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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欲火
这一日晌午,两人在县城里找了家饭馆打尖。
要了饭菜,相对而坐,准备大快朵颐之时,进来两个中年汉子,其中一人喊
道:「小二,切一斤牛肉,来壶烧酒,要快。」店伙计答应一声,对着后厨喊道:
「一斤牛肉,一壶烧酒,要快~ !」
嘿,这嗓子吊的,赵允义险些没起来给他鼓掌叫好。
那两个中年人刚准备落座,只听角落里有人说道:「这不是常三哥和赵五爷
吗,怎地到了南直隶。」
那两个汉子一怔,扭头望去,只见一个留着八字胡的精瘦汉子正坐在角落的
位子,自斟自饮。两人走了过去,笑呵呵的拱手道:「原来是皮二爷,好久不见,
最近买卖可好。」
被叫做皮二爷的精瘦汉子还了个礼,笑道:「马马虎虎,马马虎虎。请坐,
请坐。」两个汉子便与他并桌坐在了一起。
赵允义朝他们瞧了一眼,低声问道:「你见多识广,认识他们么?」
朱仙儿压根就没瞧他们,摇头道:「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闯荡江湖,怎
么会认识这些阿猫阿狗。不过,我倒是听我爹爹提起过,说庐州有个外号叫皮油
子的人,最是市侩,不知道是不是那人。」
赵允义扭头望去,见那姓皮的汉子身形削瘦,双眼如豆,眼神里透着精明与
干练,确是一副市侩模样。听他说道:「二位一向在江浙发财,怎么忽然有闲情
来南直隶了,莫非这块地界上,将有大买卖么?」
皮二爷说罢,见两人面色难堪,便又说道:「如果二位哥哥遇到了什么麻烦,
在下虽然不才,却也定当鼎力相助。」
二人对望一眼,其中被称作常三哥的那人压低了嗓子,神秘兮兮的说道:
「皮二爷,这几日可曾听到什么轰动武林的消息么?」
皮二爷沉吟片刻,说道:「听说,前几日,三河帮门下弟子连其家属六百多
口,被人屠杀殆尽。」
赵允义闻言一惊,朱仙儿更是将手里的筷子掉在了桌上。那三人扭头朝他们
瞧来,只因二人经过乔装打扮,一副乡下人的模样,倒也没有引起三人注意。
赵五爷问道:「皮兄可只凶手是谁?」
皮二爷道:「听说是魔教妖人所为。」
常三哥道:「凶手是魔教妖人不假,二爷可知是哪方的魔教妖人所为?」
皮二爷闻言一怔,问道:「哪方的魔教妖人所为?难道除了白莲教之外,还
有另外一个魔教么?」
两人注视着皮二爷,沉默片刻,赵五爷用手指沾了些茶水,在桌上笔画了起
来。赵允义与他们隔了两桌,瞧不见他在桌上写了什么,又不好明目张胆的看,
心中甚是好奇。
赵五爷在桌上写了两个字,皮二爷失声叫道:「日月!日月神教?」
两人忙打噤声,皮二爷赶忙用手将嘴捂住,眼神里流露出惊恐之色。
赵允义闻言一怔,心想,日月神教?笑傲江湖里的日月神教?
皮二爷问道:「怎见得是日月神教所为?」
赵五爷道:「三河帮总坛的一面墙上,用血写着『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八
个大字,旁边又有日月神教的标志。」
皮二爷问道:「日月神教五十年前便已消失了,怎地又冒了出来?不会是什
么人搞得鬼把戏吧?」
常三哥道:「写八个字简单,画个标志也简单,但要一夜之间杀死六百口人,
可就不是什么人都能搞得出来的鬼把戏了。」
皮二爷沉吟片刻,点头道:「那说的也是。」
常三哥继续道:「而且,听说被灭门的不只三河帮一家,江西彭家寨,河北
双刀门,山东海龙帮,接连四天,灭了四个帮派,现场都留下了日月神教的标志。」
皮二爷见他脸色凝重,不像是在开玩笑,便道:「这么说,日月神教当真是
重现江湖了?」
赵五爷沉声道:「日月神教横行江湖之时,咱们三人还在娘胎之中,哪辨得
出是真是假。只不过,江湖从此再无宁日了。」
朱仙儿好奇低声问赵允义:「日月神教是什么东西?」
赵允义心想,这问题问的可真别扭。低声说道:「日月神教不是什么东西。
是……是魔教,你不知道么?」
朱仙儿摇头道:「不知道。」睁大眼睛望着他:「你很清楚么?」
赵允义想了想,摇头道:「我也不大清楚。」
朱仙儿白了他一眼,说道:「那你怎么知道是魔教的?」
赵允义道:「我有耳朵,当然是听他们说的呀。」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悄悄
地直了一下角落里的三人。
这时,只那常三哥叹了口气,苦笑道:「不怕皮二爷笑话,我二人收到消息,
说是日月神教大撒请柬,邀请江湖好汉上黑木崖走一遭,而受邀的都是黑道里的
帮主、门主,绿林里的寨主、岛主,如有不接请柬者,便如三河帮一般下场,满
门遭屠。所以咱哥儿俩才会出来避避风头。」说着,尴尬一笑。
朱仙儿哼的一声,不屑地冷笑道:「原来是两个胆小鬼,这般怕死,怎么在
江湖上混。」
赵允义心说,你很江湖么?还不是被三河帮追的尿了裤子,还险些丢了性命。
不过心心里想一想就行了,这玩笑是不能随便乱开的。便也没再理她,竖起
耳朵继续听那三人说话。那三人却说笑一阵,举杯畅饮,不再提起日月神教之事。
赵允义见没啥好听的了,且已吃饱喝足,便招呼朱仙儿起身离开。刚准备将店伙
计叫来结账,却见衣衫褴褛的小乞丐走了。
那小乞丐约莫十一二岁,身材瘦小,身上脏兮兮的,两只眼睛却是圆溜溜的,
恁地灵动。众人以为他是进来乞讨的,哪知他站在门口瞧了一圈,迈步朝角落里
走去,大咧咧的坐在了三人身旁,毫不客气,伸出脏兮兮的小手,抓了一把牛肉
就往嘴里塞。
常、赵二人愣了,诧异的望了望他,又一同瞧向皮二爷,眼神里带着询问之
意。皮二爷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认识他。这时,店伙计赶了过来,呵斥道:
「哪里来的小叫花子,赶紧滚。」然后点头哈腰的朝三人道歉,将那小乞丐抓过
的牛肉拿走,承诺再给他们换一盘新的。
三人却是面面相觑,哭笑不得。那小乞丐去趁着店伙计去后厨的时候,又溜
了回来,这会瞧了瞧,竟坐到了赵允义和朱仙儿身旁,伸手便去盘子抓菜。两人
原本就吃的饱了,准备结账离开,便也没有出声呵斥他。
店伙计从后厨出来,见他又回来了,怒冲冲的说道:「不是叫你滚了吗,怎
么又回来了?」随即点头哈腰的给两人赔不是,赵允义笑着摆了摆手,然后掏钱
将饭钱借了。店伙计又是连声道谢,转而恶生生的对小乞丐道:「两位大爷宅心
仁厚,请你吃饭,吃完了赶紧滚。」
小乞丐乜了他一眼,说道:「人家两位大爷都没吭声,你却来管什么闲事儿。」
朱仙儿见她狼吞虎咽的吃着剩菜剩饭,似是饿得厉害,便对店伙计道:「重
新弄些饭菜来,好生招待这位小兄弟,算我们账上。」说罢,望向赵允义。
赵允义一愣,又掏出些铜钱来,交给伙计,笑道:「你做好人,却让我来买
单。」
朱仙儿疑惑的望着他,问道:「什么意思?」
赵允义道:「就是,你做好人,我做冤大头。」
