哀家这里来了?”老佛爷笑着问道。

乾隆说了句‘谢额娘’,便坐在老佛爷右手边的椅子上,随口说道,“儿子这两天忙,也没顾上来看您,还望您别见怪。”

“说哪的话,都是一家人,再说皇帝你是忙于国事没顾得上来看哀家,哀家怎么会怪你。”老佛爷微笑着说道,随后吩咐丫鬟看茶,不一会儿丫鬟就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端了上来,恭谨的放到了乾隆身侧的桌面上。

“皇帝,你尝尝,这可是雨前龙井,是尔泰她特意孝敬我的。”丫鬟退下去之后,老佛爷语气随意的对乾隆说道。

“哦,雨前龙井,那儿子得尝尝。”乾隆笑着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口气,小口抿了一下,赞道,“味道清香宜人,却是好茶,尔泰他还真挺有孝心的。”

“是啊,福家打祖上起,就对我皇室忠贞不二,福伦大学士更是你的股肱之臣,尔康和尔泰呢,也挺有出息,尤其是尔泰,上次还救了哀家,哀家这心里啊,一直念着这个情呢。”

“是是是,额娘说的极是,尔泰他救了您,自是功在社稷,不过儿子也已经替您还了这个情了,您就不必过分的在意了。”

“嗯。”听乾隆如是说,老佛爷便点点头,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之后,便将茶盏放在桌子上,像是闲聊一般的问道,“皇帝,听说最近山东出了大乱子是不是啊?”

“啊。。。额娘您也听说了?”乾隆笑问道。

“是啊,哀家听说百姓们对官府不满,纷纷起来闹事,好像还有天地会的余孽搀和其中,是不是?”

“儿子这些日子,正是为这件事伤脑筋啊。”乾隆叹了口气。

“那你就不妨说出来,虽说我大清祖制后宫不得干政,不过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哀家心里也为你担忧啊。”

“孩儿不孝,让额娘您为儿子担心了。”见老佛爷如是说,乾隆忙即欠身致歉。

“罢了罢了,都是自家人,就不说这客套话了。”老佛爷挥挥手,之后又装作一副半知半解的样子问道,“皇帝,我听说头两次派去的钦差都无功而返,没有查出一丁点的东西是吧?“

“是。”乾隆点点头,随后又饶有兴致的问道,“额娘,您深居后宫,这些事您是从哪听来的?”

“呵呵,还用旁人说啊,山东出了这么大的事,哀家就是想不知道都难。”老佛爷自然不会说这事是从尔泰那里听来的,于是便随口打着哈哈含糊了过去。

而乾隆刚刚也就是随口一问,听老佛爷这样一解释,就没有再问,进而回道,“既然额娘您都知道了,那孩儿也就不瞒着您了,其实一早儿子也没想瞒着您,只是不想您知道了为儿子担心,呵呵。”

“哎,你呀,真是越大越跟额娘见外了。”老佛爷不悦的叹了口气,横了乾隆一眼。

“额娘您这是说哪的话,儿子哪会跟您见外啊,只是山东的事情,他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朕到不担心天地会那几个小小毛贼,凭他们还翻不起什么大浪,朕真正担心的是山东的吏治从根子上都坏掉了,若真严查,免不了又是一场大地震啊。”乾隆忧心忡忡的说道。

老佛爷自幼便出身于官宦人家,打小耳濡目染,政治观念极强,而且富有大局观,她明白也能理解乾隆为何忧心忡忡,毕竟朝廷是由皇上和各级官吏共同构成,皇上要依靠着各级官吏治理、管理国家,而山东舞弊案,若是认真详查,势必会牵连出一大批的官员落马,甚至朝中的大臣也会受到牵连,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杀官、罢官容易,可一时又上哪去找这许多的官员来填补空缺呢?

而且就能保证新上任的官员不贪污、不搜刮地皮、不克扣盘剥百姓?

“皇帝,山东一案不可在拖延下去了,必须得速派实心任事又精明强干的钦差赶赴济南勘察,否则势必酿成大祸、波及周边啊。”说到此处,老佛爷的神情也是变得严肃起来,已经不单只是为尔泰了,更多的是为大清江山,毕竟她是大清皇家人,深知‘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

“哎,儿子也正为钦差的人选发愁呢,所以才迟迟未决。”乾隆皱着眉头说道。

“那皇帝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老佛爷紧跟着问道。

“一是和珅、二是刘墉,不过额娘您也知道,这二人素来不和,儿子一直居中调和,可这次若是派和珅去,他刘墉定然不服,若是派刘墉去,他和珅也不高兴,而其他的大臣呢,要不就是年老体衰,要不就是难堪大任,再有的朕也不放心,所以。。。一时难以决断。”乾隆将心中的纠结竹筒倒豆子的对老佛爷讲了出来。

听完,老佛爷点点头,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过了不一会,便笑着对乾隆道,“皇帝既然拿不准派人去,哀家这里倒是有个合适的人选?”

“哦?是谁?”乾隆一听老佛爷有合适的人选推荐,便着急的问,山东之事一再拖延,乾隆他比任何人都要寝食难安,毕竟这江山可是他的。

“尔泰。”老佛爷颇有惜言如金的意味,只说了尔泰的名字,却没有说推荐他的理由。

“尔泰?”乾隆听后不由的紧蹙眉头,在脑海中急速的盘算起来,搁在桌面上的左手手指不时的敲打着桌面,若有所思起来。

而老佛爷也不着急,静静的喝茶等着乾隆的决断,忽然,正在思索的乾隆眼前一亮,开心的道,“额娘,朕本来还想让福伦去济南的,不过经您这么一提醒,朕倒是觉得尔泰更合适了,哈哈。”

第150章 纪夫人和纪小姐

“哦?哀家也只是随口一提,怎么,皇帝也觉得尔泰合适?”老佛爷也没有料到乾隆如此轻易的便同意了自己的提议,心中不由得好奇起来,她可不会天真的以为乾隆只是为了买自己面子才草率的同意的,乾隆可是她大小亲自抚养大的,打小就鬼精鬼精的。

“呵呵,额娘,要不是您提醒啊,我还真就没想到尔泰的身上。”乾隆喝了口雨前龙井,随后笑着对老佛爷解释道,“额娘,尔泰打十五岁起就一直跟在朕的身边护卫,朕对他信任、放心的,山东一案弥久未决,很大一方面就是朕前两次派去的钦差都被山东各级官员给收买了,回宫后当然是对山东官员大唱赞歌,说御史张景红所参奏之事纯属子虚乌有,还逼得朕不得不将张景红发配充军。”

“嗯,皇帝所言有理。”老佛爷听得频频点头,附和的道,“尔泰确实值得信任,他福家可是对我大清皇室忠心耿耿啊,就说尔泰的爷爷吧,当年可是跟着圣祖爷征讨葛尔丹,还为圣祖爷挡了一箭。”

“额娘说的是,孩儿也正是欣赏福家的忠心,也相信尔泰去了济南一定会跟朕说实话,再有就是,尔泰现年不过十八岁,还未满十九,朕点派他为钦差,势必会让山东各级官吏觉得朕不过是派尔泰走个过场,试想,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伙哪会查案,又能查出什么,如此一来,则能降低降低他们的警惕心,从而暴露出他们隐藏的问题。”

乾隆顿了顿,之后又喝口茶侃侃而谈,“再者也正是因为尔泰他年龄尚轻,涉世未深,还没有被官场的那套乌烟瘴气的东西给感染了,而且尔泰亦不太了解官场上的规则和法则,势必不会按套路出牌,从而也会搅乱山东官吏应对钦差的手段和部署,使他们在疲于应对中露出马脚,正所谓‘盲拳打死老师傅’。”

“再有就是依朕对尔泰为人的了解,底下官员逢迎钦差的那套迎来送往、莺莺燕尔的东西对他未必管用,再者尔泰初入官场,没有亲朋、故旧、门生等裙带关系,做起事来就不必投鼠忌器,更能放开手脚,在这一点是,福伦比不了他。”

乾隆侃侃而谈,自信满满,可他犯了一个最严重、亦是最致命的错误,就是他所了解的尔泰,已经换成了一个另外的尔泰,而且这个新尔泰还是从现代都市穿越来的,满脑子的小算计,在加上他先知先觉的先天优势,待得日后,怕是连不可一世的乾隆都未必能镇得住他。

“嗯,皇帝言之有理,这听你一分析啊,尔泰做这个钦差,还真是蛮合适的,不过皇帝,听你话中的意思,只是让尔泰去搅乱山东官场,迫使山东官员露出马脚,那最后这个收网之人你打算派谁?”老佛爷不愧自幼生长于官宦人家,政治头脑果真非一般女子可比,顿时从乾隆的话中听出了最为关键的一点,那就是尔泰这个钦差,只是一个打前站的,目的只是为了迷惑山东诸官吏罢了,而最为关键的一个人,则是最后收网之人。

“朕要亲自前往。”乾隆笑着呷了口茶。

“皇帝你要亲自去?以何种借口前去?”老佛爷反问道,其言下之意是说,如果皇帝你去山东的话,山东的官员一定会有所防范和收敛,那尔泰如何还能搅乱山东官场呢?因此老佛爷便问乾隆有没有合理的借口,使山东官吏疏于防范。

“呵呵,额娘,这个借口可是在您的身上。”乾隆意味深长的笑道。

“哦?在我身上?”老佛爷好奇的问。

“正是,再过三个月,就是额娘您的寿辰了,我准备陪您去江南看看,领略下江南的风光,给您风风光光的过个整寿,往日去江南啊,咱都是乘龙舟,乏味的紧,这次咱改到走陆路,也好领略下沿途的风土人情,额娘您意下如何啊?”乾隆笑呵呵的解释道。

“呵呵,这个借口真妙。”一听说去江南,老佛爷也是眉开眼笑的,心情大好的她还跟乾隆开起了玩笑,“不过啊,你这是把额娘也算计进去了,哈哈。”

“哈哈,额娘瞧您说的,这不是也为了让您老人家高高兴兴的过个整寿嘛……”

“呵呵,知道你是为了额娘好,额娘心里有数,行了,时候也不早了,额娘也就不留你了。”老佛爷端起了茶杯,却没有喝,乃是清朝的礼节,所谓‘端茶送客’。

“那额娘您好生休养,孩儿就告辞了……”乾隆右手一扯龙袍裙摆,跪身给老佛爷行礼。

……

回到福家之后,尔泰便将自己关在了房间中,屏退了伺候的下人,修炼起了幽隐诀和幽刀拳,只见屋子中拳影重重、魅影霍霍,身体中由内而外不时的传出阵阵‘噗噗’的声响。

原本尔泰武功层级在达到武皇后期之时,内气外放发出的声音是类似于‘咔咔咔’的骨骼脆响声,而达到后期巅峰之境后,尔泰体内内气外放的声音则变成了婴儿扁嘴吐气时的‘噗噗’之声,这种声音极其细弱,即便是在寂静到落针可闻的坏境中,寻常之人也是难以听到。

而且在配合着幽隐诀,将身体呈现为半透明的状态,幽刀拳的能量势必会发挥到极限,杀人与神不知鬼不觉之中!

不过练功却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尔泰练了数个时辰,也不过是刚刚入门,稍稍掌握了一点技巧,可饶是如此,还是将他累出了一身臭汗,身上酸酸的。

感觉到身上气味不爽,尔泰便收势了拳风,而后进了洗浴间,美美的冲洗了一个凉水澡,顿觉浑身舒畅多了,此后他穿上衣服,打开门走出了房间。

来到屋外,看看日头此时也不过是下午三四点的样子,时候尚早,尔泰便叫来福禄,又带上四五个家丁,一起去街上闲逛。自从他穿越以来,一直都在令妃、老佛爷身边护卫,还真是很少上大街上溜达,也没见过‘市面’。

因此他便穿了便装,头戴一顶公子帽,手持折扇,带着福禄等四五个家丁,风度款款的去逛街去了。

“福禄,四九城里哪条街最热闹啊?”尔泰笑问道。

“回二爷,南城热闹啊,不少戏园子都在那。”福禄半弯腰笑嘻嘻的道。

“戏园子?”尔泰顿时好一通无语,戏园子有个鸡毛意思,记得前世的时候,最鸡毛郁闷听戏了,依依呀呀的,令人烦躁不已。

“怎么?二爷您不喜欢听戏啊?”见尔泰蹙起眉头,福禄顿时疑问道,心中不由疑惑不解,记得二爷以前最爱听戏来着,怎么这才几个月就改了口味了呢?

