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四章 吓疯的十七与狗子的誓言
　　 此时的十七抖若筛糠的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本来在他胯下服务的那个女孩
　　也被他死死地抱在怀里，他两只手用力的捂着她的口鼻，生怕她会发出一丝声响。
　　 不过由于他用力过大，那女孩好像不能呼吸了，正在剧烈的挣扎着！
　　 十七也发现了，他焦急的指指屏幕，在嘴唇前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慢
　　慢的松开了女孩的鼻孔，嘴依然被他紧紧的捂着，他可不想让女孩被吓得叫出来。
　　 随着屏幕里那残酷的一幕幕上演着，女孩缩在十七怀里筛筛的抖着，闭眼不
　　敢再看了。
　　 电视里不断传来的呻吟声，女人到高潮时候的嘶喊声，大狗兴奋时的咕噜声！
　　伴随着女人凄厉的惨叫声！像一把把尖刀一样刺进十七的耳朵里。
　　 这种折磨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十七估计足有２小时那么长时间！
　　 " 啊啊啊啊啊啊啊……！！！扑哧！" 一声撕心裂肺的，不似人声的嘶哑叫
　　喊，伴随着什么被戳破的响动。
　　 紧接着便安静了下来……
　　 那死寂的安静还没一会儿，" 滋拉滋拉……！嘎吧嘎巴……！" 一阵狗嚼骨
　　头的声响传来，十七快崩溃了！
　　 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声音，那一声最后濒死的声音，他曾经是那么的熟悉，
　　那有些沙哑性感的叫床声，曾把他一次次的送上高潮的巅峰！
　　 而现在，听到那声音他只想颤抖，他一个劲的在心里面念叨着" 不要看！不
　　要看！不要看！不要睁眼！"
　　 可越是念叨，他就越在睁开眼睛，也许人的内心和行为总是充满了矛盾的！
　　 他小心翼翼的睁开两条小缝，似是怕被发现一般。
　　 只见那只白色大狗的身下，挂着一个全身是伤痕的裸女，那些一条一条像是
　　刀伤的伤口处肌肉向外翻着，这样的伤口遍布在云纱的背部和腿部，而肩膀靠近
　　脖子处，那两排圆洞形的伤口还在汩汩的往外冒着鲜血。
　　 女人的下体还插在那怪物白狗巨大的生殖器上，长长地阳物顶的她的肚子鼓
　　起了老高，就那样被戳着吊在空中！
　　 而她那曾经娇柔的素手，如今正在狗嘴里被咀嚼着，嘎嘣嘎嘣的骨断声响在
　　屋子里。
　　 云纱的尸体随着白牙的进食来回晃动着，有一刻，她的头正好冲着那摄像头
　　的位置，十七吓得啪的一下关掉了电视！
　　 他有种感觉，她在看着他！
　　 那一瞬间，她的眼睛惊恐的大睁着，狠狠地瞪着他！似是不敢置信，似是无
　　尽的懊悔，最后是无尽的仇恨！
　　 十七害怕了！真的害怕了，那种彻骨的寒意由心里向外散发着，即使放多少
　　电暖气也无法驱走那寒意似地。
　　 后来，他就那样一直抱着同样被吓坏的女孩，抖了一夜没敢睡觉。
　　 直到第二天的太阳升起，他才感觉一点点生命的气息回到了自己体内，接下
　　来，他安排了人手来处理后事。警告了那女孩不要乱说，其实不警告也无所谓，
　　反正不会有人信。
　　 这类似的脏活他也不是没干过，不过这一次他真的没敢再踏进那个房屋，据
　　收拾残局的手下汇报说，那屋里除了到处四溅的血迹之外，什么都没有。
　　 窗户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屋子里的摆设也一切正常！
　　 " 这他妈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十七在心里喊到，那个礼帽男人怎么出去的？
　　那该死方思仁又哪里去了？那比狮子还大的狗是怎么回事？最重要的，云纱的尸
　　体呢？
　　 他不敢再想了……云纱尸体瞪他的那最后一眼，实在是让他吓破了胆。
　　 古语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十七是亏心事做得太多了，更何况，
　　当年他是用药物和照片，半胁迫着云纱成为他的女人的。
　　 以前他不信鬼神自然也不敬鬼神，可是这次的事情太诡异了，让他一下子觉
　　得自己就要遭报应了。
　　 从那之后，十七每天一到晚上就会做噩梦，有时会梦见那些他害过的人回来