那小乞丐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笑吟吟的对朱仙儿说道:「谢谢姐姐,
你真是好人。」
朱仙儿笑道:「你自个儿在这里吃吧,吃不完的就带走,没人敢撵你走。」
说罢,招呼赵允义离开。
相处了这么些日子,赵允义一直以为她是个蛮不讲理的娇娇大小姐,没想到
她对待一个小乞丐也如此豪爽,心中对她又多了几分喜欢。可又想到,师父一定
要让自己在半年内夺了她的处子身,按照师父的尿性,如果自己办不到的话,肯
定会被他用剑戳上十七八个洞,那滋味估计不会太好受。
前几日,偶尔还会想到,趁她无还手之力时,强行上了她,可让他欺负一个
伤病中的女孩子,总也下不去手。更主要的是,她毕竟是朱半山的掌上明珠,就
算强行破了她的处子身,朱家的人会善罢甘休吗?恐怕从此以后,他就真的变成
了过街老鼠,在江湖上再没半分立足之地了。
如何完成师父交代下来的试炼任务,又能全身而退,这实在是个难题。最好
的结果就是让她主动献身,可是……可是,这无异于天方夜谭。
就在两人再次起身准备离开之时,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而来
的还有『叮叮当当』的铃铛声响。
那小乞丐一听到这声音,脸色骤然一变,顾不上吃东西了,将油腻腻的小手
在衣服上胡乱抹了一抹,对店内众人说道:「你们千万别说见过我,知道了么?」
说罢,不待众人回答,便急匆匆从后门逃走了。
赵五爷道:「这小叫花步履轻盈,轻功不弱,不知是何来历。」
话音刚落,便见一个丰乳翘臀的白衣少妇走了进来。
那少妇一袭白衣,头顶云堆宫髻,斜插一支紫玉环钗,一张清丽白腻的瓜子
脸,肌肤嫩滑如雪;身材纤细修长而秀美匀称,尤其是胸前那一对浑圆肥美的傲
人乳峰,将紫绫抹胸撑得满满的。如鹤般的长颈下,露出大片胸脯,经阳光一照,
愈发诱人,连玉润锁骨都显得丰腴至极。
轻纱襦裙下,隐约露出一双穿着粉红色小巧绣鞋的香滑小脚,未着罗袜,只
见那白皙嫩滑的足背酥腻莹润,叫人忍不住想要捏在手里,细细把玩一番。
自那衣襟内弥漫出的温润体香,如兰似麝,闻到鼻中叫人小腹发热,又和一
众臭男人的汗液体味混合在一起,怪异而妖艳。
白衣少妇目光冰冷的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问道:「有人见到一个十几岁的
小乞丐来过么?」声音清脆空灵,像炎热仲夏吹起窗前风铃,煞是悦耳动听,沁
人心脾。可语气却又极为傲慢,店里多是行脚赶路的壮汉,哪会将她一个娇滴滴
的少妇人放在眼里。
白衣少妇连问几遍,见没人回答,刚要开口,角落里站起身三人来,正是皮
二爷、虎赵五爷和常三哥。皮二爷对店伙计道:「伙计算账。」说完,也不等伙
计过来,便掏出些碎银子放在桌上,同二人一起朝外走。
眼见三人便要走出店门,一道白色身影挡在了他们面前,正是那娇俏的白衣
少妇。店内众人无不惊讶,因为没人瞧见她是怎么挡在门前的,轻功之高,足以
叫人咋舌。
白衣少妇星眸半闭,斜睨着三人,说道:「姑奶奶话还没有问完,你们便想
走么?」
那常三哥是个火爆脾气,恼怒道:「哪里来的泼辣女人,在这里发癫!」说
着,伸手朝她肩上推去,哪知她娇躯一闪,紧接着只听『啪啪啪啪『一连串清脆
的耳光声,一共十二下,正好每人四下,不多不少。
再瞧三人,双颊红肿,神情呆滞,显然还没有缓过神儿来。朱仙儿见三人狼
狈模样,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只这一声笑,三人便已换过神儿来,脸
上表情又惊又怒,涨的红中带紫。
常三哥『哇』的一声怪叫,铁锤般的拳头朝她打了过去,皮二爷和赵五爷身
子同时向左右跃开,紧接着同时出拳朝她打去。那娇滴滴的美少妇,怎挨得住三
个大男人的拳头,眼见眼前一幕,其他人无不为她捏把汗。
那少妇却毫不惊慌,左手轻轻划个半圆,猛地抓住常三哥的手腕,用力一扭,
只听『咔』』的一声清脆骨响;与此同时,少妇右肘猛地抬起,正中赵五爷的下
巴,又是『卡啦』一声,紧接着双掌一推,两人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似的,摔出老
远,『咚』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这变故来得实在太快,也不过眨眼功夫。皮二爷见她一瞬间连伤两人,武功
之高,实非自己能比,想也没想,便抽身退开,大喊一声:「那小乞丐从后门溜
了,快追!」待那少妇一愣神儿的功夫,腾空跃起,破窗而去,飞也似的逃走了,
只留下常、赵二人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痛苦呻吟。
朱仙儿笑道:「他这皮油子的外号可真没有叫错,绝不吃亏。」
那少妇倒也没有去追他,踩着赵五爷的身子,娇美的身躯忽的一跃,裙裾翻
飞,雪腻纤滑的两条小腿快速交错,纵身从后门出了饭馆。
她来得快,去的也快,便似一阵风,只有空气中留下的阵阵幽香,人去已经
不见了。
朱仙儿见赵允义呆呆的望着少妇离去的方向,不知怎地,心中没来由的一阵
酸意,哼的一声,嗔怒道:「你自个儿在这儿发呆吧,我可要走了。」说罢,转
身自行离去。赵允义连忙追了上去。
出了县城,马车在宽敞的官道上快速行驶,赵允义坐在车辕上,手里拿着鞭
子,眼角余光悄悄地打量着车厢里的朱仙儿,见她寒着一张小脸,像是正在跟谁
赌气似的。自从那日替她瞧好病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生气的模样了,赵允义心
里倒觉着有些新鲜,两相比较,总觉着她生气时的模样更加好看,至于她为什么
生气,就不在他思考范围内了。
朱仙儿见他只顾赶车,也不说话,便冷冷的哼了一声。赵允义瞧了她一眼,
还是没有说话。朱仙儿又哼了一声,赵允义还是没有说话。朱仙儿再也忍不住了,
冷哼道:「你在想那个坏女人么?」
赵允义一怔,问道:「什么坏女人?」
朱仙儿道:「就是刚才那个穿白衣裳的坏女人。」
赵允义『啊』的一声,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在吃自己的醋。心里不由得一
阵甜腻,笑道:「本来没有想,你一提起来,我倒想起来了,那为姐姐长得倒是
真美。你为什么叫她坏女人呢?」
朱仙儿嘟着嘴,嗔道:「不为什么,她就是坏女人。你没瞧见她使的功夫吗?
那么怪异,我可从来没见过。」话音刚落,便听旁边一个稚嫩的声音说道:「她
使的是丁家十八路擒拿手,可不是什么怪武功。」
朱仙儿惊得『啊』的一声娇呼,赵允义则勒紧缰绳,大喝一声:「吁~ !」
马车尚未听闻,两人已经跃下车来,摆开架势对着车厢,齐声道:「是谁?
