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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皇宫春色(17)
贴体而缠的小公主睡觉当然是衣衫单薄,半遮半掩的华夏特产——肚兜可比未来的所谓性感内衣勾魂多了,欲拒还迎的娇躯玉体连小公主刁蛮的习性也难以抹杀,反而给宝玉带来了征服野马的疯狂欲望。
「哗!」在无尽强大的神石之力「威胁」下,心念比之以前更加狂野不羁的宝二爷自然不会放过如此美味,桃色肚兜在无尽委屈之中飞舞而去,大手虚挥之下片刻就弄出了一个上身赤裸的青春玉峰!
「啊!」猝不及防的少女一声惊叫,本能的掩上了在凉风中发抖的娇嫩玉乳,却未能保护到下面;「嘶!」遐想连篇的撕裂声中,小公主已是身无寸缕,「臭小子,你又来这套!」宝二爷大手再动却是脱起了自己衣衫,火热坏笑反击道:「公主殿下错了,上次是你来这套,小宝子也是礼尚往来而已!」「呀!」压低嗓音的反抗声中,不敌的小公主娇躯一颤,大张的玉腿之间已深深的侵入了一火热硕大的异物!
「啪、啪!」肉体撞击声回转激荡,刹那间就将狭小空间笼罩在了激情之中。对于娇蛮少女,宝玉可没有半点和风细雨的温柔,花丛状元的他敏锐的感知到了自己越凶猛,小公主反而越兴奋,自己越残暴,小公主离奇的越是激情;看来金枝玉叶的天之骄女是从小蛮横惯了,没有受过打骂的她也只能用这别样的方式来体会「挨打」的美妙滋味!
「啪!」前所未有的响亮声中,宝二爷一边从后攻击著晃动不休的小公主,一边狠力一掌拍在了少女结实弹挺的俏臀之上。
「噢!」透心的酥麻、酸涨与火辣辣的痛一起钻入了天意心房,不甘如此挨打的少女立刻发动了疯狂的反击,不管臭小子打得多么用力,揉得多么凶狠,她也没有半点退却,就连玉峰布满了红痕,娇躯长遍了掌印,美少女依然不停呐喊著冲上了激情的颠峰。
「啊……啊……我不行了!」连串的呻吟之中,天意终于挂起了白旗,她可没有元春那般厉害的名器,自然不是宝玉对手!
「臭……老公……好相公……饶了我吧!」女人的本能让美少女学会了妩媚,发挥女人利器的她还有著决不服输的性格,早已想好的主意终于付诸于行动。
单打独斗本公主不是对手,那就来个群殴,看你臭小子能否抵挡 ?!
念及此处的小公主勉力撑起仍被「重击」的酸软的玉体,用力拉住了床旁的丝绳,「叮铃铃」银铃声回荡之中,又为宝玉拉开了欢乐的序幕!
小公主玉手一拉,长长的丝绳曼延而去,精巧的机栝蜿蜒转折,最后拉动了几墙之隔侍女厢房内的呼唤银铃。
「铃、铃……」天长、地久「噌」的一下从炕上一跃而起,就像听到催魂曲般「吓」得身形猛然一抖,往日熟悉的铃声此刻却犹如惊世巨锤重重砸在了她们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房,勾起了她们被主子「威逼」的一幕!
「什么?!公主你已经被被臭小子那个了!」天长、地久被小公主惊天动地的话语吓得花容失色,冲步上前反复追问,「公主,你可别吓奴婢,这事儿要是真的,奴婢非得掉脑袋不可!」「你们怕什么?!」小公主毫不在意的玉手轻轻一挥,「我又不会告诉太皇太后听,就是被人知道了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吗?到时本公主定会保你们一命的!」「可是……可是这事儿……只能与未来的驸马……」天长鼓足勇气提出了心中疑问,「公主不是准备招臭……宝公子为驸马吧?」「对,天长说的对!」地久急忙开口附和,生怕公主胡闹过了头,「女人一生只能与相公那样,公主你可别害了自己!」「哼!」天意得意的轻声一哼,月牙美眸悄然浮现少有的羞涩之光,随即又闪烁强烈的喜悦火花,微皱的琼鼻让圆润玉脸更显可爱与得意,「你们真以为我是白痴呀?我会连这都不知道吗?!不过……嘻、嘻……小宝子还以为把人家算计了!」「公主,你是说……」天长、地久被主子弄了个晕头转向,想不到一向简单的小公主也会有复杂的时候。
「唉!看你们这么笨我就告诉你们吧!」故作老成的天意用骄傲的神色掩饰了发虚的芳心,努力回忆老太后所教的话语道:「女人对一个男人感兴趣而又想把他整日留在身边的话,那就是这个女人爱上了这个男人,而女人要想得到这个男人只是矜持是不够的,还要主动出击!特别对于那些有许多女子围著转的家伙更是如此!」「那然后呢?」兴趣大发的天长、地久不由自主跟著背手踱步的小公主走来走去,见主子话语微顿俩女忍不住急忙开口追问。
「嘻、嘻……本公主早就调查清楚了,这臭小子在家中姨表姐妹一大堆,如果不抢先下手,我又怎抢得赢呢?所以太皇太后才会同意下这懿旨!」得意忘形的小公主一时口快竟然连老底也露了出来。
不过已听得目瞪口呆的俩侍女震撼的心海根本没有丝毫察觉,如此一番「抢男论」在这时代当然可以称得上惊世骇俗,难怪太皇太后会成为天下最有权势的女人!」「那公主打算招贾公子为驸马了?!」俩女以肯定的语调再次追问,脸上也悄然闪过一似羞喜交加的红晕,她们是公主的贴身侍女,也是未来的陪嫁丫头,未来驸马也可说关系到她们的终身幸福,怎不让二女格外关心?!
「那是当然,本公主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天意得意的再次瞪起了可爱的月牙双眸,紧接著又神色一转,略带郁闷恨声道:「不过臭小子那事儿也太厉害了,太皇太后说了,不能在床上把男人收拾的服服帖帖,以后就不能得到男子的宠爱,所以……」小公主话语突然一断,灵活生动的眼神转向了天长、地久比她发育成熟的青春玉体,她虽然言语无忌足可吓死许多三从四德的大家闺秀,但对于自己这个近乎荒唐的决定还是不好意思直接开口,毕竟在她心中把二女当作了好姐妹,怎样也不会用权势逼迫的!
少女心思对于男女之事异常敏锐,更何况对主子了解深刻的天长、地久,她们刹那间玉脸通红、浑身发热,羞得玉首低垂无言以答。
「与臭小子做那事儿很美妙的,反正你们以后也要跟著我,不如就先试试吧!」如果宝二爷在的话,定会将小公主抱在怀中狠狠奖励一番,这美少女真是深解他心呀!
二女可没有天意的野性,少女矜持的本能更是让她们羞躁得恨不得能钻进地缝,不过心底深处的喜悦却止住了逃跑的脚步,只是玉手紧绞衣角闭口不语。
「不说话我就当作你们同意了!」聪明的少女果断的作出了决定,同样对两位姐妹有所了解的她也明白了几分天长、地久的心思,紧接著兴奋无比的说出了心中盘旋已久的征服大计,「等臭小子来后,我就……」「铃、铃……」催命般的铃声急速响起,天长、地久彷佛听到了主子的召唤在心中回荡,心绪纷乱的二女相视而望,随即银牙一咬把心一横迈著紊乱的步伐走向了公主寝宫!
「小宝贝儿,你一直拉那绳子干什么?」性致正浓的宝玉一把将小公主玉手放在了自己那露出一截的羞人物事之上,「你喜欢拉就拉这儿吧!」话音未落,故意的家伙使劲往前一挺,穿过少女娇嫩掌心刺入了不堪挞伐的泥泞幽谷。
「啊……呀……快来!」关键时刻天意久盼的帮手终于来到,自行脱去了衣物的二女在在公主急切的召唤下低头爬上了床榻,却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施展。
「好相公……人家……给你找了两个侍寝的!」小公主用尽最后的精力攀上了第…次情欲之颠,随即乖巧无比的腻声求饶,「快去吧,她们是人家的好姐妹,你可要轻点!」「好宝贝儿!」情火狂燃的宝玉箭在弦上没有丝毫推拒之心,相信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在这种时刻也不会有半点反对;况且是急需调和神石之力的宝二爷,自吸入神石之后他体内的冲动是越来越强、越来越频繁,否则怎会一见面就爬上了小公主凤榻,连正事也暂时抛到了一边。
全新的宝玉即将回到红楼众美之中,充满了侵略与占有的他又会干出何等疯狂之事?!坏家伙原本就色胆包天,恐怕现在已找不出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全新的「胆色」了!
性福的新世纪就此来临!
强健的大手将两只羞涩的羔羊环入了怀中,本想休养生息的小公主却并未逃出坏小子的宠爱,天长、地久被迫伏在了主子左右,而宝玉游走的唇舌与大手时刻不忘被俩女夹在中间的小公主。
「嗯……噢……」醉人的呻吟在大张的红润檀口之中流泻而出,最美的天籁之音悠然回荡,时刻催发著笼罩四人的空间更形火热旖旎!
逐渐陷入情欲之海的天长、地久玉手下意识舞动不休,更在宝玉引导之下摸上了同伴的娇躯;望着并排的三位青春美少女,双眸闪现灼热红光的家伙真是志得意满,大有天下之大舍我其谁的伟大征服之感!
「呀!」惊声痛叫之中,宝玉先后一一进入了天长、地久略显稚嫩的娇躯,并未过多停留的家伙左插右抽中旋转,反复忙碌、辛勤耕耘下终于将二女也送上了快乐的神仙境界!
春风吹拂,春色醉人!宽大的凤榻之上,宝二爷似若游龙般在三女之间穿插游走,比之在水月庵时与三女尼的欢爱更是激情荡漾、不克自制。
「啊——」前所未有的尖叫声中,在三女已登上无数次极乐后,宝二爷终于心神一震,在无尽酥麻中迷失了自我,将长生的玉液琼浆注入了三女大开的玉门之内。
当迎春与元春相伴回到天意宫之时,神清气爽的宝二爷已然衣著整齐安坐大厅,脸带悠然微笑的家伙自信的眼神深深刻入了元春美眸深处,那只有姐弟二人才明白的深意让元春刹那间喜上眉梢,连一向端庄雍容的大家气度也被雀跃欢呼的思绪冲击而散,如若不是迎春立于身旁,佳人恐怕立刻就会投入爱郎怀抱。
风在吹,云在动,笼罩皇城的阴霾就像残兵败将般消散一空。
因为国师的神秘失踪,一向沉迷仙道的皇帝老儿也难得的重新坐回了龙椅,虽依然是那副无能昏庸的模样,但朝中一干愚忠的大臣还是忍不住大大的松了一口闷气,而赵全、孙绍祖等心怀叵测之徒则暗自懊恼、大为不甘!
可惜如此好气象还未将早朝维持过,令人打破脑袋也想象不到的异变就凭空而生。
「啊……救命啦!」凌厉的惨叫声自金銮宝殿外传来,只见一脸惊慌的大太监还未冲入殿门,就被一脸凶狠的李总管飞身追上,手起剑落为黄泉凭添了一缕冤魂。
「杀……」披头散发的的老太监一剑刺死亲信手下,随即高举手中长剑扬天长啸,双目之内黑芒闪烁煞是吓人。
李总管发疯了!所有的朝臣脑海同时生出此一意念,未待他们挺身而出忠心护主,老太监已然飞身冲入了大殿,手中利剑一连刺倒了十余个带刀侍卫。
「轰、轰……」密集的劲气交鸣声中,扞不畏死、力大无穷的李总管直直杀入了大内侍卫之中,刀光剑影闪烁之间只见血花飞舞,将一干脑满肠肥的文官武将吓了个屁滚尿流,偶有一二忠义之士想挺身而上,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禁锢了他们赤手空拳的身形。
「呀!」疯狂的吼叫声震天动地,只见一个血人杀出重围一跃而起,瞬间横跨数丈空间飞身杀到吓傻了的皇帝身前,还未来得及撤退的皇帝老儿此时此刻早就将平日所崇拜的无用仙法忘了个一干二净,惊恐至极的眼珠只见剑刃光芒越来越大。
「救驾!」所谓真龙天子在此生死关头与常人并无二致,颤抖的龙躯扑通一声从龙椅上滚了下来,幸运的躲了老太监一剑封喉!
「杀……」浴血的老太监犹如地狱恶魔杀气激荡,疯狂的吼声中以剑作刀全力一「刀」直劈而下。
就在皇帝老儿即将一分为二的危急时刻,十余道远超凡尘的虚影自大殿外直飞而入,无数法力之光直奔老太监凌空的身形而来。
强大的力量撕裂虚空发出凌厉的嘶鸣之音,别说全部击中老太监,就是让他挨上一击也得死于非命,及时赶来的供奉堂世外高人终于在文武百官面前展现了他们非凡的力量,出手攻击的神通已封锁了老太监所有进攻的路线,他若想活命就只有后退唯一的选择。
「呀!杀……」一干「世外高人」的如意算盘并未打响,发了疯的老太监又怎能以常理衡量?!视若无睹的家伙对致命劲气不闻不问,反而加快了手中利剑下落之势;眼看一代帝王就要与一个老太监同归于尽,也许真的是皇帝身上的真龙显灵了,在此要命时刻老太监夺命的利剑竟然离奇的虚空一顿,虽然仅只刹那停顿,但老太监就在这刹那之间已被及时救驾的劲气射了个千疮百孔不成人形!
「啊……」变成烂筛子的老太监当然不会惨叫,侥幸逃过一难的皇帝老儿此时终于反应过来,死鱼眼一翻,惊恐至极的叫声中咯登一声当场昏死在地。
「救驾!」一干文武大臣此时一反先前恐惧模样,一个个变得无比勇猛,那迅疾的身法恐怕连一干供奉也要为之汗颜。
「呵、呵……大功告成!」隐身暗处的小宝子丢下一串开心的笑声闪身而去,接下来就该随著公主一起出宫了!嘿、嘿……这皇宫真的挺好玩!什么时候有空再玩玩那些文武大臣,应该是些好玩具!
「报——」手忙脚乱的御医刚把皇帝老儿当场救醒,惊慌失措的太监又连滚带爬通传而入,「启禀陛下,大事不妙!元妃娘娘被发疯的李总管乱刀砍死了,砍得是血肉模糊、面目全非!」文武百官又是齐齐一惊,这真是多事之秋,原来李总管先前已然行凶,难怪浑身鲜血!不过死的虽然是贵妃,但总算保住了皇帝龙体,相比之下也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前呼后拥的小公主刚刚离开内宫,一场浩大的搜查已然展开,平日死命巴结李总管的一干太监纷纷落入天牢,还未待刑部开堂这些家伙就已将老太监三岁偷窥,五岁强奸,七岁杀人……一生的罪状全部供出。
勃然大怒的刑部侍郎平日虽然也是会相信这些的主儿,但如今关系到叛逆弑君的滔天大罪,他也不得不拿出久已不用的聪明劲儿仔细的审理了一番,最后终于从老太监最为信任的心腹手下处明白了前因后果。
原来李总管是吃了国师炼指的仙药所以才会发疯!而元妃娘娘则是命中有劫,正巧碰上了发疯的老太监,所以才会香消玉殒死状凄惨!
至于老太监为什么会冲上大殿杀皇上呢?主审本是出于好奇一问,不成想脸色发白的犯人犹豫片刻之后,竟然把心一横凭空暴出一个惊天秘密——原来李总管一直与忠顺王勾结,而忠顺王一直以来都有谋逆之心,所以老太监才会下意识想行刺皇上!
狂风暴雨从天而降,这出乎意料的消息当然引来了朝廷震动,不论是如何庸碌无为的皇帝老儿,对于「叛逆」那都是绝对的逆鳞——触者必死!当即不由分说就上门抄家,虽未从忠顺王府搜出造反的直接证据,不过却搜出了如山般贪污的财宝,更找到了一张修建豹房的图纸,这下皇帝老儿可就横眉怒目了,这世间除了他堂堂天子竟还有人敢享受豹房春色——该死!
最后的结果虽然没有斩杀忠顺王,但平日骄横不可一世的狗王爷也落得个抄家充军的悲惨下场,从此皇城就少了一只咬人的恶狗,皇帝老儿无心之下还为平民百姓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真是难得!
贾家皇妃死了,忠顺王倒台了,一人之下的国师带罪潜逃了,一向风云际会的京城一夜之间形势大变;正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政治集团永远不会消亡,比那长江后浪推前浪还要来得快、来得猛。
失去大靠山的赵全同时也倒下了一个大敌,再加上元妃的死,虽没有拿住贾宝玉的把柄,但以为形势大好的家伙还是忍不住阴声大笑起来。
「哈、哈……」宝二爷郎声大笑之中脱下了太监服,亲手导演了这出好戏的家伙真是美人入怀激情无限,除妖扫敌纵横快意!
