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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崩细锅儿
羊双皮儿说豁嘴儿李,是个胎里带的豁子嘴儿,就是现在所说的兔唇,某明
星的孩子不就是这样嘛。现在小孩如出生时是兔唇的,可以通过手术的方式进行
修复,旧年间的小孩如出生时是兔唇的,虽也可以通过一些方式进行修复,但没
有现代医学修复得这么完美,大部分都会因此落下明显的残疾,在北方的方言土
话里,就把这样的人称为了豁子嘴儿。现在咒某个无良者时常说,「你生孩子没
屁眼儿」,实际这句话最初的说法是,「你生孩子豁子嘴儿」。生出来就没肛门
的小孩,谁也没有见过,出生时是兔唇的的小孩,则是真的有。想想某明星的所
作为为,看来还是老话说得更准。
「哎呀,刚才咱哥俩儿介忙活得,全把介两包给忘了,我介到了家了才看到,
车子里还放着介两包呢。」豁嘴儿李把两个包放到了炕上,脱了鞋抬腿上了炕,
解开了两个包对羊双皮儿说:「到家了才看到车里还有俩包呢,我介也是只能是
先解开瞅瞅了,介小包里包的是娘们的衣裳,介大包里包的是几件皮货衣裳,不
太值钱到也能换两块大洋。兄弟你了可别多想啊,我可是一件儿也偷着留下,不
信你先过来瞅瞅,完事儿再跟介老娘们儿对对。」
豁嘴儿李说的还真就是实话,因为他到家后解开翻了这两个包,见里面没有
值得私吞的太值钱的东西,只好是悻悻地把两个包从新包上,原封不动地又拿了
回来。看了一眼全身赤裸被捆在炕上的妇人,伸手捏住了妇人的一只大奶子,见
妇人的两腿间白花花地一片狼藉,更加恨恨不已地在心里暗骂了句:「本想捞个
便宜,没想却吃了个亏,把头一锅儿让介小子崩了,就落了个白跑了一趟腿儿。」
羊双皮儿也真相信豁子儿李说的是实话,因为瞄了一眼后见一大一小两个包
里的东西,跟方才妇人跟他所说的是一样的。在两个打开了的包里都扫了一眼后,
羊双皮儿把妇人的衣服划拉了过来,又掏出没跟那块「金土」一同,藏到炕席下
的那十来块大洋,咣啷一声扔到了炕桌上说:「哥哥,你看介是说的麻话啊?咱
哥俩一起干介吃黑枣儿的营生前,哪可是盟过誓喝过血酒的,我绝对信得过你了,
你了也绝对信得过我。不过俗话说滴好,亲兄弟明算账,你了把包拿回来了让我
看,我也得让你看看我介边。刚才崩介老娘们儿之前,我搜了她身上的衣裳,一
共七块大洋全在介了。我介个人心眼儿邋呼,哥哥你了要怕我搜得不仔细,可以
再翻翻她的衣裳看看。」
妇人被劫持前说了是要去北京的女儿家,所带的包里没有太值钱的东西,身
上自然也不太可能有太多的钱,豁子儿李听完也就相信了羊双皮儿的话。不过他
这次却是没想到,心眼确实比羊双皮儿多的他,这次却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反而
是让羊双皮儿捞了便宜还把他给懵了。
常言道做贼心虚,对同伙都做了贼的贼,自然是更心虚。把妇人带到身上的
那块「金土」给私吞了,羊双皮儿怕豁嘴儿李去掏出堵在妇人嘴里的肚兜,让妇
人身上还带了块「金土」的事说出来,见豁嘴儿李没有翻妇人的衣服,连忙把被
捆住手脚的妇人拽了起来,按着妇人撅起屁股趴在了炕上,淫笑着对豁嘴儿李说:
