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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凤琴听了他这话唉声叹气个不停,连连摆手道:「不说!不说!真的不能说!」
林奉先这时也在旁边帮着江寒青道:「妈,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您就讲出来听听嘛!孩儿也真的想听啊!」
江凤琴瞪了亲生儿子一眼,轻斥道:「我跟你表哥谈事情,你在旁边喳乎什么来着?快给我滚下去!」
林奉先厚着脸皮笑道:「妈,我这不是在旁边学习来着嘛!嘿嘿!你不要生孩儿的气,倒是先讲讲故事吧!」
江凤琴突然伸手拍了一下身子的茶几,怒道:「谁跟你嬉皮笑脸了?给我滚出去!快滚回你自己的院子去!」
江寒青忙道:「奉先,你先回自己院子去吧!我再陪姑妈说一会儿话!」
林奉先见母亲似乎动了真怒,这时候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唯唯答应着向母亲和表哥各行了一个大礼,躬身退了下去。
看到表弟已经走出了院门,江寒青回头对江凤琴道:「姑妈,到底是什么陈年往事让您如此挂心啊!说给侄儿听听吧,看能不能替您分分忧!」
江凤琴又呆呆看了江寒青一会儿,满面忧愁之色地连声叹气,却还是摆手示意不肯说出来。
江寒青这时真给弄得发急了,起身跪到江凤琴身前,说道:「姑妈,侄儿给您跪下了!到底是什么事情啊?您就告诉侄儿吧!侄儿求您了!」
江凤琴看着跪在面前的侄儿江寒青,目光表得十分复杂,其中似乎有哀怜、有疼爱、也有一些些的愁怨。
「青儿……你……你真的非要知道吗?」
江寒青见姑妈的语气中似乎有一些动摇,急忙坚定地回答道:「是的!侄儿真的想知道!侄儿一定要知道!请姑妈开恩,就告诉侄儿知晓吧!」
江凤琴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仰天道:「罪孽啊!我今天怎么这么不小心!
居然就透出了口风啊!唉!愿上天能原谅我这一次吧!」
江寒青见姑妈这么一番做作,知道事情可能确实非同小可,心里更是急欲知道姑妈心底到底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于是又连声催促道:「姑妈,您就说吧!这可真的是要急死侄儿了!」
江凤琴看着江寒青,眼神给他十分怪异的感觉,她用一种冰冷的声调对江寒青说道:「青儿,你如果真的想知道,就要先答应姑妈,无论是什么事情,一定要冷静!」
江寒青忙不迭地答应没有问题。
却又听江凤琴叮嘱道:「还有千万不要将今天我告诉你的话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父亲和母亲!」
江寒青这时的胃口已经被吊得不行了,连声道:「好!好!请姑妈放心!就算是父母问我,我也不告诉他们!」
江凤琴却还继续罗嗦道:「你……你真的不后悔?」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不禁有点发怵,却还是硬着头皮道:「不后悔!」
江凤琴应了一声「好」,这时她也不再多说什么,便起身过来扶起江寒青,带着他往屏风后面走去。
江寒青知道她是嫌这里说话不够隐秘,便一边倚在姑妈身上,一边依靠拐杖支撑,艰难地向前走动,心里却胡思乱想个不停:「到底是什么事情,搞得如此之神秘?听来是与我有关的事情,却又连父母都不能告知。难道还会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可那又怎么会与我有关?」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时,江凤琴已经将他带到了后院的一间小屋中。两人进门之后,江凤琴就将门窗都紧紧关上,又带着江寒青走到屋子的里间,放下了厚厚的门帘和窗帘房间中因为没有了光线,变得黑乎乎的,江凤琴摸索着点上了两根蜡烛,这才坐定到一张椅子上,却还是半天没有吭声。
江寒青这时却也不再作声,心里却不知道为何也开始有点七上八下,手心居然因为紧张而冒出了汗水。他突然有一种感觉,似乎江凤琴即将说出来的话,会对他今后的人生产生极其重大的影响。
两个人就这样不吱声地坐在一间小屋中,除了两人的呼吸天地间似乎没有了任何的声音。摇曳的烛光将两人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微微晃动,犹如鬼影一般,气氛霎是阴沉。
江寒青手心上的汗是越出越多,他焦躁不安地将手掌在衣袍上轻轻擦拭,试图抹去不断冒出来的汗水。
时节已经是夏日,虽然今天的气温并不是太高,但空气却十分潮湿,两个人又是关在这么一个完全封闭的环境中,不一会儿屋子里的空气就开始让人觉得闷热。渐渐地,江寒青背心上也被汗水给湿透了!他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沉重,他几乎想要起身窜出门去,摆脱这压抑得他要发疯的环境,好好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沉默了不知道有多长时间的江凤琴终于开口说话了。而她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地有震撼力,似乎前面的那段沉默正是为了衬托这惊人的话语而做的铺垫一般。
这个时候,太平贞治六年七月初,夏日里的普通一天,在帝国京城永安府,镇国公大院的一间小房子里,江凤琴说出来的话却透露了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你根本不是江家的骨肉!」
她这么短短的一句话,却将江寒青这么一个平日里胆大心细的好男儿给惊得跳了起来。
腿伤对他的影响这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甩开拐杖向前急窜两步,心里想要说点什么,可是口干舌燥之下,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的脑海中思绪万千,一个个念头像闪电一般划过,又迅即消逝。
「我不是江家的骨肉?我不是父亲的儿子?我不是江浩羽的儿子?那我是谁?我是母亲和谁生的?我到底是谁?这是真的吗?不!不可能!这不是真的!她怎么可能知道?她为什么今天告诉我?……」
然而紧跟着江凤琴却说出了一句更让江寒青震撼的话。
「你的母亲也根本不是阴玉凤!」
江凤琴这句话说得很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给艰难地吐出来的。可是这句话却彻底摧垮了江寒青。他踉跄着退了几步,身子却一下碰到了后面的椅子上,一瞬间他似乎连站立的力量都失去了,像一个泥人一般瘫向椅子。
由于他斜斜跌坐上去的力量太大,椅子一个后翻之下,他连人带椅甩倒在地上。从椅子上翻身扑到地面,他趴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脑子里却几乎是一片空白,除了一个念头:「我不是母亲的儿子?我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不是!」
昏暗的烛光之下看不到江凤琴是什么表情,但她始终坐在椅子上没有丝毫动弹,静静地看着犹如受伤的野兽一般趴在地上大口喘气的江寒青。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江寒青突然像被雷电痛殛一般,猛地跳起身来,拖着伤腿一蹦一跳地窜到江凤琴面前,用力一把拽住她的衣领咬牙切齿地喝道:「你……你是不是在胡说!我怎么会不是江家的骨肉?嗯!我怎么会不是母亲的儿子?你再乱说!小心我一刀宰了你!」
江凤琴冷冷地看着面前如疯子一般咆哮个不停的江寒青,如同事不关己一般,片语不发。
等到江寒青发泄完最初的激动,站在那里像拉风箱一般呼呼喘气,江凤琴方才缓缓说道:「青儿,我早就告诉过你!叫你知道了就不要后悔!要冷静!你看你!像个疯狗一般!枉自凤姐那么多年的心血花在你的身上!」
江寒青本来已经稍稍平歇的情绪,听到她那「凤姐」二字立刻又熊熊燃烧起来。
「我就是疯狗!我就是疯狗!你能怎么?你咬我啊!」
他将脸凑到江凤琴面前,歇斯底里地吼叫着,那张平日里英武俊朗的面孔此刻在阴暗的烛光映照下显得是那么的狰狞可怖。
江凤琴丝毫没有惧意,只是淡淡道:「青儿,你冷静一下!听我慢慢道来……」
江寒青恶狠狠地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我不听!你是一个骗子!我不听你的!」
江凤琴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既然我已经说开了头,那不说也不行了。不管你听不听,信不信,反正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吧!」
江寒青激动的情绪受到她那冷静态度的影响,这时又慢慢平复下来,虽然胸口仍然快速起伏个不停,但已停止了无理的咆哮。
江凤琴抬起头来望着黑乎乎的屋顶,好似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中,好一会儿才开始说话。
她的声音十分轻柔,就像是在给一个小孩讲述诱人的故事一般。
「那是二十四年前吧,帝国历纪元是……六……六百一十……二十……对帝国历纪元六百一十三年,那一年你母亲……」
听江凤琴说到这里,江寒青的身子颤抖了一下。江凤琴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却又转瞬即逝,说道:「唉!我们还是继续把她当你母亲吧!」
她接着说道:「那一年你母亲阴玉凤二十岁,她刚和我大哥在西域日落城结为连理。当时我父亲还在世。为了锻炼新人,家族选了一批青年才俊去西域凤姐那里从军,我也在其中。
我到西域军中不久,就得知你母亲怀上了身孕。当时大家都很高兴,因为江家又有了新一代的继承人!更何况江家的高贵血统和帝国名将的血统结合的产物,将来一定具有出众的才干!
可就在你母亲怀孕五个月之后,也就是帝国历的……六百一十四年,土喇人突然大举入侵帝国西域疆土!你母亲拖着一个日渐明显的大肚子,仍然亲自率军出征。经过三个月的苦战,终于全歼土喇部族。可就是因为这艰苦的战争触动了胎气,你母亲的身子状况一直很不稳定,随时都有流产的危险!等到她生产那晚上……」
江凤琴突然停住了话语,呆呆地看着面前晃动的烛火,默然良久。
江寒青这时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语音嘶哑地问道:「那晚上怎么了……」
江凤琴幽幽叹了一口气,接着道:「你母亲生产之前,你父亲却因为家族有急事,已经踏上了回京的路途。那天晚上你母亲突然阵痛,留在西域陪你母亲生产的,除了接生婆之外,就只有我和几个丫鬟了!」
又想了一会儿,江凤琴道:「你母亲生产的时候十分艰难,接生婆努力了很久,最终才将婴儿生了出来。可是婴儿刚一出来,你母亲就晕疼晕了过去。大家手忙脚乱地急着去救你母亲,就将那婴儿扔在了一边由一个丫鬟照顾。
江寒青艰难地问道:「那个婴儿……」
江凤琴看了他一眼,说道:「等到你母亲的情况稳定过来,却发现那个婴儿已经夭折了!」
江寒青的身子轻轻颤抖了两下,嘴唇蠕动了两下,却没有发出声。
江凤琴装做没有看见,继续道:「当时那个接生婆和几个丫鬟都十分紧张,谁都心里清楚以凤姐行事的魄力,如果知道自己的骨肉夭折,一定会将包括接生婆在内的几个人都给处死。我看她们急得哭了起来,心里不忍便跟在场的几个人一起商量,说这事情不能让你母亲知道,否则她们就全完蛋。而且凤姐当时那个身体状况恐怕也承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所以大家就决定连夜去外面找一个初生的婴儿回来,冒充是凤姐的亲生儿子!」
江寒青哭丧着脸,嘶哑道:「那就是我啦?」
江凤琴没有理会他,径自说道:「大家商量妥当之后,我就和那个接生婆一起出去,用了十两黄金连夜从一个穷人家那里买了一个出生才一天多的婴儿回来。
等到第二天上午凤姐醒过来的时候,她就看到了一个可爱的小男婴。」
江寒青沉默了片刻,问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江凤琴想了一会儿道:「其他的证据倒也没有。为了保护这个秘密,我后来已经将那几个丫鬟和接生婆先后除掉!不过……你的亲生父母却很有可能还在人世,他们并不知道买你的人家是什么来历,所以我也没有动杀心去对付他们!你大腿内侧和右边屁股上各有一个胎记,你自己应该也知道吧?你的亲生父母也是知道的!我还记得他们住的地方,如果他们还住在那里,我就能够找到他们与你相认。」
江寒青此时他已经从最初的惊恐中完全恢复过来。对江凤琴的话他仍然是将信将疑。首先不论是否能找到那么一个穷人家,就算找到这么一家,而且对方能够说出江寒青身上的胎记,那又能证明什么?就一定能证明他江寒青确实是那家人的儿子?难道其他人就不可以故意将这两个胎记提前告知对方?比如眼前这个江凤琴!
