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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帮我抓住那小杂碎,我请他吃一个月的包子……」王记肉包的王老头,气呼呼的对着街上的群众喊着,但是没有人理睬王老头,只见一个矮小畏缩又肮脏的孩童,两只乌漆八黑的脏手拿着肉包,灵巧的东拐弯,西抹角的就闪躲到黑暗之处了,王老头气急败坏的大声呼喊狂叫着,也叫不回自己的肉包子,王老头已经被偷拐诱骗,累计好几笼包子了,他终于忍不住发出了狂暴的怒火。
已经饿了一天的脏小孩,拿到了肉包子也没有马上享用,他来到了集外的破庙后,脏小孩突然变得小心起来,脑袋像是雷达一般左顾右盼的,脚步随着眼光亦步亦趋的往前移动,忽然从破神像的黑暗处走出了几个小乞丐。
其中一个身材高大肥胖的小乞丐说:「你这狗娘养,猫带大的贱屄!今天你不交点税,就见不到你他妈的姘头。」
肥胖的小乞丐似乎还有话说,却被脏小孩的一阵笑声打断。
「哈!哈!哈!」脏小孩笑完,骂道:「你他奶奶的!蕃薯生的芋头饼,黄滑皮内挤的白油脂,你以为找了几个香蕉你个芭乐来充数,我就怕你了吗,你说我是狗娘养的,你觉得养我的人像狗的娘吗?那实在是太恭维我了,你那西瓜头里塞满了木瓜子了,今天谁教你说这些话的,叫那小鳖不要躲在东瓜的后面,有熊胆的给请出来,对对头!」
大块头小乞丐突然变得结巴地说:「你……你……小杂……毛,会说……话骂……骂人……了不起……啊!」
脏小孩这时候笑弯了腰,学着大块头说:「没……没什……么……了不起!但是……人家……都听……懂我……说什么……却听……不……清楚……是……谁……在放气……嘘……嘘……哈哈……哈。」
大块头小乞丐g心有不甘说:「我……我……那有……放……气。」
脏小孩说:「是……是……是啊!你浑身……都……这么……臭,不用……噗……噗……噗……的放气,就……知道……是你来了。」
这样一来全部的人都笑做了一团,脏小孩趁此机会,一溜烟的跑掉了。
脏小孩嘴上的工夫很厉害,可是再厉害,万一对方要动手时,双拳还是难敌万掌,自己还是会吃亏的,所以趁对方分神之际,三十六计走为上策,脚底抹了油,快溜!
正庆幸闪过一劫的脏小孩,走着走着突然被一个从黑暗处蹦出来的老乞丐给吓了一跳,脏小孩还没有反应过来,就从正面结结实实与老乞丐撞了个正着,手上的包子稀哩呼噜的掉了下来。
脏小孩嘴上立刻咆哮出:「哪里跑出来的老乌龟,人家是好狗不挡路,你既然不是狗挡什么路!」
脏小孩虽然嘴巴不饶人,手上的动作也刻不容缓的寻着掉落的包子,当把手中寻着包子仔细的数数时,结果发现还是少了两个。
「老头儿!包子还我!」脏小孩对着已经爬上屋梁上的老乞丐说。
原来刚刚脏小孩撞上的就是他。
「呵!呵!这包子是我捡的,上面又没有你的名字,凭什么还你啊?」老乞丐说完不理脏小孩,就要开始享受包子。
脏小孩知道不可能要的回来那两个包子了,但是脏小孩还是心有不甘的说:「这包子有古怪,吃了怎么直想上茅房?难道……啊……喔哦……我要去上茅房了。」
上面的老乞丐听完这话,这下子可吃不安稳了,心想:「这小子可真厉害,已经会来这种攻心为上的方式对付敌人,呵!呵!呵!看样子这包子我还是不吃的好,万一真有泻药,嘿!嘿!那可不划算!」
来到破庙偏房的一角,「土地公」……「土地公」……脏小孩小声叫着,听到了叫声后,从破神像的暗处中,出现几个面貌清秀的小乞丐。
其中一个发出娇滴滴的女娃声说:「火哥哥可有我娘的消息?」
拿包子的脏小孩说:「来!来!来!吃包子!」
脏小孩接着又说:「我听人家说,王巡抚的夫人亲自来了。」
脏小孩满嘴嚼着包子,一边呜咽的说:「嗯!只是都过了一年多了!你娘还认识你吗?」
「呜……呜……」突然之间女孩已经哭起来了,女孩边哭泣的说着:「只要能见到我娘,我就可以相认,因为……因为……我有……胎记的!」
脏小孩听到女孩的话,接着点点头说:「那就好办了!如果是这样子,接下来的就简单了,小虎、轩宏今晚到县衙门的柴房内,去放火,记得要惹得所有人都出来后,你们才躲入对面来芳茶楼的狗洞里,我带诗妹从县衙的狗洞中进入,然后去找诗妹的娘!」
当夜,众人入睡之后!突然之间县衙的材房内就窜出了火光,没有多久就红光满天,县衙内的人们大呼小叫的:「失火了!来人啊,快救火喔!」
稍早从狗洞钻入的两孩童,一直蛰伏在县衙主厅的黑暗之处,听到有人在吩咐丫鬟说:「菊儿快去看看,王夫人是否受到了惊吓!快去!」
接着就有丫鬟就从侧房出来,要前往西侧的厢房。
两孩童精灵的跟随着丫鬟来到了西侧的一间客房外,女孩兴奋之余说:「火哥哥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来找娘呢?」
脏小孩说:「我听说巡抚比县老爷官大,一般做小的都怕做大的,就这样!