　　找他索命，最怕的还是梦见云纱在梦里向他哭诉！向他报复！报复他胁迫勾引了
　　她，让她堕落，最后又害她死于非命！甚至连遗体都没留下一点！
　　 总之，十七从那晚之后就神经兮兮的了，本来就瘦的身体更加的嘬腮了，整
　　个人看上去就像个骷髅。
　　 他一到夜晚就不停地喝酒，嗑药，吸毒，玩女人，他想尽各种办法，不让自
　　己去清醒。
　　 有一次晚上，他明明行驶在城市的路上，却发现后来开进了山林里，他觉得
　　这是云纱在向他索命，从那以后他就不敢开车了。流连忘返于酒吧之间，钓到女
　　人后就边上开个房，酒醉金迷到白天。
　　 而这一刻，地下通道里那传来的凄凄惨惨的女人哭，那忽明忽暗的灯光，一
　　下子就又勾起了他一年前的惊恐回忆！
　　 他不敢再走，甩开身边的女人，连滚带爬的就飞快的跑出了地下通道。嘴里
　　大喊着" 云纱回来找我啦！回来找我啦！不是我！不是我！别追我！离我远点！
　　哈哈哈……嘿嘿嘿……"
　　 一年的嗑药放纵，加上巨大的精神压力，终于让这个行走于黑暗边缘的人，
　　真正走向了疯狂。
　　 而正享受幸福的狗子和发泄着情绪的灵瑶可是真没想到，一次偶然间的发泄，
　　都能吓疯一个人。
　　 通道里十七的大喊大叫，自然是让拥着小乞丐的灵瑶听到了，哭了好一阵了，
　　她觉得憋在心里的压力轻松了不少。
　　 低头看看怀里的小男孩，发现他正在闭着眼睛，嘴角像个婴儿似的微笑着，
　　那脏脏的脸和干红的皮肤，也无法影响那笑容里的恬适与幸福。
　　 不知道为什么，灵瑶那一刹那就觉得心里满满的，" 也许，能带给别人幸福
　　的人，自己的内心才会幸福吧。"
　　 而就在两个人都轻拥着，享受那一份宁静的时候，" 咕咕咕……" 一阵消化
　　系统的抗议声，在地下通道里被无限放大着……
　　 温馨的气氛被破坏了，狗子也苦笑着从那温暖柔软，又充满乳香的胸口上挪
　　了开来。
　　 低头看着脚下，小手紧紧攥着，连脖子都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那缭绕的乳
　　香，还是肚子叫的尴尬。
　　 灵瑶看着他那可爱的模样，就想起了自己家乡，她曾经教过的那些上不起学
　　的孩子，" 都是可怜的娃儿啊。"
　　 做过小学教师的她，自然是看出了眼前小男孩的尴尬，用手揉了揉他那有些
　　乱的头发，轻轻问道" 饿了吧？"
　　 " 恩" 狗子低头回答道。
　　 " 走吧，姐姐今晚请你吃饭。" 灵瑶站起身，拉着他的小走就走。因为她感
　　觉自己如果不强势一点的话，他会拒绝的。
　　 灵瑶的感觉没错，狗子本来是不想去的，像他们这种被人控制的小孩子，到
　　晚上都是会有人来接的。今天他并没有在自己应该等的位置，是私自跑出来的，
　　因为他实在不想会那个肮脏的家，他始终能感觉自己不属于那里。
　　 他不是第一次偷跑了，前几次被抓回去后，他都被打断过四肢，那伤要是换
　　个普通孩子，估计就是终身残疾了。
　　 所以他不想跟眼前这个漂亮的姐姐走，他是怕给她惹上麻烦。
　　 可就在他还没来得及拒绝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拽着走出了地下通道。他眯着
　　眼睛抬头，那天空中又圆又亮的月光，照得他的心也亮亮的，就像是终年走在黑
　　暗中的人，突然看到了一缕阳光。
　　 狗子就那样有些恍惚的，跟着眼前的女人走着，他想抗拒，却又无法做出抗
　　拒的动作，因为从内心深处，他是非常渴望能跟她一起的。
　　 就这样没走多远，狗子就被灵瑶拉进了一家２４小时营业的肯德基快餐店。
　　 那红黄温暖的色彩，让人熏熏的舒适。挂满彩灯和礼物的圣诞树放在门口，
　　一闪一闪的迎接着客人。耳边传来孩童唱的圣诞歌曲，更是平添了不少的节日气
　　氛和温馨。
　　 一个时髦的靓女拽着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吃饭，这在任何时候都是会被人围
　　观的景象。
　　 好在现在是凌晨，店里除了２对情侣外，并没有什么客人了，而那些忙着亲
　　亲我我的情侣们，也不过就是好奇的看了他们一眼，就转头继续咬耳朵了。
　　 狗子头一次觉得眼睛有些不够用了，他好奇的看着门口儿童乐园里的玩具，
　　那一闪一闪的彩灯，他以前也只是在街外隔着玻璃窗看看。
　　 抬头看着那宣传图上的鸡腿，他就觉得嘴里充满了消化液，胃里饿的更疼了。
　　 " 要吃什么，姐姐给你去买。" 耳边传来好听的声音。