「她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她现在故意提出这个问题来,是何用意?难道是故意搞出的阴谋,想剥夺我的继承权?将我从江家赶出去?如果母亲也听信了她的话,母亲会不会不理睬我了?」
江寒青心里立刻生出了警惕,他要保护自己现在获得的一切,哪怕他不是父母的亲骨肉,也绝不允许任何人从他手里夺走他已经获得的东西。
江寒青心里生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杀死眼前这个女人。
「不管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只要我杀掉她,就再也不会有人出来胡言乱语!」
这一转念,江寒青脑海中立刻开始盘算起这个想法的可行性来:「我现在内力全无,哪里动得了她分毫!让白莹珏对付她?不可!万一白莹珏没有第一时间干掉她,反而从她这里获知了此事,那就不妙了!如果白莹珏知道我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她会有什么反应?得想个什么理由,安排人袭击于她!」
就在这个时候,他又听到江凤琴突然叫了起来。
「对了!我想起来了!将你从那穷人家买回来的时候,那家的妇人万分不舍。
趁着我不注意,居然在你的大腿内侧那么狠狠地咬了一口,咬得是皮开肉绽的,说是日后万一有机会母子相认用。我当时急着帮你回去,也没有跟她纠缠。后来凤姐醒来,看到你身上那伤口,那接生婆就解释说是你生出来之后背着气哭不出来,一张小脸给憋得通红,眼看就要闷死过去,挖你的咽喉也挖不出什么东西来。
她没有办法之下这么狠狠咬了你大腿一口,你才呛出了一口浓痰,然后嚎啕大哭起来。这才没有被一口气憋死。」
歇了一歇,江凤琴又道:「如果这你都还不信。那只有……将来如果找到那人家,你还不相信的话,可以跟他们来一个滴血认亲嘛!」
听到这里江寒青对眼前这女子的话已经信了大半。他大腿内侧确实有这么一个伤口,而她母亲过去给他的解释也正如江凤琴刚才所言。而且江凤琴又提出将来可以滴血认亲,这似乎就不会是能够假得来了吧?
可是越相信她的话,江寒青心里要除去江凤琴的念头就越加强烈。
「这个女人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必须要除去她!以免走漏风声!」
似乎知道江寒青心里想的是什么东西,江凤琴突然噗嗤一声笑道:「青儿,你放心!无论怎样你都是我大哥和凤姐的儿子,不会有任何问题!这个秘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非你想杀我!嘿嘿!那我可就不敢保证什么东西了!」
听到江凤琴最后的冷笑声,江寒青心里立刻一凛:「糟糕!这狐狸精肯定留了什么手段!」
嘴上急忙辩解道:「青儿怎么敢动这天杀的念头!姑妈千万不要乱想!」江凤琴伸手轻轻拍了拍江寒青的脸颊,哧哧笑道:「这就对了!这才是我那凤姐的乖儿子嘛!老实告诉你吧,这个秘密被我用一张纸记了下来,藏在一个小金盒里,盒子被焊得死死的,外面还加了天下第一流的五位能工巧匠给配的五把不同式样的锁,天下除了我之外绝对无人再能够开启这盒子。盒子里还藏了六支带毒小箭,只要谁强行破开盒子,就必然被弩箭射中。而且那写信的纸也被加了特殊材料,如果不加特殊处理,只要见到阳光就能够自燃。
至于那个保管盒子的人嘛,我对他是恩重如山,就算让他为我而死,他也会毫不迟疑!更何况,我还只要有机会就会派人甚至是自己去见他,检查这个盒子的完好情况。所以至今这个盒子都没有被打开过!至于盒子的开启方法和信纸的特殊处理方法,我却交给了另一个人保管,这两个人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所以你大可放心,这个秘密绝对不会泄漏出去!不过如果这两个人知道我有什么三长两短,就会按照跟我的预定将那个金盒和开启金盒的办法各自交给你母亲!怎么样,我这姑妈够照顾你吧!」
这时的江凤琴完全没有了告诉江寒青秘密之前,那般亲切体贴的模样。
江寒青此时还能说什么,唯有连声答谢道:「多谢姑妈!多谢姑妈!姑妈的大恩,侄儿是没齿难忘!」
他嘴上千恩万谢,心里却打着小算盘。
「那个保管开启盒子方法的人不用去管他,关键是藏盒子的人不知道却躲在哪里?这狐狸精说经常派人去检查盒子的完好情况,我不可以派人跟踪于她?只要知道了那藏盒子的人是谁,到时候抢过盒子来,也不用再费心开它,直接扔进熔炉毁掉就行了!嘿嘿!到时候什么都不怕!」
却又听见江凤琴道:「青儿,既然这样我们可就达成一个君子协定哦!你安心做你的江家少主,做你母亲的心爱宝贝儿子。我呢,就痛苦一点,替你好好守住这个秘密!不过……我看这形势,咱们江家在京城的日子恐怕真的不会太久了!到时候真要撤离京城,也定是兵荒马乱的。我这妇道人家,丈夫又没有出息,孩子又是毛头小子,自然不如你大少主办法多,关心爱护的人也多。恐怕到时候还是要靠你大少主想办法保护一下哦。如果你母亲派军过来迎接,也千万记得把我叫上。否则……姑妈一旦有什么不测,你这做侄儿的日子可也就难过了!」
江寒青心里暗骂道:「死贱人,这个时候给我提出这个秘密来,原来是想籍此来要挟于我,好让我协助你逃离京城。好!咱们山高水长,走着瞧!」
「姑妈放心!侄儿一向孝顺众位长辈,姑妈对侄儿又从小如此关爱。侄儿到时候一定会尽力保护姑妈的平安。」
江凤琴格格笑着,从旁边桌子上拿起两杯酒,递了一杯给江寒青,说道:「来!凤帅的好儿子,我们江家未来的主子,为今日你我的约定干一杯!」
江寒青的头脑已经被刚才连串的事情弄得心神不定,一时也没有想到江凤琴这两杯酒是从哪里变出来的,怎么就像事先提前准备好了的一样?他脑子里只顾着盘算日后怎么除掉江凤琴,随手和她将杯子一碰,仰头就干掉了杯中的酒水。
刚一放下杯子,江寒青却见到江凤琴的脸上露出一阵奇异的笑容,他的心里立刻一凉,暗呼一声不妙。
「这杯酒难道是毒酒!糟糕!」
第七六章 猎与被猎
第七六章猎与被猎
看着已经喝得空荡荡不剩一滴酒的杯子,江寒青苦笑了一下,问江凤琴道:「这是什么酒啊?你什么时候准备好的?」
江凤琴微笑着回答道:「你放心!难道我还会害你吗?如果我真的想要害你,只需要告诉你父母,你江寒青并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这难道还不够你受的?这杯酒嘛,就是我们在前面谈话的时候,那两个刚在门口被你骂过的卫士给你准备好的。嘻嘻!其实,应该说我等你过来喝这杯酒已经有三天时间了!虽然这杯酒不是毒酒,不过……我确实是在酒里面加了那么一点点的东西!」
江寒青轻轻将酒杯放到桌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说道:「是什么东西?你说吧!」
江凤琴唇角微微扬起,得意地笑道:「当然是好东西啦!你马上就会知道?」
她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微笑着静静地看着江寒青。
江寒青搞不清楚这狐狸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也觉察出对方好像确实没有什么恶意,心里的一块大石也就悄然落地。
没有多长时间,江寒青开始觉得身子越来越热,心里头十分烦躁。
「这鬼天气躲在这破屋子里可真够热,我们还是出去吧!」
他想出去透透气,可是江凤琴却并不理睬他的话,反而是稳稳当当地坐到了椅子上,架起一个二郎腿,晃晃悠悠煞是惬意的样子。
「青儿,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很热啊?」
江凤琴的话语里充满了妩媚的气息,可是脑子已经热得有点晕乎乎的江寒青并没有所察觉,只是傻傻地回应道:「是啊!这里面好热啊!」
江凤琴轻轻撩起宫裙的下摆,抬起左腿,弯曲膝盖,将左脚踏到椅子上放定。
这个姿势却将她大腿间的隐秘部位若隐若现地呈现出来,在昏暗的烛光下虽然看不大清楚。可那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诱人情景,却更足以勾起年轻男人的欲望。
紧紧盯着江凤琴大腿根部的地方,江寒青体内的燥热愈加强烈,下体更是一阵骚动,胯下的那话儿也不知不觉中搭起了帐篷。他觉得有一点口干舌燥,用力吞咽了一口唾液,又用舌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双手扯出衣领领口用力拉了两下,想要让到火热的胸口透透气。
他的大脑反应已经变得迟钝,但却还能够勉强思考问题。他想说话,可是平日里灵活的舌尖有点麻木,只能结结巴巴地说道:「原来……你……你那酒……酒里下的是……是……」
没有等他说出来,江凤琴主动替他接着道:「春药!精选的上等春药!」
说完这句话,她的脸上露出灿烂得足以融化冰雪的笑容,那样子就活像她捡到了一个宝贝似的。
江寒青已经控制不住火热躁动的身体,用力一把一把将自己身上的衣服撕得稀烂,嘴里却还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你……」
江凤琴缓缓站起身来,双手隔着衣服在自己丰满的乳房上轻轻揉搓,得意洋洋地说道:「为什么?我帮你保住了身世的秘密,你难道不应该答应本姑娘吗?你看我的身材好不好?」
痴痴地看着江凤琴的胸部,江寒青的双手已经不自觉地伸了出去,看样子随时都可能扑上去用力抓住江凤琴的乳峰玩弄。可是他还能够用最后的心智,挣扎着说道:「你……你……可……可是我……我的长……辈啊!「江凤琴仰天长笑道:「哈哈!傻小子,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你根本不是江家的骨肉!
你是外人的野小子!江家的女人跟你连血缘关系都没有,我哪里还是你的长辈?不要说我,就算你是去玩弄阴玉凤,也没有任何问题!怎么样,你想不想玩弄凤帅啊?她的身材和长相可是在全帝国女人内都算得上第一哦……「听到「阴玉凤」这个名字,江寒青脑子中灵光一闪,想道:「她为什么提母亲的名字?