我也是赌这一铺了!输了,顶多你还是与我们在一起,维持现状。但是赢了,你就可以回到你娘和爹的身边,我也可以气一气那巫婆怪了。」
丫鬟来到了客房的门前说:「王夫人!王夫人!我是菊儿!刚刚的吵杂声是因为柴房失火了,现在火势已经控制住了,请夫人不必惊慌,不知夫人需不需要什么服侍,菊儿可以帮你打理?」
接着「伊呀」的一声,门就打开来了,脏小孩及女孩儿两人趁这个机会,伴随着丫鬟冲了进去,诗儿一股脑儿就冲进了王夫人怀里然后大声的叫着:「娘!
娘!我是诗诗!我是诗诗啊!」
王夫人光是听到「诗诗」这熟悉的名字就愣了一下,心想:「这正是女儿的小名。」
「你是诗诗!」王夫人似乎从怀里污浊的脸型看出了一些端倪。
丫鬟菊儿被刚才两人连冲带撞的挤进了房内,正惊魂未定之余,又看到脏兮兮的小乞丐抱住了王夫人,她正要失声大喊:「救……命……啊!」
但是话还没有喊出,菊儿就被一硬物敲击到后脑勺,接着她就昏了过去。
在慌乱之中王夫人也乱了手脚,一想到自己失踪的女儿,就不禁悲从中来,现在女儿突然蹦了出来,王夫人还是吓了一跳,因为这一年多来冒充「诗诗」的人,是不断前仆后继的出现着,让王夫人每次都割深了女儿被人掳走的伤痕。
王夫人接着要仔细的确定,检察看看女孩是否有胎记,但是在这节骨眼上,却无法让她这么做,而且刚才还有一个孩儿,怎么一晃眼就不见了。
此时王夫人也不管了这么多了,自己的心肝宝贝找回来了,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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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县衙府前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原来是王巡抚亲自来接妻儿了,县太爷为了拍马屁,就弄了这样子的一个仗阵,说是要给王巡抚冲掉秽气。
接着王巡抚要回京了,这回京的车队,可吸引了大大小小的群众围观。
车队当头持牌的壮汉身着橘色外衣,将白底黑字的「回避」、「肃静」两个牌子衬托的雄壮威武,后面的幡旗队,则由二十多名二八年华的青春少女舞动着黄、红、兰、绿的旗帜,不管县老爷这马屁有没有拍对,但是王巡抚及王夫人欢愉的表情,是确实的写在脸上。
在城墙的一角,有三个小乞丐正居高临下的欣赏这美丽的车队。
脏小孩先说:「这队伍我怎么看都觉得别扭,好像那个……嗯……就像是那个送葬的队伍。」
另外两小孩哈哈大笑起来。
脏小孩又说:「不管那个了,诗诗吉人自有天相,老天会保佑她的。轩宏你说这杠子头怎么这么硬,连人都可以打昏。」
轩宏说:「不知道!不过我小时候就长吃这杠子头。哪有人像你这样,用毛巾包着,将人敲昏后,又拿来吃的。」
脏小孩笑说:「那个早吃完了,我们现在啃的这三个,是刚刚刘老头出去看游行时,我偷偷摸来的,嘿!嘿!真奇怪喔,这摸来的就是比买来的特别好吃,对吧!小虎。」
脏小孩身旁较为高大的男孩,一股劲的直啃着手中的杠子头,嘴里也只是含糊的「嗯」了一声,表示回答。
小虎是三人体格最壮硕的,但是不爱说话的小虎,却是在干架时最有用的,他三年前被巫婆怪掳来时,身上唯一的信物,也被巫婆怪拿走了。
脏小孩当时无意间瞄到,好像是一个画了一只动物的玉佩,一开始小虎还会问玉佩到哪去了,慢慢的这一年来小虎已经不怎么问这问题了。
小虎依然面无表情的样子,但是嘴里却突然的说:「那一个比较好吃。」
脏小孩、轩宏同时大笑起来说:「我也觉得那一个敲过人的比较好吃。」
轩宏接着又道:「星火,你看诗诗及她娘都长得好美啊!」
小虎则说:「别了,诗诗!」
脏小孩反而没有说话,只是「嗯」了一声。
此时三人突然警觉到危险,这是巫婆怪每次出现的警召。
轩宏、小虎两人都具有初步的武功基础,两人同时丢下了一句:「星火,下次见面还是老地方喔,不见不散。」说完两人就已经不见踪影。