要不?就是二爷年岁长了,喜欢上了烟柳之地?心中这样一想,便试探的小声问道,“二爷,八大胡同也很热闹啊。”

“我呸!”尔泰笑骂道,“当爷是什么人啊,爷我会去那种地方?”尔泰平时身在皇宫大内,又在老佛爷和贵妃娘娘身边,自然是性情收敛,一本正经的(当然在床.上不正紧除外),不过这脱下了官服,回到了家里,前世极其羡慕公子哥的他便把出了一副纨绔嘴里。

而且他在说‘爷我会去那种地方’的时候,眼眉还不住的一挑一挑的,神色间流露出一抹极其淫荡的表情,令得福禄等人亦是‘奸笑’不已,连连媚笑道,“爷您当然不是那种人,爷怎么会去那种地方呢,嘿嘿。”不过在心中却加了一句,“爷是开那种地方的人。”

“这还像句人话。”尔泰笑着拍了拍福禄的肩膀,随后从怀里面掏出了一叠银票,都是一百两的,递给福禄,笑道,“爷我这人不小气,知道你们好这口,现在先去陪爷逛逛,晚上自己乐呵去。”

“谢了二爷,那我就不跟您客气了。”福禄等人喜滋滋的接过了银票,一迭声的称谢,其实穿越之前尔泰的性格就蛮大方的,只是苦于手头无银,想大方也大方不起来,而穿越之后,成了福家二少的他,手头最不缺的就是银子,用他的行话就叫,“爷现在贼穷,就他妈有点钱罢了!”,故而对自己人出手相当大方。

再说了,以金钱为主的社会,你没有银子,单靠着人格魅力却收美人心,无异于痴人说梦,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情义千斤不敌胸脯四两“,也就是说,对于手下人,只有给他们银子,再让他们玩女人,才能让他们死心塌地的跟着你。

“二爷,那咱去哪逛啊?“福禄将尔泰赏的银票收好,笑着问尔泰道。

“要不还是去南城吧,去听听戏也好。”尔泰想了想说道,他记得前世看电视的时候,清朝的达官贵人们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去戏园子听戏,俨然形成了一种潮流和时尚,既然自己穿越过来了,不妨也享受一下民间戏园的乐趣。

“得,听您的二爷,不过南城离咱这可远,要不给您雇顶轿子吧。”福禄问向尔泰。

“大男人的,坐什么轿子,骑马多拉风。”尔泰潇洒的弹开折扇,在胸前扇风摇晃,样子潇洒帅气极了,颇有几个路过福府门前的小丫头片子脸红红的不住的拿眼向尔泰暗送秋波,回头率老高了!

“那行,二爷您在这等着,我去给您牵马过来。”福禄笑着应了,随即带上两个家丁,回了福府,不一会就牵了六匹马过来,随后尔泰等人翻身上马,风尘仆仆的向南城行去。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尔泰就到了南城,路两旁的店铺鳞次栉比,还有不少的小摊铺错路的摆放在店铺与店铺之间的墙壁前,高声的叫卖,街上行人也不老少,有男有女,穿行如梭,倒是好一派热闹的景象。

尔泰虽然前世也曾在电视上见到过这样的场景,却从未亲身经历过,不由的十分好奇,便弃马步行,不时的驻足与摊位前,新奇的打量着古代的玩意,心想这些东西若是带回现代,能发一笔横财吧,这可是正经的行货啊!

不过逛了一会,他也有些逛累了,男人本来就不好逛街,逛一会街比上十天班还累,于是他便挑了一家名叫‘畅春园’的戏班子,迈着方步走了进去。

甫一进入,便有肩膀上搭着白布方巾的店小二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讨好的笑道,“几位爷里面请,您是要包厢啊还是。。。?”

尔泰本想说就在大堂里随便找个位置好了,就见另一个小二笑容满面的向着自己这方走来,不过却是路过了尔泰,径直从他的身旁走过,看都没看他一眼,之后便用比对尔泰笑的那个小二还要讨好十倍的笑容对着两个女人说道,“纪夫人、纪小姐您二位来了啊,快里面请、里面请,您的位子给您留着呢。”

第151章 二美有难

“嗯,辛苦了。”被小二称为‘纪夫人’的美妇人笑着说道,同时从袖口中拿出一两银子,递给了那小二。

而收了银子,那小二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了,媚笑着伸手延请纪夫人和纪小姐以及身后的两名丫鬟,四人来到场子大堂中间的一个位置,此位置正对着戏台,乃是场子中最好的位置,一般不是熟客绝不会预先留出这个位置的。

而且光是熟客还不成,还得是有一定背景的人家才行,据说这个畅春园乃是南城有名的戏班子,出了不少名角,连乾隆有时候都会微服私访来这里听戏,因此能让戏班子提前预留出最好位置的人家,也不会是寻常的百姓家。

不过尔泰对于对方的身份不是怎样在意,倒是对那位纪夫人的容貌十分感兴趣,尤其是刚刚那纪夫人对着小二嫣然一笑时的千娇百媚,以及她走过自己身旁时留下的芳香阵阵,瞬间便让尔泰精虫上脑,裤裆里硬邦邦的不行。

他的双眸一直火辣辣的追寻着纪夫人的妙曼背影,那优美的弧线,那线条优美的身段,那修长的美腿,那浑圆挺翘的雪臀,那风情款款的走姿,那摇曳生辉的臀浪,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让尔泰着迷,嗓子眼都不由的火热、发干了。

“爷,您还好吧?”眼见尔泰盯着纪夫人看的眼睛都直了,不由得小声提醒道。

“啊?你说什么?”尔泰正在心中YY不已,忽听小二问起,方才回神,忙收敛了笑容,擦去嘴角上的口水,反问小二问自己什么。

“没。。。没什么,爷,您倒是要包厢啊,还是大堂?”小二有些不耐烦的问,他心中很是有些不爽,刚刚若是自己伺候的这人晚进来一会,或是纪夫人早进来一会,那一两银子的赏钱自己就能捞着了。

“我要刚刚那个纪夫人周围的位子,随便哪一个都可以。”尔泰色迷迷的说道。

“爷,您也看到了,那些个位子都有人了,我也不好办啊。”小二顿时为难起来,他见尔泰衣着光鲜,身后就有五个虎背熊腰的下人,定是不好惹的主,不过戏班子也有戏班子的规矩,总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

“这个无妨,你先看看这个……”尔泰从袖口中摸出一个亮闪闪的银子,足有十两,直看的小二眼都快花了,嘴角边亦是止不住流出了口水。

“这个。。。”小二贪婪的想伸手去接银子,不过却迟疑着不敢接,毕竟人家已经先来了,在让人家换地方,多少不是那么仗义,若是让班主知道了,还不得开了自己啊。

尔泰见小二想要又不敢要,顿时从袖口中再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递给小二,说道,“这个十两银子给你,五十两银子你给那一桌的客人,就说爷我想要他那个位置。”

说着,尔泰伸手一指紧挨着纪夫人所在的位置右手边的位置,同时将两锭银子交到小二手中,那小二喜滋滋的接过银子,谄媚的对着尔泰点首哈腰,随后屁颠屁颠的拿着银子去跟那桌的客人商量去了。

那桌人衣着粗糙,显见得也只是寻常人家,一开始的时候还不乐意,可后来见了一锭亮闪闪的晃眼的五十两银子,顿时眉开眼笑,忙不迭的接了银子站起身让开了位置。

见那桌人让开了,小二邀功请赏似的回到尔泰这边,笑着伸手延请尔泰过去落座,尔泰笑着夸了他一句办事得力,便又赏了他十两银子,这下那小二简直把尔泰当成了亲爹一样的供奉着,心中乐开了花,直说‘翠玉你个小骚蹄子,总是嫌我没钱养不起你,今晚爷我就去捅了你的菊花蕾!’

有钱就好办事,尔泰很轻易的就搞定了先前那桌看戏的,之后便跟着小二向那个位置行去,走到一半的时候, 尔泰忽然问道,“小二,那个纪夫人是谁家的夫人啊?”

“回爷,他是纪晓岚纪大烟袋的夫人,常来我们戏班子捧场。”小二笑着解释道。

“哦,纪大人的夫人啊。”尔泰笑着坐到了主位上,一边偷眼打量着纪夫人,一边不住的在心中感慨,料不得纪晓岚这个小黑胖子,竟然有如此貌美的原配夫人,当真是几世修来的福分了。

边想,尔泰边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纪晓岚原配夫人的记忆,忽然想到了纪晓岚在他的著作《阅微草堂笔记》中写到过他的夫人,娘家姓马,是跟纪晓岚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早些年二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结合,夫妻间感情平淡,波澜不惊,这点从纪晓岚几十万字的著作却只写了夫人马氏二十来个字就能看出一二。

尔泰落座之后,福禄也坐在了尔泰右手边斜前方的长凳上,而其他的家丁则是背手站立在尔泰的身后,不时拿眼警惕的打量着四周。而福禄这人为人精灵,最善察言观色,他见尔泰不住的拿眼去撇旁边桌子上的中年美妇,便笑着问道,“二爷,您。。。谔谔。。。”

一边说着,一边眉头不时的往旁边的中年美妇身上挑,眼神中还流露出了男人才懂的目光。

“就你小子激灵,嘿嘿。”尔泰笑着扬起手在福禄的脑袋上轻轻打了一下,却是用‘嘿嘿’淫笑表示认可了福禄的话。

“那……二爷,我去给您搭个线,认识一下?”福禄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深了,甚至还站起身,作势就要过去替尔泰跟纪夫人打招呼。

“算了吧,就你这样去……还不得把人家吓死,再说了,人家可是纪晓岚纪大人的夫人,跟你二爷我是同朝为臣,若是让人家误会了咱们的意思,在传到纪大人那里,也不好看不是?”尔泰笑着拍了拍福禄的胳膊,示意他坐下来稍安勿躁。

“嘿嘿,二爷,她纪夫人虽说相貌不俗,风韵犹存,可二爷你怎么着也是咱们大清朝政坛新星、正二品的正黄旗副都统啊,她不过是一个小小五品官的夫人罢了,您能看上她,那也是她的福气。”福禄颇有些愤愤不平的道,在他眼中,尔泰便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主子,只要是尔泰看上的女人,他福禄就是拼了命也要帮尔泰弄过来,哪管纪晓岚不纪晓岚的。

“呵呵,话可不能这样说,对待美女,尤其是有女人味道的美女,一定得慢慢的品方有韵味,你这样贸然的冲上去,好气氛也要被你给破坏光了。”尔泰摆出一个‘过来人’的身份,教导起福禄来了。

“行了,二爷,小的也不跟您理论,反正您这一套啊,小的我是理解不了,要是搁我看上的女人,我早就冲上去了。”福禄有些不服气的说道。

“所以说你是个俗人嘛。”尔泰笑骂道。

“那也得分跟谁比,要是跟二爷您比,小的那就是个粗人,要是跟他们比,小的我就是个雅人。”福禄手指着尔泰身后护卫的福家家丁对尔泰说道,因为他向来对自己人颇为和善,没什么少爷架子,因此下人在他面前从不拘谨,言辞上也比较‘放肆’一些。

“哈哈哈,你啊你啊……”尔泰被福禄逗的哈哈大笑,笑声惊动了旁边桌子上的纪夫人和纪小姐,两人纷纷向尔泰这方瞥了一眼,待看清了尔泰生的眉清目秀、神色俊朗之后,心中都不由的疑惑起来,照理说这样长相的公子哥,在公众场合都会斯文守礼,十分注意形象才是,哪会像他这般豪放粗野,毫无顾忌的放声大笑,真是难以理喻!

而对方看向他的时候,尔泰也将目光投向了纪夫人和纪小姐,不由收敛了放声大笑,改为了对着二美女彬彬有礼的微笑,二美女脸上稍有微红的对着尔泰微笑回礼,随后便将目光收了回去。

不过她二人是将目光回收了,但尔泰的目光却是一直追寻着她二人,眼眸不时的在二美娇美的身姿上来回打量,尤其让他郁闷的是,作为色狼界高级鉴定师的他,竟然刚刚只注意到了纪夫人,却是忽略了纪小姐,真是罪莫大焉!