亦喜亦忧的贾家沸腾了,四大家族光鲜的容颜开始褪色!
家族最灿烂的新星宝二爷安全回府,吞噬天地的皇宫也未伤到他一根毫发,四大家族当然是备感欢喜、兴有荣焉!可是宝玉前脚刚刚进府门,宫中报丧的司仪太监就用浓浓的阴云驱散了明媚的阳光——大靠山倒了,元妃突然暴病而亡!这可怎生是好?!忧愁的巨石沉甸甸的压在众人心间,压得他们喘不气来!
「我的儿啦!」王夫人心房大疼,眼前一黑就当场昏死过去,母女连心远比常人更加悲痛!
「母亲!」宝玉一个箭步及时扶住了王夫人瘫倒的倩影,不由对自己这完美的计划暗生悔恨,怎么千算万算忘记了会热美妇人伤心欲绝呢?!
罪过呀罪过!看来自己还是早点让母亲与姐姐见面才是,不过要暴露红楼别府的秘密是不是早了点?!即使要带母亲去,是否应该先改变母子二人之间的关系?!嘿、嘿……
第三卷 大小通吃篇
第一章 蛮横抢美
表面同样悲伤无比的宝玉却是暗自庆幸,幸亏自己及时摆平了鸳鸯之事,否则“噩耗”传来还真有点不好办喜事!嘿嘿……
刚刚走入府门的宝二爷并未与前来接迎的众人过多寒暄,心念佳人的他三两步就冲入了大观园,直奔林荫深处而去。
“唉!”不知道“冤家”回府的鸳鸯独坐老地方,冰凉的石凳敌不过佳人芳心的寒冷,黯然神伤的叹息声让本来生机勃勃的枫叶显得无精打采随风乱晃。
“你什么时候会回来呀?难道我们真的有缘无份吗?”少女痴痴的眼神呆望遥远的天空,一如既往每当她苦思之时幻影就会出现在视野之内,可是当惊喜之泪布满玉脸的少女飞扑而上之时,幻影却每次都化为万千光点消散不见,一次又一次将佳人推向绝望的深渊。
如若不是袭人诸女姐妹情深的关怀与无处不在的看护,恐怕钻入牛角尖的美少女早已走上了香消玉殒的悲惨之路!
眼见苦思的幻影再一次越来越近,鸳鸯悲喜交加的泪水冲眸而出,虽然是幻影,但那也是希望!颤抖的娇躯毫不犹豫向阳光掩映下无比光辉的人儿扑去,“宝玉,你回来了!”
双眸微闭的鸳鸯玉手大张,习惯成自然的哀伤已然浮上了心头,只等双手一搂成空就是忧愁弥漫。
“啊!”惊讶的颤音冲口而出,不敢置信的鸳鸯美眸重重一眨,眼前幻影仍未消失,“咚、咚……”少女芳心刹那间犹如万马奔腾势不可挡,忐忑不安之下用出了千百年不变的老套但最为有效验证之法。
“哎呀!”猝不及防的宝二爷被手臂的巨痛弄得龇牙咧嘴,这难道就是女人表达开心的最好方式吗?!
天啦!是真的!宝玉真的回来了!鸳鸯狠心一口咬在自己——面前的宝玉身上,涩涩的血腥味终于让少女明白眼前的现实——救星回来了、自己苦苦思念的救星回来了!
“唔……”哽咽的呻吟打碎了鸳鸯一向伪装的坚强,外表越是坚强的女人一旦投入爱河,那汹涌的火山必会吞没世间一切锐不可挡!
“我回来了!”宝玉大手轻轻抚动佳人青丝,千言万语都化作这柔情的抚慰,而简单直白的短短一句却蕴含了无尽的深意,好似温暖的春风瞬间抚平了少女芳心的裂痕。
“走,跟我去见老太太!”宝玉大手拉上鸳鸯皓腕,坚定的话语无比自信,张狂的气息在狂野的神色下悄然涌动。
“宝……宝玉,老太太已答应了大老爷,她不会收回成命的!”鸳鸯一时还未适应二人间突变的关系,虽然适才一抱已驱散了她心底长久积压的幽怨、悲怜,但服侍老太太多年的少女却更加明白贾母固执的内心,世家大族虽谈不上金口玉言,但对于大事儿还是不会随便改动有损威严的!
“听着!我——要——你!”宝玉双眸之内一片郑重,认真的神色让二人身处的空间无比凝重,一字一顿有如雷鸣般直接刻入了坚强少女心海深处,“我带你去不是与老太太商量,只是知会她们一声而已!”
“什么?”宝玉霸道的神色让鸳鸯在极度诧异之中美眸异彩连闪,霸道不等于不讲理!狂野强势虽没有温柔浪漫,但却会给女人带来最为需要的安全塌实、心有所托、情有所系,“宝玉,可是老太太才是当家!”
“哼!”宝玉自信与张狂混杂的笑容让少女更是痴迷,“我宝二爷要做的事儿随也休想阻挡!走!”
话音未落,强健的大手一抄一揽,未待少女反应过来已被宝玉横抱入怀直向老太太居所行去,沿途所遇的丫鬟下人无不目瞪口呆,如若不是宝二爷面色威严仪容平静,他们定会以为主子又犯怪病了!
在美少女反复哀求、娇嗔之下,来到上房大院的宝玉只得放下了亲密的搂抱,不过却依然不让少女离开自己三尺以外,否则就是亲昵的惩罚从天而降。
深知宝二爷胆大包天的鸳鸯吓得娇躯发烫,布满红霞的精致玉脸少有的垂到了挺拔玉峰前,羞涩无比、小心胆怯的跟着蛮横冤家掀帘而入。
“玉儿,你可想死我老人家了!”房内不仅有贾母在,就连刑氏、尤氏,还有凤姐、李纨,以及年龄稍大较有脸面的婆子媳妇均安然在座,可见近日各怀目的的众人在老太太身前是何等热闹,刑氏、尤氏自然是为了自己的相公,而凤姐、李纨不言自明,定是为了他宝二爷忙碌!
“来,让老祖宗好好看看!”老太太一时欢喜无限,并未注意到宝玉身边大异平常的鸳鸯丫头。
“孩儿见过老祖宗!”宝玉挺拔的身影微施一礼,男儿慷慨之风让室内众女忍不住暗自惊叹,尤其是凤姐感受更深,旬日不见想不到爱郎变得更有男人味了!不妙——大大的不妙,如此下去日后姐姐妹妹岂不一大堆?!哪还得了!
要说俊美男子,贾家虽是女子秀美冠绝天下,但一干男子也无一不是俊美只辈,至少在外貌上大有人中之龙的俊秀风采,可数遍贾家上下、内外亲疏,独有宝二爷气息与众不同,大病后来自未来的无拘无束令他倍添神秘深邃,病前的纯真与病后的坏笑完美的挂在嘴角,本已引得众女芳心悸动的家伙如今更是奇迹般再次蜕变,在潇洒倜傥之外再加豪迈阳刚,更有“通灵宝玉”为他带来的种种玄异光环在头顶闪耀,难怪刑氏、尤氏这两位中年美妇也会禁不住心弦微颤。
“奴婢参见老太太、大太太、珍大奶奶!”鸳鸯在面临自己一生幸福的关键时刻,终于挺身而出抹去了少女本能的胆怯羞涩,暗自思忖平儿说得对,幸福是要靠自己争取的!既然宝玉都能够无畏无惧,那自己又有何惧之有?!大不了被老太太一怒打死而已!谁说世间女子不如男?她鸳鸯就偏不信这个邪!
“是鸳鸯丫头呀,回来就好!”老太太见负气躲入怡红院的心爱丫头也回来了,误解其意的她顿生喜上加喜的欢欣之意,大方的招呼道:“过来给我老人家捶捶肩,没你服侍还真不自在,放心,老祖宗不会让赦儿亏待你的,以后就是咱贾家的姨奶奶了!”
鸳鸯听到老太太初始慈爱的话语,禁不住双眸一红,委屈的热泪迅疾向眼眶汹涌而来,可是一听到老人家后面自以为是的“安慰”,倔强少女不由冷水淋头,生生止住了涌动的泪花与刚动的脚步。
已然下定决心破釜沉舟的美少女神色一正,就欲再次郑重的回绝老太太好意,朱唇刚启却被宝玉自信坚定的眼神悠然合拢,塌实的意念油然而生——有意中人在,自己不用费心多想,他会摆平一切的!
“老太太放心,别说有您发话,就是我也不会让鸳鸯受半点委屈的,何况我家相公也说……”刑氏在此时此刻当然要添枝加柴,自她为贾赦大力撮合此事后,贾赦近日对她的态度已是大为好转,让这老实本份的妇人是喜意满心,更加坚定了出嫁从夫的“先贤”之言!
刑氏话语未完,却被宝二爷突然没有礼貌的中途打断,宝玉出乎意料的冷声道:“大太太此言差矣!鸳鸯已是我房中人,又岂可再许给大老爷,岂不荒唐?!”
“啊!”宝玉一语犹如巨石入水砸起千重浪,老太太与众女那自是惊得目瞪口呆,明白内情的凤姐则是暗自偷笑,爱郎这一招真够厉害的,也只有这坏蛋才敢用这不顾名誉的损招!嘻、嘻……
鸳鸯闻言果然是羞涩横生,不过也仅只刹那而已,滔天的喜意让少女喜上眉梢,意中人堂堂宝二爷都不怕被人说三道四,自己又怕什么呢?!只要能与他在一起,一点“清誉”又算啥?!
“什么?!玉儿你可别胡说,鸳鸯已是配给你大伯的人了!”老太太老脸发白,双目紧盯宝玉面容想看出破绽之处,能在大家族掌权这么多年,她贾母的精明也不是白给的!
“孩儿没有胡说,在进皇宫以前鸳鸯就已是我的人了!”面对众人质疑震惊的眼神,宝玉一把握住少女玉手,温润有力的大手将无尽的勇气传入了鸳鸯心海。
“这……”老太太心思迅疾转动,面对鸳鸯的倔强与乖孙儿突然的“反叛”,精明的老人家在矛盾烦闷之中不可避免的生出了丝丝不快,对于不能一言九鼎的不快,主子威严大受打击的不快,“不行!无论怎样鸳鸯都必须嫁给赦儿,你们胡来之事我就当没听见,下去吧!”
无形的气流急剧翻腾,突生的寒冷让室内众人顿有窒息之感,在老太太几十年积威发作之下,迎来的不是宝玉与鸳鸯的噤若寒蝉、俯首听命,只见宝玉身形一振,张狂的气息刹那间将老太太目中的精光击了个粉碎。
玄异的光彩在宝玉眼底闪动,紧紧笼罩了室内众女的心神,尤其是老太太与刑氏,无边的压力化作莫明的意念深深刻入了她们心海,“摄魂之眼”神魔皆避,别说是区区两个凡尘妇孺了!
“鸳鸯是我的女人,谁敢生歹心就是大逆不道,记住了没有?!”因为老太太的固执让宝玉失去了一向的尊敬,在他心中对于此等固执己见谋害他人幸福的迂腐之人最是痛恨,世间无数爱情的悲剧就是源于此等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所谓大人物,把这等人视作刽子手的宝二爷当然不会“眼”下留情。
“记住了!鸳鸯是宝玉的女人,谁也不能动坏心眼儿!”在众女恍如做梦般感觉下,老太太与刑氏面色自然的同意了宝玉话语。
“那就好!”宝玉见大事已定不由心神放松,柔和的目光向寡嫂李纨送上了暖心的微笑,随即挟带如海的深情投向了同样目光激动的凤姐。
未再多言的他环视众人一圈之后,潇洒无比牵着鸳鸯玉手转身离去,随风传来他不可抗拒的话语,“从今日起,鸳鸯就到怡红院服侍我!”
如是以前,以他“假”宝玉的滔天雄辩再加上超然地位,只要多费心思与时间也绝对能够化解这小小风波,还可以让老太太欢欢喜喜,可是因为贾母的“尊卑”之见触动了他心底的逆鳞——竟把自己的女人乱点姻缘!心生岔怒的他就此采取了最为厉害也最为野蛮的方式,这其中“神石之力”时常涌动给他带来的暴戾之气也占了很大的原因!
未想明白也不愿去想明白的宝玉带着幸福的少女像鸟儿般飞出了牢笼,杂念缠绕的他在心生怨怼的同时,强烈的情欲之火开始在心海闪烁万千火星,在神石之力的催动之下更冒出丝丝火苗,心怀激荡的家伙不由自主脚步加快,一手搂住鸳鸯纤腰飞身而去。
“唉!看来是我老人家做错了!”通天的法力轻易打败了老太太心中封建的顽固,莫明的潜意识的让他刹那间展颜而笑老怀大慰道:“好在玉儿及时回来,否则就太对不起鸳鸯这丫头了!”
“老祖宗,是媳妇不对!”刑氏的变化当然也不可避免,心性本就善良老实的中年美妇变得更是彻底,“玉儿真是长大了,我这就回去好好劝劝相公,让他也不要造孽了!”
“嗯!你呀,就是为人太老实,不能不分好歹总是一味顺着贾赦,”老太太感触良多一声叹息,虽然心念已变但对未能实现的诺言还是有点介怀,“回去给贾赦说要美女就在外面买几个吧,钱由我这当母亲的出,至于要想当家主……”
老太太神色一正,随即郑重的对刑氏道:“你回去叫他好好做几件好事给家中上上下下看看,不要整天只知吃喝玩乐不物正业,这样怎能服众?!”
“是,媳妇遵命!”刑氏想不到会有这等意外之喜,原本还有点担心贾赦责怪自己,如今有了老太太这话那自是另当别论了,贾赦要想娶鸳鸯,虽也是贪图美色,但更主要的还是想得到老太太的支持!
“散了吧!我也有点困了!”意外的变故自然让人费神,年岁已高的老太太与宝玉一番“较量”不免心神困倦,懒懒的挥手送走众人之后,在丫鬟婆子不太顺心的服侍下躺在了大炕之上,双目闭合的一刻,老太太忍不住暗自一声叹息,“唉!还是鸳鸯好呀!可是我怎么一时如此糊涂呢?!”
“什么?!”贾赦冲天的怒吼让整个东府猛然一惊。
“这样呀!好、好……哈、哈!”片刻之后,喜怒形之于色的家伙又被好消息弄得开心大笑,
“老爷,我们怎样才能做出大事来呢?!怎样的事情才算得上为家中露脸争光?!”刑氏见成功化解了贾赦怒气,忐忑不安的心思也回复了平静,想及相公平日所为又不由为之忧愁起来。
“大事?!露脸?!”没有几分真材实料的贾赦果然皱起了眉头,凝神苦思片刻后除了吃喝玩乐,他想得起的还是只有斗鸡走狗、眠花宿柳!
“有了!”灵光一闪,老家伙想到了一个自以为高妙的主意,“我不是说过孙贤侄很有办法吗?只要让他相助在京中做上几件大事不就成了,然后我再立刻给自己捐个实缺官职,岂不就成了?!”
正当贾赦得意狂笑之时,宫中报丧的太监终于来到了贾府,毫无预兆的让一干“倚靠”惯了的大人物顿觉天蹋地陷!
万众悲伤之中,愁云惨雾笼罩了贾府上空,但争夺家主的风波非但没有因此而改变,反而变得更加激烈凶猛;随着贾珍父子的提前回归,内斗之势已是一触即发,好在“元妃”殡天让他们必须维持君臣之仪,所有的无形战火均会在贾府又一场葬礼结束之后全部爆发。
尊贵的皇妃遗体当然是葬入皇家陵墓,而贾家则只能用衣冠冢来悼念这位为家族而奉献一生的女人!百日丧礼,鼓乐哀怨;幡旗飞舞,素白裹体!
相对众人或真或假的哀伤悲痛,宝玉不顾世人诧异的眼光依然还是镇定从容、悠然自在,如今的他已然失去了伪装的兴致,天下之大,又有何事能让如今的宝二爷需要伪装呢?!
人心是古怪的!偏偏就是这大异平常人的举止,反而别众人认作是大悲无泪,反而还不停上前相劝丧姐悲痛的好弟弟,让我们外表平静的宝二爷是哭笑不得,更在众人那“好心”的劝说与同情的目光下大生郁闷,只得在夜间偷偷潜回红楼别府,在“罪魁祸首”的绝代尤物玉体上疯狂冲刺,大为报复。
川流不息的人潮涌动之中,立身其间的宝二爷不由暗自慨叹,这贾家还真是多事之秋,年前年后竟然白事连连!
“玉儿,不要因悲伤而坏了身子!”贾赦“好心”的话语将宝玉从神思远扬中惊醒,一脸和蔼笑容的贾赦亲切的笑容没有丝毫长辈的架子,轻拍侄儿肩膀道:“咱们贾家还要靠你光宗耀祖呢!你可千万要打起精神来!”