她这是什么意思……「可是就在这时候,春药药性引起的再也无法控制的狂热彻底吞噬了他的身体和灵魂,他失去了最后的一丝理智,像一个野兽一般扑向了面前妖媚的女人。在春药的作用下,连他腿上的伤口都变得麻木了。感觉不到腿上的任何疼痛,他居然抛开了拐棍都能够暂时站立。
「江寒青,你今天终于成为了姑奶奶的猎物!哈哈!哈哈!」
在江凤琴得意的哈哈大笑声中,江寒青粗暴地撕扯她身上的宫装。
在刷刷的帛布撕裂声中,眨眼之间江凤琴那袭美丽的宫装就被撕成了一条条的破布块,雪白的肌肤在一条条的破布下若隐若现,更加刺激眼前疯狂的男人。
将头埋在丰满的双峰中,江寒青的手在江凤琴身上粗野地摸弄。时而抓住乳房捏掐,时而又伸到她的双腿中隔着底裤粗鲁地抚摸,那凶狠劲就像恨不得将江凤琴的乳峰捏爆,将她的阴户挫烂一般。
面对热情似火的江寒青,江凤琴也有了前所未有的激情,双手抱住他的头往自己乳峰上用力压,就像要闷死他一样。同时还不停扭动腰肢,用乳房摩擦江寒青的头部,下体也迎合江寒青手掌的摩擦而前后左右晃动个不停。她的嘴大张着,呼呼喘着气,时不时还咿咿哦哦地呻吟几声。
江寒青的神智已经完全被药性控制,全心全意只顾玩弄身前这丰满的女人肉体,浑然忘却了其他的一切事情。他抓住江凤琴底裤的裤腰狠命一拉,薄丝的内裤立刻就被扯成了布条,脱离了它所覆盖的诱人阴户,使江凤琴的整个下体暴露在空气中。
江寒青把江凤琴那对丰满的乳房从破烂不堪的衣服下面掏了出来,用手掌紧紧握住乳房的根部,让粉红的乳头高高凸起。用嘴含住乳晕用力吸吮,用牙齿咬住乳尖啃啮,下体坚硬的肉棒毫不客气地顶在江凤琴紧绷的小腹上摩擦。他现在只恨不得能将女人丰腴的性感给揉烂,给咬碎,给整个地吞入他的肚子中,融进他的血肉里。
江凤琴对于江寒青粗暴的动作渐渐有了一点吃不消的感觉,她想要用手推开江寒青紧压在她胸脯上的头颅。可是用力推开江寒青脑袋的时候,被江寒青紧紧咬住的乳头也被连带拉得长长的。吃痛之下,江凤琴只能连忙缩手。她想将下体后缩,避开江寒青手掌的粗暴摸弄,可是江寒青却又怎么会让到手的肥肉溜走,一只魔掌如影随形地紧紧贴在她已经湿淋淋的阴户上。
江凤琴这时开始有点后悔:「哎呀!这小畜生原来这么好色!早知道就不给他吃那烈性春药了!」
可是她就算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江寒青的凌厉攻势一波高过一波。被药性迷昏脑袋的江寒青动作比之平日里更具有强烈的侵略性。他狂野地将江凤琴推到桌子边上。她只来得及惊叫了一声「啊」!
江寒青用力将江凤琴的身子翻转过去,让她面朝桌子背朝着江寒青,然后用力往前一推,使她俯身趴倒在桌子上,丰满的臀部高高向后耸立。
江凤琴从没有经受过如此粗暴的对待,可就是这种粗暴的动作却让她也兴奋起来,刚才那点后悔不该给江寒青吃春药的念头瞬间便被抛到了九宵云外。
江凤琴的丈夫林鸿宾在她的面前一向是俯首帖耳,如同听话的下人一般,就算是在床上也是循规蹈矩,她叫做什么就做什么,绝不敢有半分违抗。因此婚后二十多年,江凤琴已经厌倦了那一成不变的做爱,一直渴望着能够获得一些新鲜刺激的经历。今天她之所以要给江寒青吃春药,也不外乎是因为她把握了江寒青的把柄,所以想要乘机来一个猫儿偷腥,料定事后江寒青也不敢声张。当然除此之外,江凤琴心里深处还有另外的打算,只是现在她可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这时的江凤琴被江寒青推到桌子上趴着,一个肥大的屁股高高向后耸起,这种前所未有的屈辱姿势,让她这个世家贵妇万分的羞惭。
「这……这是什么姿势啊?真是羞死人了!」
可是渴望新鲜刺激的欲望,却又让在害羞之余,有了那么一点点期待,盼望江寒青后面能够给她更新奇更强烈的刺激。她的屁股因为等待的兴奋而微微晃动着,阴道中已经流出了兴奋的液体。
这微微晃动的白大屁股,在江寒青那因为兴奋而布满血丝的双眼中简直是天下最美丽的事物。他用双手握住江凤琴的屁股蛋儿大力的捏弄,看着肉感的女人臀部在他的魔掌下变幻出各种美丽的形状,雪白的皮肤上留下红红的手指印迹,神智完全陷入狂乱中的江寒青得意地狂笑起来。
「臭母……母狗……现在知道本少主的厉……厉害了吧!」
随着他粗野的辱骂声,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在扭动的雪白屁股上。
「啪!」
清脆的肉体拍打声音,让江寒青体内邪恶的欲火燃烧得更加猛烈,他开始连续不断地击打江凤琴的屁股。由于春药的刺激,兴奋的口水从他的口角不断留了出来,顺着下巴往下流,最后还滴了一些在江凤琴的屁股上。
屁股上被击打传来的火辣辣痛感,使得江凤琴痛苦地叫了起来。
「哎呀!不要打!饶了我吧!」
她想翻身逃跑,可是江寒青一手拍打她的屁股,另一手却牢牢地按住她的背使她紧贴在桌面上分毫动弹不得。
「贱人!不要打?你不是很爽吗?老子今天非要抽烂你个骚屁股!」
剧烈的疼痛使得江凤琴哭出声来,她拼命挣扎着,可是身体的挣扎自然就会引起臀部的扭动,而臀部的扭动却换来更加残忍的抽打!
渐渐地,江凤琴的臀部在男人粗暴的动作下,开始红肿起来。不过神经对于剧烈疼痛的刺激性反应却也慢慢变得麻木,而哭泣声也越来越小,终归于无。
这个时候,江凤琴却慢慢地开始学会了享受屁股被打的乐趣。一想到自己活了这么多年,屁股却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无情地拍打,而这个男人却还是自己的晚辈,江凤琴心里在悔恨羞惭之余,却也感到了一丝丝的刺激。这种刺激是她在和丈夫的性交中从没有体会到过的新鲜感觉。一旦她体会到了这种屈辱动作所给自己造成的刺激,她就开始兴奋起来。大腿根部湿漉漉的感觉,让敏感的她意识到自己居然在被男人拍打屁股的情况下流出了淫水。
「江凤琴,你真是一个淫荡的女人!被人这样打……打屁股居然都能够流出水来!」
她的心里忍不住责骂自己的淫荡。
几乎与此同时,江寒青也开始出声辱骂她道:「母狗!是不是打得你很爽啊?连水都流出来了!你真是一头天生的淫乱母狗!」
听到这残忍的辱骂,江凤琴刚刚停止哭泣的双眼立刻又变得湿润起来。
「求求你,不要这样说!饶了我吧!」
已经忘记身后的这个男人是被自己用春药捕获的猎物,神智仍然处于狂乱的状态中,江凤琴反倒用哀怨的语气恳求对方的可怜。她也忘记了自己还可以用武功反抗,全然沉醉在这变态的刺激性爱游戏中。
欲火焚烧着身体每一寸肌肤的江寒青哪里还会听她的求饶,反倒是因为对方的屈服变得更加得意洋洋。
「母狗,要我饶了你?饶了你什么?说啊!」
随着责问声,拍打的动作变得更加狂野。汗水从江寒青的身上不断冒出,顺着他挥动的手臂飞洒到空中。
江凤琴难抵这残忍的折磨,,哭叫道:「饶了我!不要打……打我的……臀……臀……」
看着眼前屈服在自己淫威下的女人红肿的双臀,江寒青狂笑着停下了拍打屁股的动作。
他俯下身,贴到江凤琴背上,将坚挺的肉棒伸到她湿漉漉的双腿间摩擦,双手在江凤琴的背上爱抚。
「骚货,喜不喜欢大爷的玩弄?」
江寒青此时说话的语气,像足了妓院里的嫖客,可是江凤琴却还用颤悠悠的声音回答道:「喜欢!我好喜欢!只是……不要……不要再打人家的臀……屁股!」
江凤琴说出这么羞惭的话,身子里突然有一阵痉挛一般的快感。她用力咬紧牙关方才挺过了那阵酥麻全身的悸动。
江寒青从江凤琴下身抽出手掌时,手上已经湿淋淋满是淫水。他将手掌伸到江凤琴的面前,说道:「骚货!你看你浪得有多欢!居然出了这么多的淫水!」
江凤琴看了一眼他湿淋淋的手掌,羞红了脸想要转过头去,却被江寒青一把抓住头发给拧过头来硬逼着她看。
「贱人!好好看看!这都是你下面流出的骚水!来!嗅一嗅是什么味道!」
江寒青这样说着,真的将湿淋淋的手掌伸到了江凤琴的鼻子前面。说是让她嗅一嗅味道,其实他却将手掌在她鼻子上、嘴巴上、脸颊上、眼睛和眉毛上一阵乱涂乱抹。江凤琴那美丽高贵的脸上,眨眼间就涂满了从她自己下体流出的淫水。
鼻子里闻到自己淫水酸酸的味道,江凤琴羞耻得恨不能在地上挖个洞给钻进去!
在羞辱够了江凤琴之后,江寒青蹲到了江凤琴的身后,伸手分开两瓣红肿的屁股,露出她从没有被男人如此近距离欣赏过的隐秘部位。
由于烛火的光焰太过黯淡,看不太清楚江凤琴下体的形状,江寒青便将脸贴到了她的屁股上,这样总算看清了江凤琴的肛门和阴户。
江凤琴色泽暗淡的肛门紧紧闭着,看那样子似乎还没有被男人玩弄过。江寒青试探着轻轻用手指捅了一下那菊花瓣。江凤琴立刻轻呼一声,身子微微一颤,而肛门的花瓣也立刻产生了明显的收缩。
江寒青虽然还处于春药刺激的狂野状态中,却还是本能地称赞了一声:「好!如此敏感的屁眼儿,真是好货色!」
肛门被年轻的晚辈贴到此近距离的观察,甚至还用手指触碰,这种江凤琴过去想都没有想过的羞耻场面,让她的身子紧绷得如同一张箭已上弦的弓。此时由于紧张和羞怯,江凤琴紧紧闭上了双眼,好像这样可以减轻一些她心内的压力似的。
虽然看不到身后的场景,可是闭上眼之后神经也随之变得更加敏感的江凤琴,甚至能够感觉到身后男子的轻微鼻息喷到她的肛门上。她的脑海里勾勒出这样一幅让她快要发狂的画面:一个美丽高贵的妇人赤裸裸地趴在桌子上,在她的下身后面是一个年轻男子蹲在那里,用手掌分开红肿的屁股,将脸凑到双股间欣赏着女人的肛门,一边看一边还啧啧有声的加以评价,甚至还用鼻子去嗅闻她肛门的气味。
果然就在她刚刚想到这里的时候,听到身下江寒青骂道:「贱人!屁眼儿还有臭味!你洗澡就不洗屁股吗?真是肮脏的母猪!」
听到江寒青粗暴的责骂,江凤琴羞耻得连从胸口到额头全都一片绯红。就像做错了事情的小孩被老师责骂时总喜欢找一些拙劣的借口一般,江凤琴此时也忍不住出声强辨道:「你……人家……人家每次都洗得干干净净的,只是……只是先前刚刚……刚刚……大便了一次!」
江寒青听到她的回答自然是更加来劲,用食指的手指尖顶住她的肛门突然用力往里一顶。无声无息之间,他的食指便插入了江凤琴从没有被男人玩弄过的处子肛门中,深深没到第二个指关节处。
「啊!疼啊!」
江凤琴的身子在侄儿的手指插入肛门的第一时间剧烈地颤抖了一下,趴在桌子上的整个身体突然用力往前一顶,就像被针刺到一般。
手指插入她那未经人事的后门之时,那种体外异物进入身体内部的疼痛感觉,立刻引起她身体内的自然保护反应。她那美丽肛门的花瓣立刻开始紧缩,而整个肠道也随之一阵蠕动。
江寒青的手指被她的肛门紧紧夹住,他试探着想再轻轻往前送一送指尖,发现已经进不去,他又轻轻往后一收,却发现退也退不得,不由出声赞道:「好屁眼儿!居然有这么收缩强的夹力,如果好好锻炼一下恐怕也不比那个骚货差!」
江凤琴这时已经被他这么一搞弄得浑身酥麻,正趴在桌子上咬牙硬抗那传遍全身的异样骚动,哪里还听得清他嘴里说的什么话来。如果她听清楚了「骚货」
两个字,自然不免要询问江寒青到底指的是谁,而被春药麻痹的江寒青难免就会坦白这「骚货」就是指的阴玉凤,那么此后的事情或许就会有很大变化。不过现在江凤琴却已经错过了一个了解江寒青和阴玉凤淫乱奸情的绝好机会,导致后面发生了许多的变故。这却是后话,这里暂且压住不表。
江寒青又试探了几下,确认这江凤琴的肛门真是少见的好货色,方才心满意足地从她肛门中用力拔住了手指。他还不忘起身将手指伸到江凤琴面前,对她嘲笑道:「你好好闻一闻你的肛门有多臭!」
其实不待江寒青说话,江凤琴便已经闻到了那淡淡的臭味,常人完全无法忍受的屈辱使得这平日里高贵的女人又轻轻啜泣起来。
「我这到底是在猎获他?还是他猎获了我啊!这死小子到底从哪里去学了这么多花样?」
江凤琴心里这时是后悔死了,早知道江寒青这么变态就不招惹他了,弄得现在自己反倒成了他的俘虏,任他羞辱玩弄。
不过她也没有更多的时间来后悔了,转眼之间江寒青又开始了新的行动。他居然伸手从桌子上拿起了一根燃烧的蜡烛,缓缓向江凤琴身上移了过来。
「青儿!青儿!你这是干什么?饶……饶了我吧!……啊!」
在江凤琴恐惧的目光中,在她哀切的求饶声中,江寒青将燃烧的蜡烛移动到了她臀部的上方,突然将蜡烛一倾斜,滚烫的烛泪便滴到了江凤琴的屁股上!