出来!」
「你们说话这么整齐,真有意思!是小两口么?」
一个脏兮兮的小脑袋从车厢里的坐榻后面钻了出来,笑吟吟的望着两人。两
人先是一惊,认出是饭馆里遇见的小乞丐,便又同时喊道:「你是什么时候藏到
车里去的?」
小乞丐嘻嘻笑道:「我就说你们是小两口嘛。」
朱仙儿娇靥生晕,啐道:「谁是小两口。」
小乞丐从坐榻后面翻了出来,笑道:「麻烦哥哥姐姐送我一程罢。」
两人对望一眼,什么也没说,沉默片刻,重新上了马车。朱仙儿问道:「你
还没说,你是什么时候藏在里边的?」
小乞丐笑道:「当然是你们上车之前啦。」他拉着朱仙儿的纤细柔荑,赞道:
「姐姐,你长得可真漂亮。」虽然他的小手脏兮兮的,可朱仙儿却没在意,但觉
着他的赞叹是发自肺腑,反而多了些亲近感。
赵允义瞧着她那笑颦如花的白皙小脸,心中暗自好笑,这傻丫头可真是单纯,
人家夸她一句漂亮就乐的跟什么似的。
可随即又想起了什么,扭头那小乞丐:「你刚才说什么?那女人使得是什么
武功?」
小乞丐笑道:「丁家十八路擒拿手。怎么,你有听说过么?」
赵允义皱了皱眉,说道:「听起来很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说过,可又想不起
来。」
小乞丐笑道:「那就不要瞎想了,这套武功在江湖上已经绝迹十几年了,识
得它的人,差不多都已经进了棺材了。」
赵允义奇道:「既然这套功夫在江湖上已经绝迹十几年了,那你又是如何识
得的?」
小乞丐道:「因为我也会这套武功呀。」说罢,伸出两只脏兮兮的小手,
『呼呼』两下,连比了两招,手法去势竟与那少妇的擒拿手法如出一辙。
朱仙儿惊讶道:「咦?你怎地也会使那坏女人的擒拿手法?」
小乞丐昂起小脑袋,得意道:「她是我师父。」
朱仙儿秀眉微蹙,说道:「那可真是奇了,她既然是你师父,为什么还要抓
你。」
小乞丐道:「她是我师父,为什么就不能抓我了?」
朱仙儿被她问得一怔,师父为什么不能抓徒弟?这问题确实挺难回答的,要
是换成徒弟为什么不能抓师父,那就简单多了。
赵允义侧目观瞧,总觉着小乞丐有些古怪,问道:「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小乞丐嘴儿一撇,耸了耸肩,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朱仙儿道:「你是孤儿么?」瞧向他的目光中,多了些怜悯。
小乞丐摇了摇头,笑道:「我有爹有娘,有爷爷有奶奶,有伯伯有伯母,还
有一个姐姐、两个太爷爷和一个太师父爷爷,我怎么回是孤儿呢。」一边说,一
边掰着手指头数。
朱仙儿听他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串,想说顺口溜似得,被他逗得『扑哧』一
声笑了出来,说道:「既然你家里有这么多人,怎么做了乞丐,又怎会不知道自
己叫什么名字呢?」
小乞丐道:「家里有人便不能做乞丐么?」
赵允义插嘴道:「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才出来当乞丐的,你家里那么多人,
又是爷爷又是奶奶,又是伯伯又是伯母的,他们都是乞丐么?」
小乞丐哈哈一笑:「爷爷奶奶、伯伯伯母听了你这话不过莞尔一笑,如果让
我妈妈和太爷爷听到你说他们是乞丐,准会『咔』的一声,将你脖子拧下来的。」
一边说,一边伸出小手,做了个拧脖子的手势。
赵允义吐了下舌头,笑道:「你们家是黑社会么?这么凶残。」
小乞丐纳闷道:「黑社会是什么?」
「嗯……」赵允义想了想,道:「就是专门『咔』的一声,将人脖子拧掉的
人。」他也学着小乞丐,做了个拧人脖子的手势。
小乞丐笑道:「这么说的话……那我三太爷和四太爷就是黑社会了。我妈妈
倒不会把人脖子拧掉。」
朱仙儿道:「你还没说你为什么没有名字呢。」
小乞丐道:「我不是没有名字,我是名字太多了,不知道自己到底叫什么名
字。」
朱仙儿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一脸的迷茫。
小乞丐道:「我在家里的时候,爸爸妈妈、爷爷奶奶还有太师父爷爷叫我石
小当,我到了太爷爷家里的时候,三太爷爷和四太爷爷叫我丁小当,我到了伯伯
伯母家的时候,伯伯和姐姐叫我叮叮小当当。」他摊开双手,作难道:「所以,
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叫什么名字了。」
朱仙儿拍手笑道:「你的名字里又是丁丁,又是当当的,听起来到是蛮有趣
的。」
小乞丐道:「是呀,我也觉着蛮有趣的,所以我喜欢别人叫我丁小当。」
赵允义眉头一皱,心里喃喃念道,叮叮当当,丁小当,怎么觉着这么耳熟,
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此时马车将要进入庐州府,小乞丐道:「停车,停车。我不进城了,在这里
下车就好了。」
赵允义将马车停了下来,小乞丐从车厢里窜了出来,瘦小的身躯向前一跃,
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这一手轻功可谓精妙至极,朱仙儿忍不住拍手叫好。
小乞丐向两人挥了挥手,笑道:「大哥哥,大姐姐,后会有期。对了,祝你
们白头偕老,儿孙满堂。」说完,一碰一跳的走了。
赵允义觉着这小乞丐虽然古里古怪的,但却蛮有趣的,不禁莞尔一笑,扭头
朝朱仙儿望去,见她面色潮红,神态扭捏,便问道:「怎么了?又是哪里不舒服
了么?」
朱仙儿摇了摇头,支吾道:「不是……不是……」伸手将布帘扯了下来,挡
在了两人中间。
既然已经三河帮被人灭了,也就没人再追他们了,心情自然放松下来,连周
围的景色都变得赏心悦目了许多。
两人来到庐州府之后,朱仙儿先去衣衫铺里换了身白色丝绸衣裙,赵允义则
还是那身乡下人的粗布衣服。紧接着,两人又在城里最大的酒楼里痛痛快快的吃
了一顿,然后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继续启程赶路。
马车出了庐州府,行了十几里,忽见路旁河滩上有几个小孩子,光着屁股在
追逐打闹。朱仙儿笑道:「瞧,小孩子多可爱。」
赵允义道:「再可爱有什么用,又不是自己的。」
朱仙儿被他呛的半晌无语,咬着嘴唇,瞪了他一眼,嗔道:「不跟你说话。」
说罢,将布帘放了下来。
赵允义呵呵一笑,问道:「唉,大小姐,我问你一个问题。」
朱仙儿赌气道:「别跟我说话。」
赵允义道:「好,那就当我自个儿问自个儿,你把耳朵堵上,要是一不小心
听到了,可别怪我。」
朱仙儿真的用手将耳朵堵上了,但又好奇他到底想问什么,便又将手放了下
来。
赵允义问道:「小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呢?」
朱仙儿忍不住说道:「小时候我也问过我娘,我娘说,拜了堂,成了亲之后,
自然就会有孩子了。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拜了堂,成了亲就会有孩子了?
孩子又是从哪里出来的?」想了想,又道:「你们淫贼不是最喜欢强迫人家拜堂
成亲的么?难道你不知道小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么?」
赵允义笑道:「我自然知道。」然后很充满诱惑性的说了句:「要不要我教
你怎么生小孩。」
朱仙儿虽然天真质朴,但毕竟不是傻子,起初还有些好奇,险些便开口答应,
但马上意识到了他是在欺骗自己,便斩钉截铁的拒绝道:「不要!」
赵允义呵呵一笑,不再说话。朱仙儿则坐在车厢里,歪着小脑袋,开始天马
行空的猜想着孩子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
又行半日,到得李陵山下,朱仙儿凭窗遥望,见其山环水绕,丛林茂密,层
峦叠嶂,连绵不绝,遂起游玩的念头。
赵允义道:「天下间的山峰还不都一样,有什么好瞧的。」
朱仙儿眉头一蹙,嗔道:「你这人说话怎么总是阴不阴阳不阳的,难道就不
能随我一次么?」
赵允义笑道:「难道你说太阳打西边出来,我也随着你么?
