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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的火焰贪婪地吞噬着炎黄帝国南方的一个小村落,就算是烈日当空,惨不忍睹的哀号也足以令人有身处幽冥鬼域之感。
村中上下到处都是男人们残缺不全的屍体和女人们满身佈满抓痕青淤显然是被奸淫过的屍体,火焰吞噬他们身躯、发出阵阵恶臭。获得讯息的一群人是在远方望见沖天火焰时才发觉不对的急忙赶至。
他们想伸手,但却於事无补,看着一个个葬身在烈火之中的乡亲们,一个头罩红巾、身着道袍的长须中年男子静静地流下无声的眼泪。
「大师!我们村子里的人交不上税,官兵就来村里抢粮,那可是我们活命的口粮啊,我们拼死护着,官府就说我们谋反,纵兵大开杀戒,全村三百多乡亲,就剩下我们几个了……」十几个满脸血污的倖存者哭泣着诉说着。
被称为「大师」长须中年仿若不闻,只是望着面前仍未熄灭的焰火,痛声说道:「我还是来晚了。这逼死人的兵税,这无义的朝廷,这昏庸的皇帝,还要死多少人才肯甘休?难不是要逼我们逆天造反吗?!」他仰天长歎,涕泪纵横。
这一年正是炎黄立国的第三百个年头,在走过了这么多年岁月的风风雨雨之后,这个古老的帝国也终於在内忧外患之中渐渐走向末路了。
此间在位的皇帝正是神宗龙正天,这位皇帝既没有开国武帝的英明神武,也缺乏中兴文帝的贤能政才,但却心高气傲,为了显示自己不亚於这两位帝国历史上最英明的帝王,他不顾国力的衰败和西、北二边强邻的威胁执意发动了对东方岛国邪鲁治的进攻。
在五年前第一次出征的十万大军被邪鲁治人「祈祷来的神风」全部葬送在大海的波涛之中后,这一年新的远征军终於登上了这个岛国的领土。不料,却如陷入泥潭一般迟迟难以取得进展。
五年前的第一次远征已经耗尽了国库的积蓄,现在,为了维持这场战争,税收甚至已经预征到了百姓的孙子辈上,加上连续三年的旱灾,民间早已是怨声载道,一场足可以焚毁这个看似强大的帝国的烈火已经在酝酿之中了。
那位仰天长啸的中年男子名叫高翔,原是一名低级官员,在感歎朝廷日趋腐败的景象下,於是拜入玄门避世修行,几年前,师傅谓其尘缘未了,且有济世救民之才,於是让他下山。
离开玄门后的高翔,一边行医救人一边创立了「太平天道」,此道乃是高翔将玄门清静无为、放心天地的教义,结合了自己的理想构思出「人间乐土」的蓝图,因帝国南部地区连年乾旱,民不聊生,百姓们纷纷以信太平天道作为精神上的依託,故而短短几年时间就发展成了数十万人的一个大教。
「大师!朝廷实在是不想让我们活了,这些善良的百姓仅因无力交税便遭屠村,这样的皇帝你还指望他可以改善天下人民的生活吗?咱们若再不起事,又如何保护这些爱戴你的百姓?」高翔身后的一个壮汉说道,此人身高体壮,一看便是个善於搏击廝杀的高手。
「唉……可是……」
「大护法说的没错,义父!是时候了,现下朝纲如此败坏,当朝天子不知人间疾苦,想要建立真正的人间乐土只有用我们自己的手来推翻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朝廷!」高翔身后的信徒忽然两边分开,一位女子翩翩而来,一头乌黑漆亮的长发垂撒下来,一身布衫裙,却以两条松紧带将裙角系在脚踝,娇艳的脸庞和那位被称为大护法的人一柔一刚相较有天壤之别。
「倪裳,连你也……你们这不是要我做千古罪人吗?你们难道不知当时师尊对我的告诫么?」
「义父!那种不知人间疾苦、终日隐于山林的人怎知现下的状况?义父!你还记得你当日在各地传道时的理念吗?你还记大家都是为什么才追随你的吗?不就是让人民都过上丰衣足食,不需征战的日子的梦想吗?你当日的理想呢?你看看这些四散的屍块,再看看现在这样懦弱的你,你对不对得起这些人吗?!」
那女子神情激动已然顾不得眼前这人是不是自己的义父,竟然直接使用一种近乎斥责的语气,言罢她再次环顾四周,最后将眼光放在了自己义父的身上,仿佛要他当下就做出决定。
高翔沉默不语,这一刻在场所有人都把目光聚集在他身上,气氛凝重异常。
唉……我该怎么办?师傅,如果您在此,是不是可以明白弟子的苦衷呢?我怎忍心像这样的悲剧越来越多。可是……如果……那不就是违背了我们玄门的祖训吗?