只见远方一个人影出现,一晃眼就出现在脏小孩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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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小孩看着眼前的人,心中却是滋味杂呈。
这个被他称为巫婆怪的女人,是从小就跟他生活的人,脏小孩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他的娘,还是亲人,从小她都是叫他「小杂种」。
在脏小孩开始会自己找食物后,就开始逃家,后来碰到了老乞丐,老乞丐刚开始还会拿些食物给脏小孩吃,后来逐渐的老乞丐会要求脏小孩必须遵照他的要求,才能有东西吃,一开始是要他背一些像是蝌蚪的符号,等脏小孩符号都懂了后,就丢一本里面都是符号的东西给脏小孩看。
后来脏小孩才知道这个叫读书,接着还要脏小孩学着符号写下来,为了填饱肚子,脏小孩都照着做。
有一次老乞丐问脏小孩说:「你叫什么名字?」
脏小孩说:「小杂种。」
说完却惹来老乞丐一阵狂笑,脏小孩问老乞丐说:「你为什么笑?」
老乞丐说:「那是骂人的话,不是什么名字。」接着又说:「骂人也是一种学问喔!」
老乞丐狡猾的看了一下脏小孩发现他很专心的在听自己说话,接着老乞丐就自言自语的说起来了:「在春秋战国时代,攻城的一方为了提高自己的士气,会派一位能言善道的人到城下,针对敌人的弱点加以批判,希望能藉由话语就能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是骂城的由来。」
「后来一些市井小民在有争执时,为了提高自己的气势,就会先叫骂一些粗俗的厘语,小杂种就是其中骂人的话之一。」
老乞丐沉思了一会说:「其实骂人也是有技巧的,骂的难听只能算得上是中等之资,真正的骂术就是要骂人于无形,让人心防瓦解,攻击对方的弱点,以提高自己的气势,刚学骂人之前必须先要在自己的思路中整理头绪,而骂术完备之人则能随心所欲的攻防,光用言语就能先达到赢人的先机。」
脏小孩听着听着,下意识就将老乞丐的话牢牢的记住了,那一年,脏小孩七岁。
在未接触老乞丐前,脏小孩以为每个人都过的和自己一样的生活,但是慢慢的脏小孩在了解自己其实过的是与众不同的生活时,脏小孩很恨他娘,但是在一次与老乞丐的会晤中,从老乞丐的口中得知,这个从小跟他生活在一起的女人,可能不是他娘时,脏小孩就想尽办法想要逃离她。
但是老乞丐在一次与他闲聊时,一语惊醒梦中人,老乞丐说:「你的身世,也许只有她才能解得开,你一旦离开了她,也许这一辈子,再也找不到你的亲生父母了!」
就这样,脏小孩还是留了下来,为了表示重生,在八岁那年,脏小孩给自己取了「星火」这个名字,而把养他的女人取名为「巫婆怪」。
为什么取「星火」这个名字呢?原来老乞丐常常跟他说:「人在世上,也不过一甲子的光阴,要过的随心所欲的,或是要过的畏畏缩缩的,都是在各人的选择,大侠武功再厉害,最后还要面临终老的一天,所以轰轰烈烈的精彩活一回,此生就不必抱憾了。」
每每脏小孩跑到断风崖时,看到了满天星斗,脏小孩内心就充满了宁静,此时他不再恨那位养他的人,此时他觉得心胸舒畅,就在一道流星火红的飞过时,他内心澎湃汹涌生机昂然,那一刻脏小孩自己如同化身为流星,跨越了天际。
所以脏小孩把「小杂种」换成了「星火」。
至于巫婆怪,则是因为她的脸上鼓满了蓄脓的颗粒,油滑之际,脓水似乎要扑面喷出,称她「巫婆」原来已经十分贴切,但她的行为举止确是十分的怪异,因此轩宏将她名字后面多加了一个怪字。
在十一岁那年,老乞丐曾经跟星火讲过,他们不是丐帮,是个专门靠诈骗、偷窃的集团,里面的成员有男有女,有大人有小孩,整个集团比丐帮还大,他们成员,想要学武功的可以学武功,还有一些想象不到的东西,只要你有兴趣都是可以学的。