朱仙儿嘟嘴道:「太阳从东边出来还是从西边出来,又打什么紧。」
这时,前边吹吹打打的过来了一支迎亲的队伍,数十个披红挂绿的迎亲之人
簇拥着一顶八抬大轿,头前高头大马上,却是个五十来岁的胖子,胸前挂着大红
花,那马瞧来也破为健壮,可被他压的竟然步履蹉跎,不停的打着鼻息。
赵允义笑道:「爬山有什么好玩的,不如咱们去瞧人家拜堂成亲。」
朱仙儿会错了意,俏脸微红,啐道:「那么丑的新娘子,有什么好瞧的。」
赵允义奇道:「你又没瞧见,怎么知道新娘子是个丑八怪。」
朱仙儿指着队伍前面马上的那个胖新郎道:「你瞧新郎丑的跟……跟……跟
猪八戒似得,新娘能漂亮到哪里去。」
「啧啧啧!」赵允义伸出右手食指,晃了晃,笑道:「这你可猜错了。这胖
子不是个员外老爷,就是个商贾大户,五十多岁了还娶老婆,又怎么会娶个丑八
怪呢?」
朱仙儿道:「你又怎么知道他是个员外老爷的。」
赵允义笑道:「一般人家,有人能吃成他这么胖的么?」
朱仙儿虽然觉着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却倔强的道:「就算那新娘子美若天仙,
与你何干,又不是你来拜堂。」
赵允义笑道:「我不拜堂,我只是想去问问新郎新娘,怎么才能生出小孩子
来。」
朱仙儿顿时红晕浮靥,嗔怒道:「停车,停车。」
赵允义将马车停了下来,朱仙儿一跃而下,气道:「你去瞧人家拜堂罢,我
自个儿去山里玩儿。」
赵允义笑着道:「山里边有蛇。」
朱仙儿道:「我不怕!」
赵允义笑着又道:「山里边有土匪。」
朱仙儿『哼』的一声,昂首道:「我也不怕。」说罢,大踏步朝前走去。
瞧着她傲气凌人的娇憨神态,以及那倔强的背影,赵允义不禁苦笑着摇了摇
头,驾着马车跟了上去。朱仙儿见他追来,强忍着笑意,紧绷着嘴儿道:「你不
是去瞧人家拜堂了么。跟着我做什么。」
赵允义笑道:「我是想来告诉你,这山里不仅有蛇和土匪,还有……」
朱仙儿见他欲言又止,不禁好奇的问道:「还有什么?」
赵允义神秘兮兮的低声说道:「还有鬼。什么吊死鬼,落水鬼,无头鬼,饿
死鬼……」
「呀~ !」朱仙儿双手掩住双耳,声音颤颤的呵道:「我不要听,你也不要
说!」
赵允义见她轻嗔薄怒的可爱模样,不禁呵呵笑道:「逗你玩儿的,这山里哪
有什么吊死鬼,落水鬼。」顿了顿,说了句:「好色鬼倒是可能有。」
朱仙儿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说道:「停车,我要上车。」
赵允义将马车停了下来,笑问道:「怎么,不上山了么?」
朱仙儿上了马车,赌气道:「不上了,被你这么一搅合,哪儿还有兴致玩儿。」
赵允义道:「我瞧你是怕鬼了吧。」
朱仙儿被他戳破心事,表情尴尬,支支吾吾道:「我……我胸口闷的慌,许
是旧伤复发。要歇着啦,你别来烦我。」
赵允义笑了笑,没再说话。向前行了没多久,忽然间,一阵馥郁花香扑鼻而
来,但见路旁立着三株冲天巨松,松树下满席碧草,如一块绿色地毯,上面或红
或白,或粉或黄,点缀着无数鲜花;翠鸟啼鸣,蜜蝶齐舞,宛若世外桃源。
赵允义情不自禁将马车停了下来,不由瞧得得呆了。朱仙儿本来就是少女心
性,见到这如画一般的美丽景致,激动的掩嘴娇呼:「哇~ !好漂亮。」
赵允义平日里油嘴滑舌惯了,不假思索的说了句:「哪有咱们朱四小姐漂亮。」
朱仙儿闻言,双腮微红,啐了一口,可心里却像是吃了蜜糖似得,甜滋滋的。
赵允义将车停在路旁,跳了下去,说道:「既然你觉着这里漂亮,不如咱们
就在这里过一宿吧,明日再行赶路。」
这倒与朱仙儿的心思不谋而合,没等他说完便连声附和。她从车上下来,开
心的像个小孩子似得,扑起蝶儿玩儿。赵允义则坐在车辕上,翘着二郎腿,翻看
着医书。自从前些日子靠着这几本医书,莫名其妙的将朱仙儿救活之后,看书就
成了他每日的必修之课,每有闲暇之时便刻苦钻研。
单就医术来说,他还比不上一个走街串巷的摇铃郎中,但他却有着其他大夫
无法比拟的先天优势,他知道细菌的存在,他知道大部分疾病发病的原因以及治
疗的途径,这些超前的意识,让他更容易理解医书上的医学知识。
这几日,他不仅将这基本医书看了个三四遍,更从书铺里买了些启蒙医书,
以及《黄帝内经》、《千金方》等医学经典来读,虽然谈不上精通医道,但对人
身上的穴道、脉络等医学基础了解的算是相当透彻了,而且,许多晦涩难懂的专
业用语,渐渐地也能看懂了,积累的相当一部分的医学知识,如今他所欠缺的,
只是一位名师的指点罢了。
就在赵允义埋头苦读之时,一股幽香之气钻入鼻宫之中,那香气很特别,浓
烈的花香混合着淡雅的少女体香,馥郁而不刺鼻。赵允义抬头望去,只见朱仙儿
站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头上戴着一个花环,正笑吟吟的望着他。
「好看吗?」朱仙儿问道。
赵允义笑了笑,故意问道:「人还是花?」
「当然是……」朱仙儿话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连忙住口,撅起小嘴
儿,『哼』的一声,转身走开了。
赵允义笑了笑,继续低头看书。
没过多大一会儿,只听朱仙儿『啊』的一声娇呼,声音里透着恐惧,像是遇
见了什么可怕之事。赵允义想也没想,一跃而起,顺手从竹筒里抽出长剑,朝着
声音来源处跑了过去。见到朱仙儿坐在草地上,双手死死的按着左脚足踝,脸色
苍白,娇躯微微颤抖着。
她见到赵允义过来,眼眶里瞬间充满了泪水,声音颤颤的说道:「蛇……真
的有蛇……」
赵允义跑到她的身旁,蹲下身子,把她颤抖的两只小手移开,然后撩起裤腿,
再将鞋子罗袜一同褪下,露出半截纤细圆润的小腿,还有那白嫩细腻的香滑小脚。
赵允义见那光洁可爱的足踝上果然有两个细小的牙印,确是蛇咬的,伤口周
围黑中带紫,不知道有没有毒。他想也没想,俯下身子,将嘴对准伤口,用力吸
允了起来。
朱仙儿娇躯轻轻一颤,惊讶道:「你……你做什么?」小脚朝后一缩,却被
他一把抓住。
赵允义吸了一口血,然『呸』的一下吐了出来,见那口血呈红褐色,虽然中
毒不深,可有毒却是不假的。
赵允义道:「别动,血里有毒。」
朱仙儿吓的花容失色,不敢再动。赵允义连吸十几口,直到吐出的血变成了
鲜红色,才停了下来,起身回到马车旁,在药箱里翻出一些药草,放在嘴里嚼的
烂了,吐出来敷在伤口上,最后用布捆绑住。
朱仙儿坐在地上,见他满头大汗,不顾自身安危替自己吸毒,心里又是感激,
又是甜蜜。
赵允义仍旧握着那白腻腻、肉呼呼的香滑小脚,见其酥腻莹润,丰腴娇美,
如猫掌软垫一般,心中一痒,竟不自觉的伸手在那白嫩细滑的足底挠了一挠。
朱仙儿忙将脚一缩,从他手中抽了出来,满面羞红。许久后,才轻声说道:
「我……我带着解毒药呢。」
赵允义一愣,慢慢的抬起头来,瞧着她道:「你倒是早说呀,大小姐。」
朱仙儿掏出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两粒黑漆漆的丹药出来,自己吃了
一颗,然后给了赵允义一颗,说道:「这是武当的三香保命丹,用来解毒很有疗
效。」
赵允义接过来闻了闻,一缕淡淡温香钻入鼻宫之中;含在嘴里,一股辛凉甘
苦的感觉在嘴里迅速扩散开来,但咽到肚子里之后,瞬间变得暖洋洋的了。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气氛有些尴尬,又有些暧昧。良久,朱仙儿才轻声
说了声:「谢谢。」
赵允义笑问:「你说,你欠我几条命了?」
朱仙儿低着头,嘴角儿撇了一撇,说道:「大不了,你……你被蛇咬了,我
也帮你吸毒。」
赵允义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可别见死不救。」说罢,弯腰将她
从地上横抱了起来,朝马车走去。朱仙儿一声娇呼,挣着了一下,便安静的依偎
在他的怀里,娇靥晕红,嘴角忍不住的浮现一抹微笑。
如果单论武功的话,她比赵允义高出不知多少,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不