可怜江凤琴那诱人的丰满臀部,先是经受无情的掌击,此刻却又受到了蜡烛的无情摧残。
需知江寒青此刻所用的蜡烛可是扑通的照明用蜡烛,并不是他惯常用的找人特制的低温虐待用蜡烛。这滚烫的烛泪滴到江凤琴那已经因为红肿而疼痛不堪的臀部上可真是非同小可。霎时间小屋里充满了江凤琴如同杀猪一般的凄厉惨叫声。
滚烫的烛泪滴到江凤琴的臀部上不一会儿就冷却凝结,搞得她的皮肤上斑斑点点全是白色的蜡块。江凤琴想要挣扎却被江寒青紧紧拉扯住头发,除了哭叫无处可逃。
这个时候的江凤琴表现得完全就像一个不会武功的弱质女子一般。说来也奇怪,虽然这样残忍的性爱场面跟她最初所企盼的完全是天壤之别,可是在畏惧之中江凤琴却反倒对于后面的新花样更加渴望,这种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游戏让她深深地投入其中,成为了一个合格的游戏角色。
一直到江凤琴的屁股上已经满是白色的蜡块,几乎都看不到皮肤的本色,江寒青方才停止了滴蜡的游戏。松了一口气的江凤琴也停止了哭喊,无力地趴倒桌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享受这激情过后的片刻松裕,等待迎接后面真正的肉体交欢的时刻。
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女人高高耸起的屁股间暴露出来的肛门和阴户,江寒青那仍然被春药所驱动的身体终于控制不住了。
他站到江凤琴的身后,用力分开她的臀部,将巨大的肉棒顶在她的阴唇上摩擦了两下。
湿漉漉的肥厚阴唇很快就润滑了肉棒的前端。
敏感的肉片被男人火热的肉棒摩擦,刚刚还像死猪一般无力的江凤琴立刻又激动起来。
她知道自己终于可以好好享受一下男人的大肉棒带来的快感了。似乎永远不会干涸的淫液之泉立刻又流出了大量的液体,顺着她的阴唇流到大腿根部,再顺着修长的双腿流往地面。
江寒青体内春药的刺激越来越强烈,使得他再也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行动,过去插入女人身体之前还要做的诸多前戏此时也根本顾不得再使出来。其实按照江凤琴选用的春药种类和剂量来说,如果换了一个男人早已经扑到女人身上狂做活塞运动了。只有江寒青这种超人的色中恶鬼,凭借黑暗到内心深处的变态心理,才能够做完前面的爱抚、打屁股和滴蜡等动作。
不过他对做爱动作的控制,此时也已经达到了极限。他现在只想着一件事情,就是尽快让自己的小弟弟找到一个温暖的「家」!
喘着气江寒青将肉棒顶到江凤琴湿滑的阴道口,用力往前一送。已经完全润滑的阴茎和阴道壁几乎没有产生什么摩擦,无声无息之间巨大的肉棒已经大半进入了江凤琴的阴道中。
江凤琴从男人的巨大肉棒进入下体内之时起就变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江寒青的肉棒如此之巨大,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几乎比她丈夫林鸿宾的家伙长、大了接近三分之一。前所未有的充实感使得她控制不住地叫出声来。
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丈夫以外的男人进入自己身体内部,而站在身后抽插自己湿滑肉径的男人却又偏偏是看着长大的晚辈,偷情的快感和羞耻的罪恶感交织在她的心里,让矛盾的女人彻底陶醉在疯狂的快乐中!
她使劲地扭动着丰满的臀部,迎合着身后男人的抽送,胸前那对丰满的乳峰随着身体的动作也晃荡个不停。她疯狂地叫着,高声地喊着,快乐地呻吟着,兴奋地啜泣着,大口地喘着气。她已经完全没有了平日在家人面前那种高贵、贤惠、精明的贵族妇女形象,此时的她就是一个风骚的淫娃,就是一个下贱的荡妇。她忘情的淫荡表演就算是街边的妓女看了也会瞠目结舌,自觉望尘莫及,从而甘拜下风。
兴奋得两眼发红的江寒青得意地驾驭着胯下这匹野马,他一手拍打着身前晃动的女人屁股,一手使劲拽住她已经完全披散的长发。那样子就像一个骑士一手挥鞭策马,一边紧握缰绳控制马头的方向一般。如果此时江寒青不是因为春药的药性未过而神智还不太清楚的话,以他往日里玩弄女人的手段恐怕还会故意发出骑士驱马前行的「驾驾」声来!如果真的那样,江凤琴也许光是幻想她自己正被男人当马骑,就足够她痛快地泄身一场。
江凤琴下体不断流出的淫水,将两人的阴部搞得全部湿透。两个人下体撞击的时候,除了肉体撞击的声音,又多出了一点「啪啪」的水响,那淫靡的声音使得偷情的江凤琴更加兴奋。她的嗓子已经叫喊得嘶哑,咽喉里像一阵火烧似的。
她想吞一下口水,润滑一下干燥的咽喉,可是口腔里却连唾液都没有一点,只能是拼命的干咽,或者是用舌头猛舔火热的嘴唇。
她披散头发的样子活像一个疯女人,而散落下来的头发却又被江寒青无情地当马缰扯弄。江寒青的动作是那么残忍无情,扯得她连头皮都在隐隐作痛,可是这一切她都不在乎。她现在正陶醉在巨大肉棒给她带来的快乐中。阴道中前所未有的充实感让她有一种飘飘然的快感。
在江寒青的抽插下,她升了天,腾了云,驾了雾。她感觉自己似乎被强猛的江寒青带到了蓬莱仙境一般。偶尔有两下江寒青的肉棒猛烈轰击到她接近子宫口的地方时,她更是觉得自己的身子似乎都要被狂野的男人给顶飞起来。
她已经没有力气浪叫,她只能趴在桌子上像拉风箱一般忘情地呻吟和喘气。
如果没有桌子的支撑,江凤琴肯定会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她身下压着的可怜桌子因为两人剧烈的动作而不停发出咿咿呀呀的响声,似乎在抗议上面两个人粗野的行为,也似乎是在提醒两人的注意:「我这张桌子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你们那强大的力道,随时都可能散架了!」
两人身上的汗水都不停地淌下来,湿热的空气、激烈的运动让两人都付出了大量的体力。
随着时间的延逝,江凤琴一次次的在泄身后失去力量,又一次次的恢复激情。
她已经不知道喷射出多少次淫水,但江寒青却始终狂暴如初。江凤琴在这平生从未偿到过的性爱中,完全迷失了自我。她已经彻底地被江寒青的大肉棒给征服,恨不得能够永远让那根东西留在自己的体内,让她能够每时每刻都享受到那满足的快乐。
在江凤琴又一次泄身之后,江寒青将她翻转过来,让她仰天平躺在桌子上,然后把她的双腿高高举起,分开架到他自己的双肩上。再将那巨大的肉茎插进江凤琴洪潮泛滥的花园中继续地开展他翻江倒海的伟业。
由于双腿被分开高高举起,这一次江寒青的动作几乎是每一次都能够重重地击打在江凤琴身体深处的靶心上。
「啪!啪!」
每一次剧烈的撞击都会引得江凤琴忘情的浪叫出声,她的身体也好似被滔天的巨浪给一次次抛上半空,而且那高点还越升越高。
听着江凤琴那狂乱的叫床声,心驰神醉的江寒青虽然有春药的支持,却终究还是控制不住,将浓浓的精液喷射到江凤琴身体的最深处。
而当那一阵精液射到江凤琴子宫中的时候,猛然想到自己可能会为江寒青怀上孩子,不知道是喜?是怒?是羞?是悲?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纷至沓来,在她脑海中穿梭往复。当江寒青射完精液,用力最后一次将肉棍顶端抵到她的花蕊上的之时,江凤琴激动得失去了神智。
头一歪,居然就昏倒在所躺着的桌子上。
当精液射出之后,春药的作用似乎也随之迅速减退。头脑稍微清醒一点的江寒青突然感觉到腿上的剧烈疼痛,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腿上的伤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迸裂开来,鲜血已经顺着他的大腿在地上流了一小滩。
一看到鲜血,江寒青立刻又清醒了很多。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么长一段时间居然是没有依靠拐棍的支持站立着在玩弄江凤琴。春药的作用消减的同时,他的体力也更着衰落下去。这一反应过来,江寒青腿上顿时一疼、一软,扑通一声,他就摔倒在地上。躺在半是由江凤琴流出的淫水,半是由他腿上滴下的鲜血混合而成的红白色混杂的液体中,头晕目眩的江寒青苦笑着对自己道:「我这算是强暴那贱人呢,还是那贱人强暴了我?」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刚刚转了一下,由于失血过多兼之又刚进行了疯狂的做爱行动而变得筋疲力尽的江寒青便也紧随江凤琴其后昏死了过去。
等到江寒青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春药给他头脑造成的影响仍然存在,头晕脑胀的他睁开眼望来望去,却发现并不是躺在他自己的床上,心里不由一惊:「我这时在哪里?