「哥哥,刚才你了好半天没回来,兄弟只好是先崩了介老娘们儿一锅儿,不过我
知道哥哥你了好玩崩细锅儿,所以完事儿替哥哥你了已经预备齐了。」
崩细锅儿,就是肛交。前面介绍了崩锅的来由,对这个对应的词,不用说您
肯定也能理解了,这就不再专门解释了。
「到底咱是喝过血酒的兄弟啊,你了介是真够意思啊!」伸手摩挲着妇人白
皙的大屁股,豁嘴儿李淫笑着对杨双皮儿淫笑道:「兄弟,你了不好介口儿,不
知道介里边的说道儿。要跟介老娘们儿崩细锅儿,得先洗洗介老娘们儿的屁眼儿,
要不哪还不崩出屎来啊,完事儿还得在屁眼上抹点香油,要不这屁眼儿更紧插不
进去。对了,兄弟,你了的家里,有热水和香油不?」
「有,都有。热水洋壶里有,香油就更有了,哥哥你了忘了,我是撂地练摊
儿卖羊肉饺子的,介家里头能没香油吗?」羊双皮儿说着便蹭到炕头去穿鞋,弯
下腰提鞋时心里暗骂了句:「你姥姥个豁子嘴儿,你小子崩锅儿,还得让我伺候
着。哎,既然我得的好处比你多,伺候也就伺候你一回吧,正好介崩细锅儿的事
我还没见过,也就当是开开眼学个手艺了。」
洋壶就是暖壶,清末便已传入了中国,结构和原理和现在的暖壶一样,而且
那时候的东西真材实料质量更好,保暖的效果比现在的暖壶更好。羊双皮儿下了
炕找过暖壶和脸盆,又去外屋倒来了些香油,豁嘴儿李给妇人洗干净了后门,又
在妇人的后门处涂上了香油。妇人虽意识到了不但要继续遭受凌辱,而且最终肯
定是难逃一死,可被堵住了嘴捆住了手脚,也只能是如同待宰的羔羊,任凭这两
个淫邪恶徒的摆布。
豁嘴儿李忙活完后脱光了衣服,此时胯间的玩意早已硬挺起来了,让羊双皮
儿按着妇人撅怕到了炕上,一手抱着妇人的腰将下身贴紧了妇人的屁股,另只手
握着自己的玩意找准了洞口,腰眼轻轻地向前一挺,吭哧一声整个顶进了妇人的
屁眼里。
「哎呀嘿,看来介老娘们儿,以前跟人玩过崩细锅儿哎,介屁眼儿挺宽松的
啊。不过正好是外紧内松,介崩起来是真顺坦啊!」抽送起了妇人的后门,豁嘴
儿李得意地叨咕了一句,对面前替他按着妇人肩膀的羊双皮儿说:「兄弟,把介
老娘们儿嘴里的东西,给她掏出来吧,介崩细锅儿最来劲的地方,就是听着介娘
们儿被崩得,哭爹喊妈地嗷嗷叫唤。」
羊双皮儿一听连忙说:「哥哥,介还是别放开她的嘴了吧,介老娘们儿的性
子挺刚烈的,刚才我按着她崩锅儿的时候,她扯开了嗓子想喊救命,我介才只好
把她的嘴给塞上了。虽说我家挺严实的,可神经半夜地声儿传得远,万一让街坊
邻居的听着了,介可就招来大麻烦了。」
「兄弟,有长进!虑事周全了!你了说的有理,介回就听你了的,哪就塞着
介老娘们儿嘴吧。」抽送着妇人的后门正在性头上,豁嘴儿李对此并没有多想,
反而还夸赞了羊双皮儿一句。
帮豁嘴儿李按着妇人撅起屁股趴在了炕上,羊双皮儿见这样妇人的脸是朝着
下贴在炕席上,看不到妇人被自己肚兜堵着的嘴,担心妇人可能把嘴里的肚兜蹭
出来,琢磨了会对豁嘴儿李说:「哥哥,咱俩把介老娘们儿,给她脸儿朝上放炕
桌上吧。我在桌子介头,让她脸朝上靠着我的肚子躺着,我帮你了按着她的两条
胳膊,你了在桌子那头,扛着她的两条大白腿,介么滴崩她的细锅儿。你了看介
么滴玩,虽也听不着她被崩得嗷嗷叫唤的声儿,可能看着她被崩得凝眉瞪眼的脸
哪。」
「行啊,兄弟!不光正事上虑事周全了,介玩娘们儿的事也灵光了啊!」冲