知怎么的,竟然处处依靠他,只要有他在,便觉安心。
赵允义将她放回车厢里,低头时,一不小心又瞧见了她那皓白如洗、莹润粉
嫩的纤美秀足,再加上那融融泄泄的处女又想,心里一阵酥痒,不由得将手伸了
过去。
朱仙儿见状连忙将脚缩了回来,藏在腿下,红着脸啐道:「做什么?」
赵允义一怔,慌忙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下面起了反应,一边尴尬的用手掩
饰,一边笑道:「没什么。我想瞧瞧伤口包扎的结不结实。」
朱仙儿低着头,轻咬下唇,偷偷地瞧着他,片刻后,低声道:「我的鞋。」
赵允义应了一声,转身回去帮她拿鞋袜。弯腰捡鞋的时候,无意间看见脚边
有条蛇,不禁吓了一跳,再仔细一瞧,那蛇通体墨绿,没有花纹,脑袋呈椭圆形,
很显然是条没有毒的蛇。
朱仙儿正在查看自己脚踝上的伤势,忽然听到一声惨叫,连忙撩开帘子,探
身朝外看去,看见赵允义提着自己的鞋袜,一瘸一拐的朝这边走来,连忙问道:
「你怎么了?」
赵允义走到马车旁,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朱仙儿连忙从车上下来,踮
着脚尖,急匆匆的走到他的身旁,拽着他的胳膊要往起搀,可他实在是太重了。
赵允义抬起头来,只见他脸色苍白,嘴唇干涩,气若游丝的说道:「我…
…我也被蛇咬了……」
朱仙儿一惊:「你也被蛇咬到了?」
赵允义苦笑道:「真让你一语成谶了。」他这一笑,当真比哭还难看。
朱仙儿张了张嘴儿,怔了片刻,歉意道:「真的对不起了。」片刻后,轻声
说道:「我……我帮你吸毒吧。」
赵允义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你身上蛇毒未清,很危险的。」
朱仙儿见他五官扭曲,想来是蛇毒发作,想起方才他毫不犹豫的替自己吸毒,
顿觉一股豪气在胸中冲荡,傲然道:「爹爹常说,咱们江湖中人,要是非清楚、
恩怨分明。受人点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之。方才你不顾性命的帮我吸毒,这会
儿你被毒蛇咬了,我怎能贪生怕死,袖手旁观。」
赵允义气喘吁吁的说道:「只是……我被咬的地方……有些难以启齿。再说,
男女授受不亲,让你帮我吸毒,恐怕……恐怕……」
朱仙儿道:「我都不怕,你却又恐怕什么?再说……」她的脸颊忽然浮上一
抹红晕,咬着嘴唇,轻声说道:「再说,那日你帮我治病的时候,还不是被你瞧
见了我的……我的背脊。」
赵允义沉吟片刻,咬牙道:「那好,那就有劳仙儿小姐了。」
赵允义在她的搀扶下,勉强站起身来,两人一瘸一拐的上了马车。赵允义爬
进车厢,仰坐在坐榻上,两腿伸得笔直,瞧着朱仙儿,道:「你要是难为情的话,
就算了。」
朱仙儿道:「你将我瞧的忒也小了。」
赵允义不再多说废话,伸手去接腰间裤带。朱仙儿一怔,惊讶道:「你做什
么?」
赵允义道:「脱裤子啊」
朱仙儿道:「脱裤子做什么?」
赵允义道:「不脱裤子,怎么吸毒。」
朱仙儿问道:「吸毒与脱裤子又有什么关系?」
赵允义苦笑道:「我被咬的地方在大腿内侧。我就说了嘛,不太方便……」
朱仙儿眉头紧蹙,贝齿轻咬下唇,盯着他瞧了片刻,咬牙道:「好吧,你脱
吧。」
赵允义解开裤带,将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褪了下去,只见两腿间,那黑漆漆、
乱蓬蓬的耻毛深处,一根黑黝黝的大肉肠,像条死蛇一般,垂头丧气的耷拉着。
朱仙儿『啊』的一声惊叫,连忙转过身去,双手掩面。她虽然从未见过男子
身体,却也知道那根大肉肠是男人尿尿的东西,是不能随便看的,就好像女人身
体是不能随便让男人看的道理一样。
赵允义知道她害羞,也不催促,只自躺在座榻上,不住的痛苦呻吟着。朱仙
儿娇躯微微颤抖着。许久,才小心翼翼的转过身来,却依旧是双手掩面,只能从
那白嫩细长的指缝间,依稀可见那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一眨一眨的,既害怕
又好奇的盯着那根大肉肠。
赵允义强自笑道:「你一个大姑娘家家的,实在是太难为你了。还是……还
是算了吧。刚才吃了你的解毒药,兴许能抗的过去……」
朱仙儿依旧掩面,低声道:「那也得先把毒吸出来……才管用呀。」沉默片
刻,轻声问道:「咬在了哪里?」
赵允义指着右边大腿根,说道:「这里。」
朱仙儿顺着他手指望去,果然见到大腿上有两个细小的牙印,同自己脚踝上
的牙印一样,确是被蛇咬的。犹豫挣扎了许久,终于一咬牙,拿开双手,猛地将
头低了下去,红彤彤的小脸埋在两条壮硕的大腿间,嘴儿对着伤口用力一允。
赵允义低头瞧去,只见那平日里高高在上、傲青凌人的大小姐,此时正趴伏
在自己两腿之间,香软湿润的唇儿紧贴着大腿,轻轻吸允着;湿热的鼻息打在肉
肠上,柔软的发丝若有似无的撩拨着大腿内侧的肌肤,心里像是猫爪轻挠似得,
麻麻的,痒痒的,爽的他身躯一阵阵的乱颤,就更别提心理上的兴奋刺激感了。
而朱仙儿就能加难受了,大肉肠散发出的阵阵火辣滚烫的气息,打在她的脸
颊上,那乱蓬蓬的耻毛更是时不时的剐蹭着水嫩嫩的肌肤,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人
架在蒸笼上,热烘烘的,整个人酥软成了一团。
朱仙儿从伤口处吸出了一口血来,含在嘴里,直起身子,『呸』的一声,吐
在了马车外面,瞧了一眼,奇道:「咦?这血怎么是红的?」转身望向赵允义,
说道:「你好像没有中毒。」
赵允义正暗自回味着方才那股心惊肉跳的兴奋感,没有听清她说了些什么,
不由自主的问了句:「你说什么?」
朱仙儿道:「你的血是红色的,好像没有……呀!」尖叫一声,一手捂着嘴
儿,一手指着他的双腿间的肉肠,颤颤的说道:「你……你……你那里怎么肿成
这个样子了?」
刚才还软趴趴的大肉肠,此时竟然肿胀成了一根大肉南傍国。只见那肉南傍国色
泽黝黑,青筋蹦起,最前端那蘑菇似的头儿,红油油的,圆润光洁,像是剥了壳
的鸡蛋。
赵允义顺着她手指朝下望去,『啊』的一声,颤声道:「怎么……怎么会变
成这样?」
朱仙儿俏脸绯红,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缓了口气,问道:「平
日里,它就是这样的么?」
赵允义急的满头大汗,骇然道:「我也不知道,它从来没有这么大过,是不
是……是不是毒性转移了。哎呀,这可怎么是好。」说罢,他抬头望向朱仙儿,
目光中带着些许期盼。
此时朱仙儿心如鹿撞,她对于男女之事本就懵懵懂懂,哪里知道男人的尿尿
的那话儿竟然会变得如此巨大。她的心中无比纠结,说过的话,不能不算,虽然
他是个小淫贼,可毕竟救了自己好几次。但是,要用嘴给他尿尿的地方吸毒,真
的是……只那么一想,便已羞煞人了。
她挣扎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敌不过良心与道义,心中一边喃喃念着父亲那
句『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之』,一边将身子凑了过去,目光触及那根热
气腾腾的大肉棒,只觉着说不出的狰狞恐怖,心中边又打起了退堂鼓,不由自主
的倒后退了两步,颤巍巍娇喝道:「我就是死……死也不用嘴帮你吸那里。」
赵允义见她秀眉紧蹙,用力咬着下唇,恐惧娇羞的模样,知道她是无论如何
也不会用嘴帮自己的。虽然心里急不可耐的想要试试那樱桃嘴儿的滋味,但又不
敢逼得太紧。
是强迫她用嘴儿帮自己?(请跳转二楼)
还是退而求其次?(请继续)
一番挣扎之后,心道,有的吃就不错了,可别要得寸进尺。便道:「这样吧,
你用手,用手帮我挤出来。」
朱仙儿一怔:「用手?」
「对,用手。」赵允义已经快要欲火焚身了,恨不得立时抓住她的小手儿,
握住肉棒上下套弄一番。
朱仙儿已经快要将嘴唇咬破了,最后终于下定决心,伸出纤细玉嫩的小手,
颤颤巍巍地将其握住,哪知那肉棒便似活了一般,猛地一跳,吓得她花容失色,
连忙将手缩了回来。
