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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地平线上一抹血一样的残阳,映得晚霞彤红。
一麾麾鲜艳的军旗在晚风中猎猎作响。
刑天站在山头上,望着远方天际边那连绵不断的敌营,默然不语。
「将军,敌人又有援军到!」身后的护卫忽然指着山口方向说道。
刑天扭头看时,只见黑暗中无数身影耸动着,纷纷乱乱,潮水般涌入山谷,
不象是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其中竟然间杂着野兽般低低的吼号。
「这难道是……」刑天动容道,「铁狮子军团?」
身后的护卫们互相对视了一下,脸上都露出了怯意。
「好啊!狮王魇,想不到我们在这里又遇上了!」刑天冷哼了一声。
夕阳渐隐,风还在呼呼地肆虐。
山口那边,人影依旧在涌动,仿佛永远也走不完。
这是轩辕七年夏初,距离冥昊将军的叛军作乱至今,已经整整两个月半了。
************
一辗凤翅花辇停在碧绿的山谷中,辇上流苏垂金,散发着浓郁的香气。旁边
站着几个侍女。
「娘娘,转过前面那座山,就到了刑天将军的营地了。」疾风跪在凤辇前说
道。
从凤辇垂着的纱帘后面传出一个优美的声音:「好的,有劳你了。」淡淡的
语气中透着一种威严,但听起来又是那么甜美而亲切。
年青的护卫队长的脸都红了,把头垂得更低:「愿为娘娘效劳!」
然而转过山来,呈现在眼前的却是一片狼籍。
硝烟刚刚散尽,无数分不清敌我的尸体纵横疆场,被斩断的军旗斜插在被战
火烧焦的土地上,沾满鲜血的武器和铠甲散乱得到处都是,偶尔有一两声脱缰战
马的哀嘶,更显得整个旷野凄凉悲壮。
大家都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住了,久久不语。
「报告,发现有人活着。」一名卫士跑来跪在凤辇前禀报。
「疾风,你去看看。」
「是!」
从破烂的军服铠甲上看,是隶属刑天部的第三冲锋队,干涸的血迹遮住了半
个脸,使人看不出他的面容。
「你怎么样?刑天将军呢?」疾风把他扶起来。
「狮……狮子……」那士兵眼中忽然露出茫然而惊恐的目光,把头深深掩埋
在双臂之下。
「什么?」疾风诧异地说道,摇晃着他的身体追问道:「刑天将军到底在什
么地方?」
那士兵略微回过神来,看清了疾风的面容和他身上的王朝军服,伸手指着前
面的山谷,断断续续地回答道:「前…面…包围…狮…子…激…战……」话未说
完,便一歪头咽了气。
疾风回到凤辇旁,如实回报了他所知道的情况,然后说道:「恐怕战斗尚未
结束,为了娘娘的千金贵体,还是请娘娘在此休憩,待属下前去打探一下情况再
说。」
「不用了。」凤辇中的声音依旧平静而有魅力,「如果是刑天将军遇上了强
敌,我们应该过去看看,也许能帮得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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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站在两军阵前,手里的青铜剑染满了鲜血,血水顺着依旧锋利无比的剑
刃不断滴下来,洒在脚下的青青绿草上。
对面,站立着一个高大魁梧的身形,人身狮面,乱鬃蓬松,虬髯怒张,正是
铁狮子军团的首领狮王魇。
叛军得到猛兽军团铁狮子的援助,与刑天所率领的帝王平乱军队在天柱谷展
开了一场决战,战斗从早上撕杀到下午,叛军的精锐部队损失过半,但由于铁狮
子军团战士的野蛮肉搏,帝王军队也损失惨重,刑天手下的四个冲锋队长竟阵亡
了三个,另一个也负了重伤,幸亏后援的弩车队及时赶到,强力弩弓射杀了不少
铁狮子军团的战士,帝王军队这才稳住了阵脚。
站在山顶观望,只见叛军军旗下站着一位三绺胡须,面如紫玉的中年人,峨
冠博带,披黄金甲胄,正凝神关注着两军阵前的形势,正是叛军首领冥昊,在他
身旁立着几名相貌迥异的幕僚,或高或矮,或丑或俊,个个都是气度不凡。