羊双皮儿赞许地竖了下大拇指,豁嘴儿里在妇人白皙的大屁股上,啪啪地连着狠
拍了两巴掌,从妇人的后门里抽出来号件。
羊双皮儿先解开了妇人被绑在背后的双手,但马上就死死抓住了妇人的两只
手腕,豁嘴儿李随后解开了妇人被绑着的小腿,但也是马上就死死抓住了妇人的
两只脚踝。一个拎着妇人的两只胳膊,一个拎着妇人的两条腿,把妇人四脚朝天
地抬了起来,放到了摆在炕正中的炕桌上。羊双皮儿就势蹲在炕桌对着炕头的一
端,将妇人的两只胳膊左右平伸着按在了炕桌上,豁嘴儿李弓着腰站在炕桌对着
炕稍的一端,把号件插进妇人的后门里继续抽送了起来。
有羊双皮儿想出主意并帮着他这么玩了起来,豁嘴儿李抽送妇人后门的动作
确实更自如了,看着妇人脸上浮现出的屈辱痛苦的表情,他的心里也更加得来劲
兴奋,但豁嘴儿李心里面却是暗自说道:「你小子,伺候着爷们儿崩细锅儿,不
就是想待会儿分赃的时候,想让爷们儿多分你点东西吗?行啊,反正离了你也干
不了这个营生,介回也没抢到啥好东西,爷们儿就得了便宜卖乖,不跟你小子挑
破了计较了。」
帮着豁嘴儿李想主意并帮着其这么玩了起来,羊双皮儿实际是为了要防备着,
堵着妇人嘴的肚兜可能会掉出来,心里面同时也在暗自说道:「你个豁子嘴儿,
爷伺候着你崩细锅儿,介可不是真把你给当爷了,哪是因为爷得了个大便宜。」
在这俩人的各怀心腹事中,豁嘴儿李在妇人的后门里,得意兴奋地抽送了好
一阵子,把他也不知道攒了多少日子的子孙虫,最后全都倾泻在了妇人的后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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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杀人灭口
把被堵住嘴的妇人又捆上了手脚,仰面朝天继续按在了炕桌上,豁嘴儿李和
羊双皮儿面对着坐在桌旁,一人摆弄妇人的一只大奶子,拽过来妇人的那两个包,
商量起了如何分赃的事。
羊双皮儿捏弄着妇人的一只奶头,首先开口对豁嘴儿李说:「哥哥,以前弄
到衣裳一类的东西,都是由你了拿到鬼市儿上去卖,介回弄到的衣裳也没啥值钱
的,我看那两包衣裳就全给你了吧。介大洋一共是七块,没法二一添作五地对半
分,可犯不着把其中一块给剁开。既然你了把衣裳都拿上了,哪我就贪个财拿四
块,你了就吃点亏拿三块。」
见羊双皮儿表现得很大度说得也合理,豁嘴儿李听完后当即点头表示了同意。
很简单地商量完了分赃的事,这俩人又商量起了如何处理妇人的事。
冲豁嘴儿李淫笑了几声,羊双皮儿还是先开口说道:「哥哥,我看介老娘们
儿,奶儿大屄嫩滴真不错,咱哥俩介崩锅儿的瘾,也都还没过足了呢,就留着她
多活几天吧。」
「我说兄弟,介可不行哎!」豁嘴儿李听完当即摇头表示了反对,郑重下来
表情对羊双皮儿说:「兄弟,咱哥俩儿连杀了十五六个人,警局子连咱的影儿都
没摸着,最关键的是因为咱哥俩儿,平时还都干着各自的本行。可要是把介老娘
们儿留下,不出去干活见天在家看着她不合适,出去干活把她捆上藏家里不保险,
总之怎么干都是招祸的事。兄弟,干介吃黑枣的营生,多少人都是倒霉在了娘们
儿上,咱哥俩儿可不能步这个后尘啊。」