且说这纪家小姐当真是生的美貌如花,面颊白晰、里泛桃红,肤如凝脂,眉如柳叶,唇如兰蔻,眸如星辰,一张标致的瓜子脸上伴着轻笑泛起两朵娇嫩的梨涡,当真是叫人爱煞了。

她母女二人长相极其相似,堪称一朵绝美的母女花,却又各自有着不同的韵味,母亲生的成熟典雅,女儿则活泼灵动,母女二人随便往哪一坐,都是最为靓丽的风景线。

“好美!”

尔泰越看越心动,直有种爱不释眼的感觉,心中好似有猫爪子在挠一般,麻痒难耐,忍不住就出声夸赞道。

不过,他是情不自禁的赞美,却是忽略了赞美的音量,声音有些偏大了,顿时叫一旁的母女二人听到了,眼光本能的瞥了过来,却看到了尔泰痴迷的望向她二人的火辣辣的眼神,登时玉面通红,心中升起一抹厌烦之感。

只听纪小姐悄声对母亲道,“母亲,你看那个男的,一直看着我们,真是好生轻浮啊。”

“嗯,长得倒是眉清目秀、一表人才的,谁道却是个下流胚。”纪夫人言语亦是不悦、鄙夷的道。

“哼,他要是再看,我就让我父亲挖瞎了他的狗眼。”纪小姐嘟起秀美的红唇,一副气哼哼的样子说道。

“算了,咱们看咱们的戏,别理会他就是了。”纪夫人轻轻拍了拍女人的手背,安慰道。

“哼,这次便宜他了!”纪小姐像是心中仍气不过,还用那迷死万千人不偿命的美眸狠狠的剐了尔泰一眼。

尔泰因为体内有七彩狼气的关系,听力比常人要敏锐的多,虽说母女二人说话的声音细弱蚊蝇,尔泰却仍是听到了,不由的在心中郁闷不已,心道自己还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刚刚的表现实在是过于孟浪了,因此就想着对母女二人表示一下歉意。

不成想,自己还没等致歉,纪小姐就狠狠的剐了自己一眼,还威胁似的扬起手中的小粉拳,板着一张俏脸对着自己挥了挥小拳头,那意思像是在说,“再看小心我扁你!”

可是美女就是美女,连生气都是那么美、那么俊,甚至还因为生气脸上红扑扑、粉嫩嫩的比平时更加动人,直叫尔泰瞧得心中痒.痒的,恨不得在她那娇媚的面庞上香一口。

“额娘,你看他还在看,而且还用那。。。那种眼神看我。”见尔泰用色迷迷的眼神看着自己,纪小姐顿时不依的微微扭动着香躯,一双小嫩手环住纪夫人的胳膊,一边轻摇一边抱怨道。

“今天真扫兴,本想着好好听个戏,就遇到了这么一个下流胚,梅儿,我们走!”纪夫人不悦的瞥了尔泰一眼,随后站起身风姿卓越的转身离去。

“哼,真扫兴!”纪小姐也站起身,在转身离开的时候狠狠的瞪了尔泰一眼,之后便跟在纪夫人身后,向着戏园子门口走去。

见她二人离开,尔泰顿时好生郁闷,暗暗责骂自己真不该如此控制不住,这下好了,人家直接走了,再见到也不知道是啥时候,岂不是没戏唱了?

而当他正在想着要不要跟上去的时候,打戏园子门外忽然涌进了四五个人,簇拥着当中间一个长得油头粉面、吊儿郎当的公子哥模样的年轻人,那人见了纪夫人和纪小姐,顿时眼前一亮,身子一晃一摆的走到两女面前,先是装模作样的给纪夫人请安,随后便用比尔泰还要色迷迷百倍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纪小姐,言语十分轻浮的道,“梅儿,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你说咱们这是不是缘分呢,哈哈哈。”

“哈哈哈。”那人带来的手下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第152章 扮猪吃美女(一)

尔泰平生最厌恶的就是这种纨绔,仗着家里老子的权势就可以无法无天、为所欲为,刚刚尔泰用下流的眼神去看纪夫人娘俩已经是够猥琐的了,那个该死的公子哥还用轻浮的语言去挑逗二美,当真是淫贱至极。

“哼,别叫我梅儿,我一见你就觉得恶心,谁跟你有缘分,你别太自作多情了。”见到来人,纪梅厌恶的蹙起柳眉,厌烦的鄙夷道。

“呵呵,这小妮子还挺烈的,不过爷我喜欢,哈哈,烈马骑起来才有味道嘛。”那纨绔公子哥放声淫笑起来,他的手下也是在一旁跟着起哄。

“吆喝,我说纪家小姐,您这谱摆的也忒大了,咱们德爷的名号在四九城那可是家喻户晓啊,他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倒还拿捏起来了。”

“就是啊,我们德爷不嫌弃你已经许配了人家,就算是给了你天大的脸面了,你最好别不识抬举,小心真惹恼了我们德爷,可没你的好果子吃!”

“嘿嘿,我劝你啊,还是乖乖的回去给我们德爷做八姨太,今天就拜堂成亲,哈哈哈。”

“哈哈,德爷,您不是连媒人都请好了吗?小的这就给您雇顶花轿来接新娘子,哈哈哈。“

“你,你们……“纪梅听着对方的羞辱,顿时气得花枝乱颤,一张面颊憋得通红,手指颤抖的指点着‘德爷’和他的一干手下,却是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吆,你们的八少奶奶她还生气了,哈哈哈,不过美人就是美人,连生气都这么好看,真叫爷我心动啊。”瞧着纪梅生气了,德爷轻浮、孟浪的戏谑道。

“哈哈,德爷,咱们八少奶奶生气了,您还不去哄哄,哄哄啊……”

“是啊,德爷,您要是不哄好喽,这您要是取回了家,还不得给您使小性啊,哈哈哈。”

“德爷,您上吧,弟兄们支持你,哈哈哈。”

他手下一齐起哄架秧子,还只把德爷往纪梅的身上推去,见着德爷嬉皮笑脸、死皮赖脸的向着自己冲过来,纪梅顿时厌恶的闪开了身子,让德爷他扑了个空。

“吆吆,梅儿你还害羞了,还躲了,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嘿嘿。”德爷脸上泛起淫荡的笑,再次张开手臂、张牙舞爪的就往纪梅的身子上扑去。

眼见得纪梅避无可避,就快被德爷扑上了,尔泰刚想冲上前,就见纪夫人抢先一步挡在了女儿的身前,面容满是冰霜的对德爷道,“德少爷,我家小女已经许配了人家,还望您高抬贵手,就不要再纠缠了吧。”

纪夫人花容变色,言语却说得极为客气,显见得也是忌惮德爷的势力,不过微微颤抖的娇躯,还是说明了她此时心中有多么的气愤。

“嘿嘿,纪夫人,岳母大人,是不是我要娶你家女儿你吃醋了啊,哈哈哈,别急,等我先娶了你家女儿,再娶你也行啊,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啊?”德爷言语愈发的轻薄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调戏朝廷命官的女人和女儿,还扬言说要把母女二人一齐娶回家。

“德少爷,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太放肆了,这可是天子脚下、首善之区,我又是朝廷命官的夫人,容不得你秽言侮辱。”纪夫人的语气愈发的冰冷了,可见是动了真怒。

“切,我知道你是朝廷命官的夫人,可我就喜欢朝廷命官的夫人,寻常人家的女人爷我还瞧不上眼呢,要不岳母大人,我先娶了你,再娶你女儿,哈哈哈。”德爷言辞愈发下贱的调戏道,竟然还伸手向纪夫人白晰、动人的小脸蛋摸来。

“你放肆!”纪夫人这回是彻底被德爷的举动给激怒了,抬起粉嫩的小手打掉了他伸过来的脏手,气哼哼的娇咤道。

不过美女就是美女,真生气起来,也是那么的妩媚动人,德爷非但没有恼怒,反而是愈发用语言肆无忌惮的调戏起纪夫人和纪梅来了,一口一个‘岳母大人‘,直惹得纪夫人花枝乱颤,满面通红的指着德爷气哼哼的说不得话。

“福禄,那个人是什么来路?“一旁一直关注着事态发展的尔泰早已是怒火中烧,将拳头捏的‘噼里啪啦’直响,虎着一张脸问向身后同样气愤莫名的福禄。

“回二爷,这小子叫贾德,是吏部尚书贾大人的亲侄子,他父亲是贾林,在户部任职,算是和珅和大人的亲信,他们贾家仗着和大人的庇护,一向是飞扬跋扈的紧。”福禄如数家珍的将贾德的身世一一道出,显见得是对四九城里有名气的官员颇有些了解,其实也难怪福禄他对于豪门大官如此了解,四九城可是藏龙卧虎之地,在大宅门里混出来的下人,就没一个是简单的角色。

“嗯,怪不得他这么嚣张,明知道对方是纪晓岚纪大人的夫人和女人,还敢口出狂言,原来根子在这啊。”尔泰气恼的咬牙说道。

瞧了尔泰的模样,像是极其反感那个贾德,想要插手此事,福禄顿时兴奋的摩拳擦掌,一边戏谑的盯着一旁调戏纪夫人和纪梅的贾德,一边问道尔泰,“二爷,您是不是想修理要那个混蛋,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早就瞧他不顺眼了,只要二爷您一句话,我马上就把他废了。”

“呵呵,你怎么这么恨他啊?”尔泰原本还气愤不已,听了福禄的话,顿时笑了起来,好奇的问。

“说不上恨,就是瞧不上他那个得瑟样儿,真把他自己当什么豪门大少了,也不称称自己什么斤两,旁人怕他贾家,咱福家可不怕。”福禄也笑着解释道。

“说的好,咱福家怕过谁?”尔泰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而且自己此时又是正二品的副都统,又背靠着老佛爷、令妃娘娘、福家三座大山,还真就不把他贾德放在心上,于是他拍拍福禄的肩膀,笑道,“一会看二爷我的手势行事。”

“您就擎好吧,二爷。”福禄阴阴的笑道,瞧那样子,像是不把他贾德的小兄弟给废喽,便枉为世人一般。

而那贾德尤不知尔泰已经‘惦记’上了他,还在嬉皮笑脸、厚颜无耻的调戏着纪夫人和纪梅,他的手下也将两女围堵在中间,不让她们逃脱。

“德爷,小的们给您围住了,接下来可就看您的了,哈哈哈。”他的手下满脸淫笑的说道。

“你们要看什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吗?”纪夫人紧张的看着向自己和女儿虎视眈眈、银笑满目走来的贾德,摊开手臂将女儿护在身后,而两名丫鬟本想上来解救,却是被贾德的手下死死的拦住,还不时的借机在身上揩油。

“呵呵,报应,老子打生下来就不怕报应,再说了,我父亲可是户部的侍郎,正二品官衔,我大伯更是一品的吏部尚书,谁能报应我,就凭你家纪大烟袋,切,区区一个五品的巡城御史罢了,就TM给我提鞋都不配!”贾德戏谑的说道,往地上狠狠的啐了口唾沫。

“你……你竟敢当众羞辱朝廷命官,你就不怕砍头吗?”纪夫人一边紧紧的护住自己的女儿,一边出言喝道,妄图威吓住贾德。

不过类似于贾德这样的纨绔,仗着老子的威势已经习惯了,压根就不怕纪夫人的威胁,更是不屑的啐了口唾沫,笑骂道,“我呸,刚不是说了,他纪晓岚纪大烟袋给老子提鞋都不配,再说了,你家纪大烟袋他得罪了皇上,这辈子也就只能是个五品小官了,若是你们娘俩跟了我,我发发善心,求求我家老子,保不齐还能提拔提拔他,可若是你们不从,哼哼……”

贾德扬起手狠狠的做了个杀头的动作。

“哎,真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啊。”尔泰听了贾德的话,禁不住在心中感慨道,想他纪晓岚曾是正一品的内阁大学士,又是四库馆的总纂官,可就是因为不经意得罪了皇帝,就被贬为了五品的巡城御史,连妻女都跟着受旁人侮辱。

“难道,这世上就没有王法了吗?贾德,我劝你也不要太无法无天了!”纪夫人心中徒然升腾起一抹无力之感,心道纪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好好的一品大官被贬为了五品,竟然还连累的自己和女儿遭受这样的侮辱和耻辱。

其实社会就是这样现实的,很多时候,实力才是王道,没有那么多可以讲通的道理,不过他贾德倒是可以强抢订了亲却未出嫁的纪梅,倒是不敢当真把纪夫人收为姨太,如此一来,也就做的太过分了,但是这并不排除他贾德存了染指貌美如花的纪夫人的念头,有时候有势有权的纨绔,看见漂亮女人最容易精虫上脑,也就顾不得做后会有怎样的惩罚了,在加上手下人无遮无拦的怂恿,便更会头脑发热了。

只见贾德他还真就银笑着走到纪夫人身边,当即就伸出手来抓扯纪夫人的小嫩手,而周围的看戏的也早就注意到了这一幕,却是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也不敢上前帮忙,只是躲得远远的,用同情的目光看着被众色狼围在中间的母女二人。

“母亲……”被纪夫人护在身后的纪梅眼见贾德向着纪夫人冲了过来,顿时娇躯瑟瑟发抖,担忧的唤着纪夫人。

“梅儿,别怕,我想他不敢当真怎么样的……”纪夫人虽是在安慰自己女儿,但言语中却是透露出一抹凄凉的绝望。

“嘿嘿,不敢,谁说我不敢,这世上还有我贾德不敢的事?”听到了纪夫人安慰纪梅的话,贾德愈发狂妄的说道,脸上的银笑也是更深,整个人向着纪夫人扑了过来。

“住手!”正在他快要扑到纪夫人身上想要将纪夫人拉扯到怀中的时候,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兀然传来,随后一个亮闪闪的石子划出一道利电,射向贾德的脸颊。 11-21 第153章 扮猪吃美女(二)

‘啪!’