“大老爷说得哪里话,侄儿我无才无德,家中以后还要靠大伯你老人家!”心如明镜的宝二爷一眼就看穿了贾赦心思,暗自咒骂,“老东西,竟然来探本少爷口风,不过少爷我倒真得对这家主没啥兴趣!”
念及此处的宝玉话锋一转,面露无比诚恳的神色开门见山道:“小侄只喜欢风花雪月,父亲如今重病在身,我自然是希望家中事务以后能由大伯打理,以后也能对我这亲侄儿有更多照应!”
“哈、哈……”不论宝玉所言是真是假,贾赦听着那也是大为顺耳,大力拍胸保证道:“玉儿放心,我与二弟乃是一母同胞,日后必然待你与链儿一般。”
话音未顿,老家伙话锋一变,略带尴尬的低声道:“前些日鸳鸯之事玉儿不要介意,大伯也是不知她早已是你的人了!”
“大老爷说哪里话,应该是侄儿的不是!”拱手还礼的宝玉心中诧异顿生,这贾赦想干什么?这般委曲求全可不像他平日作风!
“玉儿如此说我就放心了!”贾赦笑语不断,随即凝声化去了宝玉心中迷雾,老家伙被酒色弄得浑浊的双目刹那间涌现浓浓的期待,“听说玉儿与如今礼部侍郎石大人是好朋友,是不是确有其事?!”
未待恍然大悟的宝玉开口回应,老家伙又紧接着说出了最后目的,“石大人如今贵为礼部侍郎,必然公务繁忙,那红楼香烟的事物岂不无暇打理?而近日贾蔷正巧空闲想谋个差事,玉儿你是红楼当家,能不能让蔷儿到店里帮帮石大人的忙?”
靠!老东西!宝玉一边脸露自然微笑,一边暗自咒骂,这老家伙还未当上家主就想玩花样儿了!好,爷爷我就陪你玩玩!人生不就是一场游戏吗?我就用人间的游戏规则照样玩死你!嘿嘿……这样日子才是多姿多彩,否则一下就玩完了,还有什么意思?!
不过经贾赦这一提醒,懒散的宝玉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是礼部侍郎,可他好象只有接官印的时候去过一次礼部,除此外就再也没影儿了;整个礼部从上司到下属他是谁也不认识,不过石钰石大人当初是被“忠顺王”与“锦衣卫”联名举荐的,就连尚书大人也对他不敢稍有微词,从未当过一次值的家伙可是如今礼部最为勤快的官员。
“大老爷放心,过几日我就去给石兄弟说说,没问题的!”浑不在意的家伙心中偷乐,幸亏自己当初聪明,只要了侍郎这个不大不小的官职,即不用天天上朝当龟孙子,又能对自己酝酿已久的计划大派用场,真是两全其美乐在其中!
“好、好……大伯没有看错你!”贾赦见宝玉出乎意料的慷慨,见四下没有太多闲人,老家伙竟然自怀中掏出香烟递了一支给宝玉,“玉儿,这玩意儿真是好东西,真后悔以前没有及时发现,平白浪费了那么多享受时光!”
一番闲聊过后,意兴索然的宝玉在即将失去耐性之前聪明的借故离去,而目的得逞的贾赦也是欢天喜地拱手相送。
唉!离开贾赦骚扰的宝玉望着女眷群中的姐姐妹妹大生感叹,这恐怕算是他完美计划的第二个没有想到的缺陷了,本想回府与众姐妹好好联络感情,不成想因为元春丧事而引来不明真相的众姐妹哀伤悲泣,整日因此而无精打采;就连明白真相的迎春也大受感染失去了活力,自己这大色狼却只能远远观望,丝毫找不出与她们嬉戏玩耍的理由。
唉!又是一声重重的叹息,无可奈何的宝二爷最后望了一眼黛玉、宝钗诸女之后,可怜兮兮的返身而去。
“玉儿,你等等!”柔媚的呼唤让宝玉刹那间心神振奋,回身一看果然是薛姨妈在李纨陪同下排众而出,疾步向自己追来。
鸟语悠扬,花香醉人。宝玉只觉自己从地狱来到了天堂,难道是美人儿姨妈知道自己“孤独”,所以要来“安慰”自己?!万事万物有坏必有好,虽然因丧礼之事众姐妹“抛弃”了可怜的宝二爷,可是薛姨妈与宝钗、香菱却因此回到了大观园,当然是天大的好事!
“姨妈,想死玉儿了!”面对来至近前的中年美妇,宝玉强自抑制汹涌的情潮,但出口之言还是充盈了无尽隐晦的激情,被神石之力充斥全身的家伙那本就薄弱的自制力更是不堪一击,情不自禁向美人儿姨妈一步跨近。
“玉儿,‘姨妈’也想你!”薛姨妈虽也是情海激荡,但李纨在旁她可不敢有半点放肆,急忙用加重语气的话语提醒小情郎小心为妙!
“嘻、嘻……”李纨倒未多想,宝玉对姨妈的依赖那是众所周知!对于这与相公大为形似的小叔她是由衷的偏袒,下意识的总是将他往光明崇高的一面猜测,欢声笑语的丰盈少妇调侃戏语道:“姨妈,你看我没说错吧!宝兄弟看到你肯定比见到太太还激动,你早就该搬回来了!”
心虚的薛姨妈强自展颜一笑,含蓄的给了情郎一记白眼秋波后平静的转移了视线,她可不敢在这“敏感”的话题上有所留连,“玉儿,你蟠大哥要到关外去散心,他想在走前见你一面!”
第二章 鸳鸯交颈玉门开
“好啊!我也很久没见过蟠大哥了!”宝玉面露感慨语带唏嘘,“不知大哥心情好点没有?”
“唉!蟠儿已经这样了!不过这样也好,否则他总有一日会被那群狐朋狗友害死的!”薛姨妈母子连心,谈到一向恶霸的儿子也是大为矛盾。
“姨妈,今儿天色不早,不如明儿一早你就带我去见蟠大哥吧!”宝玉心中情怀激荡,对于美人儿姨妈悄然发出激情的邀约。
啊!薛姨妈芳心一声惊叫,只觉一股热流澎湃而起,迅猛冲入幽谷将玉门变得泥泞不堪,聪慧的中年美妇哪有不明坏小子心思的道理?!不过却依然隐含兴奋的回话道:“好,明儿一早我等你!”
“纨姐姐,兰儿身体可好?”得到姨妈回应的宝玉自是志得意满,随即将心神转到了尤物嫂嫂身上。
“兰儿近日开朗了许多,他可是整日念叨你这二叔,”丰盈尤物面露淡淡疑惑,大为欣慰轻声反问道:“你给兰儿灌了什么迷汤,他与贾环整日都说你的好处,不过这俩小家伙却变得好学了!”
“呵、呵……”宝二爷发自真心喜形于色,不过却不敢说出实话,只能用傻笑的赤子之状来意图蒙混过关,要知道自己可是专门派人护送两个小家伙溜出府门四处玩耍,这要让一向不让儿子出门的李纨知道,还不将自己恨到骨子里?!
“二叔!”稚嫩的童音透出浓浓的惊喜,正被谈论的贾兰甩脱丫鬟婆子的照顾冲上前来,不由分说纵身跳入了宝玉怀抱,紧跟其后的贾环虽没有这般激动,但也是紧抓二哥衣袖大为兴奋。
“诶!”宝玉矮身将不到十岁的贾兰抱入怀中,纯真孩童之心让他备感轻松,当长辈的自豪油然而生,“来,让二叔看看长高没有?”
“二哥,你还有新奇玩意儿没有?上次给我们的好东西已玩腻了!”年岁更大一点的贾环一句话就暴露了宝玉讨小孩子喜欢的手段。
“宝兄弟,你这样会宠坏小孩子的!”李纨芳心悄然生出丝丝不快,还有一缕莫明的失望,对儿子一向严厉管教的美艳少妇可不想儿子从小就沾上玩乐的坏习惯。
坏了!嫂嫂眼底的埋怨并未逃过宝玉法眼,心中暗恨的他不由大骂贾环这笨小子,怎么跟赵姨娘一样笨?!自己明明教过他不要泄露,他反而当着众人面前大声说话!
沉着冷静的家伙没有丝毫慌张,一把将贾兰高高举起挡住了李纨目光,给聪明的贾兰眨了眨眼后面不改色笑语道:“纨姐姐多虑了,这是我给兰儿他们勤奋念书的奖励,只要他们达到夫子要求,我就送他们一件礼物,这样也算是奖惩分明,对不对?”
“是啊!”聪慧的贾兰立刻看懂了二叔的眼神,毫不犹豫开口为二叔撑腰道:“母亲,孩儿专心苦读也应该有点奖励,你放心吧,二叔说了读书识字才能懂得作人的道理,孩儿不会忘记的!”
“你这孩子!”李纨禁不住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对自己错怪了宝玉心生歉意,迈步上前伸手去接乖巧的儿子,“来,到娘亲这儿来,不要罗唣你二叔了!”
丰盈美妇话锋一变,凝声细语对宝玉道:“宝兄弟,是嫂嫂错怪好人,兰儿的事让你费心了!”
宝玉主动将贾兰送入了李纨手中,交接之际“无意”的大手不轻不重在佳人皓腕一滑而过,凝脂玉臂让坏小叔刹那间情火狂燃,似若有形的目光直直的烫红了佳人玉脸;火热的话语在温馨亲情之中悄然发生了异变,“纨姐姐,你说外人话了,我这做二叔的当然应该好好教导兰儿,贾家将来还要靠他光宗耀祖呢!”
唔!本是普通的话语却犹如巨石砸入了李纨微波荡漾的心湖,此番话语如果换作是死去的贾珠那是再合适不过,不过从小叔口中说出,却不可避免的引发了端庄尤物心底深藏的幽怨,汹涌的情潮模糊了李纨双眼,泪眼朦胧之中又一次将挺拔的宝玉当作了亡去的相公,怎不叫她自悲自怜,激情难以自控?!
“环儿,你这野小子又跑到哪儿去了!”赵姨娘焦急的呼唤声在人丛中响起,循声而至的中年美妇还未走近已忍不住眼中一亮,“宝玉,原来环儿在你这儿呀!”
看在探春面上,再加上赵姨娘已然脱胎换骨艳丽丰满,宝玉对这中年美妇面露友善的微笑,“姨娘多日不见,怎么消瘦了?有什么难处尽管给我讲!”
“没什么,大家待我都很好!”赵姨娘发自真心的向宝玉感激一笑,但眼底一缕幽怨却悄然涌现,宝玉随口之言无意之中挑起了她心底幽怨,自贾政重伤后,她就变成了有实无名的寡妇!就是贾政未出事以前夫妻间也是聚少离多,正值如狼之虎的中年美妇当然会大觉委屈!
“环儿,不要赖着二叔,今儿又不好好念书!”赵姨娘上前欲将贾环抓过来,他这儿子可比贾兰玩劣多了,身形一晃就闪到了宝玉身后。
“啊!”收势不住的中年美妇一下扑空,无巧不巧的又一脚踩在了碎石之上,丰盈娇躯就此突然倒入了宝玉怀中。
“姨娘小心!”大庭广众之下,身手敏捷的宝二爷大手一探一推,恰倒好处的扶正了赵姨娘娇躯,动作之快就连身旁的李纨也未看清。
“环弟别闹,听姨娘的话,否则下次就没有奖励了!”宝玉面色不变无比自然的回身将贾环牵到了赵姨娘面前。
“二哥,我是把三字经背完才出来的!”贾环虽然一脸埋怨,但在宝玉的大棒加糖果政策下还是乖乖受教!
不知赵姨娘是还未从摔倒的惊吓中回复,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吓”得脸色通红的中年美妇只是木然呆立,竟然连贾环的抱怨也似若未闻。
“那背来听听!”宝玉知道自己这同父弟弟天生不是读书的料,也想看看自己来自未来的教育方式有否效果,更想在李纨面前风光一下。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贾环果然视宝玉话语为圣旨,大出意料的郎声背诵起来,虽然不是倒背如流,但也背了个一字不漏!
“呵呵……好、好小子!明儿哥哥给你带新玩意儿回来!”宝玉不由大为欢喜,李纨、薛姨妈、赵姨娘三女眼中的崇拜让他不由为之飘飘然,原来为人师表的感觉这么好!
“宝兄弟,想不到你竟然这么会教小孩子念书!”李纨芳心的震撼全写在了丰润玉脸之上,感叹之中透出浓浓期待,“学塾里的夫子近日有事回乡去了,不如你抽空来教教兰儿吧!”
“我也要二哥当夫子!”未待宝玉同意,贾环已然抢先嚷了起来,小孩争风吃醋的天性显露无疑,让一干大人不由为之同时莞尔一笑。
“既然纨姐有命,小弟当然是欣然听从!”故意将“夫唱妇随”反过来说的家伙目光更是火热,狂喜的心房久久不能平复,想不到自己也有无心插柳的时候,这样岂不可以常常看到纨姐姐了?!
两个小孩闻言那自是欢呼雀跃,小脑瓜子里已陷入了新夫子带他们满街乱逛的无穷乐趣之中,而身为母亲的李纨与赵姨娘感受却是大大的不同。
小叔那大异平常的目光似若巨锤砸在了李纨心海,巨大的力量在翻起滔天巨浪的同时,也敲响了佳人心中理智的警钟!
端庄尤物不由自主暗自思忖,自己这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朦胧之中李纨仿似看见贾珠在心海出现,脸上浮现赞赏鼓励的动人微笑。
至于赵姨娘,从宝玉“救”她那刻起中年美妇就未平复心中巨浪,胸前那火辣辣的感觉至今犹存,宝玉那用力的一握产生的酥麻、酸涨仍在心房激荡,美妇人幽谷已是水渍泥泞、湿不可挡!
迎着淡淡的暮色,从灵堂回来的宝二爷拖着长长的影子走入了怡红院,每当想及明日与美人儿姨妈激情的约会,他胸中的火球就越烧越大,烧得可怜的“小宝玉”是哇哇大叫、上蹦下窜、昂首挺胸厉声反抗,“热死我啦!涨死我啦!我要爆炸啦!”
严重的火灾当然要及时扑灭,幸亏长期灭火的春雨就在不远之处,心如火烧的家伙不由自主身形一震,从萧瑟中瞬间变得龙精虎猛,有力的脚步迅疾向后院诸女扑去。
“啊!”欲火焚身的大色狼刚刚跨入后院大门,迎面就与从内而出的鸳鸯撞了个正着!避之不及的少女本想停步移开娇躯,可是眼明手快的宝二爷早已一把将羔羊抓入了怀中,少女除了惊叫外就只能乖乖的任凭宰割!
“鸳鸯姐姐,我们还真是有缘啦!”嘿嘿直笑的家伙幸亏手中没有鸟笼,否则此刻的神态与传说中的经典恶少就别无二致了。
“你……你要干什么?放开我!”被调戏的少女当然要表现愤慨惧怕的一面,不过好象少女的表现不甚尽职,玉脸的羞喜远远超过了惧怕,甚至根本没有一点惧意。
“嘿、嘿……干什么?当然想与鸳鸯姐姐来段下半身的交往了!”尽职尽责的大色狼果然演技不凡,一脸坏笑向退身而逃的小羔羊逼去。自回到袄怡红院后,佳人虽然与自己眉目传情,但却总是在关键时刻逃之夭夭,更在老太太及时的命令下回到上房服侍老人家,只在空闲之时才回到怡红院来安歇,这分明就是极其“卑鄙”的过河拆桥之举!
唉!大是郁闷的家伙虽有袭人几女的柔情抚慰,但哪个男人不贪鲜?!既然已经情怀大开、心弦共鸣,那心灵火花撞击之后当然是翻云覆雨、灵欲交融!
“宝玉别闹了,我还要服侍老太太安寝!她还等着我呢!”鸳鸯被意中人比平日更加明亮灼热的目光照得芳心发慌,少女本能的预感到了不妙的处境,急忙抬出老太太来作抵挡,意图像往日般安然过关,“袭人她们在里面等你很久了,你还是快去吧!否则秋纹与玉钏儿又不会给你好脸色了!”
此刻的宝二爷心中的情火可比往日更加厉害,对于鸳鸯的“好意”提醒毫不在意,继续将大色狼的光辉形象发挥到了极至,“你可真是尽职的丫头,少爷我是不是应该奖励、奖励?!”
“不要……啊!”对于宝玉的“奖励”少女是“吓得”花容变色,由原本的淡红刹那间变成了彤红,未待急速乱摇的玉手有所减慢,大色狼已是大手一搂将少女横腰托起,强健的双臂再往上一提, 就像土匪抢亲般单肩将佳人扛了起来。
“坏蛋,淫贼,大色狼!”少女情急之下不顾上身倒伏宝玉后背,一双粉拳连续捶打着大色狼后背,这天色还未全黑,他竟然就如此强抢“民女”,真是十足的大色狼!