听到这两个恶徒对自己起了杀机,被平按在炕桌上的妇人拼命扭动起了身体,
但嘴被堵着手和脚都被死死捆着,再拼命地挣扎也只能是徒劳,被豁嘴儿李和羊
双皮儿很容地就给按得动不了了。
在妇人丰满白皙的大奶子说,很是舍不得地大力揉捏了几下,羊双皮儿恶狠
狠地咬着牙说:「自打干起介掉脑袋的营生,我就一直是听大哥你了的,哪介回
了,我还是听大哥你了的吧。」
「介才是大丈夫,心狠胆大儿就不愁没钱,有钱娘们儿还不有的是吗?」伸
手在羊双皮儿的肩头上拍了下,豁嘴儿李拨弄着妇人的奶头说:「咱俩人一人崩
完了一锅儿,介眼看可就过了二更了,说灭口可就得马上下手了。还是老规矩,
你了杀人切脑袋灭口,我尸首分开来抛尸灭迹。不过往常介活咱都是在外头干,
今了把介老娘们儿弄家里来了,咱可不能在家里头干介活,还是先把介老娘们儿
弄外边去,找个僻静的地方杀人切脑袋吧!」
「哥哥你了说得对,我也是介么想的。」羊双皮儿冲豁嘴儿李点了点头,寻
思了一会后说:「介回是头一遭劫了个老娘们儿,哪介回也就别杀人切脑袋了。
在我住的介西边一里多远,有一片荒坟地,离哥哥你了家也不远,介地哥哥
你了也知道。我看趁现在正好是深惊半夜,咱俩人就把介老娘们儿,弄到那片荒
坟地里,抠个坟活埋了她吧!」
豁嘴儿李听完点头说了声好,俩人按住妇人轮流穿好了衣服,又解开妇人被
捆着的手脚,给妇人也从里到外套上了衣服,随后更加结实得捆住了妇人的手脚,
找了个破麻袋把妇人装到了里面。豁嘴儿李去找来了一把铁锹,把妇人的那两个
包背到了包上,羊双皮儿扛起被装到麻袋里的妇人。一前一后溜出了杨双皮儿的
家,钻进半夜时分的黑幕里,蹑足潜踪向西摸出了一里多地,来到了一片荒凉的
坟地。
那个年月的穷人大多看不起病,稍病得重点挺不过来人也就没了,好的弄口
薄皮棺材,不好的拿芦席一卷,简单埋进坟地也就都算入土为安了。所以那个年
月埋葬穷人的坟地,不但很多而且都很荒凉。豁嘴儿李、杨双皮儿把妇人带来的
这片坟地,因算是在城区内面积并不大,但密密麻麻地竖立着几百座坟头,大部
分是老坟也有不少的新坟,一律坟头都不大基本也都没有墓碑。有的坟上已长满
了荒草灌木,有的坟上还带着残破的白纸花圈,被风一吹发出的不同声响,混杂
到了一起听起来极其瘆人,再加上不时地传来的猫头鹰叫声,更加得让人觉得不
寒而栗。这俩恶徒虽已干了多起杀人越货的勾当,但深惊半夜来到了这样的地方,
也不禁都是两腿打颤后背冒凉风。
一直走到了坟地的深处,因他相比豁嘴儿李要强壮得多,羊双皮儿把妇人暂
时放到了地上,从豁嘴儿李的手里接过铁锹,由他来动手开始挖起了坑。心里很
是害怕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没用上多长时间,挖出来了一个两尺多深一人来长的
长方形坑。豁嘴儿李心里也害怕见也差不多了,把妇人拽过来推进了坑里,羊双
皮儿则马上往坑里填起了土,整个地埋平了把妇人推进去的坑之后,还用多出来
的浮土堆出来了个小坟头。
凶残地被妇人活埋在了坟地里,羊双皮儿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把铁锹戳到了
一边,冲着坟头连鞠了三个躬,带有自我安慰地说:「我说姐姐,你了做了鬼,