怎么会睡了这么长时间?」用力拍了拍脑袋,江寒青开始想起一些事情。他开始是去找姑妈江凤琴,对方却告诉他一个惊天的秘密。他,江家的少主其实并没有江家的血统,甚至也不是阴玉凤的亲生儿子。
然后就是江凤琴趁他神智混乱的时候,给他喝了一杯酒。
「对了!那是一杯春酒!之后……」
之后的事情他几乎完全记不清楚了,只是模模糊糊有点印象,好像自己和江凤琴在那个小房间里疯狂的做爱。然后他稍微有点神智,却发现自己在春药的刺激下并没有依靠拐棍儿就站在那里做爱,腿上的伤口也因此迸裂开来,而且流了大量的鲜血,「然后……然后我就昏倒了!」
江寒青又想起在他昏倒之前,依稀有点印象好像江凤琴也因为过分刺激而昏倒在了当场。
「对了!姑妈去了哪里?」
虽然江凤琴已经告诉他,他并不是江浩羽和阴玉凤的儿子,他自己也相信了大半,可是二十几年来的习惯生活还是让他心里继续使用过去的称呼,何况他的野心也不会允许他自己的身份地位有丝毫的改变!
他想动一下身子,可是腿上的伤口却突然一阵疼痛,疼得他不由得轻哼了一声。
正在这时,他耳中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关切声音。
「你终于醒过来了!小心伤口不要乱动!」
「莹姨?她也在这里!」
江寒青立刻扭头往白莹珏的声音传来的地方看过去。那可不是!在屋子一侧的椅子上坐着白莹珏和江凤琴两人,旁边还立着他前几天从石嫣鹰那里要过来的侍女兰儿。三人看样子是在那里谈着什么话呢,见他醒过来急忙都往这边走了过来。
江寒青倒也没有理会白莹珏,只是注意打量江凤琴。
此时的江凤琴身上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穿着一袭白色镶金团丝花的宫裙,发髻也梳理得端端正正,脸上盈盈带笑地看着江寒青。那神态正是长辈欣赏晚辈时所惯常露出的表情。
看着眼前一身高贵模样的江凤琴,头脑仍昏沉沉一片的江寒青用力眨了一下眼睛,心里在想:「先前那些事情是不是我在做梦啊?可不要搞错了!」
就在他犹豫不定间,江凤琴已经盈盈走到了他的床面前,小心翼翼地侧身坐到床榻上。
可是虽然江凤琴坐下去的时候那样子已经十分小心,但当臀部接触到软绵绵的床榻之时,她却微微地皱了一下眉头,身子也轻轻颤抖了一下。
江寒青猛地想起先前迷迷糊糊的时候好像自己曾经一边辱骂眼前这个女人,一边用手掌击打她丰满高耸的臀部。
「看来先前那些做爱的事情不是我在做梦!」
可是担心自己昏昏的脑袋犯错误,江寒青却还想试探一下江凤琴,趁着白莹珏和兰儿被江凤琴的身子挡住视线,他轻轻伸手握住了江凤琴的温暖玉手。
江凤琴身子背对着白莹珏,向他轻轻抛了一个媚眼,玉葱葱的手指在他的手背上轻轻一掐,脸上满是娇嗔的表情,嘴里却装模作样道:「青儿,你也真是的。
伤口还没有好,就到处乱跑。幸好今天是昏倒在我这里,否则看你死了都没有人来救!你倒睡得挺香的。珏妹妹得到你昏倒在我这里的消息,已经来这里等了快两个时辰了!」
江寒青这时已经肯定刚才自己先前确实和江凤琴发生了肌肤之亲,心里很是得意:「嘿!看来天下的女人都是一个样!没有不骚的婆娘!哼!你这贱货平日里总是给老子装出一副长辈派头,现在居然也成了老子的猎物!嘿嘿!」不过得意之后,他却又想起了江凤琴所说的他身世之秘,心底深处立刻生出一丝不安,深怕江凤琴会出卖他,故意走漏风声出去,忍不住对江凤琴道:「姑妈,您可真是青儿永远的好姑妈!您说是吗?」
江凤琴会心一笑道:「我当然是青儿你永远的姑妈!就像你父母永远都是你的父母一样!」
江寒青的提问是在再一次确定江凤琴对于他身世的态度,而江凤琴的回答则是向江寒青表明事情一切都照旧,所有的秘密都会保守在她心中。
但是旁边的白莹珏却不知道两人的话中一语双关的意思,听了之后噗哧一声笑出来,对江凤琴说道:「这青儿,我看是失血过多给昏了头。您听,在说胡话了!害得您还要像哄小孩子一样去敷衍他两句!嘻嘻!」
旁边的兰儿听白莹珏这么一说,也忍不住躲在一边掩嘴偷笑。
江凤琴跟着两人干笑了几声,转头对江寒青道:「你院子里的人来接你了,我就不留你在这里了!你的伤口已经让医生给你重新包扎妥当!医生反复叮嘱说要你今后几天不要再轻易尝试自己走动,以免再迸裂伤口造成老毛病。可千万要当心了!还有今天你失血太多,回去可要好好休息!这几天就不要再胡思乱想,过些时候再来看姑妈吧!」
说到最后那句话,江凤琴又向他抛了一个媚眼,显示她那句话里包含的是特殊的暧昧意思。
江寒青心里暗骂一声「老骚货」,嘴上却连声答应。这时候,兰儿已经去外面叫了几个下人抬着坐辇走进屋来。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很快就将江寒青抬到坐辇斜躺下来,簇拥着他往外面行去。
就在坐辇快要抬出江凤琴居住的院子大门的时候,江寒青突然回头对她说道:「姑妈,您那两个看门的卫士呢?」
江凤琴格格一阵娇笑,回答道:「怎么?你还想要他们过去操练啊?他们先前倒完酒,我就已经将他们赶出了家门,只怕你是找不着他们了!」
江寒青嘿嘿笑道:「我找不着?那可不一定哦!」
白莹珏在旁边好奇问道:「什么卫士?找他们干什么?是不是要人帮你办事?要不我去叫几个人来?」
江寒青摆摆手,轻笑道:「我跟姑妈说笑来着!没事!咱们回自己院子去吧!」
也不等白莹珏再多问,江寒青吩咐抬坐辇的下人道:「走!回院子去!」
白莹珏虽然还有疑问,却也不好再多问什么,只能是跟在坐辇的旁边回江寒青居住的院子去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江寒青一行,江凤琴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也变得冷厉起来。等到江寒青他们再也看不见了人影,她边转身走进院子。先前那两个看门的卫士也立刻从东厢房后面钻了出来,向她恭敬行礼道:「仙子,后面需要小人做什么啊?」
江凤琴对两人说道:「你们两个是不能再留在这大院了。看江寒青临走那番话,这小魔神肯定会暗中派人寻找你们的。你们拿着我这通行令牌立刻离开这江家大院,守门的卫士看了我的令牌不会拦阻你们的。明天一早你们就动身离京,往西域去找仙主大人。找到仙主大人之后,告诉他老人家我已经按照他的吩咐把那捏造的江寒青身世之秘告诉了对方。请仙主大人准备进行下一步的行动吧!好吧!没什么事的话,你们就快走吧!」
两个人连声答应着,正准备要转身离去,江凤琴却又叫住了他们。
「还有一件事情差点给忘记了。你们告诉仙主大人,据显宗那边线人传来的可靠消息,王家的人除了和隐宗有牵连之外,好像和圣女门也勾结了起来。这次袭击江寒青的行动中就有圣女门的高手参加!但是两方具体是怎么一个关系,却还不清楚。显宗那方的朋友正努力帮我们打听!」
看两个人点头表示已经记住她说的话,江凤琴又接着道:「看情况王家的人发动叛乱也就是这个月的事情,恐怕石嫣鹰出京不过十天,他们就会行动了!你们告诉仙主大人,撤离京城的时候我会跟在江寒青的身边,请仙主大人尽快派人前来协助于我。只要控制了江寒青,就等于是控制了阴玉凤。仙主大人争霸天下的大计也就完成了一半!这件事情你们可要记清楚了!」
两个人答应之后,江凤琴挥了挥手示意两人可以走了,自己则转身向屋里走去,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思索道:「哼!只要控制了阴玉凤,那该死的老仙主又算什么!到时候那个人就有机会……」
「夫人,夫人!」
从身后传来的丈夫林鸿宾的叫声,打断了江凤琴的思路。她回头看着身后急匆匆跑过来的丈夫,眉头一皱不悦道:「你跑哪里去了?这么晚才回来!」
林鸿宾小心翼翼地道:「我……我不是帮您打听消息去了嘛!」
江凤琴不耐烦道:「听下面的人说,你下午的时候回来过?」
林鸿宾赔笑道:「是!是!我下午回来过,结果看您正忙着……这个……忙着收拾江寒青那小子,我就又继续忙活正事去了。」
江凤琴听丈夫知道了自己和江寒青的丑事,也不好意思再多说什么,敷衍了一句:「今天捕获了江寒青这个猎物,将来自然是大有用处的。」接着便迅即转口问道:「你打听消息的情况如何啊?」
林鸿宾就像奴仆向主人说话一样,弯腰驼背地恭敬道:「夫人,据本宗弟兄们的消息。石嫣鹰的鹰翼铁卫已经开始收拾行装,朝廷所调拨给她指挥的南征军团也在做出发的准备工作。看情形不出两天,石嫣鹰就会离京南行了。但是禁军要随同出征的军队却还没有什么动静!」江凤琴愣了一下道:「你们显宗的情报是否可靠啊?难道禁军不跟随石嫣鹰南征啦?」
林鸿宾斩钉截铁道:「情报绝对可靠!至于禁军为何还没有动静就不是太清楚了!本宗的弟兄们还在继续打听!」
江凤琴道:「如果禁军不动,王家还敢造反吗?他们有没有什么动静?」
林鸿宾道:「王家的人应该是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只是在等那起事的东风!所以最近都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江凤琴紧咬玉齿,狠狠道:「这帮家伙现在如果不动手!等我江家缓过劲来,看不把他们剁个粉碎!」
林鸿宾贼笑道:「夫人,让江家得势!恐怕对我们自己一家人没有什么好处吧!」
江凤琴瞪了他一眼,厉声道:「反正我在中间怎么都不吃亏,我怕什么?你倒是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没有我的同意你可不许到处乱跑乱说,否则真出了事情我可保不了你!」
林鸿宾连忙弯腰答道:「夫人,您对我还不放心啊!自从跟您成亲以来,您说东,我绝不敢往西:您说停,我也绝不敢走。」
江凤琴冷冷笑了一声道:「我不是对你不放心!我是对你后面的显宗不放心!你们淫门可没有几个好东西!」
林鸿宾点头哈腰道:「是!淫门的家伙都是混蛋!显宗这帮家伙更是混蛋,都怪我跟你结婚前年轻气盛方才上了他们的当,被诱拐进了显宗。」
江凤琴缓缓点头道:「老二就是鬼迷心窍,跑去跟你们显宗的那帮王八蛋合作。这可好,连命都给除掉了!哼!这件事情我看也是那死鬼老大干的!说不定啊,江寒青那小鬼在其中也有份。父子狼狈为奸!哼!……记住!显宗的人只能利用,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忘记,我们自己一家人才是真正信得过的,其他都不过是尔虞我诈罢了!」
林鸿宾连声应道:「夫人所言极是!所言极是!老二浩天是自己主动找上宗里的弟兄要求合作的,跟我没关系。你也知道,他连我是显宗的人都还不清楚。呵呵!跟我没关!」
江凤琴瞪了他一眼,不耐烦道:「那个死鬼老二早死早好,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货色,就像夺老大的权!呸!」
她又问丈夫道:「那圣女门怎么会和王家勾结起来?这中间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可打探清楚了?」
林鸿宾皱眉道:「这个现在还不是太清楚!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好像是圣女门主动找上王家要求合作的,背后的具体细节就不是外人能够得知的。」
江凤琴鼻子里哼了一声道:「这王家倒也厉害,隐宗的人也找上去,圣女门也找上去。背后肯定有什么人在操作!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林鸿宾连忙道:「夫人的看法有道理!我那隐宗和圣女门都是狠角色,没有特殊原因不会找上王家的。不过这目前却无法查探清楚,我会让宗里的弟兄们继续想办法的。」
江凤琴点头道:「这个事情你一定要尽快查清,否则就算我们成功撤到了西域,但要同时面对隐宗和圣女门也会很难对抗的。」
说完这几句话,江凤琴也不再理会丈夫,径自往屋里走去。
而身后的林鸿宾虽然表面上对着离去的骄傲女人恭恭敬敬地行礼,但那低垂着的嘴角却挂着一丝鄙夷的笑意。
「哼!你背着老子猎上了江寒青。老子将来就让奉先来猎你!且看谁才是真正的猎人!」
第七七章 太子府中
第七七章太子府中
躺在摇晃的马车上,江寒青是思绪万千。
他的腿伤由于前一天在江凤琴那里再次迸裂,今天已经完全无法走动,可是不顾白莹珏和李华馨的反对,他还是执意要去一趟太子府。一来是要搞清楚太子翊圣那方的情况,二来也是想向姨妈阴玉姬探听一下自己的身世。
「唉!如果江凤琴所言不虚,母亲不是我的亲生母亲,这阴玉姬自然也就不是我的姨妈了!」
想到二十四年来所有的亲缘关系都可能是完全虚假的,江寒青眨眯了几下眼睛,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马车轱辘压在永安府街道铺着的大石板上发出单调的响声,让思绪万千的江寒青更生惆怅。
他想起过去和母亲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想起了在西域军中逍遥自在的生活,想起了气势恢宏的日落城。小时候他常和母亲站在日落城头,依偎在母亲怀中极目西眺,听母亲用温柔的声音讲述当年她与西域蛮族那史诗般的战争。
每年阳春三月的时候,母亲还会带着他在日落城外的大平原上放风筝。他牵着风筝,放开脚步在平地迎风一阵飞跑,一边跑一边笑一边松开手中的线团,转眼间风筝便迅速升到了空中。而母亲则带着婢女、卫士们在一旁鼓掌欢笑。等到他玩累之后回到母亲身边,母亲会用温暖的玉手拿着香喷喷的手绢替他轻轻擦去额头的汗珠。
后来等他逐渐成年,秋高气爽之际他会和母亲共乘一骑,甩开随行的卫士在天高云淡的草原上一阵疾驰狂奔。许久没有甩开蹄子畅快跑一次的战马,终于有了机会尽情奔驰,似乎也显得特别高兴,鼻子呼哧喘着气,四蹄腾空,美丽的马尾巴在后面甩得笔直。母亲在他怀里笑着唱着,那高兴的样子就像一个天真的小姑娘,丝毫看不出战场上威震天下的模样。
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成为了美好的回忆,也许永远都只能存在于回忆中了。因为他,也许根本就不是母亲阴玉凤的儿子!