佳人玉手虽是不停锤打,可惜那可爱的拳头却连蚊子也打不死一只,倒更像是在为宝二爷捶背按摩,安慰这大色狼“工作”辛苦了!
成功猎得美人入房的家伙在踏进房门的一刻,突然回首莫名其妙的对着无人的转角处道:“你们几个就别偷看了,待会儿我就来收拾你们!还有,记得去老太太处给鸳鸯告个假,就说她身子不安要休息两日!”
“嘻、嘻……”袭人五女先后从转角处绕出,满脸笑意领命而去,深深领教过爱郎厉害的众女没有丝毫嫉妒不满,反而不约而同相视一笑;那如释重负的眼神既是为鸳鸯而喜悦,也是因为今后又多了个帮手而轻松。
众女羞涩的芳心同时闪现强烈的意念——这下好了,多一个姐妹分担自己五人就不会夜夜都求饶了,说不定还能转败为胜,为天下女子扬眉吐气!
“不要!”面对一干好姐妹嬉笑的眼神,鸳鸯再也忍不住无尽尴尬冲口而出,“不要告假,我身子好好的,没什么不适!”
“啪!”宝二爷火热的大手在少女翘挺香臀重重一拍,激情的掌声回荡之中将情欲之火拍入了佳人心海,“宝贝儿,等会儿你就会不适了,我保证!不信你可以问问袭人宝贝儿她们!”
话音未落,不待同样玉容羞红的袭人五女娇嗔出口,大色狼已然扛着少女走入了内间,房门虽然大开,但恨得银牙发痒的五女却无一敢冲进去教训坏小子,那可是真正的虎口,一去不回自投罗网!
“鸳鸯,苦了你了!以前都怪我,让你白受了那么多委屈!”回到内间,宝玉一反先前的野蛮冲动,神色一变无比认真的俯身凝视少女精致的玉容,柔情四溢的目光映照之间说出了酝酿已久的歉疚之言。
“嗯!”猝不及防的鸳鸯心房瞬间失守,失去控制的清泪以无比威猛之势冲出了眼眶,哽咽的少女在如海深情激荡包围下再也没有无谓的矜持,情怀大动的扑入了爱郎怀抱,“不,是我的错!都怪我太要强,所以那次才一时冲动伤了你的心。”
话语微顿的佳人缓缓抬起玉脸,面对发自真心期盼已久的幸福,少女失去了一向坚强的外壳,就像所有即将梦想成真的少女那般患得患失道:“宝玉,你会不会因为这样以后就不疼鸳鸯、不爱鸳鸯了?!”
“傻丫头!”见原本自强不息少女如今变得小心翼翼、诚惶诚恐,宝二爷不由为之心疼自责,神色变得更为郑重,凝声真诚的安抚着少女纷乱的心绪,“鸳鸯你知道吗,我就是喜欢你的敢作敢当,喜欢你对我的冷声呵斥,喜欢你对我的没大没小!如果你变得像袭人她们一样,你就不是你了,也就不是我喜欢的鸳鸯了,明白了吗?”
“我……”面对幸福的恐惧让少女前所未有的陷入了苦思,而宝玉的话语又像迷雾之中指路的明灯,让差点失去的自我的少女再次回到了明亮的春天。
“我明白了,”鸳鸯平静的点了点头,就像背书般一平如水的低语道:“原来你喜欢被我骂呀!宝玉你不会又犯病了吧?!”
“扑通!天啦……”虚幻宝玉一声悲嚎,一头栽倒在地口吐白沫昏死过去,想不到自己辛辛苦苦说了这么一大堆真心话,换来的结果竟然是自己成了一个变态!唔!这是什么世道呀?!
大感无奈的家伙刚要向少女的固执举手投降,眼角余光却看到鸳鸯玉手正在悄悄的搅动衣角,那分明就是奸计得逞的欢喜模样。
“好啊!你敢戏弄主子,看我怎样执行家法!”宝二爷立刻明白过来,灵秀佳人已被自己说醒,自强少女恢复正常后感谢自己的就是她一惯对自己的戏弄,丝毫不把所谓主仆尊卑之别放在心上。
“嘻、嘻……”少女急忙奋力反抗,可是羔羊又怎是大色狼对手,一件件衣裙无可奈何飘飞而去,与众不同的少女眼看即将全军覆没,一声娇斥唤回了抗争的勇气,气愤的玉手挟带猛然爆发的力量扑上了宝玉身躯,狠狠的将他的衣衫同样撕得七零八落。
“唔!”未待鸳鸯的欢呼声出口,宝玉火热的唇舌已将佳人檀口封杀,如海真情驱动红舌迅猛进攻,攻破皓齿杀入了核心阵地,而醉人挚爱则引领细滑丁香勇猛反击,与爱郎之吻相偎相依,不弃不离!
缠绵热吻虽然勾魂荡魄,但却远远不能扑灭宝玉心中蔓延的情火,如有魔力的大手自动攀上了少女玉峰,敏感的两抹鲜红立刻预知了大手的来势,大为警觉“噌”的一下挺身而起,迎风傲立严密监视着入侵敌人的一举一动。
后备五指挥军直下,一双大手合力之下强自分开了鸳鸯玉腿。就在
少女芳心暗呼“天啦!”的同时,远比佳人想象中更加厉害的攻去就
此来临—好似暴风骤雨般突然来临!
“喔!’极度颤抖的呻吟从鸳鸯朱唇迸射面出,凭着女子本能地
敏感,美少去虽不能目睹但脑海却完全“看”到了爱郎大是羞人的动
作。
女子最为敏感的要害从此只能任凭爱郎摆弄。从身到心再无丝毫
间隙,今后的人生也都会满满的装上意中人挺拔深情的身影,由天到
地没有半点空间!
“唔!宝玉……不要……停!”含糊不清的昵语脱口而出,就连
美少女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说得“停”,还是“不停”!
以我们可爱的大色狼的尽职尽责,他当然要选择那让男人热血沸
腾的勾魂邀请。
呀!虚幻宝王一声狂吼,抱着清明与理智纵身跳入了熊熊火焰同
归于尽,在交相辉映的无边“波浪”激荡之下,大色狼仅有的一点自制化为
灰烬随风而逝!
“唔!”羞喜交加的呻吟被封在唇舌之间!少女只来得及一声咿唔呻吟,
大开的身心就已从此为君而开!
凶猛的神石阳刚之力让宝玉从温柔变成了狂野,虽没有缓慢突击
的轻柔温情,但狂野豪情却将长痛化为了短痛,别样的情趣有着同样
发自真心的爱恋,自强自尊的少女更加喜欢爱郎这样男人的力量,男
人的凶猛!莫明的清泪就在这幸辐的瞬间滑出了眼眶,滴在了情郎心
海。
“啊!”不可逃避的一刺之下少女的惨叫在室内高昂激鸣,透心
的酥麻暂时被钻心的巨痛所掩盖,脸色发白的少去芳心发狠,一口狠
狠的咬在了情郎肩膀之上,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既然是同生共
死,那自然要我痛你痛大家一起痛!
无尽真情所化的“桃花”几朵悠然飘落,少女再无保留的奉献深
深的刻入了爱郎心田!
风雨飘摇,花开花落。灿烂盛开的带刺玫瑰几开几谢之后,震荡已久的火山终于爆发,“神之极乐”的降临就此让世间又多出了一位长生不老的玉人!
青春的朝气虽然勃勃无限,但少女初经恩宠的玉体却是娇柔无力,未待宝玉抽离,不堪挞伐的少女已在最后一记摇动挺摆的疯狂迎合中陷入了美梦。
“宝贝儿,好好休息!”怜惜的轻吻印在了鸳鸯脸颊,细心的为玉人盖好被褥之后,赤身裸体的家伙直接穿墙而出,融入了已然全黑的夜色之中。
怡红后院乃是男人禁地,他宝二爷如此狂放的举动早已不是第一次!这才是真正的天堂——属于他与他的女人的性福天堂!
第三章 刻字爱奴爱之车
宽敞舒适的豪华马车从贾府缓缓驶出,目的地直奔相隔不是很远的薛家而去。
这四驹马车虽比不上小公主那集合全国巧匠之力精心打造的“疯狂”马车,但也绝对算得上是车中极品,不仅起伏颠簸如履平地,而且就是再快也静寂无声,车辕到车厢甚至马身都有千锤软铁包裹,非但刀箭不入,空心的夹层更能将喧嚣的尘世完全隔绝,为车中主人神奇的打造了一个完美的休闲空间,可躺可卧甚至还可来回走动!如此神奇构思全都出于宝二爷对未来的思乡之心——这,分明就是一个古代化的车房,就连酒柜与卧榻都一应俱全应有尽有!
自此车打造成功后,宝二爷除开始外总共乘坐的次数决不会超出一手之数,反而大多数时候都是摆在后院供一干姐妹赏玩嬉戏,尤其是巧姐儿与湘云,二女只要有空必然要在车上肆虐一番,无形之中到是放过了许多折磨宝玉的机会!
此时此刻,宝二爷终于难得的用上了自己的爱车,而且正将它超时代的特性发挥得淋漓尽致!
爱车?什么叫爱车?!自然就是做爱的车——专门造出来做最爱做的事儿的车!
“啊!”激情无限的呻吟之中,宝二爷飞速褪下美人儿姨妈下衫,火热巨大的异物相隔许久再次旧地重游,有力的一挺之下深深刺入了美妇人花蕊深处!
趴在床边的薜姨妈知道宝玉的特性,不需控制的呐喊激昂无比。
春潮汹涌,浪花四溅,干柴烈火自是一触即燃,情火熊熊的一对有情人儿将多日的思念与心底的爱恋全教化成了无穷的动力,无尽地冲刺与迎合!
“玉……玉儿……轻一点……慢……一点!”已然躺倒床榻的美妇人娇喘吁吁,荡漾秋波之中只得竖起了白旗。
“啪!”这次不是火热的肉体撞击之声,却是令人更加能够想入非非的掌击香臀之音,在一对有情人儿翻云覆雨极尽恩爱之时,宝二爷近日常常盘旋的“刻字”之念终于冲闸而出;看来这神石之力的影响真是不可谓不大,他越是费尽心力强自克制,那汹涌的欲望反而越是凶猛,如若不及时发泄那最后的结果必是越积越多、逆血攻心走火入魔;在无敌禁忌之恋的疯狂冲激下,欲望之火终于幸运的提前爆发,而美人儿姨妈则成了第一个受此“特殊”恩宠的宝贝儿!
“啊……玉儿……你……你……干什么?”火辣辣的疼痛让中年美妇芳心一震,身处世家豪族的美妇人对于性虐也是有所听闻,回首正巧看见了坏侄儿那似欲喷火的双目,聪慧佳人芳心不由大吃一惊,天啦!宝玉不会是一个可怕的变态狂吧?!那可是宫中无能的太监才会干的!一想到传说中皮鞭、蜡烛等非人对待,美妇人即使对小情郎爱到骨子里也不由大是生气,不行——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失去做人的自尊!如果宝玉真要玩变态玩意儿,那自己……自己就以死相谏!
来了,来了!薛姨妈敏感的芳心瞬间紧绷保持了几分清醒,快感浪潮澎湃起伏,但她却知道宝玉立刻就会对自己提出“极度”过份的要求,一颗芳心怎不立刻陷入忧伤焦虑与快感汹涌之中?!
“好姨妈,我……我想……”宝玉结结巴巴的话语充分显示了他内心少有的胆怯,误解其意的中年美妇刚要在悲痛中翻脸,老天保佑心怀忐忑的宝二爷终于鼓足勇气提出了狂野的要求,“我想在姨妈宝贝儿这儿刻上我的名字!”
宝玉又急又快的说出了火热的期待,边说还边以手示意在佳人香臀上重重揉捏了几下!
呼!美人儿姨妈一颗芳心稳稳落地,担惊受怕的佳人在无限羞涩之中是又气又笑,宝玉的要求虽也属过份,但相比自己所想那完全是雨滴与江河之分,况且在身上刻上爱郎之名,那也是表达对二人真爱的一生无悔、不离不弃!心海已被坏侄儿充斥的佳人没有半点犹豫,只是娇嗔着白了宝玉一眼,妩媚万千的报复他平白让自己担惊受怕了一番,“坏小子,什么时候有了这奇怪的想法?你老实交代,已在谁的身上刻了字了?”
“好姨妈,好老婆!”宝玉哪会听不出佳人已有默许之意,心中喜意那是冲上了天,无比亲密的昵语道:“你是第一个!玉儿现在就要给你刻上名字,让玉儿时刻都不离姨妈左右!”
“嗯!”情郎火热的话语让中年美妇幽谷春潮大增,而听闻自己是他第一个刻字的女人,佳人芳心的自豪刹那间盖过了一切,“来吧,好玉儿,在姨妈这儿刻上你的印记吧!姨妈永远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无边法力霞光流转,宝二爷大手轻挥凭空多出了一枝五彩神针,法力所化的尖针比之实物更加好用,只见他运笔如飞,笔走龙蛇,气势磅礴,震撼人心。
片刻之后,神针化为万千光点消散不见,不过两个风骨不凡、苍劲有力、世间罕有——截然相反的歪歪斜斜、潦草难看的字迹已然在美人儿姨妈香臀闪现,终生难以抹灭!左边是“宝”,右边是“玉”,正是他宝二爷爱的烙印!
宝玉目放精光望着自己的惊世之作,那小孩涂鸦般的字迹映入了他的眼中却是无比顺眼,怎么看怎么欢喜,远比什么王谢名家的真迹好看多了!嘿、嘿……
“唔!”春潮润泽的幽谷微微颤抖,久侯不见爱郎光临的中年美妇回首与坏侄儿明亮的目光碰了个正着,更借着车壁悬挂的西洋镜看到自己丰腴香臀上的激情烙印,佳人心海的巨浪瞬间咆哮而起,怒吼不休!
醉人的幽息在浓重的娇喘中钻入了宝玉陶醉的心神,美妇人心间的呼唤好似无形的丝绳,牵引着宝二爷不由自主俯上了她嫣红的玉体。“噢!”二人不约而同一声满足的呻吟,充实美满的快乐刹那流转全身。
重如雷霆,势如奔马的猛攻之后,兴发如狂的坏侄儿一把将美妇人搂抱怀中立身而起,紧接着迈开昂然大步在车厢内来回游走,如此激起在他力大无穷的“小害玉”演练之下更加如火如荼,旖旎气息在这一刻达至了新高,前所未有的呐喊疯狂激荡,就连二人身处空间也为之震撼!
“啊……呀……”念及车程不是很长,宝二爷虽然还未尽兴,薜姨妈也还有再战之力,但他只能放松火山关口,在美妇人期盼已久之下再次将丰盈玉人烫上了云端,久久不下!
“吱!”云散雨收正值车到终点,片刻之后匆匆整衣完备的二人强自恢复了表面的平静悠然下车,不过美妇人眉梢眼角的春色却是浓得醉人,而坏侄儿眼底的火花也闪烁飞腾,好在一干下人已被上下尊卑之别控制了举止,低垂着脸面才未让惊世的暧昧露出丝丝破绽!
“什么?!蟠儿已经走了!”薛姨妈与宝玉刚刚跨入府门,老管家就急步上前沉声禀报,诧异震惊的美妇人不由自主自语道:“蟠儿不是说要见见宝玉才到关外去打理营生吗?!怎么突然说走就走了?!”
“回太太、宝二爷,大爷走时留了一封信给宝二爷,他也是临时起意与关外押送香烟的卫队一起离去的,大爷说了请太太放心,他的安全有红楼护卫保护不会出问题的!”老管家乃是薛家几十年的忠仆,一想到大少爷如今惨状也不由唏嘘不已,拿着信函的大手忍不住微微颤抖。
宝玉接过信函跟随薛姨妈走入了后院,望着冷清的院落美妇人不免感慨万千,薛家人丁本就单薄,如今更是犹如雨中花朵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凋零的危险!
宝玉迈步上前并肩而立,有力的大手紧紧扶住了佳人香肩,此刻的中年美妇不是成熟的长辈,只是一个无助的伤心女人;宝玉也不是侄儿后辈,而是悲伤美人儿的男人,无助美妇人的希望与倚靠!
薛姨妈缓缓闭上美目,在两点清泪划出美眸的同时,佳人玉首轻轻靠入了宝玉胸膛,一对有情人儿久久无语,在这无声的静谧之中享受着温馨情愫的甜蜜滋味,心灵一片宁静美妙之中悠然飞舞,迎面的春风一点一滴的驱散了中年美妇芳心的阴郁!
“好姐姐,我们看看信里写些什么吧!”没有外人在场之时,除了激情缠绵时之外,宝玉都以亲昵的“姐姐”称呼。
“嗯!”佳人脸上已无悲伤之色,率先掀帘走入了无人的厢房,因为薛蟠自大劫过后就喜怒无常,更是整日躲在后院不见外人,就连家中下人也被禁足后院,不得召唤不准踏入一步,因此前院人影儿来来往往,后院却是冷冷清清,偌大的空间之内只有宝玉与薛姨妈这对有情人儿!