星火嘲笑老乞丐吹牛,没想到老乞丐当场从身上拿出了一盒黑黑像是油膏的东西,然后在脸上涂抹起来,只见他将身上袍子一脱,「哗」一声人就不见了。
只听到老乞丐声音从头上传来:「你找找,我在哪里!」
星火找了半天,只见头上乌漆八黑的,什么都没有,只好说:「老头你在哪里啊?」
突然屋梁上出现一个人影,原来老乞丐的衣服反面是黑色的,衣服反穿后,再加上脸部也涂黑了,就这么隐藏在黑暗深处。
老乞丐从屋梁跃下说:「这叫隐密术,呵!呵!很好用喔!」
星火恶狠狠的骂道:「你这干扁的坏老头,你以前为什么不教我,竟叫我读书写字,难到我以后要去卖春联吗。」
老乞丐笑着说:「傻小子,卖春联有什么不好,卖春联是可以赚钱的。学武功,考功名何用,若是不能吃饭,这些都是无用的,武功再高也要吃饭,所以傻小子,我今天给你一个观念,人要活下去最重要,你慢慢体会吧!」
老乞丐接着又说:「对了!我叫你背的东西,念来听听。」
星火马上像个小和尚一样,念起经来:「人之初,性本善……」
老乞丐说:「不是这个。」
星火马上换词:「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
老乞丐不耐烦的说:「也不是这个。」
星火接着又背:「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老乞丐终于受不了,骂道:「你娘卡好!叫你背东,你说西,你每天挑水时背的是什么?」
星火偷笑说:「中气运于坛中,放诸四海,步伐稳健脚力放轻……」一直等他背到完,足足过了两柱香的时间。
老乞丐很满意的说:「现在挑水,还要多久。」
星火说:「原本要六柱香的时间,现在只要一柱香的时间就挑完了。」
老乞丐心想:「这小子,真是十足的天份,不知从商如何?不管了,等他轻功完备,再引诱他学隐密术吧,商道,嘿!嘿!等他了解男女之事,再说吧,他十七岁时,要用哪本春宫画册好呢?嘻嘻,不要把他训练成淫贼了,不然会被列祖列宗梦中召见的!呵!呵!呵!」
又过了三年巫婆怪不知道从那儿又掳来了两个男孩,一开始两小孩还哭哭啼啼的喊着要回家,随即被巫婆怪吊起来打的皮开肉绽的。
还好星火从老乞丐那儿得到一些药物,给他俩涂涂抹抹的,过了一阵子伤口就好了,而这两人本身就会一些功夫,一开始星火还会要胁他们俩要教他,到后来两人真的要教星火武功的时候,星火却不想学了,原因很简单,就是『太辛苦了』。
所以当轩宏、小虎要教星火武功时,星火早被老乞丐的隐密术吸引着了,对他而言武功相对的就枯燥而乏味了。
轩宏及小虎与星火相处久了,慢慢的,也很少在星火面前提到「回家」的字眼,也许轩宏及小虎也知道现在他们也没有能力找到自己的家,后来小孩子心性活泼,他们俩也成天跟着星火在老乞丐那儿瞎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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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巫婆怪出现时,要用隐密术躲她也是可以的,但是从诗儿离开后,星火对她的恨意,似乎找到了宣泄的管道,有些时候星火甚至于有些同情巫婆怪。
于是星火回到巫婆怪住的地方,次数增多了,随着回家的次数增加他发现巫婆怪每个月,都会有一天躺在床上呻吟,星火开始怀疑巫婆怪是不是有问题。
此时巫婆怪从城墙的另外一端越来越靠近星火,星火总觉得她哪儿不对劲,似乎有什么不协调的,他一直想不通,而老乞丐好像知道似的,却总是神秘兮兮的说:「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到底什么长大就知道了,难倒现在还长得不够大吗?