「想不到冥昊的三杰三相,都到阵前来了,那么……」一只纤纤玉手放下凤
辇前被掀起的一角,缩回了辇内。
「疾风,看见敌军西北角的绿帐军营了么?」
「是。」疾风跪在凤辇前,回头望向西北方,回答道。
「那是冥昊的粮草军营,现在他的主力都在这里,你立刻带队去放火,火一
起,敌军必乱。」
「是,不过,属下觉得应该留下几名侍卫保护娘娘。」
「不用了,战场上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是!」
阵前,刑天的剑直刺向狮王魇,狮王魇大吼一声,用左爪格开兵刃,右爪抓
向刑天的胸膛,刑天倒退两步,让过利爪,剑横砍敌人的身体,狮王魇回爪去
挡,但没想到刑天这一招是虚招,剑光一闪,自上而下直劈了下来。
「虹瀑贯天——!」迅猛如雷,青铜利刃挟着风声直劈向狮王魇的头部。
「呀——」狮王魇的双爪闪电般合拢,在距离自己头部不到两寸的地方,把
长剑紧紧夹在了爪中。
两人都咬紧牙关,一个奋力夺剑,一个努力想控制住对方的兵器,人类的金
属在野兽的利爪中磨擦着,格格作响。
战场上几乎所有的人(兽)都屏住了呼吸,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当世两大高手
的殊死拼斗。
两人还在僵持,狮王魇身后的狮群却不耐烦起来,低低呜吼着,跃跃欲试。
刑天突然撒手、弃剑、上步,一拳击向狮王魇,狮王魇猝不及防,眼看这一
招破石开山的急拳便要打在他的胸膛上了。
就在这时,一支狼牙雕翎箭闪电般射向刑天,后发先至,直射刑天的颜面。
刑天如果不躲闪抵御,势必造成两人的两败俱伤,所以只好撤拳,用胳臂一挡,
「噗」地一声,雕翎箭竟然穿甲而入,扎进了刑天的手臂中。
「好,好!」狮王魇丢掉爪中的青铜剑,连声说道,不知是在赞叹刑天的武
功,还是在夸奖这一箭射得及时。
刑天往敌阵望去,只见军麾下冥昊的身旁站着一位妙龄少女,穿鹅黄软靠,
头上插着一支雉翎,手中持着一柄黑鳞弯弓,这一箭,显然就是她射的了。
刑天冷冷地拔出手臂上的羽箭,看了看箭头上的血迹,轻轻丢在地上。
「哗——」一见敌方主将受伤,叛军阵营里发出了一阵欢呼呐喊声,狮王魇
身后的狮群更是咆哮着,开始向前移动。
一场新的大战在所难免。
就在剑拔弩张的紧张时刻,忽然山头的顶上传来了一阵悠扬的萧声,如幽似
怨,仿佛飘荡在战场上每一个人的心中,谷中顿时百鸟齐翔,万蝶翩跹,大家都
不知不觉陶醉在这美妙的音乐之中,仿佛身处仙苑,连铁狮子军团的战士们都慢
慢平静下来,聆听着动人的萧乐。
「玄妃娘娘!」刑天的脸上露出了惊喜之色。
「怎么?这?」冥昊惊讶地望去,只见对面山头上一辗凤辇旁立着一位窈窕
美女,洁白的丝裙,绸带迎风而舞,丰乳隆股,身材婀娜玲珑,美艳的脸上如玉
一般没有一丝瑕疵,看不出有多大年龄,仿佛是三四十岁,又好象只有十七八
岁,身处淡淡的谷雾之中,正捧着一根碧绿的竹萧吹奏着,如仙子临凡。
眼看军队在这奇妙的萧声中逐渐丧失了斗志,冥昊有些焦急起来,他回头对
身旁一个穿黑色长袍的年青人说道:「邪玉先生,你看怎么办?」
那邪玉先生淫淫一笑,说道:「大王放心,待属下亲自去活捉了这妖女献与
大王。」
但就在此刻,忽然后面有人报告:「大王,不好了,粮营起火了!」众人回
头望时,果然见后营浓烟滚滚,火势不小。
「撤!」冥昊咬了咬牙,命令道。
(二)
「去看看粮营到底是怎么起火的?」回到大营中,冥昊阴沉着脸,命令道。
手下立刻出去,不一会儿就回来了。
「报告大王,方才当我军与敌激战之时,忽然有一股敌军不知从哪里冒出,
闯进粮营,四处放火……」断了一只手的副将被提进帐中,倒在地上回答,样子
很是狼狈。
「有多少人马?」
「大……大概有……有二三百人……」
「混蛋,就这么点人,你们就抵挡不住了,真是饭桶!炎将军呢?」冥昊顿
时雷霆大发。
「阵……阵亡了。」
「什么?」冥昊倒吸了一口凉气,炎将军乃是他麾下有名的猛将,曾立下过
赫赫战功,因此他才把看守军粮的重任交付给他,没想到竟然不明不白地死在了
这里。
「谁杀的,怎么杀的?」冥昊急忙又问道。