有此天时地利的帮助,宝玉当然是毫不客气的紧挨薛姨妈坐在了热炕之上,坏侄儿情火虽动,但念及还有薛蟠信函要看,只得强自压下心中开始闪烁的万千星光。
质地良好的宣纸却写上了潦草的字迹,宝二爷不由为之展颜一笑,原来不只自己有此本事,这世间还是有与自己一拼高下之“字”的!呵呵……
半猜半认之下,他终于将薛蟠充盈痛苦与仇恨的字迹看了个八九不离十,字里行间的绝望与阴郁让一向不大喜欢薛蟠的宝玉也不免为之震动,原来一个男人没有了“根”果然是世间最疼之事!
“宝玉,蟠儿说了些什么?”薛姨妈见宝玉神色凝重,不由担心无比的开口相问,虽知道儿子行踪去向,但聪慧佳人不由为之生出深深的担心疑虑!
“没什么!他就是拜托我好好照顾我的姨妈宝贝儿与宝姐姐她们!”宝玉平静的面容下心海翻腾,故意以亲昵的调笑转移了美妇人视线。
薛蟠信中确实是拜托宝玉照料家人,但却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遭受人生最惨之事的呆霸王用血泪向宝玉提出了最后的恳求,“宝兄弟,为兄知道你是非凡之人!……兄到关外停留三年五载,如今愿倾尽薛家所有,只请宝兄弟给为兄报此血海深仇!”
“真没其他的吗?那你刚才的神色为何如此沉重?”聪慧佳人如水美眸一眨不眨的盯视爱郎眼神,心中的疑惑没有丝毫缓解!
“嘿、嘿……”不愿让美妇人担心的家伙惯有的坏笑让佳人发慌发热,坏侄儿低沉的话语充斥了暧昧的情愫,“我只是在想怎样照顾好姨妈!”
话音未落,宝玉已将佳人按倒在床,俯耳梦幻般刺激道:“好姨妈,孩儿这样的照顾算不算尽心尽力?!”
“唔!”床弟间的欢爱之语当然是无所顾忌,美妇人羞红的玉脸似欲滴出情爱之血,在车上还未散尽的情火再次轰然爆发,卷土重来其势汹汹锐不可挡!
涟漪的波纹在宝玉大手下荡漾,空间的静谧被流转的天籁所替代,火热的呻吟就连亘古不变的春风也为之震撼!
“参见菱少奶奶!”就在宝玉猛力一刺再登仙境的刹那,香菱的马车也回到了薛家,芳心纷乱的佳人心中闪现薛蟠的面容,不过不是爱怜之情,只有善良的怜悯。
自薛蟠向她提出相伴去关外一刻,佳人就在真情与怜悯间陷入了痛苦的选择,直到贾家的丧事才让她重如山岳的心房有了冷静的喘息之机;在回到大观园重见宝玉的一刻,二人虽没有机会独处一诉衷情,但意中人的影子却瞬间占据了她芳心每一寸空间,懦弱与怜悯瞬间就被真情之火化为灰烬!
回复清醒的娇柔少妇终于完全明白,怜悯可以有许多方式,何必选择陪上自己幸福的最笨办法?!自己无心呆在薛蟠身边,强自坚持此一虚假作为,到头来只会是害人害己,两不相宜!
香菱同样不知薛蟠已在极度灰心下放弃一切黯然离去,此刻的她独自回府也是为了将表明心意,反正有父亲的保护佳人也是无畏无惧,大不了听父亲的话离开薛家彻彻底底住进红楼别府,过上自己向往已久的美妙生活。
念及此处的秀美少妇更是勇气大增,她这两月对薛蟠的照顾也算是仁至义尽,再无丝毫理由能阻止她追寻幸福的脚步!
坚定的脚步直向后院冲去,她是主子当然不在下人之列。一心打定主意的美香菱会知道等待她的是什么吗?如果知道了的话她还会走的这样快速吗?!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华夏老祖宗早就用这千年名言讲述了所谓的相对论!就在香菱大步向幸福奔去的同时,一个针对迎春计划已久的阴谋却同时悄然弥漫。
京城最好的酒楼非“第一居”莫属,立于“第一居”大门口的孙绍祖见等候的贾赦踱着四方步缓缓而来,眼中不由迅疾闪过一缕得意阴险的目光。
“贾世叔,绍祖有礼了!”中山狼变脸般神色一变,无比恭敬深施一礼,那彬彬有礼的笑容令贾赦大为欢喜,能有人对他如此尊敬,以他资质当然难免要得意忘形了!
“哈、哈……贤侄不用多礼!”相同的爱好让贾赦对这位世侄是大有相见恨晚之叹,学着古人豪爽之风大笑道:“贤侄,你我也算得上志趣相投的忘年交,不用如此拘束,我日后还要仰仗你的帮助呢!”
“世叔说得是,我们是该多多亲近!”孙绍祖脸上的谦卑不变,大手虚引领先带路向楼上雅座行去。
酒过三巡,菜上五味,觥筹交错之间中山狼与贾赦都是面红耳热,眼见老家伙已被自己的迷汤灌得晕头转向,中山狼眼底清醒的精光一闪而逝,面上却故作醉态向老笨蛋抛出了橄榄枝儿!
“你……知道吗?”孙绍祖醉态明显酒后吐真言,“当今圣上……也很是喜欢……各类名扇,看世叔如此……豪爽,小侄也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贤侄快讲!”贾赦长年都是吃喝玩乐,对于所谓的圣上爱好他是一无所知,毫不怀疑的欣然大喜,想不到圣上也是同好雅人!见孙绍祖酒醉话语迟钝,心急的老家伙急忙开口追问,“你快说,如果对我有所帮助,事成后定不忘贤侄好处!”
“世叔说外人话了,你我何需讲究……什么回报不回报的!”大着舌头的中山狼自然的将猎物引向了陷阱,边说边醉醺醺的站了起来,“走……我这就带你去!”
在中山狼半拉半扯的大手下,莫明所以的贾赦微微一愣,随即跟着好心的贤侄走出了“第一居”的大门。
“贤侄,你这是带我到哪儿去?”贾赦二人在街道上左穿右转,走了许久依然还是不知孙绍祖要干吗!
“呵、呵……你放心吧,马上就到了,一到你自然会明白的!”中山狼可能是急步行出了一身热汗,酒意自然醒了几分。
贾赦见状也只得强自按捺心中哑谜,少有的耐着性子与中山狼一起穿街过巷。
又过了半柱香时间,已然步伐稳健的孙绍祖脚步一停,指着前方不远处一座甚是精致的别院得意的笑语道:“世叔,就是这儿!”
“贤侄,这……”贾赦左瞧右看也想不出一丝端倪,只得将满心疑惑都挂在了面容之上。
“世叔,这宅子的主人家中没有别的,就是各种名扇真迹多,据说连三黄时代那不像扇子的扇子都有!”孙绍祖见贾赦果然面露惊喜,但脸上的迷雾依然还是弥漫不休,话锋一变简单直接的说道:“当今圣上近日兴致大发,急欲找到名扇以作珍藏,可惜朝中上下却无一人能为圣上分忧,如果世叔能献上名扇,岂不是大功一件?!”
“对,贤侄说得对!”一肚子草包的老家伙顿时恍然大悟,哈哈大笑着一脸的幻想,“贤侄对老夫的隆情厚意它日必当回报!”
“世叔客气了,小侄如此也是有些私心的,还请世叔原谅!”孙绍祖发自真心的感到了一丝紧张,这家伙虽天生残暴好色,但对迎春还是希奇的有着几分真心喜爱!
“是吗?!”贾赦见孙绍祖神色认真不似戏言,不由大是诧异,随即豪爽的凝声保证道:“贤侄有事尽管说,老夫能办到的决不推辞!”
“谢世叔!”孙绍祖大喜之下立刻顺竿往上爬,“小侄有幸曾在贵府一睹迎春小姐天资国色,惊为天人,听闻小姐还未婚配,小侄也是尚未娶妻,还请世叔成全小侄一片苦心!”
“哈、哈……”贾赦闻言不由喜悦万分,在他心中女儿本就是赔钱货,而迎春自小也不讨他 喜欢,如今能用一个女儿换来一个能干又知趣的女婿,在他心中当然是千值万值,“没问题,贤侄如此人才老夫不答应岂不是瞎了眼了?!”
“小侄……小婿见过泰山大人!”两个人间渣子就此相视大笑,喜悦的面容下卑劣的心灵却是各有所图!
锦衣卫千户府内,与贾赦告别不久的孙绍祖此刻是纵声狂笑再无掩饰。
“孙兄做得好、做得妙,我们就等圣上下旨抄家吧!哈、哈……”赵全兴奋的双目闪动着如山的金银以及大事将成的狂喜!
“还是赵兄妙计安天下!”中山狼举杯回敬赵全,话锋一变微带遗憾道:“可惜这贾家正在办丧事,我想下聘还要等上两个月,真他妈烦!”
第四章 婆媳共爱通吃情
“孙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慢慢来!”赵全自国师失踪之后终于回复了张狂得意,阴声笑语道:“只要这贾赦上门强买名扇,我们立刻……”一口干下杯中烈酒的阴险家伙比了个灭口的手势,自成功弄死元妃之后,他是越来越觉得老天在为他铺下了一条通往权力之颠的金光大道!
“对,只要把这姓张的一家满门灭口,”孙绍祖浑不在意自己说得是好几十条人命,“那时再让皇后知道他娘家出了此等大事,恐怕不用我们想法皇上就会勃然大怒了!”
“嘿、嘿……到时你这贾家女婿大义灭亲,将四大家族合谋灭人满门的罪恶说了出来,再让贾赦这笨蛋交出扇子,我们大事必成!”赵全得意的狂笑久久不休,时刻不忘激励同伴道:“那时孙兄想要贾府的哪个美人儿都成,就是全抱回府中也行!”
“多谢赵兄美言,孙某先行谢过!”孙绍祖一想到迎春那天生的媚骨与绝色的姿容,整个心火“噌”的就狂燃起来。
不理这儿阴云翻腾,无畏无惧的宝二爷却在薛家迎风弄雨、大展神威!
“啊!”隐约的呻吟让走过二门的香菱禁不住娇躯一颤,吃惊的脚步不由自主加快步伐向卧房行去。
“嗯!”清晰的低吟从虚掩的门扉间流淌而出,荡漾的波纹轻易将香菱裹入了欲海爱河!
天啦!后院怎会有这种声音?!这男的谁?女的又是谁?已是人妻的香菱脑海意念刹那间转过了千百遍,不可避免的暗自思忖难道是薛蟠在用变态的方式折磨婢女下人?!
“啪、啪……”密集有力的肉体撞击声可没有虚凤假凰的阴柔味道,再加上房内女人那情怀大动的纵情呐喊,就连同为女人的香菱也不由为之芳心大跳,那是发自真心、出自骨子里的无限激情!
会是谁?!究竟会是谁?!强烈的好奇与疑惑占据了佳人心海,无比诧异的美少妇不由自主再次加大了步伐!
不行!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如此场景自己怎能生出羞耻的偷窥之心?!女子的矜持与端庄本性战胜了强大的好奇之心,灵秀少妇意念一转已然作出了正确的决定!
自己应该返回外院命人将进出通路全部封锁,到时若是薛蟠的话那就罢了,如若是不守礼的下人在此苟合,在后院干这事儿不是明摆着刺激发疯边缘徘徊的薛蟠吗?其行该罚,其心该诛!定要禀明太太好好处罚!
正当香菱娇躯刚动,房内女人一声激情的尖叫让她脑海刹那间一片空白,世间万物仿似风中沙尘纷纷消散,任凭万物千变万化、春去秋来,独有木然呆立的香菱将这瞬间化作了永恒,久久不知人间何世,今夕何夕;更不知自己已在震撼下化成了泥塑木雕,不敢、不能、不愿接受这难以想象的现实!
“啊……宝玉……你好……狠!”断断续续的话语终于让香菱听出了熟悉的口音,可是本能的羞涩还未升起,立刻又被女人激情呼唤的“宝玉”二字弄得如坠万丈深渊,在不能承受的急速下坠之中陷入了窒息般的空白里!
天啦!是宝玉,还有太太——自己的婆婆!怎么会是他们?怎么能是他们?天啦……
娇柔佳人忘记了呼喊,忘记了逃离,甚至连愤怒、悲伤也忘了个一干二净,只知道一片空白——无思无觉的一片空白!
难怪!以往的一幕幕仿如电光火石在香菱心中一闪而过,恍然大悟的美少妇终于将所有的不解串成了一行,千缕万缕之中找到了那唯一正确的一条!
“呀……好姨妈!”宝玉低沉火热的昵语犹如重锤将香菱砸醒,娇躯猛然一抖的佳人千滋百味回归识海,心中只剩下一个灰暗的含义,“我要离开,离开这儿,忘记看到的一切,忘记不能接受的一切!”
失去活力的倩影缓缓移动,无尽的清泪此刻终于将忧伤带出了心房,香菱一步一步好似行尸走肉般向外行去。
房内的宝玉陷入激情的心灵玄妙的微微一颤,正在美人儿姨妈香腴上欣赏自己杰作的大手由动化静,诧异的心神又牵引法力流转的大手由静化动。
通天彻地的非凡本领轻易“看”到了哀怨欲死的秀美香菱,虽惊不乱的宝二爷眼中闪现狂野之色,既然早晚都要面对,那自己今儿何不将所有的遮掩全部撕去?!
“好姐姐,”宝玉用力一挺腰肢,随即俯耳低语道:“香菱姐姐在外面,我……”
“啊!”美妇人丰盈玉体不由为之一僵,脸色发白就欲立身而起,可惜坏侄儿深堤自己体内的异物却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反而刹那间展开了狂风疾雨的打击。
“宝玉……停下……不行”薛姨妈玉体与心灵已然脱离,脑海里羞涩惊恐,不知所措,可玉体却一如既往灼热流转,疯狂迎合!
“我想……”宝玉这次没有给美妇人打断自己话语的机会,神奇的法力直接将心中意念向佳人心田涌去,心弦共鸣的心灵轻易的听到了爱郎心声,不仅明白了坏小子羞人火热的意图,更“听到”了他与香菱的所有过往情愫!
“好吧!”无可奈何的佳人对爱郎的厉害与强势是深有体会,已对宝玉爱得发狂的她知道这一日始终都会到来,与其三人浪费时日痛苦过活,不如直接踏上最后的幸福之路。
话音未落,微点玉首的中年美妇已羞得钻入了被褥,彤红的绝色玉容深深的藏了起来,如水的美眸更是闭得连缝隙也快消失;鸵鸟精神果然是百试百灵,如此掩耳盗铃却令薛姨妈芳心走出了极度难堪之境,好象与媳妇一起服侍坏侄儿也不是那样尴尬了!
“姐姐,你真好!”成功说服美人儿姨妈的家伙化狂猛为柔情,轻柔一吻之后抽身而起,时间紧迫或者说他不想穿了又脱浪费时间,胆大包天的坏小子竟然就此赤身穿墙而出。
香菱重如山岳的娇躯好不容易来到了院门口,悲伤佳人黯然回首最后看一眼伤心之地,却在这刹那之间映入眼中的情景让佳人开始麻木的心灵也再次为之震动。
明媚的阳光倾洒世间将挺拔的身影衬托得高大无比、不可抗拒,唯美的光晕在那赤裸的身躯画下了梦幻般的虚影!赤裸?!对——就是赤裸的宝玉凭空突现,未着寸缕的虎躯将男儿阳刚之美完全融入了天地自然、阳光万物,还有美香菱那开始回复生机的心海之中。
“你……你要……干什么?!不……要……过来!”意中人裸身却引不起佳人丝毫反感,有的只是无边压力下的心慌意乱节节后退,倩影急速颤抖的佳人除了哀声质问外却再次忘记了逃跑。
“菱姐姐,我要你!”宝玉一步一步向前逼近,故意放缓的身形逐分逐寸摧毁着佳人那原本坚强的抵抗,铿锵的情话更似惊天利剑从天而降,“我现在就要你!”
“大色狼,你……”面对意中人那蛮横的“爱之宣言”,少女先前的委屈、怨恨全都在此刻爆发,“你这大坏蛋,怎么可以这样?!我不会答应你的!”
“唔?”佳人话音未落,已被霸道的坏小子一把搂入了怀抱,有力的双臂无比坚定,好似要将香菱狠狠搂入自己的血肉之中交融为一体一般!
“大坏蛋,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香菱粉拳不停重击,芳心无比紊乱的秀美少妇可没有半点留手,见软求不行便银牙紧咬厉声威胁道:“你这样我不会原谅你的,一辈子也不原谅你!我会恨你!”
“恨吧!没有恨哪来爱?!”宝二爷对佳人此刻内心的矛盾知之甚深,决心快刀斩乱麻的大色狼当然对威胁浑不在意,火热的低语道:“就是恨,我也要用一辈子的爱来困住你!菱姐姐,你这辈子休想逃出我的身边!”