赵允义爽的身子直颤,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潮水般袭来的射意。
朱仙儿睁大了双眼,见那坚硬挺拔的肉棒一跳一跳的,马眼处渗出了一滴透
明液体,惊讶的喊道:「出来了,出来了。」
赵允义紧跟着喊道:「出来了,出来了,快点帮我挤……挤出来。」
朱仙儿被他一声催促,来不及细想,红着俏脸凑了过去,颤颤巍巍的伸出柔
荑。
赵允义迫不及待的抓住她那如脂般白嫩的小手儿,一下子放到了坚硬如铁、
滚烫无比的大肉棒上。朱仙儿不禁一声尖叫,仿佛被肉棒上的温度烫了一下似地,
本能的想将手缩回去,却被赵允义死死攥住,无法挣脱。
赵允义只觉着那对手儿又白又嫩,掌心肤肌温温软软,像猫爪儿足垫,和着
一层湿滑香汗,轻轻握住肉棒,只觉着背脊一阵酥麻,一股电流直冲脑门,那种
舒爽感觉简直难以言表。
朱仙儿握住肉棒之后,便不再挣扎,整个人像是被石化了一般,睁大了眼睛,
圆张着小嘴儿,目光呆滞的望着那两手攒不住的坚硬肉棒,以及那鸡蛋似的红色
棒头。
赵允义深吸一口气,缓和了一下即将喷涌而出的快感,然后迫不及待的握着
她的小手,开始上下捋动。
朱仙儿只觉着手心里的肉棒越来越粗,越来越大,烫的吓人,她甚至可以清
晰地感觉到,肉棒上如蚯蚓般蹦起的青筋在不住的跳动着。随着手儿捋动肉棒的
速度越来也越快,她那不堪重负的小心脏也跟着越跳越快,她虽然对男女之事一
窍不通,却也感觉到这是一见十分羞人的事情,毕竟交配是所有生物的本能,与
吃喝拉撒一样,是无师自通的本能。
虽然她又羞又怕,急不可耐的想要将手移开。但不知怎么的,一看到他凝眉
锁目,牙关紧咬,一副飘飘欲仙的表情时,又有些舍不得了,只能在心里不断安
慰自己,这是在帮他去毒。
随着赵允义一阵阵痛并快乐的呻吟声,一小股又浓又粘的乳白色液体从棒头
顶端的小眼上溢了出来,吓得朱仙儿一声尖叫,两只小手猛地一缩。赵允义连忙
用力按住,喘息道:「别怕……别怕,是毒脓,快要……快要出来了。」
朱仙儿睁大了眼睛,半信半疑的瞧着那红彤彤的帮头,两只小手在他的控制
下,已经握着肉棒不停的捋着,任凭那乳白色的液体流到自己的手上,与掌心里
的香汗混合在一起,发出一阵阵『呱唧呱唧』的声音,虽然味道怪怪的,却起到
了润滑的作用,肉棒撸动起来越发的顺利。
片刻,赵允义忽然屏住呼吸,腰部绷紧,两手握着她的小手快速的撸动,呻
吟声也越来越大。朱仙儿不知所措,似是收到了惊吓的猫儿般,睁大了眼睛,小
嘴儿圆张。
突然,赵允义一声咆哮,屁股向上一拱。朱仙儿只觉着手里的肉棒一阵痉挛
膨胀,紧接着便见一股股浓稠的乳白色液体从棒首小眼儿上激射而出,来势之快
竟容不得她闪躲,狠狠的喷在了她的小脸上,更有一部分竟然喷到了她那圆张的
小嘴儿里,吓得她花容失色,一声尖叫。
……
朱仙儿只觉嘴里黏糊糊的,像是含了口鸡蛋清,味道也很像,不由自主的干
呕了几声;深吸一口气,忽然闻到一股怪味,那味道即像栗子花的味道,又像是
鱼虾腐败的腥臭味,用手指在嘴边上抹了一下,低头一瞧,见手上那浑浊如鼻涕
一般的浓稠白液,心里一阵恶心,蹙眉问道:「这是什么?」
赵允义正爽的飘飘欲仙,瞧了一眼她手指上的精液,说道:「这是……这是
……毒脓,谢天谢地,你帮我吸了出来,我算是捡回了一条小命。」
朱仙儿低头闻了闻,眉头一皱,狐疑道:「这是毒脓?」
赵允义道:「是啊,这是毒脓,你替我挤了出来,我暂时死不了了。」
朱仙儿沉吟半晌,无意中朝他两腿间瞧了一眼,那根热气腾腾的大肉肠依然
坚挺如铁,一翘一翘的,像是在向他示威,而且那肿胀的程度,似乎比刚才还要
厉害。
朱仙儿惊讶道:「毒脓挤出来了,怎么还是这样?」
赵允义露出一副痛苦表情,哭丧着脸道:「兴许是你毒脓没有挤干净,你快
来,再来帮我!」
赵允义憋了六年,终于统统快快的出来了一次,哪有那么容易去火。这就好
比饥饿之人,饿过了劲儿也就没有那么难受了,但是稍稍吃了一口,哪怕只有一
口,腹中的饥饿感便会如潮水般涌来,以至于到了不吃饭就会死的地步。
此时的赵允义就是如此,他就像是个瘾君子,强制禁欲长达六年之久,一旦
欲望的大门被重新打开,其结果可想而知。他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原则道
义,什么未来计划,统统被丢到了脑后,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发泄!
可朱仙儿毕竟不是傻瓜,虽对男女之事懵懵懂懂,但她已经从赵允义先前的
反应里隐隐的察觉出了什么,待到赵允义露出那副猴急表情的时候,终于知道自
己上当受骗了,一时间咬牙切齿,耳根通红,羞愤之下,伸手便将峨眉刺抽了出
来,怒道:「淫贼!无耻!」
说罢,猛地朝他胸口刺了过去。赵允义大惊失色,连忙闪身躲避,可车厢总
共就那么大点的地方,虽闪开了致命一击,可胳膊上还是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你做什么?」
朱仙儿哇的一声,哭道:「我知道了,你们淫贼便是这般坏人清白的。我被
你骗去了清白,我……我……我杀了你!」说着,又是一招朝他刺了过去。
赵允义不及西想,『呼』的一下,从车窗处跃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两滚,一
边将提起裤子,一边狼狈的起身逃跑,他心里那叫一个悔呀,口出一时爽,差点
火葬场,真应了那句老话,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正苦思弥补之计时,只听朱仙儿一声愤怒娇喝,从车中鱼跃而出,哪知脚
尖落地之时,身子一歪,竟然摔在地上,整个人开始不停的抽搐着。
赵允义想也没想,纵身一跃,落在了她的身旁,问道:「怎么了?内伤复发
了么?」刚要伸手去搭她的脉搏,哪知半截身子倏地一麻,竟是被她反手握住了
命门。
只见朱仙儿哈哈一笑,从地上坐了起来,笑嘻嘻的说道:「这回你算是着了
我的道儿了吧!瞧你怎么逃!」
赵允义惊出一声冷汗,还没等他开口说话,朱仙儿竟『哇』的一声,狂喷一
口鲜血,制住命门的两个细指也松脱开来,身子向后一仰,摔倒在了地上。
赵允义见她桃腮通红,呼吸急促,整个人像是痉挛似得不住颤抖着,那精致
小巧的五官拧在了一起,看起来万分的痛苦,绝对不是装的出来的。这一下变故
来的实在太过突然,将他打的懵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伸手,抓住她的细
腕,只觉脉搏所有似乎,衰而缓慢,且毫无规律,乃是气血衰败之像。
赵允义见她一张俏脸渐渐地由红变白,呼吸也变得细弱起来,想来是蛇毒引
起旧伤复发,加之急血攻心,造成了急症。他连忙将其平放在草地上,然后起身
从车厢里提出药箱,从中拿出几根刺穴用的金针。
望着朱仙儿那张毫无生机的俊美脸蛋,他深吸一口气,心里努力回忆着这几
日从医书上看来的针灸疗法。他双手攥住朱仙儿胸前衣领,颤巍巍的将其慢慢的
解开,再褪掉那鹅黄色的亵衣。只见其肤白胜雪,细腻如脂,那乳鸽似的椒乳,
在寒风中微微颤抖着,两点樱桃周围,泛着细细的鸡皮疙瘩。
赵允义咽了口唾沫,强忍着欲念,拿起金针,凭着记忆,一一刺入她的穴道
内,并将艾绒团捻裹在针柄上点燃后,通过针体将温度传入穴道内。他自学习针
灸疗法以来,第一次替人针灸,便是这等非死即活的结症,心里『砰砰砰砰』打
鼓似得,狂跳不止。直忙了一个时辰,累的他满头大汗,朱仙儿才『啊』的一声,
呕出几口黑血。赵允义大喜过望,知道她这条命算是救过来了。
朱仙儿幽幽转醒,睁开迷蒙的双眼,盯着赵允义瞧了半天,才喃喃说道:
「你……你又救了我一命,是不是?」
赵允义道:「这回是我把害了你,咱们江湖中人,是非清楚,恩怨分明。」
朱仙儿重新闭上双眼,细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问道:「你那话儿……真的
是中了毒么?」
赵允义沉默片刻,说道:「我不骗你,我那那话儿中的不是蛇毒,却是中了