只听一声脆响传来,力道十足的亮闪闪的石子精准的打在贾德的右眼下端的脸颊上,登时止住了他前扑的身子,又听‘当啷’一声,在亮闪闪的石子掉落在地,仔细一看,却是一锭一两的碎银子。

“哈哈,二爷,打得准、打得妙,打得贾德呱呱叫。”见尔泰一记‘飞银’打中了贾德的脸颊,福禄等一干手下登时拍手叫好。

“呵呵,对付这种鸟人,就应该用银子飞他,砸死他!”尔泰戏谑的看着贾德被银子砸肿了的脸颊说道。

“谁?谁他妈打我?”贾德如同一只发飙了的公狮子,捂住青紫、红肿了的脸颊,一边疼的直龇牙咧嘴,一边环目四处打量愤怒的吼道。

“是你爷我!”尔泰手指灵巧的弹开折扇,露出文徵明的字,酷酷的摇曳着折扇,不屑的对贾德说道。

“你……个狗.杂.种,竟敢用银子丢老子,兄弟们给我抄家伙干他!”贾德他那受过这等鸟气,见尔泰竟敢对他用 不屑的神态和语气,还对他自称‘爷’,顿时气得肺子都要炸了,也就没有在意尔泰也是一个衣着光鲜、手下一干人护拥的公子哥,便怒气冲冲的吆喝手下海扁尔泰。

“德爷,您瞧好吧,这个不开眼的杂种敢用银子丢您,看小的们不给你出这口恶气!”贾德的手下平日里也是欺男霸女的蛮横惯了的主,此刻见尔泰竟然让自家德爷吃瘪,顿时撸起袖子,从腰间抽出砍刀,凶神恶煞的向着尔泰冲来。

不过对于这样的小虾米,尔泰自是懒得多看一眼,更是懒得亲自动手,没得辱没了身份,只见他原地伫立,英姿飒爽,玉树临风,手中折扇轻摇颇有古人之风。

“妈的砍了他!”

“活劈了了他!“

“给德爷报仇雪恨!“

“呀!”

见尔泰压根不将自己放在眼中,甚至连眼皮都懒得翻动一下,贾德的手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张牙舞爪、咬牙切齿的对着尔泰冲过来,挥舞着手中的砍刀,呜呜呼啸,其势倒也有几分吓人。

不过尔泰依旧是未曾移动半步,但是他不动,不代表手下家丁不动,那福禄早就憋得不耐烦了,此刻更是对着身后四人使个眼色,五人赤手空拳的迎着手持砍刀的贾德下人冲了过去。

一时间,只听到‘噼里啪啦’的一通爆响,没出五分钟贾德的手下都被福禄等人踩在底下,各个胖头肿脸的捂着受伤的部位‘嗷嗷’乱叫,还不住的求饶。

“妈的,打死你们,打死你们……!”虽然对方拼命地求饶了,但是福禄等人还是一拳一拳的往他们身上招呼。

“太暴力了,太血腥了……”尔泰心底善良,他不忍心看到如此残忍的一幕,便用扇子遮挡住自己的脸。

可过了一会,福禄等人像是还没有发泄过瘾,仍然你一拳、我一脚的往贾德下人的身上招呼,直打得对方是鼻青脸肿、血流不止,嗷嗷呼痛求饶。

“好了,好了,你们怎么这样残忍呢。”尔泰走到福禄等人身旁,挥手止住他们,用‘训斥’的口吻道,“我平时是怎样教育你们的,难道你们都忘记了吗?我时常告诉你们,做人要和善,要善良,要让别人‘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可是他们怎么还在求饶呢?”

“是,二爷,小的们知错了。”福禄等人一副诚心受教的模样,对着尔泰拱拳道歉,随后又转过身,继续对着贾德的手下拳打脚踢,口中边骂道,“你TM的还敢求饶,害的我们被二爷骂,打死你,打死你!”

“大哥,我们错了……呜呜……”

“别打了……就打就要被打死了……”

“大哥,大侠,大爷,行行好吧,饶了我们吧……”

“饶了你?那你TM的还求饶?”福禄恨铁不成钢的边打边骂。

“不了……不了……我不求饶了……不敢求饶了…………”

“这他妈的还差不多。”福禄恨恨的在那人脸上啐了口唾沫,随后拱拳对尔泰说道,“二爷,他们不敢求饶了。”

“呃……这就对了嘛,我时常教育你们,对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人,一定要给他们摆事实、讲道理,一定要让他们从心里认识到他们的错误才行!”尔泰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是,二爷,小的们受教了。”福禄对着尔泰微微弯腰,随后走到刚才海扁的贾德手下面前,半蹲下身体,对着那人的心脏部位擂了几拳,边捶便骂道,“听到我们二爷说的了没有,要让你们从心里意识到错误,哼哼……”

“嗷嗷嗷……”

贾德的一干手下又开始痛苦的大叫起来了。

“公子,快住手吧,再打,会出人命的……”纪夫人生性善良,不忍看到这样的场面,便求尔泰住手,同时她还不住的给尔泰使眼色,那意思是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他贾德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

尔泰自然知道贾德来头挺大,不过他自己来头更大,但美女既然求情了,他便止住福禄等人,说道,“行了行了,别打了,再打就把他们打死了啊。”

边说着让人停手,别把人打死了,尔泰还一边抬腿往贾德下人身上踢去,边踢又边喊,“快住手,你要把他打死了啊!”

可是,他的力道有多么强只有体会过的人方才知道,只见被他脚踢的那人很快就口吐白沫,昏死了过去。

“呃……真恶心……”尔泰厌恶的骂道,随后嬉皮笑脸的走到贾德身边,拍打着他的肩膀,笑问道,“那个德兄啊,我替你管教手下,你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我不介意你.吗个头啊!”贾德恨得对尔泰咬牙切齿的说道,刚刚这厮打了自己,又打了自己的手下,还说便宜的俏皮话,让自己很是在纪家母女面前丢了一次丑,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贾德还算是有几分血性,竟然龇牙咧嘴、含恨万分的对着尔泰的面门挥出一拳,但是他早已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而且尔泰的武功又高深莫测,如此的一拳就跟给尔泰挠痒痒一般。

不过贾德向着尔泰挥出的拳头在纪家母女二人看来,却是势大力沉,不由的为尔泰好生捏了一把汗,两女紧攥粉拳,手心中都因为担忧而急出了汗水,在这一拳就快要打中尔泰面门的时候,两女同时担心的娇呼道,“公子,小心……”

“嘿嘿!”尔泰心中不由一乐,这两女先前是对自己有些误会,不过此时却因为自己出手相助而担心起自己,真个叫他心花怒放啊。

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嘛,尔泰在两女担忧的目光注视下,身体如鬼魅一般的穿行、游动起来,与那电光火石的一瞬间,不知怎么地,原本是占据着上风,快要一拳将尔泰鼻梁轰断的贾德,却反被尔泰踩在了脚下!

“咔咔!”

尔泰一边潇洒的摇着折扇,一边用脚尖在使劲的在贾德的后背上捻动着,直踩踏的他的后背骨头咔咔直响。

“干你娘,你敢打老子,你知道老子的爹是谁吗?告诉你,是户部侍郎贾林,是和大人的心腹!”已经是被尔泰踩在脚下了,贾德却是兀自嘴硬不服软,甚至还抬出了自家老子想要威吓尔泰。

“哦?贾林啊?我不认识。”尔泰戏谑的说道。

“呃……”听了尔泰这话前半段,贾德登时想说‘怎么样,吓死了吧‘,不过听了尔泰后面的那句‘我不认识’,他顿时直想吐血。

不过他拿尔泰没辙了,纪夫人却是深知贾德的身世,不由的走到尔泰身边,施礼道,“感谢公子出手相助,不过在下也不想连累公子,贾德的父亲确实是户部侍郎。”

这话就是在提醒尔泰,贾德他没有谎报家世,确实是来头不小,同时她又怕尔泰因为自己和女儿而得罪了贾德,反遭对方报复可就不好了。

“呵呵,我还就怕他不是贾林的儿子呢,既然真是那反倒好了,我就替贾林好好教训教训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好了。”尔泰毫不在意的对着纪夫人和纪梅微笑道。

“公子,你……”听了尔泰的话,纪夫人登时好一通无语,她见尔泰虽说是衣着光鲜,像是大户人家的少爷,但是毕竟年岁太小了,不过是刚刚成年,却是说出了如此老气横秋又蛮装比的话,听听吧,这话怎么说的来着,‘正好帮贾林好好教训教训不争气的儿子’,整的好像他跟贾林是一个辈分,又是跟贾林一边大的官员一般。

“呵呵,纪夫人,你别为我担心,区区一个贾德,我还真就不放在眼里。”尔泰笑着安慰纪夫人道。

“可是……”纪夫人本想说‘我能不担心嘛,或许你家里有点权势,但你毕竟刚成年,可哪知官场险恶,哪知他贾家在大清朝的权势啊’,不过转念一想,人家这位公子又救了自己,自己可不好说这番话,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说穿了,他是压根不信尔泰的来头会比贾家权势更大。

而且,贾家的势力远不止这些,贾德的姑姑还是乾隆的贵妃,据说还蛮得宠的,试想这大清朝,还真没几家能比贾家‘国舅’的身份更大的。

除非,是和珅和大人还可以,不过和珅和大人的儿子目前才只有六岁,面前的这位,肯定不是……

而那被尔泰踩在脚下嗷嗷痛叫的贾德,听他竟然口出狂言说要替自己父亲教训自己,更是将尔泰恨之入骨,咬牙切齿的说,“好小子,有种你留个名,日后我跟你没完……”

“切,就凭你也配知道爷我的名字,哼……”尔泰更加用力的踩踏贾德的背脊。

“啊……”顿时将贾德踩得冷汗直冒,浑身缩成一个虾米形状。

“住手!”正在尔泰抬起腿还想重重的在贾德的背上踩一脚的时候,忽然戏园子外呼啦啦冲进来一群兵哥哥,簇拥着为首的一名正三品孔雀补服,红顶子官帽的中年官员,那官员厉声喝道。

刚刚贾德在畅春园被人打了,早有小二报告给了班主,班主一听这还了得,贾少爷在自己的地盘被人打了,这事他可吃罪不起,可那位动手打贾德的少年也像是来头极大,两边都得罪不起、又怕受牵连的班主便从后门着急的报了顺天府。

若是一般的打架斗殴,都是几个小兵丁出马就行了,可掐架的双方有一位可是贾德贾少爷,而且。。。还是被打的一方,这让顺天府尹朱大人不得不亲自出马,心中直骂,丫儿的,这是谁这么不开眼,竟然打了贾少爷,这不是要让自己受连累吗?须知贾林虽然算不得什么,可吏部尚书贾大人却是贾德的大伯啊,而且吏部还是管官员的,若是他在皇上面前参自己一本,那自己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不行,自己一定要好生的修理那个敢跟贾少爷过不去的混小子,好好的替贾少爷出口恶气,这样自己方能躲过这一劫啊。

于是他紧着穿上官服,领着一干手下急匆匆的赶了来,一副凶神恶煞的对着将贾德踩在脚上的不开眼的‘混小子’爆吼道,“住手,快放开贾少爷!”