「是个脸色苍白的年青人,当时两人打斗之时,小人忙于应敌,结果没……
没看到。」
副将吓得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废物!来人,推出去斩首!」
「大王饶命……」副将连连磕头。
「且慢,大王,我刚才去看过了,炎将军正胸护甲尽碎,肋骨全断,是被人
用一种至刚至阳的力拳震裂心脉而死的。」邪玉走进大帐,对冥昊说道。
「什么人这么厉害?」想到帝王军队的强大实力,冥昊不禁有些惴惴。
「不知道,但是那些战死在我军粮营中的敌人穿的军服不隶属刑天部的,好
象是轩辕王的亲兵卫队。」邪玉挥了挥手,那副将连忙磕头谢恩,退了出去。
「看来是护送玄妃来的队伍。不过,她来这里干什么?」
「大王难道忘记了么,眼下就是我们的先祖女娲娘娘的诞辰了。」邪玉在大
帐门口的铜鼎炉上燃上了一支烟。
「先生何意?」冥昊看着他奇怪的动作,不太明白他的话。
「大王,如果此刻起大雾,会怎样呢?」邪玉并没有立刻回答冥昊的问话,
看炉上越来越浓的烟慢慢飘散在空中,邪邪地笑。
「疾风还没有回来么?」帝王军大帐中,玄妃端坐在中军堂上,美艳的脸上
都是焦急之色。
「是的,属下已经派人出去搜寻了。」刑天将军的伤已被包扎好了,在一旁
的座位上回答道,他看出玄妃的不安,又安慰地说道:「疾风队长武功高强,机
智过人,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报告,前往神庙的卫队已经准备就绪,准备祭祀女娲娘娘的物品也准备停
当了,是否现在就起程?」新任卫队长进来报告。
「好,我们马上出发。」玄妃起身说道。
「娘娘,还是让属下亲自陪同娘娘前往吧。」刑天颇有些不放心。
「不用了,大敌当前,将军还是统领三军要紧,何况女娲庙离战场尚远,不
会有事的。」
玄妃婉言回绝了。
一支打着帝王军队旗号的队伍行驶在草坪树林间,间夹一辗凤翅花辇,引得
雀飞蝶舞。
************
浓雾,象奶汁一样包裹在周围,连几步以外的树几乎都看不见了,浓重的水
汽让人喘不过气来。
疾风气喘吁吁地坐了下来,既然已经迷路了,干脆就先不走了,他把湿重的
军服脱了下来,扔在了一旁,军服早就伤痕累累,破得不能再穿了。
奉玄妃娘娘的命令,带队偷袭了敌人的粮草军营,虽然烧掉了敌人的大部军
粮,也消灭了不少守军,但疾风从王都带出来的三百精锐卫队全军覆没,如果不
是用祖传绝技格杀了敌军首领,恐怕自己也难以脱身。
「不知战况如何了。」休息了没一会儿,归心似箭的疾风还是站起身来,摸
索着寻找归路。
走出几步,忽然听到附近有响动,疾风上前几步,靠着几株巨树,小心翼翼
地探头观望,只见树林的一片空地上,一位妙龄少女正举着一张黑鳞弓在练箭。
这倒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少女竟然浑身上下一丝不挂,雪白晶莹的胴体在
浓雾中若隐若现,胸前一对娇嫩的乳房坚挺,细腰丰臀,两条修长的腿子如粉雕
玉琢般,一双玉足白里透红,踩在碧绿的草地上,十个纤纤足趾微微分开,前脚
笔直,后脚踮起,小腿的肌肉形成了一个美丽的弧度。在她的旁边,摆放着一堆
鹅黄的软靠,上面丢着一个带着雉翎的发带,这显然是她的服饰了。
疾风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见女人的裸体,心里砰砰直跳,脸上一阵发烧,
本想走开,却不知怎的,两腿发软,不听使唤。
这时只听「嗖」的一声,少女手中的弦松箭出,直射向对面的大树,「哚」
地一下射入了树干,疾风从这边望去,发觉箭头下似乎有物蠢蠢蠕动,他睁大眼
睛努力看,透过雾气,发觉原来是一条翼蝰,头颈被箭恰好穿过,死死钉在了树
上,羽翅还在不停地扑扇着。
「好啊!」情不自禁之下,疾风不由为少女的高超箭术叫好,话一出口,才
觉得不妥,转身想溜,却已经晚了。
「什么人!」少女呵斥一声,张弓搭弦,往这边望来。
疾风只好走出来,涨红着脸,深深低头抱拳说道:「打扰姑娘练功了,实在
对不起!」
那少女竟然一点都不避讳,依旧保持着开弓的姿势,好奇地上下打量着疾