另外一种毒,幸亏你帮我吸了出来,不然……不然会上脑的。」
朱仙儿睁开双眼,瞧着他,问道:「真的?」
赵允义举起右手,信誓旦旦的说道:「我赵允义对天发誓,我如对仙儿姑娘
说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朱仙儿眼中不由的露出一丝喜色,刚要说话,忽然刮来一阵凉风,只觉着胸
口凉飕飕的,着眼一瞧,竟然衣衫大敞,春光乍现,那雪腻腻的奶脯,就这么赤
裸裸的暴露在了小淫贼的眼前。一张雪白俏脸顿时羞得通红,想要抬手扯衣遮掩,
竟发现双手不停使唤,一时间无计可施,只得眼巴巴的瞧着赵允义,泪珠『吧嗒
吧嗒』的直往下坠。
赵允义叮嘱道:「你别着急,我帮你把针拔了。」一边说,一边伸手将她穴
道上的金针一一拔了下来,然后替她穿好衣服。
朱仙儿闭目不语,只默默的流着眼泪。
赵允义没有说话,双手将她横抱了起来,送进车里。这一日,两人再也没有
开口多说一句话。
待得傍晚时分,赵允义起身道:「你在这里歇着,我去找些吃的来。」
朱仙儿像是木头人般,没有丝毫反应。
要么过了小半个时辰,赵允义手里提着酒肉熟食,兴冲冲的回来了,笑着说
道:「你猜我去哪里化的缘?」
朱仙儿朝他手里瞧了一眼,见有瓜有果,有鸡有肉,有碗有筷,还有一个肘
子一坛酒,那酒坛子上贴着一个大大的红色喜字,便道:「你从猪八戒那里偷来
的。」言语刚落,就意识到了什么,绷起小脸儿,转到了一旁。
赵允义这几日早已摸透了她的脾气,知道她是在故意赌气,便想逗逗她。将
手里酒肉放了下来,允了一下油腻腻的手指,笑道:「呀?怎么今儿个这么聪明。」
朱仙儿扭头道:「酒坛子上那么大的一个喜字,你道我是瞎子么?嗯~ !」
说完之后,嗔怒的瞪了他一眼,干脆将眼闭上,打算打死不再理他。
赵允义见她生气,而不是愤怒,知道这是雨过天晴的征兆。笑嘻嘻的将一条
毯子铺在地上,摆好碗筷酒肉,招呼道:「来吧,那猪八戒娶小妾,咱们不必跟
他客气。」
朱仙儿肚子饿的实在够呛,原打算不再睬他,犹豫片刻,还是抵挡不住食物
的诱惑,轻轻地将身子挪出车厢,两条细长的小腿儿从车辕上垂下,想要下去。
赵允义心知她伤重未愈,行动不便,起身想要去搀扶她,哪知朱仙儿却将身子一
侧,倔强道:「起开,别碰我。」
赵允义道:「那你自己下来吧。慢一些。小心点。」
那俊俏无暇的小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她于伤中之中,骄傲之气半分不减,叫
人瞧了既心疼又想笑。
朱仙儿小心翼翼的下了马车,只走了两步,便已是气喘吁吁。坐在毯子上,
伸手掐了一粒樱桃放进,红汁满溢。赵允义将两人酒杯斟满,笑着说道:「咱们
遥祝猪八戒新婚快乐。」举了下杯,一饮而尽。
朱仙儿将酒饮下,却未咽下肚子里去,含了片刻,吐到了一旁。赵允义知道
她是想借此来祛除嘴里怪味,虽然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但不知怎么的,一想起来
就觉着莫名的兴奋。
沉默片刻,朱仙儿忽然开口问道:「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要当淫贼?」
赵允义闻言一怔,将送到嘴边的酒杯拿了开来,苦笑道:「这话说来就有些
长了。首先,我并不是真想当个淫贼。」
朱仙儿道:「那你是被逼的了?」
赵允义道:「也不能说是被逼的吧,可也不是出于自愿。怎么说呢,有些事
你一个姑娘是无法理解的,这个世界上呢,没有一个男人不想做淫贼的。但真成
了淫贼之后呢,又整天提心吊胆,生怕一不小心被你们这些大侠、侠女们给除暴
安良了。你知道么,我虽然没有做过一次案,还算不上一个真正的淫贼,但这几
年来,我险些被惩恶务尽就有十三次之多,这还都是跟在师父身旁时发生的。」
朱仙儿白了他一眼,嗤笑道:「说话颠三倒四,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赵允义摇头苦笑:「我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朱仙儿低头沉思片刻,说道:「其实,我觉着你这个人……还不算太坏。为
什么一定要做淫贼呢?」
赵允义道:「我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就被师父当成一个淫贼来培养,根本没
有选择的余地。」
朱仙儿抬头望向他,目光灼灼,问道:「那如果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呢?」
赵允义心说,来了。
他想也没想,便道:「我当然想做个好人,不用每天东躲西藏。」
朱仙儿不由的面露喜色,说道:「那你以后多做一些侠义之事,然后我让我
爹收你做徒弟,你不就变成好人了么?」
「啊?」赵允义心里好生失望,面带不悦的说道:「只是做徒弟啊。」
朱仙儿当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眨巴着水汪汪的杏眼,疑惑道:「怎
么?你不想么?」
赵允义道:「想!当然想。」心中却道,想做女婿呀!
他端起酒坛子,再为她将酒斟满。朱仙儿端起酒杯,刚要入口,胸口一阵撕
裂似的疼痛,『啊』的一声娇呼,忙用手按胸,杯子里的酒水撒了一地。
赵允义关切的问道:「怎么了?不舒服么?」
朱仙儿喘息道:「胸口……闷得慌。」
赵允义再要询问,却听得『铮铮』两声琴音响起,不禁一怔,紧接着便是一
曲琴韵,那琴声曲调飘渺空灵,柔和之至,宛如一个人在轻轻的叹息,又似是朝
露暗润花瓣,晓风低拂柳梢,夹以花香扑面,蜂鸣鸟啼,两人仿佛置身于世外桃
源,只片刻工夫,便觉眼皮沉沉,魂飞天外,恍恍惚惚,游离于似醒非梦之间。
待那琴曲弹毕,两人才猛然惊醒过来,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心里又惊又怕。
但朱仙儿一调息,却『啊』的一声轻呼,赵允义连忙问道:「怎么了?」
朱仙儿惊喜道:「我的气息顺畅了许多。」
赵允义刚要说话,却惊讶的发现,身边不知道何时竟然多了一个须发苍白的
老头儿,吓得他身子一颤。
那老头儿身形消瘦,一身青袍,须发全白,慈眉善目,瞧不出实际年龄,脸
色却极为红润,目光深邃,显得精气十足。手中拿着一把极为普通的长剑,腰间
别这个酒葫芦,背后背着一张古琴,很显然,刚才那一首曲子,正是这老头儿弹
奏的。
朱仙儿惊道:「你是谁?你……你要做什么?」
老头儿笑道:「过路的老人家,酒瘾犯了,来讨杯水酒。」
两人对望一眼,目光中均充满疑惑。那老头儿却老实不客气,将腰间的葫芦
接了下来,端起酒坛子,朝里边倒酒。酒从坛子里倒出来,变成了一条细线,流
进了葫芦里,那葫芦嘴儿不过拇指粗细,竟然一滴酒也没溅出来。
两人睁大了眼睛,即惊奇又佩服。赵允义顿时心中雪亮,知道这是遇见世外
高人了。如果按照武侠小说的套路,用酒菜博得高人欢心,然后趁机拜师学艺,
从今以后走上高手之路,左拥右抱,艳福无双,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屠龙宝刀,
点击就送……
老头儿将他两眼冒光,嘿嘿一笑,说道:「小朋友,我老人家一辈子厚脸皮,
白吃白喝惯了,可从不觉着拿人手短,吃人嘴短。」
赵允义也不知他是否看透了自己的小心思,尴尬一笑,道:「反正这是从别
人那里化缘来的,酒菜粗鄙,如果老前辈不嫌弃,尽管享用罢。」
老头儿笑道:「酒就是酒,肉就是肉,哪有好坏粗细之分,只要有酒喝有肉
吃,我就心满意足了。」一边说,一边伸手抓住一只烧鸡,撕下鸡腿,大咬一口,
再举起葫芦喝了一口,然后哈哈大笑:「痛快!」
初见时,朱仙儿瞧他气度不凡,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心中肃然起敬,这
会儿见他言语行为粗鄙豪放,一把年纪了还像个江湖莽汉似的,一点前辈高人的
架子都没有,不禁泛起了嘀咕,便问道:「刚才是你在弹琴么?」