他的声音极大,被尔泰踩在脚下的贾德听到了他的声音,顿时激动、委屈的嚎啕大哭,像是受了虐待的‘后娃儿’见了‘亲爹’一样,“朱大人,快救我啊!“

“来人,来人,快给我把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抓起来!“贾德回头冲着朱大人‘哭诉’,朱大人顿时看清了被踩在脚上的却是贾德无疑,登时心中‘咯噔’剧烈跳动了一下,慌忙招呼手下不问青红皂白的就要锁拿踩着贾德的那个少年。

“是,大人!“几个兵丁受了令,登时像是饿虎扑狼一般的对着尔泰冲来,作势就要锁拿尔泰,而朱大人则亲自走到尔泰和贾德这边,对着贾德致歉道,“贾少爷,实在是对不住啊,让您受委屈了,不过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惩治这个混蛋,替你出这口恶气的。”

朱大人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指着尔泰咬牙切齿道。

不过尔泰却是笑嘻嘻的回过头,看向朱大人,微笑问道,“朱大人,您这是要好好修理谁,替贾少爷出口恶气啊?”

“还有谁,就是你,就是你这个不知死……“朱大人刚待破口大骂“修理你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却是忽然认清了尔泰的模样,一时间冷汗如雨,哗哗而下,扬起的手也是募然僵直在了半空,急赤白脸的将另一半还未说完的话生生咽回了肚中,一张脸憋得通红。

“福……福大人……”朱大人的双眼霎时瞪得如同铜铃一般,身体哆哆嗦嗦如同发了寒症,语气颤颤至极的惊诧道,心中顿时凉透了……

第154章 外甥女?

朱大人不住的在心中嘀咕,自己怎么就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天知道那个把贾少爷胖揍了一顿的‘混小子’,竟然是日前朝廷风头正劲的福二少——福大人啊!

他是知道尔泰的身份,可他手下却有不开眼的,虽然不明白为何自家大人为何见了那个海扁少年吓得魂不附体,却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大人,小的们还锁不锁他?”

“锁个屁,滚,滚,都给我滚出去!”朱大人正郁闷不已,忽听手下二逼竟是如此没有眼力见,不由的怒火中烧,扬起手甩了他一记清脆的巴掌,直打得他眼冒金星。

“走走走!”那手下挨了一巴掌之后,虽然心中憋气不已,却又听到自家大人喊‘滚’,便挥手指挥众兵丁退了出去。

“哼,朱大人,你好威风啊?”尔泰一边踩着贾德蹂躏,一边回过头戏谑的对朱大人道。

“下官该死,下官该死!”朱大人一边点首哈腰的向尔泰赔罪,一边不住的拿手擦额头的冷汗。

“哼,该死,是我该死吧?朱大人,你不是要好生修理我给贾少爷出气吗?怎么,反而让你的手下退出去了呢?”尔泰不依不饶。

“没有,福大人您误会了,下官绝没有这个意思,绝对没有……”真难为朱大人一副闹满肥肠的样子,却还能将身体弯成九十度给尔泰鞠躬,其实尔泰本身他倒是不怎么在意,可尔泰的身后的靠山他却是不能不考虑,也不干不考虑。

“哼,好一个误会,呵呵,朱大人不愧是做府尹的人。”尔泰的语气愈发的戏谑,随后用力的踩了下贾德,直弄得他嗷嗷痛叫之后,虎着一张脸走到了朱大人声音,双眸逼视着他,严厉的问,“朱大人,若动手之人不是我尔泰的话,想必朱大人的手下已经将我铐起来严刑拷打替贾德出气了吧!”

“没有,绝对没有的事,福大人,下官一直是秉公执法、公证无私的,绝不会出现您说的这种情况的,绝不会……”朱大人满面涨红,冷汗哗哗直冒,他生怕尔泰揪住此事不放,那可没自己的好。

“够了!本官今天心情还算不错,就不予你计较了。”尔泰冷冷的打断了朱大人的辩解,语气虽是冰冷,但一听他不计较此事了,朱大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可随后尔泰的话,就让他的心儿提到了嗓子眼,“不过,本官现在正式控告贾德公然调戏朝廷命官妻女,朱大人,叫你的手下进来把贾德锁拿归案吧。”

“这……”朱大人顿时为难起来,尔泰他得罪不起,可贾德背后的势力他一样开罪不起啊,他心中不由的怒骂,妈的,你们衙内间掐架,扯上老子做什么。

不过尔泰像是读懂了他心中所想一样,目光凌厉、冰冷的看向朱大人,直叫他感觉像是被眼镜蛇盯上了一般,浑身发冷,心道好骇人的目光,心中冷得直到心底最深处!

“怎么?我的话朱大人没有听明白吗?”尔泰阴冷的搓着牙花问道。

“不是……没有……只是……这个……那个……“

“行了,别这个、那个的了,若是朱大人觉得为难的话,福禄,速带我的令牌,调正黄旗三营过来,锁拿贾德!“正黄旗总共有八营,全是骁勇善战的精锐,其中三营驻扎在南城郊外,离这里最近。

“小的尊二爷令。”福禄取手接过尔泰递给他的副都统令牌,作势转身就要离开,朱大人慌忙将他拦住,随后拱拳对尔泰说道,“福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贾德他调戏命官妻女,你身为顺天府尹不管不问,那我只好代管了。”尔泰厌恶的对朱大人说道,他是穿越过来的人,平生最恨得就是官官相护,不然二世祖们如何能这般嚣张跋扈,他大手重重的拍在朱大人的肩膀上,语气冰冷道,“朱大人,殿堂之上,等着听参吧。”

“别……福大人,咱们同朝为官……您多担待……下官……来人啊,把贾公……贾德给我铐起来带回去严加审问……”被尔泰的大手拍打,朱大人的身子直往下出溜,在听了尔泰冰寒的语气,知道他是认真了,这事若是真闹到万岁爷面前,就凭自己刚刚表露出的护着贾少爷的话,万岁爷也能治自己一个瞻徇回护、处事不公之罪,而真到那时,自己可就被动了。

于是他赶忙拦住前去调兵的福禄,吆喝着自己手下冲进来,锁拿了贾德。

听到他的吆喝,众兵丁霎时冲了进来,手持镣铐走到朱大人身边,为首挨了朱大人一巴掌那个兵士拱拳道,“老爷,您吩咐!”

“去把贾德给我锁了!”朱大人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指着贾德喝道。

“老爷,您……?”那兵丁好意提醒朱大人,生怕他忽然泛起了糊涂,那贾德是好锁拿的吗?不料此时朱大人心中正烦躁不已,又狠狠的赏了那个兵丁一巴掌,喝道,“叫你锁你就锁,费TM什么话。”

“是,老爷!”那兵丁挨了一巴掌,也不敢多说什么了,便领着两个手下走到贾德身边,小声说了句‘贾少得罪了’,便将贾德锁了。

贾德不住的挣扎,咬牙恨声对着朱大人吼道,“好几个朱奎,你竟敢装作不认识我,你……”

“哼,本官只认得王法,不认得别的……”朱大人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实则是做给尔泰看得,不过尔泰也不在意,只要朱大人锁拿了贾德,人家爱怎么表演可就不关他的事了。

“你……好啊……到时候咱们走着瞧……我就不信你敢怎么滴我……到时候……有你的好果子吃……”贾德连声怒骂,这话既是对尔泰朱大人说的,也是对尔泰说的。

‘啪!’

尔泰狠狠的甩了贾德一个巴掌,怒喝道,“就凭你这句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治你一个辱骂朝廷命官的罪过!”

听了尔泰的威胁,脸上又生生挨了一记巴掌,贾德顿时不敢在言语了,他出身自官宦世家,自然知道辱骂朝廷命官可是要挨几十大板的,嘴上不敢说了,却是用一双眼睛恨恨的盯着尔泰,若是眼神死光可以杀人,尔泰早已死了几个来回了。

“带走!”朱大人生怕贾德在不知死活的说些不开说的话,闹得这事不好收场,紧着指挥下人将贾德押走了,同时他走到尔泰身边,保证道,“福大人您放心,下官回去一定会严查严办,绝不会徇私枉法。”

“希望如此吧。”尔泰淡淡的回道。

“那……下官就告辞了……”眼见尔泰不怎么愿意搭理自己,朱大人便即识趣的告辞离开了。而他离开之后,福禄将令牌交回给尔泰,小声问道,“二爷,就那个朱大人,他敢动贾德吗?”

“他恐怕不敢,但二爷我可没说过轻易放过他贾德啊……”尔泰笑道,随后走到纪家母女二人面前,微笑拱手道,“两位受惊了。”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纪家母女感激的对着尔泰躬身施礼道。

“不必如此,快快请起。”尔泰借着扶纪家母女起身的机会,大手一边一个轻轻搭在母女二人软绵绵、柔嫩嫩的手臂上,还偷偷的用食指指肚勾搭了几下。

“谢公子……”纪家母女脸颊微红,随着尔泰站起身子,随后纪夫人风情万种的对尔泰说道,“公子,真没有想到您就是名动京师的福大爷福大人,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呵呵,纪夫人过奖了,尔泰何德何能,能当得起夫人的夸奖呢?”尔泰谦谦作态,极力的挽回在两女心中的形象,其实刚才两女是对尔泰色色的看着她们心中有些微的反感,可随着尔泰出手相助,两女对他的感激之情已经冲散了反感。

“咯咯,福大人,你就不必自谦了,我母亲可没有‘过奖’,不信你出门打听打听,怕是这四九城三岁的孺童,也知道你福尔泰的威名呢!”纪梅插话,嬉笑着对尔泰道,她本就是漂亮的不像话的美女,此时嗲嗲的逢迎尔泰,直叫尔泰听在耳朵里,像是洗了个热水澡一般,浑身舒坦极了。

“哈哈,哪有,你呀,真是太夸张了。”尔泰谦逊的道,心中却是乐开了话,再加上看着纪梅对自己那崇拜的眼神,真个是叫他心中如猫爪子在挠一般。

“呵呵,就有就有嘛,我可没瞎说,母亲,你说我有没有夸张?”纪梅见尔泰面露‘不信‘,便跟个小孩子似的黏黏的缠着纪夫人的胳膊连连摇晃,边问道。

“好了,总是像长不大的孩子……”纪夫人慈爱的看了纪梅一眼,随后对尔泰再次致谢道,“福公子,今日承蒙你出手相救,在下真是不胜感激。”

“呵呵,纪夫人您言重了,我阿玛与纪大人本就是十分要好的朋友,若是细论起来,我还要叫您一声‘婶婶’。”尔泰谦和的拱手笑道。

“不敢,福公子您是何等样的身份,我哪当得起‘婶婶’二字,若是福公子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蓉儿姐,我已是过分拿大了。”纪夫人脸颊微红,风情款款的道。

“好,咱们不论官场上的那一套虚的,就实的论,难得蓉儿姐看的起我,那您若是不嫌我高攀,就叫我一声尔泰弟弟吧,别总是福公子、福公子的叫,好生外道。”尔泰打蛇随棍上,很快就跟纪夫人姐弟相称了。

“嗯……”纪夫人含羞带娇的应了,却不料身旁的纪梅不乐意了,扁起小嘴娇声道,“你们姐姐弟弟的,那我怎么办?福大人看上去比我年龄还小呢?总不能让我叫他舅舅吧?”

