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奶奶那儿，我看到奶奶脚边跪着一个女孩，是妈妈的小丫环，我叫不出
　　名来。奶奶冷冷的脸色，很严肃的。看了我的脚就发抖。我们进去后，赶紧给奶
　　奶跪下，头低低的。轻轻叫一声「奶奶」，就不敢吭声。奶奶发话了：「珠儿，
　　你妈今天叫你们去，你们多久才去的？」
　　「奶奶，珠儿没看表，不知道拖了多久才去的。」
　　「你说。」奶奶踢一下那小丫环。
　　「太太九点差使奴婢去叫三位小姐。小姐们是十二点半过了，才到太太那儿。」
　　「她说的对吗？」
　　「是的，没错。」敏儿回答。天啊，我们有耽搁那么久吗？让网迷住了，都
　　不知道时间会过那么快。
　　这时，妈来了。「妈眯，什么事呢？」妈妈还不知道，问奶奶。
　　「莹儿，你是高家正牌的太太，对高家的后辈、下人，该施恩的施恩，该显
　　威就得显威。对这三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竟敢对你怠慢了三个多小时，你也宽容
　　她们。会害她们的。」
　　「妈眯。」妈妈可能是看到奶奶那么严肃地对她说话，立即跪下回话。
　　「你起来。你是正经主子，自有尊贵身份。给作为婆婆的我下跪也不能和这
　　些下贱东西跪一起。」妈站起来，奶奶又说，「咱高家收养她们，已经是给她们
　　最大的恩典了。不按咱家规矩教育好她们，让她们越来越得意忘形，等她们坏到
　　不可收拾的地步，那咱们的恩典不就随水飘没了，也害她们成了无可救药的废物。」
　　「妈眯，莹儿错了。莹儿以为叫她们来，也没什么大事，就没太在意。」
　　「不管有没有事，她们都得随叫随到，这是规矩。这事也不全怪你。妈眯我
　　开始也老想到珠儿曾是我同学，年纪又差不多，以前亲如姐妹。没到万不得已，
　　一直下不了手教训她。结果呢，她就越来越不长进。瞧今天对你就敢那样怠慢，
　　妈眯我也有责任。莹儿，以后你要记住，你是她们的主人，是她们的妈妈、奶奶。
　　她们，不管是谁，不管年纪比你大多少，不管她以前多风光，有错就要教训，
　　狠狠地教训。免得小错变成大错。」
　　「是，妈眯。莹儿会记住妈眯的教导。今天该给她们什么处罚？」
　　奶奶把我们拖延那么长时间没去妈妈那儿的事情详细问清楚后，决定赏我１
　　５鞭，因为我是屡教不改的，还因为我进高家已经八个月了，还没把高家规矩放
　　眼里；敏儿５鞭，她算是受我牵累；茹儿１０鞭。
　　这次是同时处罚三个人，地点在主楼前的台阶下，那儿比较开阔。叫三个佣
　　人执鞭，梅香阿姨监督。其他下人也都要来看，接受教育。
　　我被鞭打过几次了，乖乖地跟在梅香阿姨身后爬着，她们两个也照我的样，
　　爬到楼前。一到搂前，我就撩起裙子，掖在裙子的腰带上，脱下内裤。敏儿动作
　　很慢，脸红红的，被一个执鞭的佣人呵斥一声，才赶紧学我的样，也脱下内裤；
　　让我想不到的是，茹儿把全身的衣裙都脱掉。我们在三张椅子上趴好，白花
　　花的屁股晾在上面，等待你给我们的赏赐。
　　妈妈说：「你们三个，给我好好教训她们。谁敢不舍得花力气，那就等本太
　　座也赏你们几鞭。」
　　三个佣人，听了立即跪下，对妈妈说：「太太，奴婢有的只是蠢笨力气，会
　　尽力替太爷、太太好好教训三位小姐。」
　　「开始吧。」
　　哦，这次打得真够狠啊，打第二鞭，我就哭了。好像敏儿和茹儿也哭了。哭
　　叫声，鞭子抽打的辟啪声，犹如交响乐。对我们三个人，是恐怖的交响乐；来旁
　　观接受教育的下人们，不知道会听出是什么交响乐？
　　一定有人听出诙谐，也有人听出心理平衡。我们三人，以前，有的是不大不
　　小的老板，有的是不大不小的官员，茹儿也是个衣食无忧，相当娇贵的小姐。模
　　样儿也不错，不用说茹儿，才是年仅１８的青春美少女，我和敏儿，虽年已４０
　　出头，依然细皮嫩肉，风姿绰约的。现在却要老老实实的脱掉裤子，趴在这儿，
　　当着这么多从山区来这儿当男男女女佣人的面，给只有点粗力、身材矮墩夯实的
　　女佣打屁股。
　　不过，我知道，他们都是遵从奶奶的命令的。粗俗佣人，狠狠打我，就是代
　　替奶奶在打我。只让我对奶奶更加敬畏。
　　奶奶是明察秋毫的，我任何一点儿过错也逃不过奶奶的眼睛。我哭叫着喊
　　「奶奶，珠儿再也不敢了。」确实是发自内心的话。但是，就因为我一直都很愚
　　昧，心里虽然说不敢，实际上，还经常会犯混。以后还经常让奶奶、三妈命人抽
　　打教训我。
　　鞭打完了后，依照规矩，我们都得去跟奶奶谢恩的。敏儿和乳儿还能走进主
　　楼，虽然，可以看得出，举步唯艰啊；而我是一步也走不了了，是爬进主楼，一
　　直爬到奶奶跟前。
　　妈妈早已经进来跟奶奶汇报对我们的惩处完毕，正和二妈坐在奶奶两旁，陪
　　奶奶泡茶。
　　我们跪着磕头说着认错，谢谢奶奶教训，表示悔改的话，奶奶理也不理，继
　　续喝着茶，叮嘱二妈好好照顾和她自己的身子，还在哺乳期，不要拘泥什么
　　礼数。奶奶说她不是死板的人。她不管是坚持还是变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维
　　护高家。
　　「小慧、小菲，还有小甜，你们性格都不太一样，但是，都是我的好媳妇。
　　这儿，妈眯要提醒你们的。」奶奶说到这儿，妈妈、二妈都立即站起来，很
　　恭敬地继续听奶奶说：「你们都是高家的主子，身份尊贵着呢。这些下人、晚辈，
　　别管她们以前是怎么样的，现在她们唯一该做的是伺候你们、孝顺你们、听从你
　　们，而你们得严格约束她们，管教她们。有过错，就要严厉惩处。如果你们忘了
　　自己的身份，自贬身价，也就亏损了高家。」
　　妈妈、二妈听了奶奶的话，都连连点头称是，说会牢牢记住奶奶的话。奶奶
　　的话也给了我很大教育。
　　奶奶说完就上楼休息去了。奶奶走后，妈妈才吩咐小驹姐姐送我们回西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