“你……”芳心大恨的佳人见软硬都难逃魔掌,发狠的檀口猛然死命咬在了宝玉手臂之上,发自心底的力量瞬间皮破血现,伴随苦涩热血同时出现的还有佳人那汹涌的泪水,发泄不满与怨怼的泪水,情感战胜了理智的泪水!
“太……太!”穿门而入的宝二爷连片刻推门的千金时光也不愿耽搁,不顾佳人逐渐消失的反抗径直来到了床榻之前,而可怜的香菱所有的反抗都在与婆婆四目相视的刹那被无限羞涩所冲散,习惯成自然的呼唤刚刚出口,娇柔美人就立刻意识到了天高地厚般的羞涩情状!
“嗯……”薛姨妈更是不知如何回应,火热的鼻音将室内的空气燃得更加燥热,美妇人本想用假寐来逃避羞人的相见,但未想到一向孝顺有礼的媳妇会本能的开口呼叫,猝不及防的婆婆只觉娇躯犹如火燃般燥热无比!
面对此情此景,宝二爷心中的得意那是无以伦比,熊熊的情火飞腾跳跃,世间有几人能够让这两位绝色婆媳同时甘愿献上柔媚玉体?!
呀……真是想想就让人发狂、发硬、发涨!
“菱姐姐!”厉害的家伙蛮横的将美人抱上床后却一反先前霸道之状,变回了一惯的柔情温和,凝重的话语简短有力,未尽之意全都在深情涌动的双眸显露无疑!
也许是被坏小子的野蛮所屈服,也许是被他眼中的柔情所征服,也许是自己被自己说服,此刻的香菱完全忘记了世俗礼教,忘记了所谓的“不应该”;自己与薛姨妈那“婆媳”身份在此时此刻非但不能变成冷水浇熄情欲之火,反而在真情挚爱涌动之下变成了火上加油刺激万分!
来吧!大色狼,来吧, 让我与婆婆一样忘形呐喊吧!
两情相悦的心弦共鸣为三人身处的空间镀上了唯美梦幻般的光晕,万千情丝纷纷扰扰,交叉往返以玄异的方式为世间真情男女织出了一张神奇的情网,可以载着这情网以无比的速度飞向幸福的未来,摆脱世间所有的阻碍!
衣裙和着挚爱之吻一起翩翩起舞,中衣随着真情抚弄同时跃然翻腾,亵衣肚兜伴随动人呻吟欢呼雀跃,在浪漫的天籁之音伴奏之下,房中凭添了一具纤细娇柔的妩媚玉体!激情之音片刻停顿之后谱出了全新篇章!
情欲化身的宝二爷并未立刻与香菱融为一体,而是在对美少妇大手游走之中俯身进入了美人儿姨妈,他要用与美艳婆婆火暴的激情彻彻底底、完完全全的抹去秀美媳妇芳心最后的犹豫!
“嗯……”动人地呻吟逐渐大声,意中人的大手一直未离开香菱的玉乳娇臀,灼热难耐的秀美媳妇亲眼目睹美艳婆婆在激情中失去了自我,那竭尽全力的呐喊远比世间最为动听的情话更能诱惑她情动的心灵。
此刻地宝玉主要目标当然是情怀大开的菱姐姐,正在美人儿姨妈身上纵横驰骋的家伙不再留情,威势大发的“小侄儿”风卷残云般将“小婕妈”打了个落花流水,痛哭流涕!
汹涌春潮倾洒而出之时,宝玉也毫不吝啬的付出了自己那天地之间、三界之内独一无二的神奇岩浆!
透心的酥麻让欢情男女紧紧的抱在一起,当激情达至最美瞬间,情不自控的宝二爷只觉眼前一花,身下的中年美妇立刻变成了深藏心底一生痴求的丰盈佳人,有着七分相似的玉容让他失去了清醒的意识,一向不伦的恋母情结化作微不可察的激情呻吟冲口而出,“啊……母亲!”
极低的细语并未传入香菱耳中,可是美人儿姨妈近在嘴边的玉耳却将坏侄儿惊天动地的话语听了个一字不漏。
“轰!”无形的惊雷重重炸响,薛姨妈在极度震撼之中娇躯再次猛颤,竟然就被这极度诱惑的几个字就送上了常人难以想象的高潮之颠!
天啦!原来玉儿还想着自己的姐姐——他的亲生母亲!啊……这也太……太……念及此处的中年美妇在无尽酸软下四肢大张瘫软如水;芳心意念再次一变,这也不奇怪,自己是他的亲姨妈,他不也一样把自己弄上了床吗?那他想他的母亲——自己的亲姐姐也就不奇怪了!
啊!意念再变的中年美妇脑海不由浮现自己与姐姐一起服侍她儿子的画面,心中的情潮那可是滔天而起, 从未有过的咆哮怒吼,莫明的意念更让美妇人陷入了无穷无尽的火热之中!对,自己都与宝玉这样了,为何不把姐姐也拖进来?!这可是无比幸福的新天地,当然不能让姐姐一个人独守寂寞幽怨一生!
“小坏蛋,我帮你!”一时失控的宝玉刚刚心生惊怕还未想出补救之策,不成想一向端庄的姨妈反而玉手主动攀上自己肩颈,更轻声俯耳献上了比天高、超地厚的刺激情话!
“呀!”沸腾的火焰让宝玉的狂喜兴奋飞跃青天,身化灰烬的大色狼费尽全部心力才控制了毁天灭地的狂吼之音,立即不由自主展开了如火如荼的冲刺。
“嗯……宝玉……我不行……了,你找……香菱吧!”已经不堪挞伐的美人儿婆婆玉手轻推,有意让小情郎转移阵地!
“谢谢,我的好姨妈!”宝玉大含深意的再次俯耳低语,随即轻轻一吻注入了无限感激与真情。
“唔……”已陷入痴迷的香菱玄异的感应到了宝玉来势,纤细娇躯灵活一挺,主动的偎入了宝玉怀抱,在大坏蛋火热的深吻之中,佳人修长的玉腿微微一分,做好了向爱郎完全奉献自己的准备。
既然已经拿定了主意,那灵秀佳人自然是再无顾忌,疯狂肆虐的情欲之火再不找到发泄之处,她都感到自己就要爆炸了!此时此刻,只有爱郎的恩宠才能将她从烈火炼狱解救而出!
天啦!进来了,宝玉完全进来了!香菱芳心一声呐喊,情不自禁
的玉手胡乱一转,却正巧与婆婆玉手握了个正着,经受过此种冲击的
薛婕妈怜爱的玉手回握香菱,用这真心的祝福给予了媳妇更大的勇
气
前所未有的充实让香菱激情万丈。已经失控地玉手更是虚空乱
舞,却被有意引导的坏家伙大部分牵引到了美人儿婆婆娇躲之上,而
受此刺激的美妇人除了被迫接受外是难以逃避,后来更在那别样情趣
的刺激下奋然反击。三人毫不犹豫投入了熊熊烈火之中。血与肉、
情与欲都化为飞灰交融在一起!
激情风雨几番起落,雨后的彩虹分外美丽;在明媚阳光照耀之下,香菱心灵天地残存的丝丝阴霾化为云烟随风而逝,生生世世在心田刻下了宝玉的烙印!
“啊……你要干什么?!”本已瘫软如水的秀美佳人刹那间惊声尖叫,可惜趴伏美艳婆婆身上的她被中年美妇下意识紧搂而不能逃避,眼睁睁看着宝玉挥针在自己俏臀之上刻下了两个羞人的小字!唔……他怎么能这样?!还……还……刻得这么难看!
一挥而就的宝二爷却没看到佳人哭笑不得的羞涩玉容,还在那儿对自己越来越熟练的动作而自鸣得意;欲望的闸门一旦打开,岂有强自关闭的道理?!况且这样不仅不会丝毫影响自己与爱侣的恩爱,反而会更加亲密无间,又何乐而不为?!
“你……”从激情中回复平静的香菱翻身而起,刚要责怪爱郎出人意料的羞人行为,不料却被坏小子的手势中途打断,顺着手指方向凝神一瞧,秀美佳人刹那间再次颊如火热;原来美艳婆婆的香臀上也有两个同样的五彩小字,面对此情此景,见美艳婆婆都是一视同仁,她这做媳妇后辈的当然只能无奈接受,不过眼中半嗔半喜的调侃之意却还是大大的让刚刚清醒的薛姨妈大为羞燥。
“哎哟!”发恨的两双玉手几乎同时落在了得意洋洋的罪魁祸首身上,羞急之下两佳人自是岔怒大生,而所有的怨气当然是享尽艳福的坏小子来承受——这就叫世间没有白吃的午餐!不过如此代价就能换回这般享受的话,世间男子除了不能人道者外恐怕没有一个会拒绝!
“痛,哎呀,好痛!”在俩女乐此不疲的“消魂一掐功”大展神威下,狼狈不堪的家伙只得在房内四处乱窜,大手倒是蠢蠢欲动很想大力反击,可是佳人娇躯那布满云雨、不堪挞伐的痕迹让他甘之如贻的接受了惩罚。
无边春色由风雨震荡的壮丽之美化为了温馨缠绵的绵绵柔情,一男三女相拥良久之后,终于带着满足的笑容与心灵离开了依然旖旎的卧房空间,宝二爷那超时代的房车再次缓缓启动,携带一车春色向大观园扑去。
宝玉回府之时,也正值欢天喜地的贾赦回到了荣国东府,醉醺醺的家伙在刑氏尽心的服侍下一时得意将孙绍祖提亲之事说了出来。
“老爷,这孙贤侄我们以前并未见过,也不知人品如何,是不是派人打听一下再做定夺?”刑氏虽然老实本份但并不蠢钝,本性善良的她意念再转小心的提醒道:“迎春是我们的乖女儿,还是问一下她的意思吧!”
“胡说!”老家伙是说翻脸就翻脸,冷声厉斥妻子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老爷我看上得人会差吗?!”
刑氏心中微酸,强自展颜的丰润玉脸下却是暗自埋怨,她就是对相公颇为了解才会有此疑问,以贾赦人品又会交到什么出色人才?!自己这一生已经没有回头后悔之路,自不想与自己十分相像的女儿也步上同样的后尘!
贾赦话语微顿,不待刑氏开口相劝就无情的打碎了她的心愿,“况且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曾需要问及迎春意思?!养了这丫头这么大,,也应该是时候回报了,你明儿就到西府把她领回来!”
“老爷……”一向温婉的刑氏少有的意念坚定,为人母亲的慈爱让她不想如此轻易放弃,可是话语未完又被贾赦彻底封杀。
“好了!这事儿就这样定了,再怎么说迎春还是我的女儿,还轮不到别人做主!”大为不耐的家伙把眼一闭,心中开始寻思如何弄到那李家的珍贵名扇!
无声的苦泪在心中流淌,凄苦的刑氏想不到自己一心服侍了相公二十余年,换回来的却是“外人”二字!一念及此怎不让她幽怨满心,不过温婉的中年美妇还是一如既往的将幽苦之泪送入了越来越深的心湖之中。
“老爷,妾身不是这意思!”刑氏咬牙再次说道:“现在正是元妃丧礼期间,如果我们接迎春回来,会不会惹得老太太不欢喜?”脑海灵光一闪的中年美妇此刻想得是能拖一时算一时,不若与一向精明的媳妇熙凤商量,再传信给女儿,但愿老天会出现什么奇迹转机!
“嗯!”贾赦闻言转怒而喜,一平如水的冷声道:“说得在理儿,就等丧礼过后再接迎春回来吧!对了,出去时记得叫人传唤贾芸与贾蔷来一趟!”
“是!老爷,妾身先出去了!”对于贾赦冷漠的神色,以及对待下人般的呵斥刑氏早已习惯,轻声离去的倩影暗自思忖自己一心帮他争夺家主是不是错了?!唉……这就是命!认命吧!
四驹马车直接驶进了大观园,宝二爷龙精虎猛神清气爽率先下车,而薛姨妈与香菱则是步履不稳娇躯酸软,二女在车上自是逃不过色狼魔爪,虽未真个消魂,但也被爱郎口手弄了个魂儿飘飘、魄儿摇摇,生恐被大观园众女看出破绽的婆媳二人聪明的借口旅途困倦逃回了蘅芜苑!
宝玉火热的目光直追佳人倩影而去,得意的坏笑是豪情盖天,闲立片刻的家伙见天色要早不晚,念及操持丧事的凤姐定然十分辛苦,意念一动脚步自然就向管事房行去。他可不是只想着佳人玉体,关键时刻自然应该为佳人分忧,虽然琐事让他厌烦,但能帮到凤姐他自是乐意无比!
咦!怎么管事房周围全是婢女,不见一个男丁?!大是诧异的宝二爷脑海疾转,脚步却并未有丝毫停顿。
“二爷留步,凤二奶奶有命,任何男子现在都不能进入院内!”守在院门前的高挑丫鬟见宝二爷到来,一边眼露倾慕迷醉之光,一边勉力开口挡下了宝玉脚步!
第五章 皇家三绝色(上)
什么时候有这奇怪的规定了?!宝玉面露诧异之色,刚要开口相问却见平儿带着几个丫鬟婆子从另一道侧门急步而入,心生喜悦的家伙哪还有心思管什么怪规定,毫不犹豫跨步就追。
“二爷,不行,你不能进去!”守门的丫头急忙开口阻拦,见宝二爷仍然往里疾行,少女情急之下上前一把拉住了宝玉衣袖,“二爷,你不要为难奴婢!”
一向怜香惜玉的宝二爷自不会仗势欺人,如此一闹之下他终于凝神打量了眼前这秀美的少女一眼,完美的记忆刹那间在浩如烟海的画面之中准确的找到了少女。
“你不是五儿姑娘吗?怎么调到这儿来了?”语带喜悦的宝二爷悠然笑语,为了进入院子坏家伙真是不择手段,“你娘亲呢?这段时日你们照顾兰儿两个小家伙辛苦了!”
少女眼中的惊喜那是火花闪烁,想不到仅有一面之缘的宝二爷竟还记得自己,少女心中的呐喊是狂猛无比,“天啦!宝二爷还认得我,还认得我……”
“五儿姑娘……”宝玉见少女一脸幸福呆立无语,无心细思的家伙不想浪费时间,只得开口打乱了佳人脸上无限的遐想。
“啊!”少女羞至极点一声低呼,心慌意乱的垂首羞涩道:“回二爷,全靠你的照顾,凤二奶奶把我调到了她的身边服侍,母亲也被照顾安排到了厨房!”
宝玉脑海不由浮现出柳氏那丰满的娇躯与清秀的玉容,虽说不上天使面孔、魔鬼身材,但那勾魂之状也相去不远,再加上眼前的柳五儿少女娇羞动人的情态,一对母女花顿时悄然刻入了心怀一荡的宝二爷心田之中!
“二爷……”这下轮到柳五儿怯怯的话语将宝玉从神思远扬之中唤回了现实,“奴婢在此谢过二爷大恩,我母女终身不忘!”
“五儿,你太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宝玉下意识大手一探扶起了少女拜倒的倩影,在心海热力悄然涌动下话锋一变轻笑道:“况且你们母女一人守门,一人在厨房也不算什么轻闲的活儿,不如这样,我给凤姐姐说说让你们到怡红院来吧!”
“谢二爷大恩!”柳五儿激动的娇躯盈盈下拜,少女无尽欢喜之中隐现掩饰不住的浓浓羞涩,要知道怡红院的婢女那是出了名的月例高、活儿少,而且无形之中还比其他院子里的姐妹高出一等,怎不让贾家上下几百婢女望穿了秋水?!
而五儿在这常理之外更是少女春心大动情怀荡漾,不由自主陷入了美丽浪漫的遐想之中,难道二爷上次一见就对自己动心了吗?!是不是像自己一样夜夜梦到对方?!唔……羞死人了!
“起来吧,我一定会记得给凤姐姐说的!”宝玉再次伸手相扶,自不免又与少女肌肤相触;虽只是简单的两手轻碰,但被宝二爷扶起的五儿却是春色布满了玉脸,美眸荡漾起秋波,虽然见到宝玉再次往里行去,陷入迷离的少女早把阻拦的职责忘了个一干二净!
卑鄙的家伙就靠着“男色”过了关口,不过回身却早已不见平儿倩影,知道平宝贝儿必是入内与凤姐在一起,坏家伙更是心急火燎迅速向内房冲去。
“凤姐姐!”门帘随风而动,闪身而入的宝玉亲热的话语硬生生卡在了咽喉之间,愕然呆立的身形不由为自己的莽撞又是自责更是欢喜!
自责是因为门外如此非同寻常的情形竟未引起自己的注意,看来情欲果然是男人致命之处,令一向精明的自己竟然犯下了如此大的疏忽!而欢喜却是因为这“疏忽”而来,如果没有这难得糊涂,自己又如何能见到三位绝色美人儿?!