“呃……”

纪夫人和尔泰顿时语塞,这点倒还是真没想到呢。

“舅舅……”正在两人愣神的时候,纪梅突然走到尔泰的面前,给他道了一个万福,随后促狭的对他眨眨眼,嗲嗲的叫了一声‘舅舅’。

尔泰没有任何的准备,冷不防纪梅来了这么一手,登时闹了他一个大红脸,直尴尬的立在原地搓着手。

“咯咯咯……母亲你看,舅舅他脸红了……咯咯咯……”真料不得纪梅二十二、三的大孩子了,竟然如同小孩子一般心性玩闹,眼见尔泰露出手足无措的模样,登时小的花枝乱颤,胸前发育完美的椒乳亦随之颤颤悠悠,真个是将尔泰的眼睛给晃花了。

也不知是精虫上脑、神魂颠倒,还是尔泰就想逗逗纪梅,竟然笑着叫了纪梅一声“外甥女”,登时惹得纪梅直冲他翻白眼,随后不依扭捏着娇躯,缠着纪夫人的胳膊,大发着娇嗔,“母亲,你看他,竟然占人家的便宜……”

“哈哈哈……”瞧着她可爱的模样,纪夫人和尔泰不由的开怀大笑起来,借着笑意,尔泰眼神‘放肆’的在纪夫人和纪梅脸上打量,忽然发觉,她二人长得好像是尔泰穿越前电视上见到过的明星,纪夫人像极了‘林志玲’,纪梅则像是‘陈乔恩’,真是那般的美艳大方。

第155章 纪家夜宴

尔泰正跟纪家母女嘻嘻笑笑的聊着家常,忽然戏园子外又进来一干兵士,打头一人正是乾隆身边的大内总管喜公公,只见他一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来到尔泰身边,上气不接下气的道,“福大人,你可让咱家好找啊。”

“哦,是喜公公啊,怎么,找我有事吗?”尔泰笑问道。

“可不是有事嘛,万岁爷让咱家急着传您去南书房说话呢。”喜公公一脸着急的说道,可见乾隆已然传旨好几个时辰了。

“喜公公,知道万岁爷传我是什么事吗?”尔泰好奇的问道。

“这个咱家可不知道,不过福大人您放心,万岁爷今个挺高兴地,咱家猜想召您去应该是好事吧。”喜公公尖声尖气的回道。

“呵呵,喜公公,烦您受累了,本官心中真是过意不去,这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公公笑纳。”尔泰脸上挂着微笑,凑近了喜公公,从怀中偷偷拿出一叠银票又偷偷塞进了喜公公的袖口中,而那喜公公脸上也浮起了笑容,手指十分熟练的捏了捏银票的厚度,脸上的笑容便愈发的深了,回道,“福大人,您对咱家还真是有心。”

说着便脸不红、心不跳、十分自然的将银票收下了,可见平日收大官的贿赂已成习惯了。

“那……福大人,您就快回去换上朝服,跟咱家去南书房回话吧。”

“好的,喜公公,我这就去……”尔泰笑道,随后对纪夫人和纪梅拱手道,“纪夫人、纪梅,万岁爷传我去南书房回话,在下就不能陪你们了,先行一步,告辞!”

因为是在外人面前,尔泰自然一板一眼的称呼纪夫人和纪梅,随后便作别二美,急匆匆的骑上马回了福家,换上一身干净的朝服之后,便跟着喜公公去了南书房。

“万岁爷,福大人他来了。”喜公公先行进入,向正在批阅奏折的乾隆回禀。

“快传……”乾隆头也未抬的说道。

“着!”喜公公应了一声,随即转过身高声喊道,“传福大人觐见。”

之后就见尔泰走了进来,与龙案前三四米处,拍打马蹄袖伏身跪倒,请安道,“臣福尔泰给万岁爷请安,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谢皇上。”

尔泰站起身,挽起马蹄袖,随后垂首站在龙案对面,神态恭谨等乾隆示下。这时乾隆批完了一个奏折,便站起身伸了伸拦腰,而后从龙案后走出来,走到尔泰的身边,语气随意的道,“尔泰,你这做了高官,还习惯吧。”

“回万岁爷的话,臣脱您的福,自然是做的顺风顺水,不过就是乍离开了万岁身边,少了您的教诲,顿时缺了主心骨,心中难免有些空落落的。”尔泰逢迎的说道。

“呵呵,你倒是也学会了逢迎的那一套啊。”乾隆像是兴致大好,拍了拍尔泰的肩膀,笑着说道。

“呵呵,万岁爷,这都是臣的心里话、心里话……”尔泰微笑着回道。

“心里话也罢,溜须拍马也罢……呵呵,尔泰,知道朕今天为什么传你过来吗?”

“臣不知……”

尔泰再回了不知道之后,乾隆便呵呵一笑,随后走回到了龙案旁,取手拿过一封还没有盖印的圣旨,递给尔泰,笑道,“打开自己念念吧。”

“是。”尔泰回了声‘是‘,忙即双手恭谨的接过圣旨,打开来认真细看,只见这圣旨的大意是让自己担任钦差查办山东一案。

阅读完之后,尔泰装出一副极度震惊的表情,疑惑的问,“皇上,您的意思,是让臣做这个钦差?”

“是啊……这圣旨上不是写的清清楚楚嘛……你的意思呢?”乾隆目光灼灼的盯着尔泰,反问道。

尔泰慌忙半跪在地,恭谨的回道,“万岁叫臣做钦差,臣不敢不尊,只是臣初次为官,资历尚浅,怕不能服众,反误了万岁大事。”

乾隆问尔泰的意思,看似随意,实则叫尔泰还真就不好回答,若是直接称谢吧,好像是太过于自大了,可若是直接拒绝吧,又显得太过于无能,难免给乾隆留下他不堪大任的印象,再者尔泰是要定了这个钦差,也不想这个机会从指尖溜走,便即在脑海中盘算该如何回话,说出了那番中规中矩的回答。

“呵呵,你也不必过分的自谦了,你在朕身边也有三四年了吧,朕对你还是信得过的,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你起来吧……”乾隆笑着在尔泰的肩头轻轻一怕,示意他起身,不过就在这一瞬间,尔泰看到了乾隆的身体中竟然飘出了一层泛着毫光的天命紫气。

怪了?自己并没有想控、也不敢再控乾隆的魂,这天命紫气为何会突然飘出乾隆的身体并凝结成一道防护盾呢?而与此同时,尔泰亦感觉到了神识中的七彩狼气又开始在精神海中拼命地运转了,像是想要对天命紫气发出攻击一般。

尔泰他顿时明白了,是脑海中的七彩狼气勃发出了威胁之意,而使得乾隆身体中的天命紫气出于防范方才飘出体外防护的,于是赶忙将精神海中躁动不已、摩拳擦掌的七彩狼气又压制回了神识之中,在没有找到破解天命紫气的方式之前,他断不会贸然行事的。

不过与此同时,尔泰见天命紫气如此的忠心护主,又如此的能量强横,他不由的产生了想得到天命紫气的念头,心想找个机会一定要想办法将乾隆身体中的天命紫气吸收到自己的身体之中,并化为己用。

“尔泰,如果没什么事的话,你就跪安吧。”乾隆端起龙案上的茶盏,用杯盖轻轻划着杯沿,口中轻吹着茶水上漂浮的茶叶,淡淡的道。

“是……”尔泰正在愣神,忽听到乾隆让他跪安,便应了声‘是’,刚想说“臣告退”,便又想到了什么,拱拳对乾隆道,“万岁,您若是让臣当这个钦差,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喝,你倒还拿捏起来了……说吧……”乾隆放下茶盏,微微蹙眉的看向尔泰。

“回万岁,臣是想……纪晓岚纪大人他学富五车、精明强干,臣想请求万岁您恩准纪大人与臣一起前往山东查案。”尔泰替纪晓岚请命道。

“纪晓岚……?”乾隆口中喃喃念叨着纪晓岚的名字,想了想,‘嗯’了一声道,“不错的提议,纪晓岚他却是个肯干事、会干事的人,朕对他还是颇为信任、颇为信任啊……朕就依了你,带纪晓岚一起去办案吧。”

“是,皇上!”尔泰心中喜悦不已,不过面上却没有丝毫表露出来,而是依据规矩跪身道,“臣替纪大人谢吾皇万岁。”

“嗯。”乾隆摆摆手,示意尔泰起身,随后喝口茶说道,“关于纪晓岚,朕就拟任他为钦差帮办,协助你一同查案,就由你去传旨吧。”边说边提笔写了一封圣旨并盖上玉玺,由喜公公交给了尔泰手中。

尔泰知道乾隆这是卖了自己一个大大的面子,而且由自己这个钦差去传旨,在纪晓岚那里更是一个人情,便一副表情激动的神情对乾隆称谢道,“臣谢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行了,你跪安吧。”乾隆摆摆手。

“是,臣告退。”尔泰回了,便转身向外走,忽听乾隆又说道,“等等。”

尔泰忙又转过身,垂首恭听圣训,乾隆微笑道,“尔泰啊,你去了山东,一定要给朕查出个子丑寅卯来,切实办他几个贪官……还有凡事多听听纪晓岚的意见,此人极为诡诈,颇有些鬼点子。”

“臣遵旨。”尔泰鞠躬道,在乾隆挥手让他退下之后,尔泰便转身离开,快马扬鞭回了福家。

而他回到家不长时间,乾隆便将拟定尔泰为钦差一事昭告天下,一时间朝野震动,议论纷纷,皆不明白皇帝为何会派一个初入官场的毛头小伙去查山东大案。

不过疑惑归疑惑,不爽归不爽,不服归不服,憋气归憋气,但圣旨以下,君令如山,已是不容更改,不少在京与山东之事有些牵连的官员,或是山东驻京‘办事处’的管事的人,皆拿了拜帖、备下‘薄礼’前去福府拜会尔泰。

但是福家看守的家丁领了尔泰的旨,一一将前来拜会之人挡驾,尔泰可不想刚刚当上钦差,还没出京便私下里与这些有瓜葛之人见面,没得传到乾隆耳朵里,反惹下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尔泰带着乾隆的旨意,从福家后宅骑马去了纪晓岚家,随行的有皇宫里的两位公公和两名侍卫。原本他还想着晚些去纪晓岚家里,不过却因心中十分想念纪夫人和纪梅,便刚回到福家没多久,板凳还没坐热,就带人去了纪府。

不足一炷香的功夫,尔泰便到了纪府,因为此时不过傍午,纪府街门大开,见尔泰等人过来,忙有下人进正堂通报纪晓岚。

“圣旨到,纪晓岚接旨!”尔泰领着四人进了纪府,身后随行的一名公公扯着嗓子尖里尖气的喊道。

“臣纪晓岚接旨。”纪晓岚一家此时可能正在吃饭,只见他与纪夫人、纪梅以及一个年轻的文静后生急匆匆的从堂屋出来,疾走数步,撩起裙摆跪倒在地,磕头道,“臣纪晓岚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特委任巡城御史纪晓岚为钦差帮办,协助钦差福尔泰勘察山东,择日离职启程,不得有误,钦此!”尔泰朗声念道,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宣旨原来是如此的装比,前世他只是从电视上看到过,如今亲身经历,不免激动万分。

“臣纪晓岚领旨谢恩……!”纪晓岚拖长了音儿的谢恩道,同时双手举高,恭请圣旨。

尔泰将圣旨递到纪晓岚手中,随后将他搀扶起来,笑着说道,“恭喜纪大人……呵呵……”

“同喜同喜,也多谢福大人在皇上面前替我美言,若没有福大人的提携,我纪晓岚……”纪晓岚对尔泰拱手,真挚的称谢道。

“好了,好了,大家同朝为官,本就是缘分,纪大人如是说,就太与我尔泰见外了。”尔泰亲切的挽着纪晓岚的手,止住了他的道谢,随后又走到那两名公公、两名侍卫身边,从怀中掏出四张银票,他知道纪晓岚也没有多少钱,便替纪晓岚把报喜的银子掏了,递给为首公公手中,笑道,“这么晚了,还烦劳大家跟我来这传旨,一点小意思,几位就去喝点酒吧。”

“那……就多谢福大人了……”四人称谢之后,便笑着转身离开了纪府。

之后尔泰转过身,笑着对纪晓岚道,“纪大人,不知府中可有我的酒饭,我可是老早就想过府叨扰纪大人的一杯酒吃啊,哈哈……”

“瞧福大人说的,您能来纪府,我全府上下蓬荜生辉啊,快里面请、里面请……”纪晓岚便笑着延请尔泰入堂,便吩咐下人去酒馆再打几壶好酒,同时在点几个上得了台面的下酒菜,一并弄好了送来纪府。

“呵呵,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尔泰笑着拱拳道,与纪晓岚一道向堂屋走去,路过纪夫人和纪梅身边的时候,尔泰还笑着跟纪夫人打了个招呼,当然称呼是本本分分的,可不好当着纪晓岚的面叫什么蓉儿姐,也没称呼纪梅‘外甥女’。

不过轮到那个面生的年轻后生时,尔泰不知该如何称呼了,心想他纪晓岚的儿子不过方才十二、三岁,这人会是谁呢?