　　 " 嗯……，没吃过，不知道，能吃饱就行。" 狗子觉得既然已经来了，这大
　　夜里的估计二叔他们也不会发现他，不如就干脆享受一顿饱饭好了。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陌生的姐姐对他这么好，不过他对她却是有种莫
　　名的亲近感，那是种无法言表的亲近。
　　 " 也许是那一刻她给了我好像妈妈的感觉？" 狗子想到，对一个陌生人拥有
　　莫名的亲近感，他还是第一次，以前他总是觉得自己跟周围的人格格不入的，即
　　使是经常照顾他的二丫姐，也没有给过他这种奇怪的亲近感，这真是让他有些疑
　　惑了。
　　 很快的，狗子就把这些问题统统抛到了九霄云外，因为灵瑶端着满满一大盘
　　子吃的来到他面前，鸡腿堡，原味鸡，辣鸡翅等等满满一托盘。
　　 狗子被那扑鼻的肉香刺激的心里怦怦直跳，伸出小脏手就冲那最大的鸡腿抓
　　去。
　　 " 啪……" 灵瑶轻轻的拍了他的小脏手一下，板起俏脸，冲着洗手间一努嘴
　　说道" 嗯……那边，先把手洗洗干净去"
　　 " 嘿嘿……" 狗子尴尬的傻笑了两声，跳下椅子跑到洗手间去了。
　　 感受着手间传来的温暖，面对着比他的床都干净的洗手台，狗子看着镜子里
　　那个脏脏的小黑孩，恍恍惚惚的有种不真实感，他生怕这就是一个美妙的梦，醒
　　来时自己又躺在冰冷的地下通道里。
　　 脑子里却是回荡着灵瑶刚才那嗔怪的语言，娇俏严肃的脸庞，他突然觉得鼻
　　子酸酸的，从小到大他第一次感到了，原来被骂也可以很幸福。被责怪也可以很
　　快乐。
　　 因为那代表着有人关心你，在乎你，狗子第一次觉得，他原来没有被整个世
　　界抛弃在角落里。
　　 " 扑哧扑哧……" 狗子低下头用那温暖的水流，洗掉了就要流出的泪水，这
　　一刻，他只觉得一股热流顺着自己的眼眶流到了心坎里。让他的整个身体，由内
　　而外的暖和了起来。
　　 狗子认真的洗干净了身体，就连乱蓬蓬的头发，也被他沾着水，梳理顺了些。
　　 面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长长呼出一口气，自信的回到了灵瑶对面的座位上。
　　 狗子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拿起一个鸡腿就咬，恩～！那一口香嫩顺滑，满
　　嘴流油的鸡肉，只让他觉得这是这辈子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了！
　　 他也顾不上什么吃相，左手一个鸡腿，右手一个汉堡，没两三口一个鸡腿就
　　下肚了，那样子真像是个饿死鬼转世。
　　 灵瑶捧着杯咖啡慢慢的搅拌着，微醺的可可香让她的神经清醒了几分。
　　 她微微歪着头，看着小男孩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会心的微笑起来，她其实也
　　蛮奇怪自己的行为的，" 为什么这个陌生的小男孩会让我这么亲近呢？难道就因
　　为他让我想起了弟弟？像我曾经教过的小孩子？还是因为他那不屈的眼神？"
　　 " 唉……面对社会的碾压，不屈服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会像这孩子一样吃
　　不饱肚子？" 想到这，灵瑶又心情又沉重了起来，不自觉的就皱起了眉头。
　　 " 咳咳……呜呜……" 狗子吃的实在是急了些，看到对面的姐姐一皱眉头，
　　他就想是不是自己太没礼貌了，光顾着吃也没说句谢谢。就着急想要说点什么，
　　结果一口汉堡噎在脖子上，好悬没憋死他，小手一个劲的往下顺。
　　 " 哎哎…你吃慢点，姐姐又不跟你抢" 说着就给他递了一杯可乐过去，让他
　　喝。
　　 又自然的伸出手，拿起一块餐巾纸，宠溺的擦了擦他嘴上的油，微微嗔怪的
　　瞥了他一眼。
　　 这下可好，我们坚强小狗子的眼圈，刷的一下就红了。
　　 嘴里还没咽下的鸡肉就那么凝固在嘴里似地，怎么都咽不去了，喉咙里好像
　　堵了好大一块棉花。
　　 狗子觉得自己这辈子流的泪水，都没今天晚上多，他以前面对二叔的虐待暴
　　打，饿肚子的头晕目眩，都没有过想哭的感觉。
　　 可刚才那场景，像极了她梦里，不知道梦过多少次的妈妈。
　　 严厉的责怪他不听话，宠溺的为他擦嘴，他虽然不记得妈妈的样子了，但是
　　想来，一定是和这个姐姐差不多的吧。