别怪我们哥俩儿,只能是算你自个倒霉。介更何况了说,临送你了上路前,我们
哥俩儿,还一人送了你一锅儿呢?」
「行了,兄弟,活干完了,快点走吧!」把铁锹抄起来递给杨双皮儿,豁嘴
儿李见羊双皮儿显得有些害怕,带有宽慰性地对他说:「兄弟,你了放心吧,介
年月差不多见天都死人,多出来介么个坟头儿,没人能当回事儿。介老娘们儿肯
定自个爬不出来,更没人能知道她是被活埋进坟的。」
「哥哥,你了说滴对,行了,咱介就走吧!」把铁锹抗到了肩膀上,羊双皮
儿对豁嘴儿李问道:「哥哥,我就回家睡觉了啊,等着明儿早好照样出去摆摊儿,
你了是也回自个家,还是上我家再待会儿?」
豁嘴儿李指了下背在身上两个包说:「鬼市儿介不就在城南嘛,离介也就四
五里远,正好鬼市儿是三更后出摊,现在赶了去正好赶上开市儿。哪我就先去趟
鬼市儿,把介俩包里的东西,随便要两钱儿痛苦卖了,完事儿再回家睡觉,等着
明儿我也照样出去拉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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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鬼市卖头
现在还有着鬼市儿的天津天宝路,那个时候也是一条路,不过是一条僻静的
土路。豁嘴儿李带着妇人的两个包,出了坟地后摸黑向南走了四里多地,到了天
宝路的鬼市儿上之后,见来鬼市儿已经开市了,来摆摊的人基本都来了,但刚开
市来买东西的人还不多。因还没什么来买东西的,已经摆好了摊的人,大部分都
在抽着烟等着,分布在整条路上烟头上的烟火,忽明忽暗地在黑暗里闪动着,看
上去跟点点的鬼火似的。
豁嘴儿李到了鬼市儿之后,就近蹲在了靠北面的路口上。解开那个大包把包
袱皮铺在地上,摊开来里面的衣服,算是也摆了个地摊。随后想了想,小包里面
包的全是女人的衣服,直接摆出来容易引人怀疑,暂时先放到了屁股后面,准备
等来了合适的买主后再拿出来。
还没什么来买东西的人,豁嘴儿李也摸出来烟,蹲在摆好的摊前抽起了烟。
等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从北面来了两个人,豁嘴儿李把摊摆在北面的路口,
这俩人便先奔他这走过来了。
抢来的两包衣服也没什么值钱的,豁嘴儿李急于快点销了赃回家睡觉,见直
接来了他面前的这俩人,一个点亮了盏小灯笼照着亮,一个蹲在摊前很仔细地翻
看起了衣服,显然是抱着贪便宜的心态搭伴来逛鬼市儿的,肯定都是碰上便宜绝
对不会错过的主儿,于是也就把要价开得很低。这俩人确实是抱着贪便宜的心态
来逛鬼市儿的,一见豁嘴儿李要的价钱很低,也没管他卖的这包衣服来路正不正,
表示如果豁嘴儿李再让些价钱,他们两个就把这一大包衣服全买了。豁嘴儿李一
听自是高兴,说他这还有一小包女人的衣服,把手伸到了屁股后面,摸出了来了
那个小包。
把小包从屁股后摸了出来,豁嘴儿李顺手便解起了包,忽然间发现有些不对
劲,感觉这个小包好像比刚才变重了。可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时,豁嘴儿李已把
包给解开了。