老头儿道:「是呀,这曲子是专门弹给你们两个听的。」
朱仙儿会错了意,不禁桃腮生晕,低着头,期期艾艾的问道:「怎么是弹给
我们两个听的。」
老头儿见她扭扭捏捏,一副小女儿家的模样,哈哈大笑:「这曲子是分别弹
给你们两人听的,可不是让你们两人一块儿听的。」
赵、朱二人皆不明所以,睁大了眼睛,迷惑不解的望着他。
老头儿道:「丫头你中了红砂掌,被这小子一通乱治,那红砂掌的阴毒劲力
非但没有泻去,反而被压制在你的穴脉里,出又出不来,散又散不去,你能活到
现在还没暴体而亡,也算是老天保佑了。我这一曲《清心普善咒》,有催眠之效,
能助你自行调理内息。」
「清心普善咒?」赵允义不自觉的叫出声来。
老头儿一怔,瞧了他一眼,说道:「是呀,清心普善咒,帮你去去心火,免
得你精虫上脑、欲火焚身。你以前听过吗?」
赵允义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精虫上脑?欲火焚身?什么意思?」朱仙儿望着老头,又扭头瞧了瞧赵允
义,疑惑的问道:「你真的中毒了么?那又是什么毒,好奇怪的名字。」
赵允义不知道这老头儿在这儿多久了,有没有瞧见刚才的荒唐事儿。脸上一
红,支支吾吾的点了点头,然后对那老头儿道:「求老前辈指点迷津。」
老头儿笑嘻嘻的瞧着他:「小朋友,你的本事不错嘛,还需要我来指点迷津
吗?嗯,要是硬让我老人家给点指教的话,年轻人,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
一步走,别太心急,把人家小姑娘吓跑了可就不好了。」
赵允义也不知道他是会错了意,还是故意扯这些事情的,总之自己的小心思
又一次被他瞧穿,尴尬一笑。
朱仙儿却不知道那老头儿嘀嘀咕咕的说了这么一大串,到底是什么意思,小
脑袋像波浪鼓似的,在两人中间来回转动,瞧瞧这个,又望望那个。
赵允义尴尬笑道:「老前辈,我不是向您请教怎么追女人,我是想向您请教
的是……」
老头儿道:「我晓得,你是想向我请教,这丫头的伤还有没有得治,应该怎
么治,对不对?」
赵允义道:「前辈您真是……真是……聪明绝顶、智慧过人,我心里想什么,
嘴里说什么,您一看就透。」
老头儿摆了摆手,说道:「哎,咱们废话少说,马屁少拍。这丫头中了三河
帮副帮主何仁贵一记红砂掌,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不过被你这小子胡乱一治,
倒险些成了绝症。」
赵允义没等他说完,便紧张的问道:「您的意思是?这病是没得救了?」
朱仙儿反倒面色平静,白了他一眼,说道:「急什么,你没听到前辈说『险
些成了绝症』吗?险些这个词,你懂不懂什么意思,就是差一点,或者差一点点
的意思。」虽然嘴上数落他,但见他如此关心自己,却觉脸颊一阵酥麻,心里更
是暖洋洋、甜滋滋,长这么大,还从没有尝过这种滋味。
老头儿笑道:「小丫头比你还镇定。她这病,虽非绝症,可世间上能治得了
的,也不过屈指三人罢了。」
「三人?」赵允义想了想,笑道:「如果依照以往书中情节来看,那前辈一
定是三人中的一人吧。」
老头儿道:「呸!你这小娃娃怎地如此爱自作聪明,我又不是大夫,怎么会
治她的病。」
朱仙儿附和道:「就是,不懂不要乱插嘴,听前辈说。」以往斗嘴,总也斗
不过他,这会儿还不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赵允义这回算是马匹拍在马腿上,被揶揄的哑口无言。
老头儿继续道:「这第一人呢,便是当是的神医,李时珍李太医。」
赵允义一惊:「李时珍?」
老头儿瞧向他:「怎地,你认识李太医?」
赵允义摇了摇头,尴尬笑道:「不认识,不认识。不过李时珍这么出名,总
是听说过的。」
朱仙儿明眸一撇,又白了他一眼,说道:「不认识你就别插嘴,听前辈继续
说。」然后朝那老头儿微微一笑:「前辈,您继续。」
老头儿道:「至于另外两个人呢,一个是李太医的徒弟,另外一个,还是他
的徒弟。」
赵允义皱眉道:「这下可早了,听说李时珍四处漂泊,记录各地草药,这一
时半会儿却去哪里找他。」
老头儿笑道:「你前些日子不是见到他了吗?」
赵允义一惊,狐疑道:「我见过李时珍了?」随即马上反应过来,指着身后
马车道:「这……这马车,难道是李时珍的?」
老头儿哈哈笑道:「说来,你也算是李太医的半个徒弟了,不过呢,你这徒
弟太也笨了,将人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治的险些丢了性命。」
这几句话,赵允义却没有听到,他脑子里不停的在念叨着,我抢了李时珍的
马车,我抢了李时珍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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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允义爽的身子直颤,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潮水般袭来的射意。他决定
强硬到底。
朱仙儿睁大了双眼,见那坚硬挺拔的肉棒一跳一跳的,马眼处渗出了一滴透
明液体,惊讶的喊道:「出来了,出来了。」
赵允义紧跟着喊道:「出来了,出来了,快点帮我吸出来。」
朱仙儿被他一声催促,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他抓住,强按着小脑袋,凑到了
过去。无奈之下,她只能檀口轻启,将那肥硕滚圆的龟头,整个含了进去。
赵允义只觉着龟头进入到了一处奇妙所在,湿滑温软,像是蜜穴一般,却又
与女子蜜穴所有不同,那舒爽的快感简直要人老命。
朱仙儿可就没他那么舒服了,原本就不大的小嘴儿被他那粗壮坚硬的肉南傍国
撑得圆圆的,卡在龟头肉沟处,进也进不的,退也退不得。赵允义深吸一口气,
挺着腰向前拱了一拱,朱仙儿只觉嘴角欲裂,泪珠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抬目狠
狠的瞪了他一眼,目光中除了警告之外,还带着些哀求之意。
赵允义满脸歉意,颤巍巍的说道:「对不住了,你……你再坚持一下,马上
……马上就出来了。」
一边说,一边挺腰向前拱去。只听『呼』的一声,硕大的龟头连同半截肉棒
子,一齐钻进了朱仙儿的小嘴儿里,那紧致温湿的感觉,尤其龟头顶在一团软绵
绵、滑溜溜的东西上,像极了女子花心,爽的他头皮一阵阵的发麻,身子不停的
颤抖着。
朱仙儿只觉那东西坡口而入,直顶到了喉咙深处,难受的一阵干呕,伸出小
手在他健硕的大腿上使劲的拍打着,晶莹的泪珠儿『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赵允义深吸一口气,颤颤巍巍的说道:「坚持一下,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两手抱着她的小脑袋,不住的挺腰,肉南傍国在她的小嘴儿里进进出出,且越
来越快,拼命地操弄着。
「呜呜呜~ !」
朱仙儿抽泣着,使劲挣扎。
赵允义道:「马上,马上就好,再坚持一下,就一下,最后一下……啊~ !
啊~ !要来了,要来了~ !」抱住她的小脑袋,肉棒拼命的朝里插去,顶住
喉咙深处,激射而出。
朱仙儿两只小手按在他的他腿上,使劲向后挣扎,哪知却被他抱紧了不撒,
只觉一股股浓稠液体自肉棒前端射了出来,顺着喉咙进入食道,呛得她一阵剧烈
咳嗽,另有一些则混合着香津唾液,自嘴角溢出。
朱仙儿羞愤欲绝,小手乱挥之手,无意间摸到了峨眉刺,想也没想,对准赵
允义的腰部,狠狠的刺了过去。
赵允义正爽的飘飘欲仙,哪里料到飞来横祸,只觉着腰部一阵剧痛,渐渐地,
没了知觉。
在闭上眼睛之前,他看到朱仙儿倒握峨眉刺,对着自己的胸口,狠狠的刺了
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