「不!绝对不行!」
江寒青控制不住的叫了出声,随行在马车旁边的卫士立刻骑马靠了过来,掀起窗帘惊问道:「少主,您有什么事吗?」
回过神来的江寒青只是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什么事。等到卫士放下窗帘,离开了马车的近旁,江寒青喃喃自语道:「不行!就算江凤琴那贱人说的都是真的!我也绝对不会放弃!母亲永远都是我的母亲!我绝对不容许任何人从我身边夺走她!绝不允许!我永远是江家的少主,永远是阴玉凤的儿子!江凤琴这个贱人,无论如何必须想办法除去!」
在江寒青近似于誓言的自言自语中,扈从的卫士又靠了过来,在车窗旁提醒道:「少主,马车已经驰近了太子府!」
江寒青轻声「嗯」了一下,表示已经知道,思路也终于从自己的身世之秘上回到了现实中。
「待会儿可得怎么试探一下阴玉姬才好,看她是否知道什么风声。也许除了江凤琴,还会有别的人知道也说不定!唉!其实这也是多余,连母亲都不知道的事情,她阴玉姬怎么可能知道?何况当时她又不在西域军中!」
在江寒青的心里其实已经完全认同了江凤琴的说法,不知不觉中连他自己都不再认为阴玉凤是他的亲生母亲。
「镇国公世子驾到,快进去通报!」
外面传来扈从卫士的叫喊声,马车也随之嘎然停止,江寒青知道马车已经来到了太子府外。
随行的卫士们跳下马来,簇拥着将江寒青从马车里抬出来,放到了专门带来的坐辇上,然后抬着他走进太子府里。
刚进第一重门不远,一个穿着湖水绿金边镶花宫裙的少女便远远地奔了过来。
江寒青定睛一看,原来是表妹静雯。
奔到江寒青近前,静雯娇切切地叫了一声「表哥」。
江寒青微笑道:「表妹,最近可好啊?」
静雯满脸欢喜神色道:「我可好啦!就是前几天听说表哥在京城居然都被人袭击,吓得人家都哭了!后来听说您没事,才稍微放心了!」
江寒青看表妹满心欢喜的神色,郁闷的心情也稍微转好一点,故意板着脸逗弄她道:「那你听说我被袭击,怎么都不来看我啊?」
静雯听江寒青这么一说,以为心爱的表哥真的因为她不曾去看望而生气,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急声解释道:「人家一听到你遇袭受伤的消息,就急着要去看你。是妈妈说你伤后需要静养,怎么都不许人家去打扰你啊!你怎么能怪人家不去看你呢?」
小姑娘说到最后声音打颤,两颊通红,眼中已见莹光闪闪,显见得是真的给江寒青惹急了。
江寒青对这可爱的小姑娘从小就十分喜欢疼爱,比之对于其他成熟妇人的严酷暴虐,那可真算得上是天壤之别。这时见她被自己两句话给激得快要出来,忙展颜安慰道:「傻妹子,我这是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就当真啦?」
静雯听他这么一说,小脸反倒变得更红,红彤彤的像那熟透的苹果,翘起可爱的小嘴嘟哝道:「青哥最讨厌了!从小就爱捉弄人家!」
江寒青看着面前女孩娇嗔的可爱表情,哈哈笑道:「来吧!上来陪表哥坐着!」
静雯羞道:「你那么大一个男人,我才不跟你坐呢!」
江寒青正色道:「姨妈已经将你许配给我,出嫁从夫!你敢不听话?」
静雯用手指堵住耳朵,连声啐道:「呸!呸!臭美!人家还没有嫁给你呢!全是乱说!」
我回头跟妈说我不嫁人了!急死你!「说完这番话,她生怕江寒青再拿话来挤兑她,急忙转身往府里头跑去。
江寒青进到正厅的时候,却看到阴玉姬端坐在主位上,而那个太子翊圣却不见了踪迹。
由侍从们扶着坐到阴玉姬的下首,江寒青立刻出声问阴玉姬道:「咦!太子殿下怎么不在府上?」
阴玉姬没有想到江寒青进来第一句话就会直接问这个,呆了一呆方才叹口气道:「你姨丈马上就要随石嫣鹰南征了,今天正好去军营准备相关事宜!」
江寒青大吃一惊道:「怎么会有这等事情呢?外面完全都没有一点消息!」
阴玉姬站起身来,在厅里来回踱着步,心里好似在思量什么东西。而江寒青这时候却乐得趁此机会欣赏她动人的身材。江寒青上一次见到阴玉姬,是宣布他与表妹静雯订婚那一次,也就是那一天他平生第一次放肆地对阴玉姬进行了视线强奸。今天再来欣赏这帝国皇太子妃的身材,怀有邪念的江寒青更是觉得有滋有味。
今天的阴玉姬穿着一件白丝绸的淡雅宫裙,衣袖上用金边滚了一道花边,而胸口位置则是用彩丝绣出的五彩团花。看着她高耸的胸脯上绣着的团花,江寒青只觉口干舌燥,不由暗暗吞了一下口水。
距离上次见面不过一月,可是阴玉姬却比上次看起来消瘦了不少,眼眶似乎也是青的。
也不知道是由于天气太热休息不好的缘故,还是因为她的丈夫太子翊圣长期迷恋于别的女人,让她感到伤心。江寒青心里道:「好美人儿,你还不如从了我!保你夜夜爽翻,哪用像现在这样过着守活寡一般的清淡生活啊!」
阴玉姬走到东,江寒青的视线就盯在她高耸的臀部位置移到东:阴玉姬走到西,江寒青的视线也跟着移到西,只不过目光的焦点却又转到了她丰满的乳房上。
这样来回几次之后,阴玉姬也觉察到了他猥亵的目光。其实自从上次静雯订婚的时候,被江寒青给露骨的视奸之后。每天夜深人静,一人独处的时候,阴玉姬就会想到那天这姨侄儿放肆的视线。
想到姐姐的儿子对自己怀有非分之想,阴玉姬常常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发抖。
不过她这发抖倒多半不是因为她害怕江寒青的禽兽念头,而反倒是因为一想到这种劣情就她身子里就情不自禁地产生一阵悸动。每当这个时候,她的下身就会变得更加骚痒。她只能一次次地用自己的手慰籍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被丈夫爱抚过的妖冶肉体。可越是抚摸自己的身体,她体内的躁动就越加难耐。
她的眼前又生动地浮现出姨侄儿那禽兽一般的野性目光。就好像江寒青正坐在旁边欣赏她自慰的动作一样,她的乳房、阴部和屁股因此变得更加骚痒。她踢开丝被,脱掉肚兜和亵裤,将赤裸的身子暴露在空气中,忘情地手淫。一边狠命揉搓自己肿胀的乳房、虐待般地挖弄火热的阴道,一边大声地诅咒自己丑恶的表演。
她在床上不停地翻滚着,双腿紧紧绞住被子,用火热的阴唇摩擦着光滑的丝面,将斑斑点点的淫水留在被面上。最激动的时候,她甚至会将臀部抬离床铺,将阴户向空中高高挺起,一手挖弄阴户,一手则尝试性地摩擦肛门外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满足她久积的欲望。
她在床上披头散发地挣扎着,呻吟喘息个不停,抬离床铺的臀部在空中晃来晃去,汗水遍布在她赤裸的胴体上,那模样任谁看见都不会相信这个淫荡的女人居然会是大夏帝国的皇太子妃。
当高潮来临的时候,她就分开双腿,将阴户尽量高挺,对着帐顶将阴精尽情地喷射而出。
而一旦完事之后,她又会悔恨万分,想起自己皇太子妃的高贵身份,深深痛恨刚刚那些淫荡的表现,恨不得能够一刀了解罪恶的生命。
第二天早上,当婢女们收拾床被时,看到太子妃昨夜疯狂之后所留下的液体痕迹往往会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而阴玉姬看到婢女们的表情时更是深觉羞愧难当,但这却又让她产生出常人所没有的邪恶的自我羞辱的快感。此后在她手淫的时候,她甚至能够幻想着婢女们鄙夷的目光和心情就一次次地达到高潮。那种自我摧残的变态心理在她的身体里一天天地膨胀,几乎吞噬了她往日里高贵的灵魂。
她曾经一次次地发誓绝对不再干这种作践自己的丑事,可一到晚上寂寞难耐的时候她却又忍不住重复那会让她堕入淫乱地狱的邪行。
此时当她再次感受到江寒青的邪淫目光时,她下体的骚痒立刻又开始了。她想要男人的爱抚,可是作为长辈的自尊、作为帝国皇太子妃的高贵荣誉感却又让她不能做出如此恬不知耻的丑事来。为了保持自己的尊严和面子,她甚至不能出声呵斥姨侄儿放肆的行为,只能是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希冀能够尽力掩饰过去。
在这种矛盾心里的煎熬下,她的下体已经一片湿润。双腿微微颤抖着,她再也无法继续在厅里踱步。尽量掩饰住狼狈的心情,阴玉姬走回椅子上坐下,努力调整了一下呼吸,对江寒青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道:「这一次皇上决定派出禁军部队参加远征,军队的调度安排全放手由翊宇负责。这一来,你姨丈所控制的禁军部队就全都被调拨进了参加远征的军队中。
我跟他一合计,石嫣鹰的大军一旦出征,禁军部队又大半被抽调离京,看样子翊宇和王家联手造反的日子就不会太远了。如果留在京城,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还不如接口监军主动要求更随远征军团出去。这样一来可以震慑翊宇,二来一旦有事有自己能够控制的禁军在身边,自然无性命之虞,日后再徐图东山再起!」
听阴玉姬谈到了正事,江寒青也就即时收回了邪念。
当他听到阴玉姬说太子翊圣所控制的禁军部队果真全部被调拨进远征军中时,心底立刻为之一凉,暗叫一声:「糟糕!实在是要命!」
没有了翊圣控制的禁军部队,他江家在京城中将彻底失去对抗翊宇和王家的可能。就算江家能够拼死顶住王家的势力,可是那翊宇掌握的禁军人马却又哪里有力量抗拒?就算李家真心相助,也是无济于事。因为面对禁军这种经过正规训练的精锐军团,天下任何的私人武士力量都无法与之匹敌,唯有同样以正规军队与之抗衡。可是江家又哪里能够找到军队与之抗衡呢?阴玉凤的「玉凤军团」远在西域:妃青思就算愿意与江家结盟,可是她的的军团却远在南疆,还要面对石嫣鹰大军的讨伐:邱特国的军队也是同样情况,远水救不了近活。