他正疑惑不解,只见那后生拱手弯腰对他鞠躬道,“下官林廷生见过福大人……”

第156章 暧昧

“这位是?”尔泰撇过头疑惑的问纪晓岚道。

“呵呵,福大人,这位是下官的准女婿,乾隆二十年的进士,现在在户部任笔帖式,因为家里就他自己了,所以便一直住在我家里。”纪晓岚笑着为尔泰引荐道,神情愉悦,眼眸中不时泛出阵阵欣赏之意,显见得是对自己这个女婿十分满意、十分欣赏,其实这也难怪,他纪晓岚本就是科班出身的进士,自然是欣赏‘学历高’的女婿了。

“林兄你好。”尔泰微笑着对林廷生拱手还礼,因为是在纪晓岚的家中,他便没用官场上的那一套,没有刻板的称呼对方为林大人,而是比较亲切的叫了一声林兄。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听尔泰如是称呼自己,林廷生顿时受宠若惊,慌忙连连摆手作揖,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他乃是与官场上厮混之人,自是知道尔泰以及福家在朝中的势力,可是断不敢在尔泰面前拿大的,尽管尔泰表现的十足平易近人,若是他林廷生当真受了,那可就是‘以下犯上’了。

“呵呵,不碍的,不碍的……”尔泰和蔼的摆摆手,一副毫无心机、毫无架子的模样,淡淡的对着林廷生一笑,随后便与纪晓岚携手步入了正堂,分宾主围坐在圆桌旁。

此时早有纪府下人撤去了先前的残羹冷炙,重新摆上了碗筷餐碟,不一会儿新鲜的酒菜也摆置齐整了,纪晓岚亲自给尔泰倒满酒,随后端起酒杯,感激的道,“福大人,纪某不善言谈,也不喜欢说那些奉承话,就此敬您一杯酒,聊表敬意。”

他感谢尔泰有三,其一是今上午尔泰仗义出手,使纪夫人和纪梅免受侮辱。其二是尔泰为人够兄弟,关键时刻拉了他纪晓岚一把,让他做钦差帮办,只要案子查办实了,乾隆龙心大悦,给纪晓岚官复原职都是有可能的。其三是尔泰为人仗义又细致体贴,知道他纪晓岚现在没多少积蓄,便主动替自己付了报喜的银子。

“福某也不喜欢那虚头巴脑的那一套,再说朋友相交贵在知心,反正不管晓兰兄怎样看福某,福某却是交定你这个朋友了。”尔泰也端起酒杯,回敬纪晓岚,之后两人碰杯,仰头一饮而尽。

尔泰这话说的半真半假,人在官场混,没有私心是不可能走的长远的,他说交定了纪晓岚这个朋友,原因也是有三,其一是他欣赏纪晓岚的能力,再加上前世的经验,知道此人很快就能官复原职,毕竟四库全书离不开他,乾隆也离不开他,而此时他落难,尔泰仗义相助,不怕他官复原职后不念着尔泰的情。

其二便是尔泰打心眼里喜欢纪晓岚,觉得他很有文人的傲骨和风采,而且为人又颇为实在,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尔泰也乐得与他相交。

其三乃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男女之事,自上午见了纪家母女之后,尔泰便心动不已,而后仅仅分别了几个时辰,尔泰便觉心中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两件最珍爱的宝贝一般。

“呵呵,福公子好酒量,小女子给你斟酒。”尔泰刚刚放下酒杯,纪梅就抢着给尔泰斟酒,她原本就挨在尔泰的身边,此时更是借着给尔泰倒酒,站起身愈发靠近了尔泰的身体,娇嫩、柔软的香躯时不时的、若有若无的磨蹭着尔泰的身子,很快就弄得尔泰感觉自己嗓子眼火辣辣的了。

“多谢梅儿小姐……”尔泰微微欠身,双手轻抚住纪梅倒酒的酒壶,神态间是谦和的致谢,右手食指却是偷偷的去挑逗纪梅握住酒壶把的小拇指,轻柔的勾动了几下。

小拇指上感受到外物的入侵,纪梅持着酒壶的手轻轻的抖动了一下,差点将酒水溅在杯外,小心眼里像是猫爪子在挠,毛毛乱乱的,双眸下意识的去撇在座的父母和准相公,见他们并未觉察到,方才偷偷的长舒了一口气。

“福公子别客气,梅儿也敬您一杯酒,感谢您今日的仗义相助,梅儿感激不尽。”纪梅仪态优雅的举起酒杯,秀丽中不失妩媚的端起酒杯敬尔泰的酒,娇滴滴的称谢道。

“呵呵,梅儿小姐言重了,福某怎么说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最见不得就是仗势欺人的行径。”尔泰颇为愤慨、颇为慷慨激昂的说道,随后端起酒杯与纪梅碰了一下杯,一边用火辣辣的眼神偷瞥着纪梅,一边微仰头将杯中酒喝干。

而他的眼前,却是一片香情,纪梅本就长得漂亮至极,像极了尔泰前世从电视上见到过的陈乔恩,此时姿态又是那般的优雅,只见她羊脂玉般柔嫩无瑕的玉手捧着酒杯,皓腕灵柔的回扣将酒杯放置在红艳的樱唇前,娇艳欲滴的朱唇轻启,玫瑰花般的唇瓣轻抿着杯口,优雅的将杯中酒抿入了口中。

“呵呵,真料不得梅儿姑娘你一个娇滴滴的弱女子,酒量却是如此的不俗,福某佩服、佩服……!”看着纪梅那可人的芳姿,尔泰的眼眸中泛起一抹隐晦的欲光,笑眯眯的称赞道。

“福公子过奖了,小女子这点酒量,真是在您面前班门弄斧了……”听了尔泰的夸赞,纪梅的脸庞上迅即浮起一抹酡红之色,说不清是酒精挥发所致,还是心中羞涩所致,她微微侧身,娇嗲嗲的给尔泰施了一礼。

“呵呵,来,梅儿小姐,福某给你满上……”尔泰呵呵一笑,竟是主动给纪梅倒了一杯酒,可知道了尔泰尊贵身份的纪梅,哪好让他给自己亲自倒酒,忙欠身阻止道,“福公子,您亲自倒酒,小女子哪当得起啊……”

“当得起,当得起……”尔泰眉开眼笑的,一边倒酒一边偷瞥纪梅,他忽然发觉纪梅也是不时的偷瞧着他,眼眸波光流转,婉转妩媚,似是在传情一般,不由的心头一荡。

不过正陷入纪梅妩媚芳情中的尔泰,显然忘记了纪家准女婿林廷生的存在了,他一边吃着菜,一边眼神不住的瞥向自己未过门的媳妇纪梅和对她‘不怀好意’的尔泰,见两人像是在‘眉目传情’一般,心中像是喝了一大缸醋,酸溜溜的。

可是碍于此时的场合以及尔泰的权势,再说尔泰又没跟自己准媳妇纪梅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最多也只是稍微显露出了点点‘暧昧’之意罢了,他也不好发作,只能将心中的不爽压下,在尔泰给纪梅亲自倒完酒之后,他便举起酒杯,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敬尔泰道,“福大人,下官替梅儿敬您一杯,感谢您出手相救,才让梅儿没有受到一点委屈。”

“呵呵,林兄太客气了,梅儿小姐如此的楚楚动人,我想任何男人,都会心生怜香惜玉之情的,再说出手相助也不过就是举手之劳罢了,实在当不得你们一次次的感谢滴。”尔泰也举起酒杯,笑着将杯中酒喝进口中。

刚刚林廷生的话让他多少有些心中不爽,言语虽是在敬酒,实则却是暗中提示尔泰纪梅是我的‘未婚妻’,你别动歪念头,不过尔泰也毫不示弱,向他林廷生表明了心迹,表明自己确实是对纪梅怜香惜玉、君子好逑了。

不过尔泰心中的观点是含蓄的表达出来的,如果不是身在其中之人,是难以体会到得,就好似纪晓岚听尔泰这般说,便一迭声的向尔泰称谢,而林廷生却是只能将郁闷往心里咽,一张脸涨的通红。

“来,福某敬大家一杯,感谢大家的盛情款待……”尔泰毫不理会林廷生的反应,自顾笑着端起酒杯,敬在座众人酒,众人慌忙回说,福大人(福公子)光临草堂,让草堂蓬荜生辉、纪府上下三生有幸之类的客套话。

其实华夏自古至今,人与人之间的交际上,尽是些空话、套话、虚话,官场上更是如此……

尔泰带完酒之后,酒场便进入了比较随意的环节,大家谈天说地,时而聊官场民生,时而聊家常里短,尔泰也借着关心林廷生的由头,不时的与他喝酒,很快就喝的学问不浅,酒量浅薄的林廷生酩酊大醉了。

其实这也不怪尔泰,林廷生先前见尔泰与纪梅像是有那么一点意思,心中一直憋着口气,再者他知道纪梅打小便崇拜英雄,尤其是那种上马治军、下马可管民,酒场纵横捭阖的真汉子,最不喜欢的便是文弱的书生,与他定亲也只是因为父母之命、不得不为罢了,实则心中对于自己并没有过多的好感和喜爱。

于是他便憋着一股劲,非要在酒场上与尔泰拼个高下,告诉纪梅我虽是手无束鸡之力的书生,但在酒场上却是海量的真汉子,结果一来而去的,就被尔泰给喝趴下了。

而实则尔泰的酒量也是一般,在加上体内有七彩狼气的存在,他可不敢再过量的饮酒导致七彩狼气异变身体难受不已了,但是他内功极强,喝进多少酒,他便用内力逼出了十之八九,所以看上去喝了不下三十多杯,真正吸收了的却不足五六杯的样子。

不过纪梅却是不知道尔泰能用内力逼出酒气,只见他豪饮了三十多杯,却是脸色都未变,不由心中佩服极了,偷偷用火热的欣赏眼光看向尔泰,后又看看‘不中用‘的准相公林廷生,心中不自然的叹了口气。

尔泰自然也是看到了纪梅偷偷瞥向他的眼光,也读懂了她目光中对自己的欣赏和崇拜之意,在看着纪梅因为酒意而变得红艳艳的面庞,眼眸春意盎然,红唇如娇嫩的花瓣般含苞待放,心中不由的涌起一抹火辣辣的悸动,冲动的用大手在桌子底下握住了纪梅柔嫩、白晰的玉手。

小手猛然被尔泰的大手握住,纪梅的娇躯兀得抖了一个战栗,原本就因为酒意而腾起红霞的脸颊此时愈发的红艳诱人了,她心中慌慌的,犹如小鹿乱撞,一双美眸飞快的打量,见众人此时都带了醉意,目光没有瞥向自己和尔泰这方,方才偷偷的舒了口气。

不过却是也在同时,尔泰的大手开始在她的手背上摩挲起来,食指、中指指尖、指肚不时的轻轻勾着她的手心,让她感觉到手心、手背上传来的酥酥麻麻的刺激都将她的身子弄得酥软无力了。

“福公子……你喝醉了……“纪梅趁众人不注意,偷偷将身子凑近尔泰,轻轻的靠着,娇嫩、红艳的香唇凑上尔泰的耳朵,羞答答的娇声说道,却是没有将小手从尔泰的手心中挣脱出来,甚至连轻微的挣扎都没有,任由尔泰握着、抚摩着……

第157章 屋是人非

尔泰和纪梅两人身子挨得很近,纪梅几乎是整个人贴在尔泰的身上,胸前鼓涨涨的乳房不时随着娇躯的微微抖动而磨蹭着尔泰的胸膛,让的他的胸口火辣辣、麻酥酥的。

“我怎么会喝醉呢,我清醒的很……梅儿小姐……你真好看……”纪梅嬗口中喷吐出的温热兰气一丝不差的落在尔泰的耳垂上,直痒得他的心儿都要融化了,不由得愈发用大手摩挲起纪梅的小玉手,一边低下头反蹭着纪梅的耳朵,赞美道。

“福公子……”纪梅眼眸含春的看向尔泰,吐气如兰的唤道。她此时心中乱极了,一方面她已经许配了人家,虽然没有拜堂成亲,但名义上已然是有主家的人了,此刻却被尔泰挑.逗、暧昧,而且还是当着自己准相公的面,不由觉得自己是个风骚的荡妇一般。

但另一方面,她却是无法拒绝尔泰的举动,或者也可以说是不想拒绝、不敢拒绝,甚或也不愿去拒绝,毕竟尔泰的家世背景、个人能力,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令她崇拜,今日如果不是尔泰出手相助,自己说不定就会遭到贾德的侮辱,而且如果不是尔泰仗义执言,父亲纪晓岚哪会当上钦差帮办,还不是要每日骑着马,骄阳似火或是风吹雨打的巡城?