见惯绝色的宝二爷在初见之下也不免如受雷击般脑海发热,陌生的三女虽超不过凤姐受到自己滋润的无双玉容,但与以前的凤二奶奶相比也是春花秋月不分轩轾!
三女之中两大一小,大者岁在三旬左右,不仅面若桃花润泽腻滑,而且两女玉容更有七分相似,要想让人不将她们当作姐妹也难!而两位绝色美妇人同样愕然羞怒的面容端庄雍容,隐隐流转高高在上的显贵之气!
而芳龄小者也是双十年华,虽同作妇人打扮,但明显青春朝气还未褪尽;对宝玉贸然闯入小美女也大感愕然,但眼中的好奇却多过了不满,更对这出乎意料的变化油然生出丝丝窃意!平淡枯燥的生活总是让青春美女自然生厌,生活总是需要惊喜来点缀!
万千意念仅在瞬息之间,就在宝二爷百转千回之时,三女对这凭空突现的男子也看了个一清二楚,风采不凡之辈总是能让人眼前一亮,三女芳心所受震撼也是有如惊雷闪电,就连那威仪逼人的冷艳美女眼中的厉芒也悄然变成了异彩一闪而过。
“宝兄弟,你怎么如此冒失?!”凤姐想不到会有人不听自己命令,更加对爱郎之举暗暗担心,如若让眼前三位女子生气发怒,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事儿,“辣凤姐”急忙出言暗示道:“赶紧向三位贵客道歉,然后到太太那儿请安去!”
面对凤姐焦虑的眼神,再加上三女那绝色的姿容,宝二爷刹那之间下了十分肯定的判断,三女必非寻常之人,地位肯定更在凤姐之上!要知道此等绝色那可不是一般的美女,尤其是那两位大美女,那天生的贵气与后天的威仪竟然还在凤姐之上,如此种种他还不明白就不配是“假”宝玉了!
封建时代,女子是不能与陌生男子随便相见的,越是地位高贵越是如此!如果换作平常时候如此冲撞虽不至于治罪下牢,但重则鞭打,轻则掌嘴那是跑不掉的!如今当主人家的凤姐已抢先开口责骂,三女在莫明意念涌动之下也就没有开口追究,小美女眼中的戏谑之光更是悄然闪烁,就想看看这冒失鬼作何解释!
如若是“通灵宝玉”异变之前的宝玉定会借坡下驴,不卑不亢施礼退去。可是如今的他是吸入了神石之力的宝二爷、色胆包天的宝二爷,意念一动已是计上心来。
惯有的纯真坏笑浮上嘴角,话如春风悠然拂去了众女心中羞怒,目若朗星深邃动人悄然引发了女子好奇之心。
“凤姐姐,不是小弟 莽撞,而是昨夜偶得一梦甚是神奇,所以一时着急冲了进来,不想姐姐正在会客,还请姐姐原谅!”宝玉俊朗面容浮现回忆之色,仿似正为梦中情景陶醉不已!
“什么梦境?你说来听听!”年少美女果然不负宝玉观察所得,率先被挑起了兴致,无比配合的开口追问。
“宝兄弟,你先下去吧,明儿再说也不迟!”凤姐不知冤家究竟意欲何为,眼前三女可都是闺阁之中出了名的才女,宝兄弟如若随便敷衍必然会生出祸事,还是避开为妙!佳人心中只认为爱郎是一时胡诌,以免被人看破自己与他暧昧之处,念及此处的凤姐当然更是担心。
“凤妹,还是让他说说吧,我也想听听!”两位大美女之一开口打断了凤姐话语,不知是真的想听神奇梦境,还是诚心戳破宝玉谎言以作惩罚?!
“对,你快说来听听,看看是否真的神奇?”小美女更是兴致高昂,先前娴静的仪态也忘了保持,活泼的玉手轻挥催促。
就在众女言语之间,宝二爷已最终完善了神奇故事,这可是来自未来的他最拿手的本领,要唬弄几个古代美女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这个故事是关于齐天大圣取经五百年后的故事……”宝玉清了清喉咙将自己最为欣赏的《大话西游》稍微改动讲了出来,众女皆对西天取经的故事耳熟能详,不由为之莞尔一笑,不过还是没有开口打断,诚心要看他的笑话。
出人意料的故事在宝玉口中娓娓道出,生动的呈现在众女脑海,原本浑不在意的嬉笑消失不见,众女整个心神随着动人的画面同时跳动,当听到转世大圣“至尊宝”当了土匪之之时,她们为之好笑,当白骨精自杀之时女子天性的同情终于化作了美眸滚动的泪水。
宝玉话语微顿,清了清嗓子又在众女期待之中凝声道:“至尊宝拿着月光宝盒再一次……”
“啊!”众女包括凤姐、平儿以及一干丫鬟都为之惊叫,她们可从未听说过世间还有穿梭时空之事,此等新鲜玩意儿当然让人想入非非、惊叹连连!
“嘻、嘻……”当宝玉讲到至尊宝在夜间在青霞面前谎称自己是双胞弟弟只至尊玉之时,众女的嬉笑声是此起彼伏,宝玉来讲这故事绝对比任何人都更有意思,因为“至尊宝”加“至尊玉”岂不就是他至尊“宝玉”?!
这家伙真会胡扯!众女均是灵秀之人,不免想到这名字必是宝玉胡扯而来,嬉戏喜悦之心更是暗自寻思,不知他还会编出什么有意思的桥段出来?!
一心一意回忆《大话》的家伙原本倒没注意这天生的巧合,如今被众女这嬉戏一笑,反而立时醒悟过来,一边生动的娓娓细语,一边下意识的自得其乐,要是自己是转世孙悟空的话,一定要改写《大话》命运,凭什么堂堂的齐天大圣要受一个“烂铁圈”所制而想爱不敢爱?平白将那情天恨海空留了“一万年”!
“哇!”无声的惊叹在众女芳心响起,当听到紫霞仙子那浪漫的梦想以及预言般的爱情之时,女子千万年也不会改变的浪漫之心不由充斥了美眸之内,仿佛那脚踏五彩祥云、身披黄金战甲的白马王子正向自己凌空飞来。
无限精彩的传说听入一干未见过“世面”的“土包子”耳中,那精心动魄的情节更是显得魅力无穷,远比戏台上的大似好看了千百倍!
“曾经有一段真挚…………我希望是一万年!”同样讲得津津有味的宝二爷恍惚间也变成了至尊宝,凝重悲伤的语调不自禁透出万丈深情。
“唔!”众女微张的檀口情不自禁低吟流转,就连一直未说话最为尊贵的大美女也瞬间失神,传说中的经典果然杀伤力超级无敌,那“一万年的爱”完全就是世间所有女子的梦——一个遥不可及却一生不变的梦!如今被有心为之的宝二爷瞬间从心海深处再次翻出,怎不让众女那感动的清泪与梦幻般的异彩同时在眼中闪烁!
“啊!怎么会这样?!”当众女听至至尊宝为了营救姐妹一体的青霞与紫霞而自愿被妖怪杀死之时,小美女的惊呼是脱口而出,而凤姐、平儿与两大美女也同样是一脸震惊哀伤、不忍耳闻!
宝玉脸带悠然的微笑,犹如春风拂面安慰了一干绝色美女焦急的心神,清朗的话语在片刻哀伤之后话锋一变,带着隐隐的喜悦与兴奋钻进了美女心房,同时悄然潜入的还有他这“至尊宝玉”的化身——“假”宝玉!
以三位陌生美女无比尊贵的身份,在正常情形下是决不会给予宝二爷丝毫接近的机会的,更别说这样长时间的交谈了!虽然只是宝玉一人在那儿扮演说书的角色,但这不也是一种别样的交流吗?!而且还是一种比正常厉害无数倍,最易打动女子芳心的非常方式!好一个厉害的大色狼宝二爷!
“梦境”依然在继续,伴随着众女的喜怒哀乐、千思百绪,越说越是投入的宝二爷终于将故事说到了尾声,一场惊天大战过后正义战胜了邪恶,但爱情却永远留下了遗憾!
“唉!怎么会这样结束?!后来呢?!”众美听至齐天大圣只能与紫青二仙子黯然别离,早已流转不休的清泪终于冲出了眼眶,芳心更久久的回荡着那句爱的宣言——“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呵、呵……”宝玉轻声笑语缓解了室内凝重的气息,在小美女大张美眸期待下悠然接口道:“后来齐天大圣就对我说,‘你明儿一早就将这故事讲给你凤姐姐听,那你就会幸运的见到三位好心的神仙姐姐!”
“嘻、嘻……”小美女率先忍不住笑语出声,而平儿以及一干丫头也是同时抿唇而笑;对于宝玉这明显的恭维三女是美在心底、笑在眼中,而他这有点调戏意味的话语在先前一番苦心的铺垫下,就连两位大美女也没有丝毫生气!
“宝兄弟,好了,别让三位贵客见笑了。”凤姐虽也被至尊宝的故事所吸引,但对爱郎深有了解的丰盈少妇却油然生出不妙的预感,他想干什么?!这三位可不是能接近的主儿,自己一定要立刻支走大坏蛋,夜里再好好找他算帐,太过份了!园子里这么多姐妹陪着他,还要胡来!
“凤妹子,不妨事儿,”先前开过口的温柔大美人却主动打乱了凤姐计划,脸带微笑柔声道:“你就是宝二公子吧!只听我家王爷说过你博学多才,没想到连编故事也一样这么新奇好听!”
宝玉微微一愣,脑海里迅疾浮现北静王的身影,因为自己只在他面前展露过“惊世”才华!
凤姐见事已至此只得适时开口介绍三女身份,更故意加重语气提醒冤家她们不可乱来的身份,“宝兄弟,这位是北静王妃,这位是太子妃,这位是王妃的姐姐!”
“贾宝玉见过三位神仙姐姐!”出乎众人意料,知道三女身份的宝二爷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虽也是儒雅大气,但却没有半点面对权势的自然屈服,那份浑不在意的悠然神秘气息让三女眼中又是一亮!
宝二爷平静的面容下却有几女看不到的兴奋与疑惑,见三女果如自己猜想均是尊贵至极的女子,他非但没有惧怕后悔,反而在神石之力鼓动下“性”致大发,好像越是端庄高贵的女子越能引发神石仙力一般!
盘旋不去的疑惑不解则是因为那最后冷艳的大美人所至,一个“王妃姐姐”的身份决不能配上她那威仪的气息,自己这贾家二公子的身份明显在她眼中没有震慑之力,如此种种当然要令宝二爷费神思量!
“嘻、嘻……”太子妃明显是为人妻不久还未适应从少女到少妇的转变,面带纯真笑容戏语道:“别胡说了,什么神仙不神仙的,我们可不是那天上下来的紫霞仙子!”
“芷儿别胡闹,还不坐好!”太子妃虽然身份高贵,但王妃依然还是柔声轻责,绝色佳人紧接着对宝玉道:“论理我也该叫你宝兄弟,王爷在家就经常念叨你!”
“谢王妃姐姐厚爱!”无赖家伙立刻顺竿往上爬,亲昵的称呼吓了凤姐好大一跳,“小弟也时常想念世兄,不过近日家中事多,带孝之身不好串门拜访,还请王妃姐姐回去给世兄捎个好,小弟得闲立刻前去拜访于他!”
“你就是衔玉而生的那位贾家公子吧!”冷艳大美人终于悠然开口,轻柔悦耳的天籁仙音隐含威仪高贵,这可不是一日两日就可养成的!冰霜美人难得的眼露欣赏之色,“你为王爷题在画上的诗作真是不错!”看来这神秘女子果然与北静王府关系不浅,竟然也知道宝玉作诗之事!
“啊!”未待宝玉开口回应,太子妃已再次开口欢声道:“那首诗我也见过,作的真好!对了,你真是含着神玉出生的吗?”
“芷儿……”这次轮到冷艳女子开口责怪了,但佳人语气却不甚坚定,清幽深邃的美眸更同时闪现好奇与期待之色!
“姑姑!”太子妃一手挽住一位大美女不停撒娇道:“人家想听听吗!”
北静王妃也是好奇心悄然占据了心海,与姐姐相视一笑未再阻止太子妃追问真相!
原来三女是一家人,难怪面容有着几分相似!宝玉心中思绪翻转,俊脸弥漫的不凡风采更是强烈,故意以神秘的语调轻声回应太子妃的好奇之心,末了更自信满满补充道:“这‘通灵宝玉’也真是神奇,一到别人手中就成了普通玉石,可回到我手上立刻就成了神奇宝贝,不仅可以医治百病,还可驱邪除妖、无所不能,不信你问凤姐姐!”
不知为何宝玉今儿特别张狂,一反以前的锋芒内敛,大手一摊神奇霞光于虚空飞舞,在众女目瞪口呆之下法力变化的“通灵宝玉”凭空突现,那流转的绚丽光华顿时令室内一干绝色美女也为之失色,被夺去了不少光彩。
“哇!”太子妃的惊叫掩盖了王妃姐妹脱口的低吟,面对如此美丽的一幕——对,就是美丽而不是神奇,女子的天性让她们完全被五色神石的霞光万道所征服,至于宝玉那“小小”的神通则早已被抛到爪哇国休息去了!
“好美呀!”初次见到“通灵宝玉”的皇家三女芳心只有此一意念,如水美眸情不自禁充盈万千迷离之色,就似看到梦中情人般痴迷无语,哪还有半点先前的端庄典雅,贤淑高贵?!
糟糕,表演过头了!被大大抢去风头的宝玉是后悔不迭、愁苦万分,弄巧成拙的家伙可不想三女眼中只有这虚幻的破石头,灵活的大手随着意念一动迅疾一翻一收,突然而来的“通灵宝玉”就此突然而去!
“王妃姐姐,请吃茶!”霞光一逝但三女仍未从美梦中清醒,凤姐与平儿毕竟见过神石已久抵抗力大增,率先清醒过来的辣凤姐轻声将皇家三女从无限遐想之中惊醒,随即又给了平儿一个暗示的眼神。
平儿与凤姐多年主仆自然心意相通,娇媚少妇适时开口转移了众人视线,“回二奶奶,大观园内外都已按你的意思清理完毕,只等王妃游玩!”原来平儿先前是带人清场去了,太子妃与王妃要赏玩大观园,闲杂人等以及一应家丁当然必须回避,而宝二爷这唯一的男子则成了一个异常的例外!
一番礼让之后,一众绝色盈盈而出,在太子妃主动开口之下,身拥“宝玉”的家伙就成为了幸运宠儿,陪伴着众女在大观园悠然四顾。
北静王妃因北静王关系本就对宝玉闻名已久,此番再被其神奇梦境所迷醉,自不会有所反对;而冷艳大美女虽没有开口附和,但翦水双眸却也异彩微动,就此默许了大胆狂野的宝玉随行!
芳心暗自叫苦的凤姐趁着众人不注意,狠狠的瞪了“胆色”包天的爱郎一眼,对于他的不听劝是又气又急,而随行于后的平儿更是温柔不再,趁着便利的位置酸溜溜的玉手狠狠的攀上了冤家手臂,俩女此刻早已认定了坏小子必是对三女意图不轨,所以才会这般张扬不知收敛!
“宝兄弟,嫂子还不知道你原来这么会作诗?!”凤姐此刻已是下定决心要打击宝玉锐气,最好让三女大为失望那就达成目的了,厉害佳人怡然微笑道:“素日可没见你作过什么好诗,原来是故意让着姐妹们呀!”
“呵、呵……”凤姐姐眼中的“不善”让宝玉心中发虚,若说贾府谁最了解他宝二爷,必非凤二奶奶莫属!意图以纯真笑容蒙混过关的家伙软语陪笑道:“没有的事儿!小弟当日也是一时灵感如泉、妙手偶得,所以才超常发挥,凤姐姐切莫取笑!”
即使心中有再多不满,但已把冤家爱到骨子里的佳人还是无奈一叹,发软的芳心放弃了步步紧逼,又气又笑的选择了听之任之,美艳凤姐意念微动已然拿定了主意,就算要“收拾”坏家伙也不能在人前,还是回到闺房再给他厉害吧!大男人的自尊是必须给他的!
第六章 皇家三绝色(下)
见心中最爱神色转柔,那无奈的娇嗔之意让宝二爷即是感动又是欢喜,还是凤姐姐最知我心!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宝玉心中喜意还未浮上嘴角,北静王妃却好心的将他逼上了绝路,“宝兄弟你过谦了,我家王爷平日就颇为自负,可是自从与你相见后就再也不敢自认京城第一名士了,况且那等佳句岂是随随便便就可想到?!”
北静王妃话音未落,太子妃就欢声接口道:“不如宝公子就以这园子景色即兴作诗一首如何?也让我们开开眼界,看姑父所言是真是假?”