　　 灵瑶也没想到自己下意识的动作，会让这个有些倔强的小男孩眼圈红了，不
　　过看着他泪水憋在眼眶里打转，就是忍着不肯哭出来。
　　 她心里那柔柔的一块就被触动了似地，自然地站起来坐到了他旁边，也不顾
　　他嘴上的油渍，一把就将他抱在了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瘦的突出的脊背。
　　 她感觉到这孩子，一进入她怀里先是僵了一下，接着就是双肩抖动着，无声
　　的抽泣着，她觉得自己的胸前已经湿了一片，可就是没有听到哭声，" 唉…好倔
　　强的孩子啊，都这样了还是不肯哭出声呢。呵呵，今天，还真是泪水泛滥的一晚
　　啊。"
　　 哭了没一会儿，狗子就轻轻地推开了姐姐，因为就在这无声的泪水里，那温
　　暖的怀抱里，他发下了一个誓言。
　　 那一刻，他发誓，一定要保护眼前这个姐姐，因为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第
　　一个认可的亲人！第一个带给他心灵温暖的人！
　　 狗子抬起头，用有些发红的眼睛，看着灵瑶的眼睛，那黑亮的眼眸深邃而自
　　信。
　　 " 我叫狗子，谢谢姐姐你的晚餐，能知道你叫什么吗？" 狗子的声音充满了
　　孩童的音调，却又非要用成人的语气，听起来就像个小大人。
　　 灵瑶有些惊讶这孩子恢复的速度，愣了一下，回答道" 我呀，你叫我琳姐吧。
　　"
　　 她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时间就告诉了他自己的真实姓氏，有时候信任一个人
　　的速度，还真是没有道理的呢。
　　 " 琳姐" 狗子小声悼念了一句，像是要把这名字刻在脑子里。
　　 然后他突然坐直了身体，面对着灵瑶，一只手捂胸，一只手举起，放在头侧
　　还伸出了三根手指，用孩童的声音，却掷地有声的大声说道：" 我发誓！我狗子，
　　今生今世一定保护琳姐不受到任何伤害！让她永远快乐幸福！以回报今天这一饭
　　之恩！如有违誓言，我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这话，由一个还没有变声的小男孩说出来，那可真的不是一般的怪异，任谁
　　也都会把这誓言当成是一个孩子的戏言罢了。
　　 可看着眼前的小男孩那自信，认真，倔强的面庞，那有些深邃，黑亮的眼睛，
　　那一刻，灵瑶真的相信了！她相信这孩子是认真的，而且他会做到！
　　 莫名的她就有这种预感，这个小孩子将来一定会实现他的诺言，那一刻，她
　　突然觉得轻松了不少，那一直飘荡着，找不到归宿的心，仿佛一下子就有了靠山
　　似地，让她充满了安全感。
　　 灵瑶绽放出了一个美丽释然的笑容，抬起手使劲揉着他的头发说道" 呵呵呵
　　……真是怪呢，姐姐相信你了！真的，姐姐相信你会做到的，不过呢，你要先吃
　　饱，长大身体才能保护我哦！"
　　 听到她的回话，看着她眼里真诚的信任，狗子也咧开嘴笑了，憨憨傻傻的，
　　那一刻，他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
　　 埋下头就狂吃了起来，心里不断想着的是，" 我要快快长大！保护我最爱的
　　人！我需要力量！掌控命运的力量！"
　　 暂且放下我们小狗子的雄心不说，在一边看着他吃饭的灵瑶，这一晚着实是
　　被狗子的饭量吓到了。
　　 第一次他买了不下４个汉堡，２０多块鸡肉，没想到这孩子不一会就吃完了，
　　然后抱着鸡骨头就开始嚼。
　　 她一看就试着问了问" 没吃饱？"
　　 狗子脸红了一下，犹豫了一会还是点点头" 恩，没吃饱。"
　　 灵瑶二话不说，又去买了４个全家桶，既然这孩子不挑食，就无所谓种类了，
　　这四个全家桶她还想着，吃不完就带回去，省的明天中午做饭了。
　　 结果，半小时后……灵瑶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看着又在肯鸡骨头的狗子问道
　　" 还没吃饱？"
　　 狗子脸红的都快能挤出血来了，低着头半天不说话，急的灵瑶直问" 问你话
　　呢，说实话！再吃多少就饱了？"
　　 " 再……再有刚才那么多的两倍，估计…恩…估计就差不多了……"
　　 灵瑶惊讶的张着嘴，她现在算是确认自己的预感没有错了，这孩子…实在是
　　太不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