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出自尔泰之手,而纪梅的准相公林廷生,在她受了贾德的调戏和侮辱之后,却不能替她讨回公道,在她父亲纪晓岚被贬官之后,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不能不说,在遇到了尔泰之后,纪梅的心态发生了变化,原本她是听天由命的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等着嫁给林廷生,而此刻心中的天平却是发生了倾斜,倒向了尔泰这方,当然,这并不是说她喜欢上了尔泰,只是她太想有一个强有力的人来保护自己,以及庇护整个纪家了——尔泰,恰是这样一个人。

因此在尔泰对他释放出了好感之意,并大胆的握住她的小手的时候,纪梅连一点象征性的反抗都没有,只是因为担忧在场的父母看出什么,方才出言提醒尔泰收敛一些罢了。

“梅儿小姐……我喜欢你……”尔泰感受到了纪梅的不反抗,心中乐开了花,他虽然知道自己此时头脑十分清醒,但纪梅却以为他喝了三十几杯酒已然有了醉意,便即借着‘酒劲’大胆表白道。

“我……福公子……你喝醉了……”耳边听着尔泰露骨的表白,纪梅脸颊顿时一片通红,红艳的宛若鲜红的墨汁一般,她心中更加的乱糟糟的了,她不晓得尔泰这话是真情流露还只是想得到自己应景的话。

不过她却是知道一点,就算是尔泰真的喜欢自己,那也不可能迎娶自己,毕竟在大清朝,旗人与汉人有着天壤之别,且不论福家在满洲八旗中是顶尖的尊贵,总算是一般的旗人,也多半不会迎娶汉官家的小姐做正室,甚至侧室也不会,毕竟满汉不通婚的规制已然根深蒂固。

而以他尔泰的尊贵,婚姻大事是难以自己做主的,日后皇上、老佛爷势必会为他主婚,迎娶格格进门。因此从小饱读诗书的纪梅,也不是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不会对爱情充满过多的幻想,但这并不妨碍她想与尔泰发生关系的念想,毕竟尔泰地位尊崇,福家又是名门望族,一旦自己靠上了尔泰这颗参天巨树,自己乃至整个纪家都是有了保障,再不必担心贾德那样的二世祖之流来骚扰、侮辱自己和自己的母亲了。

“我没有喝醉,我是发自真心的……”眼见纪梅直拿喝醉为借口来搪塞自己,尔泰便趁着在场之人不注意,小声的再次向纪梅表明了自己的心迹。

不过纪梅却是用力的将尔泰握着她的小手从尔泰的手心中抽了出来,面颊绯红、气喘吁吁的对尔泰道,“福公子,梅儿以许配了人家,刚才的话,我就当是醉话吧,这件事大家谁都不要再提了。”

纪梅语气坚决,不容置喙,尔泰也不好过于勉强她,尤其还是当着她父母和准相公的面,更是不敢再行过分的举动,没得闹得这事不好收场,纪家从此不欢迎自己,岂不是得不偿失?

“梅儿小姐,我……实在抱歉,你别往心里去,就当我是酒后胡言乱语吧……”尔泰老脸一红,颇有些尴尬的解释道,心中不由暗怪自己着实是孟浪、轻浮了,如此做派,与那贾德何异?

“嗯……”纪梅淡淡的应了一声,之后便别过脸去看向他处,实则心中却是十分喜悦,因为方才她瞧见了自己拒绝了尔泰之后,尔泰脸上浮起的患得患失的表情,知道他是对自己着了迷,而这也正是她想要的结果。

纪梅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人,同时又是一个极其聪明的女人,她知道男人都喜欢玩新鲜,尤其是喜欢玩熟女、人妻,为的就是找寻一种刺激的快感,但是一旦上了手,那这种刺激感很快就会消失,甚至还会变的如同与自家女人欢好时一般的平淡如白开水。

而聪明的女人,却知道如何钓男人的胃口,让他看得见,却是吃不着,心中干着急,便会为了得到这个女人而付出所有,有求必应,可一旦上了手之后,为人重情重义者还好,若不是,那便会拍拍屁股走人,翻脸不认人。

此时纪梅正是在施展媚骨勾魂之术,让尔泰摸到了她的小嫩手,勾起了尔泰心中的‘馋虫‘,却是在他向自己表白时义正言辞的拒绝,之后再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于这若即若离、暧昧难明之间,吊足尔泰的胃口。

果不其然,尔泰被纪梅的一番做派弄得心中瘙痒难忍,既想再行挑.逗,却又怕纪梅会当真跟自己翻脸把事情搞砸,可不去挑逗吧,心中便像是被猫爪子挠过一般,还想享受那种销魂的滋味。

好在就在他进退两难之际,纪夫人端起酒杯举到尔泰与她的中间位置,压低声音称谢道,“福公子,刚刚没能跟你表示谢意,在此算是道歉加赔罪了。”

“呵呵,蓉儿姐你说哪的话,咱们可是姐弟哦……说这话不就外道了嘛……”尔泰明白纪夫人言语中的意思,之前纪梅敬了他的酒向他表示了谢意,感谢他出手相助,实则尔泰出手相助的还有纪夫人,不过这事就不便提起了,毕竟纪夫人是朝廷命官的夫人,却被贾家的二世祖贾德公然调戏,传出去纪晓岚他还有何颜面在官场中混,因此大家便避开了纪夫人,只提纪梅。

不过尔泰忽然在众人面前公然称呼纪夫人为蓉儿姐,还是让她禁不住心中好一通羞涩,忙即打眼看向周围,见纪晓岚和林廷生都喝的晕晕乎乎有些人事不醒了,方才压低声音对尔泰道,“福公子,关于姐姐弟弟的称呼,咱们还是私底下论吧……”

“呵呵,蓉儿姐,我也是看他们都喝醉了,听不到我才这样叫的……如果你不高兴,以后我不叫就是了……”尔泰仰头喝干了杯中酒,神色间略略浮起了一层失落。

“不是的,你叫我姐姐,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喜欢,只是,咱们也要分个场合不是……?”见尔泰面露失落,纪夫人心中忽然没由来的浮起大片大片的柔情,紧着跟尔泰解释,生怕他误会了,毕竟尔泰出手救了自己,又是豪门望族福家的二少爷,自己又是独当一面的朝廷大官,能叫她一声姐姐,还是让纪夫人心里很受用的。

“呵呵,高兴就好,我就怕你不高兴,刚刚可吓死我了,生怕你以后不理我了……来,蓉儿姐,吃口菜,压压酒……”尔泰故意将话说的很暧昧,还殷勤的往她面前的碗碟中夹了一筷子菜。

纪夫人却是没有听出尔泰言辞中的暧昧,毕竟两人年龄差了将近三十岁,纪夫人也想不到尔泰会动她动‘花花肠子’,便笑着说了句‘多谢尔泰弟弟’,声音悦耳中伴着柔情,直听的尔泰心儿都酥了。

不过尔泰在给纪夫人夹菜之后,也没有忽略纪梅,免得厚此薄彼让母女二人看出自己的‘歪心’可就不妙了……之后三人便有说有笑的喝酒、谈天,彼此间也熟悉了起来,甚至还背着晕晕乎乎的趴在桌子上浅睡的纪晓岚和林廷生,私底下偷偷的‘姐姐弟弟、舅舅外甥女’的称呼起来,尔泰还搜肠刮肚的给二女讲起了笑话,直惹得二女捧腹大笑,直缠着尔泰‘再来一个’。

就这样,一个接一个的,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深夜了,尔泰便站起身告辞离开,纪夫人忙将纪晓岚和林廷生叫醒,说尔泰要告辞回府了。

“福大人,夜深了,你就在这住下吧,纪府虽小,但厢房还是蛮雅致的。”纪晓岚晕晕乎乎的站起身,挽留尔泰道。

“不了,就不打扰晓兰兄和夫人了,尔泰这就告辞了……”尔泰执意要走,纪晓岚也不便挽留,毕竟乾隆最反感大臣们之间过从甚密,若是让人知道了尔泰竟在纪晓岚家过夜了,传出去多少对尔泰不利。

他纪晓岚久居官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客套了几句之后,便摇摇晃晃的送尔泰离开。

来到门口,尔泰忽然转过身,一副关心的样子道,“晓兰兄,此去山东勘察,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我担心贾家会来找夫人和梅儿小姐的麻烦,我看就带上她们一起去山东吧,这样你也能放心的查案不是?”

“这……”纪晓岚顿时为难起来,虽说他心中很同意尔泰的提议,但朝廷有规矩,官员出外办差是不允许携带家眷的,他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可不想落人口实。

“晓兰兄尽可放心,皇上的意思,随行的人员都由我们自行挑选……”尔泰笑着说道,言下之意是告诉纪晓岚,此次山东一行,随行人员都是自己人,不会多嘴多舌的。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纪晓岚对着尔泰拱手说道,实则他也放心不下如花似玉的夫人和女儿纪梅,生怕自己和尔泰出了京,顺天府便将贾德从牢里放出来,从而再来骚扰母女二人。

“晓兰兄,尔泰告辞了!”见他同意带上纪夫人母女,尔泰登时心中兴奋不已,面上却没有丝毫表露出来,生怕纪晓岚看出他惦记上人家的夫人和女儿,于是微笑着对纪晓岚拱拳作别,随后骑上快马回了福家。

……

回到福家之后,尔泰将马交给门口的家丁,自己则快步去了四姨太纳兰珠的香闺,刚刚在纪家他已被纪家母女挑逗起了情欲,却没有偷到荤腥,身体中火急火燎的,只想快些释放出来。

于是他悄悄的摸进了纳兰珠的院子,轻轻的推开了并没有插死的屋门,如一道鬼魅般钻进了房间之中,反手插上了门闩,之后捏后捏脚的走进了内室之中。

转过屏风,便见到值夜的丫鬟站在床边哈气连天,尔泰便一闪身窜到她的身后,微微在她体内输入了一道七彩狼气,就见那丫鬟完全昏睡了过去,身子直往地上栽。

尔泰一把将她的身子抱住,放在椅子上摆好,之后便摸着黑上了四姨娘纳兰珠的床,掀开了薄被子,整个人压在了床榻上那具美妙的娇躯上。

压在身子上之后,尔泰他 不管三七二十一,也没有掌灯看清这人是不是他的四姨娘纳兰珠,便即紧紧的抱住她的身子,嘴巴死死的咬住她的红唇,大手直接按压在她胸前娇软、丰满的乳房上,用力的揉捏、抚摩起来。更加急不可耐的是,他竟然用膝盖顶开了床上那人的双腿,隔着裤子用坚硬、强悍的大阳具使劲的顶双腿间柔嫩的美穴。

“唔唔……”身下的女人像是在睡梦中,却是忽然感受到了外力的刺激,不停的扭动着娇躯,两只小手用力地撕扯、推拒,嫩生生的小脚丫也在用力的踢着尔泰的腿,反抗的十分剧烈。

糟糕!这不是四姨娘!

当尔泰的大手握住那人的椒乳揉搓的时候,忽然意识到身下的女人不是他的四姨娘纳兰珠,因为纳兰珠的美乳十分丰满,尔泰他一个手根本掌握不过来,而眼下这人的乳房,却是让尔泰的大手刚巧能掌握其中。

知道自己犯了错误之后,尔泰慌忙抬眼环视四周,借着昏暗的月光,他勉强能看到屋内的摆设十分熟悉,正是四姨娘的房间无疑,可这个在她床上的人又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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