“这……”这下宝二爷终于骑上了虎背。作诗吧,原本到可以随便剽窃一首,可是这太子妃却要命题而作,他一时间又如何能在浩如烟海的诗词里找一首合适的出来?!还要是众女没听过的,真是难、难上加难!
不作吧!虽然自己可以放下无用的脸面,但北静王妃与太子妃的话语却给他上了一层枷锁,作不出岂不就是说北静王没有识人之明,是一个有目如盲的笨蛋?!烦、烦到家了!
愁思苦绪纷纷扬扬,面色不变的宝二爷在众女期待的双眸注视下冷汗直透重衫,他终于知道什么叫如坐针毡、芒刺在背了!
“嘻、嘻……”危急关头,一群童稚清脆的笑语声从柳荫中传来,众女此刻正站于水榭回廊之上,偌大的湖岸曲形婉转,直到片刻之后才见到贾兰、贾环与一群小孩子冲了出来,人人手拿纸鸢向湖边空场跑去,一看就是想趁着春风徐徐放飞纸鸢玩耍。
“平儿,你怎么做事的!我不是说了不许打扰王妃雅兴吗?”凤姐自不会真的斥责平儿,如此一说半是做给王妃三女看,半是为了化解情郎眼底的尴尬;心有灵犀的佳人玄异的感觉到了爱郎下意识的求救之音,本来先前还想看他出丑,可是此刻在无边爱意涌动下未经思索就脱口而出。
“凤姐姐,小弟这就带兰儿他们离开。”宝玉何等聪明之人,身形一展就欲借口逃离。
“不用了!”出乎宝玉意料发话是竟是冷艳大美人,优雅贵气的美人儿望着一群天真可爱的孩童刹那间冰霜解冻,仿若牡丹绽放般让宝二爷忍不住眼中发光,佳人悦耳的话语隐隐透出一丝缅怀与向往,“他们只是一群小孩子,不妨事儿的,好久没看见小孩放纸鸢了!”
“还是姐姐待人最好!”北静王妃迈步上前与姐姐两手相握,姐妹之情在此刻倍显珍贵,冷艳佳人先前一点幽怨感慨都在这温馨亲情流转下化为了云烟!
“宝公子,你想好了没有?我还等着呢!”太子妃怎么看都不像已为人妻——十足的青春少女一名,瓜子脸微微往上一抬,微带得意的笑语道:“我也拿一首你的大作回去,让家中姐妹羡慕一下!”
未待心中苦笑的宝玉有所应答,少女之心果然千变万化,太子妃突然话锋一转手指小孩放飞半空的纸鸢欢呼雀跃,“哇!好漂亮的纸鸢呀!回家后我也要玩,就是太子不许也不行!”
这也算漂亮,宝二爷心中不由生出丝丝得意,这古代的风筝当然比起未来的式样是大有不如!百无聊赖的家伙突然灵光一现,老天爷终于再次给予了这命运宠儿以无上的眷顾!
“太子妃殿下,那我就献丑了!”众女心神一叹,凝目期待之下,宝二爷怡然自得的满足了她们的雅兴与好奇之心。
“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
嘿、嘿……虚幻宝玉一脸得意的抹去了额头冷汗,长长出了一口紧张大气,暗自叹息以后再也不玩什么文雅了,真累!这活儿不是人干的,比杀妖怪的难度大多了!唉!
一气呵成、才华横溢的宝二爷脸带悠然微笑,丝毫没有半点掠夺他人成果的自觉性,反而还故做文人雅士的儒雅状静静的等待众人的仰慕!
静、落针可闻的静、出奇反常的静、让宝二爷心神开始忐忑的静!在这令人恐慌的寂静之中,心中发虚的“伟大”诗人宝二爷再次感到了“做贼”的痛苦,不可抑制的暗自寻思,难道自己记错了年代,这千古佳句早已出现?!不会吧?!要真那样自己光辉的形象可就玩完了!
“好诗!啪、啪……”不知是谁率先一声清脆悦耳的惊喜过后,如雷的掌声从小到大、由疏到密,心神落地的宝二爷顷刻间就被众女灼热的目光完全淹没,就连早已习惯了他种种不凡的凤姐、平儿也是目放异彩脸带容光,想不到自己的情郎还有如此本事!
大观园再大也有逛完之时,在宝玉与凤姐热情的引领之下,三女兴致大发将圆子逛了个八九不离十,待得娇喘吁吁香汗微露方自尽兴而去;风采不凡的宝二爷可谓是收获颇丰,整个过程都是在皇家三女尤其是太子妃的仰慕美眸中渡过,再加上北静王妃贤淑的微笑与冷艳美人欣赏的眼神,怎不叫我们宝二爷欣喜若狂大为得意?!
“小坏蛋!你这花心大萝卜!”宝玉嘴角坏笑刚现,美嗞嗞的回味之色就被送走三女的凤姐逮了个正着,除了平儿外二人身边没有闲人,刚一回到管事房佳人就已大发娇嗔,遭殃的当然是宝二爷不听话的耳朵!
“宝玉,你也太胡闹了!王妃她们你也敢打主意?!”一向温婉有加的平儿这次也站到正义一边,恨声警告道:“你知道王妃的姐姐是什么身份吗?”
娇柔佳人玉容一绷,紧接着主动揭开了谜底,“她可是当今皇后——母仪天下的皇后,你竟然如此大胆,不想要脑袋了不成?!”
宝玉闻言心神忍不住微微一颤,但却没有多大诧异,从皇后那尊贵的气息以及太子妃对她超过对姑姑的尊敬,精明的家伙早就猜了个八九分,暗自偷笑的他浑不在意嘿嘿低笑,不是皇后自己还没心思费这么大劲儿呢!
心中虽是如此想法,但面对两只开始暴走的吃醋狮子,不想感受狮子吼的可怜宝玉还是一脸感激的保证道:“两位姐姐放心,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不是那样的人吗?!哼!”俩女毫不留情嗤之以鼻,凤姐更是美眸闪现灵动之光,微带得意轻笑悠然,“今儿我就叫姐妹们好好审审你,你这坏家伙是越来越猖狂了,就连皇家贵女也敢意图不轨!”
“冤枉呀!两位姐姐,老公我冤枉呀!”不伦不类的亲昵称呼过后,宝二爷话锋一变,本真半假的安抚二女道:“你们不会真以为我是见不得女色的大色狼吧?!其实我是为了观察那皇后所得的妖邪之病方自故意这样的。”
“皇后,你的气色好多了,”在往北静王府驶去的豪华香车之内,皇家三女也正谈论着同一话题,贤淑美丽的王妃双眸透出浓浓喜意,“看来这‘通灵宝玉’果真能驱妖治邪,你这才与神玉见了一面眉间的那青气就淡化了许多!”
“妹妹,私下还是叫我姐姐吧,这样听着顺耳,我也不用哀家来、卿家去的那么累!”冷艳皇后展颜一笑,姐妹情深的与王妃四手相握,亲密无间的浓浓亲情悄然弥漫了三人身处空间。
太子妃新婚不久,少女纯真本性未被世俗完全冲散,大受感染的美少妇娇笑着依偎在皇后怀中道:“那芷儿是叫你皇后,还是叫你婆婆或者仍然叫姑姑?!嘻、嘻……要不就叫皇后姑姑,或者皇后婆婆吧!”
“小捣蛋!”两位大美人同时怜爱无比的轻拍李芷儿香肩,对这个可爱的娘家侄女儿她们是疼在心里爱在眼中,素日连重话也舍不得多说一句!
“都是太子妃了,也就是未来的皇后,你可不能总是这样没有皇家威仪,要向姑姑我这样端庄典雅一点!”皇后言语间觉得此刻称呼“姑姑”更为亲切,发自心底的疼爱让她恨不得将所有的经验都传授给长不大的可爱侄女儿!
“唉!那样多没意思呀!”不料太子妃一声黯然叹息,深有感触的话语让皇后自己反而无语以对,“姑姑,你看你这样多累,芷儿看着都心疼!见你一个人闷闷不乐,人家也觉得不好受!”
说得兴起的太子妃玉手下意识虚空一挥,银牙微咬恨声道:“要是将来太子当了皇帝也把人家丢在一边的话,看我饶不饶他?!”
芷儿无心之言却一下子狠狠的戳中了皇后痛处,母仪天下的她虽享尽天下之尊崇,但却独独缺乏天下女子都真正盼望的恩爱,听至这儿的冷艳美人儿怎不木然呆立无语应答?!
北静王妃毕竟芳龄成熟,灵秀的心思立刻察觉到了姐姐芳心的苦涩,急忙开口化解难受的气息道:“姐姐,我看不如就让宝兄弟医治你的怪病吧,我看他还真有几分神通,不像那些民间神棍骗子!”
“对呀,大姑姑你就听二姑姑的吧!芷儿看你夜夜作噩梦被鬼吓心都疼,”说至这儿的太子妃皇家的刁蛮之气爆发而出,虽远远不及小公主的厉害但也有几分蛮气,“哼!都怪这世间庸医神棍太多,皇后姑姑得了病竟然无人能够医治,以前还有那个怪怪的国师能施法稳住病情,现在国师也跑得没影儿了,这可怎么办呀?!”
“傻丫头,我是皇后自有神灵庇佑,你不用担心!”皇后一脸自然的说着连她自己也不相信的安慰之言,略一凝神细思后却轻声否定了妹妹的提议,“贾二公子如此年轻不会有什么真本事的,我气色好应该是今儿天气好,再加上在贾家游玩得又比较开心,人一高兴当然气色就好了!”
久处深宫不仅养成了绝色皇后无比高贵的威仪,更让她自然的学会了没有破绽的掩饰,冷艳佳人平静的玉容下却是思绪翻腾,久久不能平息。
她又不是瞎子笨蛋,怎会看不到“通灵宝玉”的神奇?!按理说偷偷出宫前来悼祭好姐妹元妃的她应该生出强烈的意外惊喜,她在初始感受到神石仙力的一刻也确实油然生出了希望!心意微动本应顺势而行,但却因宝玉一连串出乎意料的超凡表现,反而让急欲医治怪病的皇后怯然止步,芳心令她发慌的悸动化为莫明的意念,本能的防护牵动了身为皇后应有的警戒之心,不知为何反正她就是强自要求自己远离宝玉这陌生而危险的家伙,意念的坚定竟连病痛的折磨也能放在一边!
如此聪慧敏锐再加坚强毅力,果然不愧是天下女子之首的人中之凤!虽然在礼教的迂腐下不知变通,更不值得宣扬,但此雍容端庄之姿却足以令世间所有色狼黯然死心!
“姐姐,你不再考虑一下吗?”在王妃心中却是另一番感受,与北静王感情甚好的三旬美妇完全将宝玉视作了高人名士——姐姐的救星与希望!反复劝说无效之后,贤淑美妇也只得无奈放弃,“好吧,姐姐你先别回宫,既然宫中御医不行,那我在民间多找些大夫与仙长看看,说不定真能好运碰上高人也很有可能!”
“唉!随缘吧!”皇后一声复杂的叹息终止了这一话题,随即话锋一变轻快的回忆起了姐妹俩少时的欢乐时光,在太子妃不时插话好奇相问之中,王妃心中的姐妹之情也是悠然缅怀,已经逝去的青春好似又重回了俩姐妹身边,香车内略显沉闷的空间也在欢声笑语之中回复了温馨柔和,直到豪华香车驶入了北静王府那欢乐的气息也未消散!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始于晨。
又是一个初春的清晨,兴致勃勃的宝二爷踏着兴奋的脚步走出了贾府大门。他已经隔了整整一日没到红楼别府去了,一日——这可是好久好久的时光,不知姐姐会不会带着晴雯她们在府门等待自己归家?!呵、呵……念及这儿的宝玉不由自主发自心底的泛起了幸福的笑容,在他心中总是下意识的将红楼别府才当作了“假”宝玉真正的家!
“宝二叔!您也出府吗?”刚刚跨过府门,身后惊喜的呼声就唤住了宝玉脚步,回首一看比自己年岁还大的侄儿贾芸已经快步追了上来。
“是芸哥儿呀,你这匆匆忙忙的是到哪儿去?”对于贾家一干世家子弟宝二爷并没有多大偏见,当然对于贾珍父子之类又另当别论了。
宝玉本是随口一问,但以他崇高无比的地位贾芸却认真仔细的回答道:“回二叔,小侄是奉大老爷命令出门买古扇!”宝玉在贾家不仅是老太太的心肝宝贝儿,还是皇妃的亲弟弟,虽然皇妃已死但余威犹在,而且最为重要的是宝二爷在外一手打造出的红楼天下,那轻易就能想象的如山金银怎不让靠月例过活的年少子弟又羡又妒?!能有机会接近宝二爷那可是天赐良机,当然要好好表现!
“哦!”对于贾赦喜欢收集名扇的爱好宝玉早有耳闻,无甚在意的轻拍贾芸肩膀笑语道:“办事儿勤快是对的,但也没必要走得这么匆忙,这扇子又不会长脚跑掉了!”
“唉!二爷有所不知,这古扇是不会跑,但扇子的主人却很是奇怪,任凭我们出多大价钱他都不卖,”贾芸话题一开立刻大吐苦水,满面愁容紧接道:“小侄也不是第一次为大老爷办事,但却初次遇见这么奇怪的家伙,就是抱着那堆扇子不卖一把,我们多去了几次还破口大骂,好象要他的命一般!”
二人边走边行,巧合的是俩人目标有一段重合的路径。宝二爷对于这类传说中的“痴人”甚是理解,轻声笑语对贾芸道:“你对了,这种人就是把喜爱之物当作了他们的命根子,你尽量用同好的话语去打动他吧,实在不行就叫大老爷亲自与他见面聊聊,说不准还会收到意外之喜!”
“二叔果然见识广博,让小侄茅塞顿开!”贾芸越想越觉宝二叔一语切中了要害,但一念及贾赦那高高在上的神色,他脸上的喜色又变成了无可奈何,“要是大老爷能像二叔一般英明那就好了!”
黯然叹息的贾芸脑海不期然响起贾赦的咆哮之音:“什么?有钱不卖!还敢辱骂老爷我!去,赶紧再去!就是抢也要给我抢回来!”
“怎么啦?有什么难处尽可以给我讲讲!”贾芸眼底的忧虑映入了宝玉超人的眼神,好奇之心让他难得的善心大发。
“二叔,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贾芸微一犹豫,随即鼓足勇气低声回话道:“就是大老爷一怒之下准备动手强抢,我尽力劝说也没有效果,唉!这已是最后一次和平解决的机会!”
话语微顿,贾芸见宝二叔面容微动,紧接着又补充道:“二叔,小侄看那李家好象也很有些来头,可是却劝不住大老爷,您老有空还请帮忙劝一劝吧!”
“芸哥儿,你说得在理儿!”宝玉不由首次对贾芸刮目相看,意念一动肯定的回应道:“这事儿你先拖着,待我明儿一早就找大老爷说说,可别弄出祸事来!”
“对了,你把这事办完后到院子里来找我,我有差事给你办!”宝玉本想回府后就将梨香院建成,但却被元妃丧事给耽搁了下来,如今难得碰上一个有才干的青年子弟,他不由心生欣赏,决定试着用一下。
“多谢二叔看重,侄儿一定早日前来为二叔效力!”贾家没有笨人,贾芸聪明的选择了靠山,在贾赦手下他一向没有更会拍马屁的贾蔷得宠,如今能得宝二爷赏识无疑是麻雀飞上枝头找到了出头之路。
红楼别府之内,宝二爷难得的没有首先到后院见美女,一路行来越想越是心神发紧的家伙已生出强烈的不妙预感,贾芸临走时无意间提到的“孙将军”让他戒意横生,不得不慎重对待!
“二爷,小的这就去办!”倪二听完主子严肃的吩咐后,粗豪直爽的汉子忍不住心中疑问好奇道:“为何要调查这孙家来历?小的以前为何从未听说过?”
“倪二,你先下去吧!”宝玉并未多言,大手虚挥面带凝重,“我也不十分明白,等你们调查回来就清楚了,总之肯定与孙绍祖有关。”
“他奶奶的,又是这王八蛋!”本已转身的倪二猛然转身,心中盘旋又久的疑问终于冲口而出,“二爷,为何不干脆把姓孙的干掉得了,干吗要与他这样耗下去?!”
“呵、呵……”对于倪二的直率野性宝玉不以为忤,语带微笑悠然道:“原来是没有把握,现在是不屑为之,也不应为之!”
见倪二依然是那茫然不解的迷糊样,一旁的甄士隐终于开口扮演了军师角色,“以前咱们根基未稳势力不够,自然不能莽撞行事以免两败俱伤;现在虽然可以成功的除掉敌人,但敌人是永远也除不完的,如果我们每次遇敌都用强势一击而杀的话,”说至这儿的中年文士手抚颔下黑须,怡然自得的指了指倪二脑袋道:“不多用用脑袋会退化的,遇见的对手比我们弱倒还好,如若对手反比我们强那又怎么办?!到时肯定就会是我们被人一击必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