风:「你是干什么的,怎么会到这里?」
疾风看看自己污秽破烂的衣服,结结巴巴地说道:「在下……在下是路过此
地的,不想……不想遇上大雾,迷……迷路了。」
「迷路的?怎么不走正道,跑到僻野里来了?哼,看你也不象个好人。」少
女紧盯着这位不速之客,正要再说什么,忽然见这个年青人大叫一声,急步直冲
了过来,心中大惊,张手就是一箭。
「姑娘小心!」疾风顾不得朝自己飞驰而来的利箭,上前一把推开少女,只
见一头橥猱从草丛中直扑过来,前爪正抓在了挡过来的疾风的胸膛之上,与此同
时,飞驰的弓箭也插入了疾风的肩膀。
「啊!」少女吃了一惊,眼看着橥猱把疾风压在了庞大的身躯之下,张开布
满利齿的巨颚,便欲咬下。
「嗖嗖嗖」连续三箭,射向橥猱的头部,橥猱躲闪不及,被三只利箭贯脑而
入,吼叫几声,倒地而亡。
「你怎么样?」焦急的询问声中,一个喷香耀眼的肉体附了过来。
「我……」过度的疲劳和紧张,终于使疾风昏迷了过去。
************
两个人首蛇身的男女人像亲密地靠在一起,双尾环交,手中分执圆规和角
尺,脸上皆是和蔼的慈笑。
玄妃跪在摆满三牲祭品的伏羲女娲像前,默默焚香祷告。
许久,微风起,轻卷神龛前的幔帘,带得香起满庙。
「娘娘,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一旁的侍女提醒道。
玄妃从沉思和祈祷中清醒过来,起身,在侍女的陪同下走出圣庙。
庙外,却是忽然间大雾弥漫,找不到随行的护卫,只有自己的凤辇孤零零地
停在那里。
「怎么回事啊?」两名侍女惊讶地跑下台阶,四处张望。
「哈哈,娘娘,在下在此恭候多时了!」一个身穿黑色丝袍的年青人从树林
中踱出来,笑着说道。
「你是什么人?我的护卫们呢?」玄妃感到事情有些不对。
「在林子里喂狮子呢!」年青人一边往这边走来,一边伸出手指把两名惊恐
万分的侍女点倒在地。
「站住!」玄妃从袖中抽出玉箫,仔细听附近树林中的动静,却什么都听不
到。
「娘娘,你的箫声只对那些畜生有效,对我邪玉来说,有益无害啊。」邪玉
停下脚步,叉着双手说道,「而且,我的黑雾把树林包围得水泄不通,里外声音
隔绝,它们是听不到你的美妙演奏的,这未免有些可惜。」
「你的黑雾?」玄妃略微有些吃惊,沉思了一下,突然问道:「蚩尤是你什
么人?」
「哈哈哈哈……」邪玉发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
昔蚩尤战炎黄于钜鹿,施弥天大雾于野,炎黄败迹,幸风后造指南车,指挥
军队突破重围,后黄帝借龙力及旱神魃击败蚩尤,一时间横尸千里,血流成河。
这段激惨的往事,是谁也不愿提念到的,难道历史又要重演?
玄妃的心在往下沉。
「本来称帝中原的应该是我的先人,可惜天不佑之,我为了抱先人之仇,只
好暂且栖身冥昊帐下,等时机成熟,我……」
「住口,大逆不道的家伙,就因为你们的痴心妄想,天下黎民百姓就没有太
平日子过!」
玄妃手中的玉萧指向邪玉。
就在此时,身旁的草丛中忽然悄没声地窜出一条大蛇,黑鳞赤目,头上竟然
生有一角,碗口粗的身体翻卷,猛然把玄妃缠在了中间。
「啊!怎么?」玄妃大吃一惊,身体倾倒,手中玉箫陡然落地。
「嘿嘿!娘娘,这下你要享福了,这条淫蟒我豢养了数年,还是第一次开荤
呢!」邪玉淫笑着走过来,拾起了地上的玉箫。
「混蛋,快放开我!」玄妃顿时花容失色怒叱道。
然而淫蟒忽然探头,从玄妃的裤筒里钻了进去。
「啊!」玄妃想挣扎,但淫蟒把她缠得紧紧的,几乎喘不过气来,接着邪玉
上前,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啊,你这混蛋,你…你要干什么?」惊恐中,丝制的纱绸被撕成了碎片,
雪白的肌肤裸露了出来。
淫蟒象一条黑色粗绳,紧紧纠缠着美艳女人的身体,两只巨大的乳房被夹在
中间,高高鼓起,艳红的乳头鲜艳欲滴,仅剩白色罗袜的美腿无力地踢蹬着。
「真是美艳不可方物!」邪玉惊叹着上前抚摩着玄妃的雪白肌肤,欲先染
指,再献冥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