星火不再想了,巫婆怪说话的声音已经传到耳边来了:「小杂种,你活做完没有,混到这里来了,吃老娘一掌。」
随着掌风的侵袭,星火身上的衣服多了几个窟窿,皮肤也因受力而呈现红肿的模样,但是却没有受伤,星火也习惯了,不过他记得小时后被这掌风打到,是会皮开肉颤的,难道说是巫婆怪疼惜自己,星火摇摇头心想:「她不可能疼惜自己的。」跟随着巫婆怪后面回家了。
(二)初尝滋味
星火随着老乞丐的教导,知道了食物除了用偷用抢的方式可以获得外,正当的途径是可以用钱买的,讲到「钱」老乞丐为了这个字眼,足足讲了一个上午的光阴。
星火心想:「真不知道老乞丐的脑袋里是不是肉做的,怎么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学问他都知道呢!」
星火回想老乞丐当时所说的话:「钱,是一种货物交易的凭藉,在远古的时代,当人开始有聚集之后,一开始会拿自己不需要的东西去换取自己所需要的东西,这种就是以物易物的交易方式,后来慢慢出现了像是贝壳,或是铜钱一类的东西,人们就可以用它们当凭藉去换取货品,到了后来又慢慢出现了,黄金、白银,以及每个朝代自己的钱币,而在本朝一两黄金等于佰两的银子,一两银子等于十串钱,一串钱有十枚通钱。」
星火知道「钱」的观念后,他就急的想要赚取他人生打开,画匠将男女性器官画得栩栩如生,接着翻页后是第一个故事:狂乱夜,母子共赴高峰,是说身为二娘的母亲,正处于虎狼之年,由于相公冷落了她,她几乎夜夜独守空闺。
在一次夜里替自己的孩儿盖被时,居然看到儿子的巨物直挺挺的雄立着,粗长的阳具一下子就攻占了母亲的心头,这下子母亲触动了内心深处一直未被舒发的情欲。
儿子其实也没有睡着,原本他正在自渎,突然见到母亲前来他赶紧装睡,但是已经来不及盖被子,只好让大鸡巴露在外面。
母亲站在床前,心里正在天人交战着:「这鸡巴真是我儿的吗?什么时候长成如此剑拔弩张的形状了?真大!……若是能插入我的……唉!我是怎么了……这是我儿子……我们不能做那事的……他睡得很熟,摸一摸他不会知道的……」
最后欲望战胜了理智,她轻声的叫着儿子的名字,见他熟睡着,这才放胆来到儿子身边,先是用右手轻轻的握住了粗长的阳具,小心翼翼的抚摸着。
儿子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母亲的柔嫩玉手带给自己空前的快感,自己自渎也无法达到母亲现在所给的境界,想叫却不能出声,而且还要继续装着熟睡的样子,他心里却是希望母亲永远不要停止。
母亲小心的抚摸着龟头,见儿子没有转醒的样子,放下了心,右手轻轻的开始套送儿子的大鸡巴,左手则伸入自己的私处搓揉着,心里却是在幻想着,右手手中的大鸡巴是如何横蛮地着自己的屄。
母亲套送了一阵子后,见儿子的大阳具并没有交货的现象,心中更加欣喜,她再一次确定儿子还在熟睡当中,她无法抑制自己想要品尝年轻肉棒的滋味,她伸出舌头在龟头上轻舔了一下,一股浓郁呛鼻的精味传到母亲的口中,同时儿子的呻吟声也传到她耳中,吓得她要夺门而出。
儿子的大阳具在母亲柔夷的套送下,使得儿子神魂颠倒的失去了心防,他全心全意的追求着从玉茎传来的快感,他忘了他自己应该是在熟睡着。终于当母亲的舌头舔在他龟头上的马眼时,他忘情的呻吟出声,当他心中惊觉不对之时,偷眼见到母亲欲夺门而出,这使得他懊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