等豁嘴儿李解开了这个小包,其中一个举着个小灯笼的两个人,妈呀一声全
都是跳起来两三尺高,因为这俩人同时间看到,包里包的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被甩飞出手的小灯笼落到了他的面前,豁嘴儿李更是被吓得直接堆成了一团,
因为借着光亮他认了出来,包里包着的那颗血淋淋的人头,竟然是羊双皮儿的脑
袋。
「鬼市儿来了个卖人头的」,被吓丢了魂的那俩人一嚷嚷,没一会整个鬼市
儿全炸了窝。有几个胆子大也有些正义感的人,冲上来把豁嘴儿李给按住捆了起
来。其实黑灯瞎火地乱了好一阵,豁嘴儿李完全有着逃跑的机会,可明明刚才到
鬼市儿上时,还包的是一包衣服的那个包,怎么里面包的就成了颗人头,还是刚
和他分开不久杨双皮儿的人头,豁嘴儿李整个地被吓得瘫软了,没做出任何反抗
就被捆了起来。
「我说老几位,介可是人命大案,把介小子送局子里去,没准儿能领笔赏钱
儿唉!」也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十几个胆子大的人被煽和了起来,抬着豁
嘴儿李拎着羊双皮儿,点起了十几只的火把,照着亮壮着胆,把豁嘴儿李押到了
警察局。
结成伙干起杀人图财的勾当之前,豁嘴儿李和羊双皮儿喝了血酒起了毒誓,
如果有一个落了网,绝对不能供出来另一个。然而进了警局子只滚了一回热堂,
豁嘴儿李就把犯下的十几起凶案全撩了,虽然怎么也想不清是咋回事,但总之羊
双皮儿是死了,于是还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羊双皮儿头上,只把他说成了是受
了羊双皮儿胁迫的从犯。可怎么跑去鬼市儿上卖羊双皮儿人头的事,他却是无论
怎么编谎也说不出清楚。
根据豁嘴儿李的交代,警局子当即派人去了羊双皮儿的家,却是并没有找到
羊双皮儿的无头尸体。之后带着豁嘴儿李亲自指认,又去了那片坟地寻找被其谋
害的那个妇人的尸体,可当时黑灯瞎火的又心里发虚,豁嘴儿李也没记太清具体
把人埋到了什么位置,把正片坟地几乎都挖了个遍,也没找到那个妇人的尸首。
那个年代司法混乱,对这起离奇的命案,没法查清楚具体是个怎么回事,毕
竟犯下了十多起命案的两个凶徒,一个伏法了一个死了,警局子也就把所有的罪
名,都按在了豁嘴儿李的头上,把这家伙判处极刑公开枪决了。豁嘴儿李说不清
背起谋害那个妇人的姓名,之后也没有事主来报案,那个妇人的身份一直也没能
确认,虽然罪大恶极的豁嘴儿李和羊双皮儿,最终都是恶有恶终地伏了法,可这
起案子并算不上是完全破了。
北洋政府时期,可能是咱天草,唯一实现了新闻自由的一段时期。豁嘴儿李
是在鬼市儿上,被老百姓们人凶并获地给擒获的,警局子想封锁消息也封锁不住。
于是消息一经传出,各大报纸纷纷刊载,在老百姓中间更是议论纷纷,又是
跟鬼市儿扯上了关系,更是传成了多个版本的诡异传言。跟鬼怪扯上了关系的传
闻,比警局公布的案情让人觉得可信,由此令旧时的天津警察局,因为这件离奇
的命案,顶受了很长一段时间巨大压力。究竟是怎么个回事呢?那个妇人是人还
是鬼?
一直也没有能弄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