想了一想,他正容问阴玉姬道:「太子的军队有没有可能在出京之后故意拖延时日,不要迅速远离京城呢?」
阴玉姬苦笑道:「不可能!首先,如果太子所在的军队不远离京城,翊宇和王家会起事吗?其次,这次太子去监军,皇上照样派了亲信太监监视太子!只要皇上还在世,太子根本没有可能真正控制军队。何况还有石嫣鹰在旁边虎视眈眈,她怎么可能会让太子轻松呢?」
江寒青咬牙道:「有没有可能让太子联合石嫣鹰,来一个先下手为强?他们主动杀回京城,把翊宇和王家统统铲平!……连皇帝老儿都可以一起干掉!」
阴玉姬摇头道:「青儿,你是太不了解石嫣鹰这个人了!石嫣鹰和姐姐虽然并称天下两大名帅,在外人眼中都是值得顶礼膜拜的战神,可两人的性格和作风却大相径庭。姐姐行事光明正大,行堂堂之师,取磊落之果,但是对于身外的虚名却并不看重。而石嫣鹰这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为取胜利不惜一切手段,但是她却格外看重别人对她的评价。对于谋反这种极易招致千古骂名的坏事,她是决计不会去做的。何况她手握兵权,京城南北都有重兵,只待王家谋反就可以回师平叛,坐享盛誉。你说她怎么会和我们一起淌这趟浑水?」
江寒青垂头丧气道:「难道她石嫣鹰就不顾夫家的死活?」
阴玉姬哑然失笑道:「青儿啊!青儿!你毕竟还是太年轻了!以石嫣鹰的性格牺牲一个所谓的丈夫又有什么了不起?天下任何人在她眼中都不过是一盘棋上的棋子而已!该舍的,她定会坚决舍去!」
顿了一顿,她接着道:「话说回来,根据我对石嫣鹰的了解,李家这只棋子她肯定还是舍不得轻易放弃的!否则她也不会回京之后,费尽心思帮李家做那么多事情。如今她既然放心大胆出京南征,必定是已经为李家准备好了万全之策。
我也知道你和石嫣鹰达成了君子协定,可是你认为她真的会和你们江家绑到同一艘船上吗?说白了,她不过是想利用江家的势力,尽最大可能地削弱她的敌人罢了!等到你们江家和王家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也许她早就想办法救出了李家,站在旁边看你们打打杀杀笑得欢呢!」
这样说话的阴玉姬已经完全忘记了先前心底的丑恶事情,摆出了长辈教育子侄的架势。
而江寒青听姨妈这么一说,也顿时涨红了脸,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够白痴。
尴尬地笑了两声,江寒青急忙转移话题道:「太子出京,翊宇这家伙难道不出面反对?这不是让笼子中的鸟飞出去吗?」
阴玉姬道:「他既然已经把你姨丈的军队赶出城去,自然希望你姨丈能够留在京城受死,于是在皇上面前极力反对太子担任监军一职,说太子作为帝国的储君应留在京城,不能出去冒远征之险。但是皇上一方面不信任任何外人,希望能有个亲人在军中监视统军的石嫣鹰,另一方面他最近又讨厌看见太子,所以便不理会翊宇的借口,决定让太子从军南征。」
江寒青不解道:「皇帝老儿对于下面这混乱的局面难道还没有任何察觉吗?造反已经迫在眉睫,不是王家反,就是我江家反,甚至李家都可能会出手?他就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
阴玉姬深叹一口气道:「皇上现在已经完全老糊涂,根本不知道外面风起云涌的形势啊!何况……他现在身边的人也全都被翊宇收买下来,他一个老头子在宫里就像瞎子、聋子一样,哪里还能有什么作为!你看,往日皇帝绝对控制的禁军部队,如今也被太子和翊宇给瓜分掉了。皇上连这最根本最重要的事情都不知道,遑论其他!」江寒青问道:「小姨和太子对今后有何打算?」
阴玉姬答道:「如今圣旨已下,你姨丈是肯定监军南征的。这样也好,至少翊宇和王家的人在京城起事,他也不会有什么危险。等翊宇他们谋杀了当今天子,太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率领禁军回师平乱!」
她停下来看了一眼江寒青,又接着道:「你姨丈说他从军之后,我、静雯,还有你表弟昭俊母子三人就要拜托你来照看。如果京城有乱,我们母女俩就只能靠你想办法活命了。」
这时,她的心里却在想:「翊圣这一走,京城随时可能有变。我和静雯就只有搬到江家大院居住。可青儿他……我怎么能够天天这样面对他啊!」
看着姨妈说完话低头沉思的样子,江寒青却是心花怒放,连声追问道:「那小姨和表妹是不是应该搬到我家大院去住啊?这样或许有起事来,才方便互相照看吧?」
阴玉姬何等精明之人,听到他话里的欢快语气,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母女这一去就是羊入虎口,但事实如此也只有无奈地点点头。
她心道:「天啦!我的好姐姐,你生下的儿子怎么变得这样啊?青儿你可千万不要干出那畜生不如的事情来啊!」
她想了想,又在心里安慰自己:「青儿他血气方刚,胡思乱想也是正常。他是世家大族的子弟,又有姐姐的高贵血统,想来定能控制自己。想和做毕竟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我大可不必如此担心!」
想着想着,她偷眼往江寒青那方看去,却见到对方虽是满面含笑的看着她,但目光和笑容里却没有丝毫的邪意,完全不像先前看她的那种邪恶目光。
这样一来,阴玉姬更是大为放心,心道:「我果然误会青儿了!他这种未婚青年男子,对于女人的身体自然会有所痴迷。我虽是他的长辈,可毕竟也是女人,所以他难免有时控制不住会想入非非,这也是人之常情。唉!等我们搬去他江家大院,干脆就让静雯和他行一个简单的礼仪,夫妻俩就先住在一起吧,反正皇上已经批准了他俩的婚事。等到天下太平,再来补行那庆典大仪。这样对于他的成长也是一件好事!」
其实,这个时候,江寒青心里却在打着自己的小九九:「看样子这女人对我已经有点心动,但却又放不下身份和面子。我如果逼得太急使她太过紧张,狠下心死活不肯搬去我家大院,事情可就难办了!现在且暂时先松她一把,等到她们母女都搬过了大院!嘿嘿!我再来一个快刀斩乱麻,不愁那煮熟的鸭子还会飞走。」
正因此故,所以当江寒青再看着阴玉姬的时候,便完全隐去了那淫亵的味道,装出坦坦荡荡的样子,把一个平日里精明逾人的阴玉姬也给骗了过去。
江寒青突然想起表妹静雯进门之后,就没有再见到人影,便问阴玉姬道:「小姨,表妹跑哪儿去了?刚刚进门还看到她呢!还有表弟昭俊呢?怎么好久未见踪影?」
阴玉姬听他问起女儿静雯来,眉开眼笑道:「你表弟昭俊被皇上接进宫去读书。现在他每天白天都会去宫中,傍晚才会回来,所以你是不容易见他的了。靖雯是因为她小姑妈秀云公主过来了,两人在一起谈知心话呢!刚才可能是听到你过来,一高兴才跑出来的,现在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孩子小时候还文文静静的,越大反倒越野。我看都是跟秀云那丫头学的。你以后可要多管教管教她!」
江寒青嘴上唯唯答应,心里却在想:「老子以后要多管教你这贱人!让你女儿帮着一起管教你!看你今后还敢在老子面前装架势!」
却听到阴玉姬吩咐下人道:「你们去两个人,快将郡主找回来,就说江少主和我正找她呢!如果秀云公主在,把公主也一起请过来吧!」
江寒青一听,想起秀云公主那千金小姐的娇蛮脾气,忙道:「小姨,秀云公主能不来最好!」
阴玉姬听他这么一说,笑道:「怎么?连你这江少主都害怕秀云吗?她不过是一个调皮的小丫头罢了!你快去吧!」
最后一句话却是对那仍弯腰候命的侍者说的。
那侍者退下去之后,旁边却还立着四个奴婢和另两个侍者,江寒青皱了皱眉道:「你们几个都下去吧!我和太子妃殿下有话要说!」
几个人一听,忙躬身退了下去。
这一来,阴玉姬可就又有点担心。
「他为什么让几个下人都退下去?难道他想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我无礼?天啦!我该如何是好?」
就在阴玉姬紧张得要死的时候,却听到江寒青问道:「小姨,青儿出生时候的情况你可清楚?」
听姨侄儿这么一说,阴玉姬一颗悬吊吊的心顿时落了地,暗骂自己道:「阴玉姬,你今天是怎么了?老是疑神疑鬼的!唉!你可真是最近胡思乱想太多了!看你以后有什么面目去见姐姐!」
江寒青见她独自出神,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心里咯噔一下道:「难道她也知道什么其中有什么不对?否则为何这样沉思而不回答于我?」
心里一紧张,他又急声追问道:「母亲生育青儿时的情况,小姨可曾知晓?」
阴玉姬这时终于反应过来,疑惑道:「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件事情?」
江寒青道:「也没什么!就是青儿这几天闲来无事,突然想起有点好奇罢了!
母亲可从来没有跟青儿讲过这些事,如今便想问问小姨看您是否知晓?」
阴玉姬哑然失笑道:「你这孩子!这么大一个七尺男儿,却学女人家跑去翻陈年烂谷皮的往事!」
江寒青故作赧然道:「青儿只是一时好奇嘛!小姨,您到底是否知晓其中情形啊?」
阴玉姬回忆了一会儿往事,缓缓道:「你母亲生育你应该是在帝国历六百一十四年八月,那年姐姐是二十一岁,我才十八岁。父亲去世之后,姐姐就将我送回帝国京城长住。所以姐姐生育你的时候,我并不在她的身边,具体情况并未曾亲眼见到。」
江寒青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大失所望道:「连小姨都不知道,那江凤琴的话如何证实?
母亲是肯定不知道的,否则她早就会有反应了。江凤琴说在场服侍的几个人都已经被她杀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有将来去西域再慢慢打听了。「可这时他却又听阴玉姬道:「虽然我没有亲眼见到,却听姐姐说过一些情况。」
江寒青顿时来劲了,连声道:「小姨,快将您所知道的情况说来听听!」
阴玉姬点头道:「你母亲回京的时候,曾经和我谈起过当时的一些事情。她那年怀着你的时候,大概是怀孕五个月吧,土喇族却大入侵西域。你也知道,我和姐姐的亲生父亲,也就是你的外祖父士雄公当年就是被土喇蛮子袭杀的。所以你母亲听到土喇入侵的消息,无论如何都坚持要亲自率军出征。她就那样躺在马车上指挥军队作战,三个月的征战下来,土喇人被全部消灭,可她的身体状况也变得十分糟糕,几次差点流产。本来你父亲,当时还是镇国公世子还守在她的身边。可偏偏快要生产的时候,京城里却传去消息,说是你祖父当时的镇国公生命垂危,要他赶快回京。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离开即将生产的姐姐,返回了京城。」
江寒青插话问道:「那天有谁陪在母亲身边?」
阴玉姬答道:「据说姐姐生育你的那天晚上,只有你姑妈江凤琴、接生婆和几个丫鬟在她身边。」
江寒青听她说的这些和江凤琴所说的一模一样,心里更是紧张,手心已经满是汗水,焦急道:「后来呢?」
阴玉姬疑惑地看了一眼姨侄儿,不知道他为何对自己出生的故事会如此在意,但还是接着说道:「据姐姐说她当天晚上生育你的时候,十分艰难。好不容易生下你来,她却疼得昏死了过去。等她醒过来亲眼见到你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江寒青身子轻轻颤抖。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才能够平稳地问道:「小姨,母亲还有没有跟您说过其他的一些细节啊?」
阴玉姬以手支颐,想了好一会儿,突然高兴道:「对!我想起来了!姐姐还跟我说过一件事情!」
她兴高采烈地转头问江寒青道:「你大腿内侧可是有一个牙齿印?」
江寒青这时背心已经完全湿透了,声音紧张得略为有点嘶哑,回答道:「是!是有一个牙齿印!母亲对此是怎么说的?」
阴玉姬这时还在高兴自己想起了一件趣事,丝毫没有注意面前年轻男子所表露出来的异常紧张的情绪。
她两眼微闭,嘴角带笑道:「姐姐说,她醒过来的时候,就见到你大腿上血淋淋很深一个牙齿印,不禁大吃一惊,连忙责问旁边服侍的人众。那接生婆就出来解释,说是你生出来之后背着气哭不出来,一张小脸给憋得通红,眼看就要闷死过去。接生婆挖你的咽喉也挖不出什么东西来。她万般无奈之下一狠心,就这么狠狠咬了你大腿一口,你才哇地一声呛出了一口浓痰,然后嚎啕大哭起来。就这样,你才没有被那一口气憋死,给保住了小命!」
阴玉姬所说的这些,和江凤琴告诉江寒青的简直是如出一辙,江寒青听到这里,已经是六神无主,低声呢喃道:「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难道都是真的?我真的不是……」
阴玉姬却还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继续说道:「当时你母亲心痛你一个小婴儿被咬得血淋淋得,心疼之下很不高兴,就随口斥责了两句那个接生婆。谁料想,当天就有人发现那个接生婆自杀在军营里。你母亲对此至今都还内疚,说那个接生婆本来也是好意,自己不应该斥责她,害得她想不过轻生。」
这时江寒青哪里还有什么怀疑,喃喃道:「什么轻生?分明就是她杀的!分明就是她杀的!」
阴玉姬听他这么一说,不悦道:「青儿,你这话可不对。你母亲千辛万苦生下你来,第一眼看到自己的孩子,却发现大腿上有一个血淋淋的牙齿印,自然难免会在心疼之下斥责相关人等,这也是人之常情!那个接生婆想不开自杀了,也怪她自己肚肠太小,受不了气!你怎么就能怨是你母亲杀了那个接生婆呢?」
她却不知道江寒青口中那个「她」却不是指的母亲阴玉凤,而是指的告诉他秘密的江凤琴!
江寒青此时神智一片混乱,哪里还听得清她在一旁说些什么,只是一个人在哪里喃喃自语,也不知道他嘴里在说些什么。
一想到二十四年来深爱的母亲原来却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二十四年来自己所成长的家庭却不是自己的家庭,想到自己这些年投注了无数心血的家族却跟他毫无血缘关系,江寒青就有一种要发疯的感觉。他的心如同刀割一般,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以逃避这残酷的事实。
阴玉姬看着面前痴痴呆呆的姨侄儿,心里大为奇怪。
「这孩子,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接生婆嘛,就算是姐姐亲生杀死的又如何?他却为何如此激动?真是奇之怪也!」
在这些帝国权贵的眼中,一个小小的接生婆不过是最下等的贱民,比之猪狗的地位也高不了多少,所以也难怪阴玉姬有此想法。
江寒青左思右想,忍不住问阴玉姬道:「母亲……母亲难道就不担心……在她昏迷之时……孩子被掉包吗?」
阴玉姬惊异地看着姨侄儿,恍然大悟道:「我说你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莫非你是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不成?」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青儿只是突然好奇才想到这一点!」
江寒青对此自然是矢口否认,阴玉姬沉默了片刻,然后微笑道:「青儿,这你就放心吧!你母亲如此精明之人,这点怎么会想不到?事后她早已经做过了滴血认亲!你当然是她的儿子!这件事情是你母亲亲口告诉我的,绝不会有假!」
江寒青心里此时是心花怒放:「我还是母亲的儿子!我确实是母亲的儿子!江凤琴那婊子居然敢骗我!」
想到这里,他喜悦的心情突然变得怒火中烧:「这么大的事情,那婊子怎么敢骗我?她为什么要骗我?不行!我非要搞清楚不可!这婊子一定有什么阴谋!」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年轻女孩唧唧喳喳吵闹的声音。
阴玉姬欣喜道:「青儿,你表妹和秀云公主来了!」
她这一句话,立刻把江寒青的魂拉回了窍中。
「啊!」
答应一声,江寒青向左右看了一下,终于回过神来。
脚步声在厅外响起,两个宫装少女手牵手走了进来。左边一个湖水绿颜色服装的自然是静雯,而旁边一个身穿浅黄色衣服的,却不正是当今天子的爱女秀云公主!
看到坐在那里的江寒青,秀云公主首先开口道:「哟!江帅哥,你怎么不陪我们小静雯谈心,却跑到这里来坐着。害得我们小静雯刚刚跟我聊天都是心不在焉的,想来一颗心都跑到你这里来了。」
听到公主口没遮挡的说话,连脸皮比城墙拐角还厚的江寒青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在仆人的搀扶下站起来向她躬身行了一礼,尴尬道:「公主见笑!公主见笑!小臣正和太子妃殿下谈正事呢!」
公主撇了一下嘴,嘟哝道:「谈正事?什么正事这么多啊!」
眼珠转了一下,她忽然正容问道:「本公主问你,太子妃殿下是你什么人啊?」
江寒青被她这么一问,搞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茫然道:「太子妃殿下是小臣的姨母!公主不也是知道的吗?」
公主不悦道:「是本公主问你,还是你问本公主啊?你还让不让我问下去?」
江寒青急忙道:「是公主问小臣!公主请继续问吧!」
公主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这态度还差不多!」
她又接着道:「好!我再问你,你说说看本公主是什么人啊?」
她这一问,不但江寒青,连阴玉姬和静雯都不自觉地在唇角挂上了笑意。
江寒青嘴角含笑,回答道:「公主您是当今圣上的第二十八位子女,也是最受宠爱的秀云公主!这是天下人都知道的啊!」
公主突然将脸一沉,呵斥道:「大胆奴才!还不跪下!」
听她这么一喝,江寒青和阴玉姬母女不由得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江寒青的回答又怎么得罪了这刁蛮公主。
公主看着眼前三人目瞪口呆的傻样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自己鼻子,得意洋洋地对江寒青道:「于私来说,太子妃殿下是你的姨母,却是我的大嫂,本公主也就是你的长辈。于公来说,本公主是当今天子的爱女,金枝玉叶,你却不过是一个小小臣子。无论公私,你见到本公主都应该跪下磕头行大礼,适才却怎么一弯腰一拱手就了事?你当是平辈论交啊!」
旁边三人这才明白原来这公主饶了半天圈子,不过是为了一个行礼的事情捉弄江寒青,阴玉姬和静雯不禁掩嘴偷笑。
当事人江寒青却是哭笑不得,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让仆人扶着小心翼翼地跪到地上向秀云公主磕了一个响头,恭恭敬敬地说道:「小臣叩见公主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秀云公主却一步三摇地晃到江寒青面前,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掌在他脸蛋儿上轻轻拍了两下道:「好孩子,真听话!乖!快起来,阿姨待会儿给你糖糖吃!」
这一下,阴玉姬和静雯可是再也忍不住了,完全不顾皇家礼仪地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而秀云公主几句话说完之后,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握住静雯的人道:「静雯,你这未来的夫君可真好玩!嘻嘻!」
静雯嘴角含笑地看着慢慢在仆人的帮助下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的表哥,嘴里却埋怨秀云公主道:「你啊!我表哥腿伤还有箭伤,你干嘛这么捉弄我表哥?万一伤口迸裂怎么办?」
秀云瞪大一双可爱的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会儿静雯,叹了一口气故作深沉道「唉!难怪人家都说女大不中留啊!这人还没有嫁出去,心却已经向着夫家了!唉!嫂嫂,你可要好好管管这个野丫头!哎呀……」
秀云公主最后那一声惊叫,却是由于羞红了脸的静雯开始挠她的痒,一边挠,还一边骂:「你才是野丫头呢!说人家!痒死你!痒死你!讨厌鬼!」
江寒青虽然被秀云公主给捉弄了一次,心里却丝毫没有怨恚之意,反倒愈觉这刁蛮公主天然未加修饰的纯真开朗性格颇为可爱,心里暗下决心道:「如果京城有事,这小公主落到乱军手里可就惨了!我怎么也要保护她平安无事才好!」
以江寒青这等奸猾之人,能够突然生出此等好心,也实在是不容易,这也算是秀云公主命不该绝吧。
一旁的阴玉姬看看面含笑意的江寒青,又看看打闹成一团的两个女孩,柔声道:「秀云,静雯,你们两个不要闹了!都过来!」
嘻嘻哈哈的两个女孩听到她的召唤,便停止了打闹,手牵着手走到她的身边,分开来一左一右依偎到阴玉姬身边。
正中坐着的是一位成熟美艳的贵族妇女,左右手边各依偎着一个清纯可爱的美少女:中间的成熟女郎穿着白衣,两边的少女却是一着绿衣、一穿黄服:三张娇艳的脸蛋儿凑在一起,比花还娇,比月还媚,却又风格各异,韵味互补。这美丽的画面把旁边一个江寒青看的是如痴如醉。
「如果有一天这三个女人都能够成为我的性奴,让她们脱光衣服再来一个争奇斗艳那可是多好!」
心里正在胡思乱想,耳朵里却听到阴玉姬道:「青儿,时候已经不早,你姨丈是留在军营不会回来吃午饭的了!就我们四个一起共进午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