沉寂持续了许久……终於,像是做出了极痛苦的抉择,高翔的目光中露出了痛苦而坚定的眼神,缓缓喝道:「好!既然天子不爱护天下子民,视天下子民如刍狗,那就让我带着你们推翻这个令天也憎恨的朝廷吧!」
这一刻,突然之间天色大变,空中乌云密佈,电闪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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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色青绿的初夏原野於南岭脚下分佈着,阳光毫不吝惜地洒在地面上,令同样无边的沃野与青空天地相融。这样一个晴朗的日子,又是在美丽如春的岭南大地上,不由得会让人产生从哪个方向都可以走到天上去的感觉。
感谢南岭高山的庇护,岭北严重的乾旱没有造访这里,尽管也承受着朝廷指派的三倍的预徵税,但相对於北方一些地区人吃人的情况,这里的百姓日子还是过得相当殷实的。
突然之间,一道晴天霹雳划破晴空,转眼的工夫已经乌云密佈,雷电如蛟龙出没於污浊的海水中一般在云间翻滚咆哮。
一座小山上,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二人正静静地站立着。站在前面的白须老者一身素色道袍,正凝视天空若有所思。
老者身后却是一名妙龄少女,白皙的皮肤在一头有些异样的火红色长发映衬下更显得娇嫩无暇,未施粉黛的面孔更散发出脱俗的美感宛如下凡的仙女一般。
雪白的长裙覆盖住整个修长的下身,只露出一双绣花的靴子,上身同样白色的衣裳自胸口左右分开,露出了雪白的双肩了一部分红色的胸衣,与上衣完全脱离的衣袖连接着两条银白的飘带和火红的发丝一起在风中飞舞,显出惬意的美感。
「师傅,天变了……」红发少女轻轻地提醒道。
「……是该变了……是不是,我们玄门也该随着变了?」老者沉吟着,思索着。这老者正是高翔的师傅,玄门的掌门,身后的少女,则是他的另一名关门弟子,玄门玄宗的宗主司马浮云。
玄门是个古老的教派,甚至於帝国统一之前就已经存在了百余年,因曾以法术与机关助武帝统一天下而被封为国教,如今,信徒与教观遍佈天下。
玄门原有天地玄黄四宗。其中天宗为剑宗,相传为祖师之妻所创,将玄门的奇门五行之术容入剑法之中,创出五行剑法,威力天下无双,但是此剑法极难修炼,遂早已失传,故如今的玄门实际上只余三宗。
玄宗为法宗,地位最高,弟子也最少。玄宗弟子主要使用琴、笔、符咒等奇门器械,研习奇门各种法术。
地宗为护法宗,弟子较多,只研习一些基本法术并练习玄门武艺,一般在各地玄门教观中担任护院之职。
黄宗弟子最多,黄宗弟子同样会被传授玄门的基本法术,此外主要研习医术以及奇门机关制造与炼丹之术。
「什么?师傅?」少女似乎不太明白老者的意思。
「没什么……」老者又长歎了一声,「对了浮云,前些日子随你父王进京面圣,一路上见识必多,可有所悟?」红发少女还有一个身份,便是这千里岭南之地王侯之女——岭南郡主。
数百年前岭南本是荒芜之地,后南方楚国大将司马雄率兵越岭而入,收服当地山嶽野民归入楚国王化,司马一族遂为楚国岭南侯。后北方炎黄二国联姻,武帝继位后并为炎黄帝国,南下击楚,未及岭南出兵,楚已亡。炎黄大军几翻欲攻岭南,均因山高路险而败。后天下一统,独余岭南,武帝招降,乃约法三章,不驻兵,不送质,不任官,司马氏遂降,武帝乃命之为岭南王,为国戍边,以禦西南山嶽蛮族。
「弟子不敢讲……」
「说吧。」
「是……弟子觉得……我玄门……罪孽深重……」
「为何?」老者并未有不悦之色,只问道。
「当今圣上,好大喜功,不顾百姓死活,如此大旱之年,却还要徵兵打仗。
现在这天下,早已是个人吃人的天下,人吃人而活,人吃人而富,人吃人而贵,人吃人而王!皇室饱食终日却无所事事,百姓终日劳累却时有饿死,这么大的贫富差距本来根本不可能让百姓们甘心接受。但却有个权威在告诉他们说」这是上天的安排,人需顺天而行来生才能时来运转。」而这个权威,师傅,正是我们玄门啊!」
「你说得没错……」老者没有生气反倒一副欣慰的样子,「想不到为师一生所参还不及你旬月悟道,这样我也可以放心了,」老者说着转过身来,「伸出手来。」而后,将一枚环绕着的龙形的指环交给少女。
「师傅……这……」少女很明白这指环的意义,惶恐地问道。
「为师决定从此归隐山林再不问世事,这玄门掌门之任,以后就要由你一肩承担了。」
「可是……师傅……弟子年纪尚轻,恐怕……」
「不是你太年轻,是师傅太老朽了。明知道这天该变了却还抱着祖宗的训导顺天,害苦了天下苍生……」老者说着已然转身走远,「要记住,我玄门凡事需顺天,但顺的乃是天理,而非一时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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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岭南,炎黄国内还有一处国中之国,就是西陲的凉云十三州。这里沃野千里,古有天府之国美名,然而却北临古兰,西靠兽人领地,南有山嶽蛮族,可谓强敌环绕,故而自古这里也都是战事频发之地。
炎黄建国后,武帝派心腹大将林彪(嘿嘿……)统兵三十万驻守於此,数败兽人,战功卓着,后林氏一族被封为镇西王,世守此地,对西陲十三州一切军政事务均有临机独断之权,同时辖地内的税收钱粮,也都无须上缴,一律就地为军需之用。
虽然也遭受了旱灾,但由於不用向朝廷上税,这里的一切倒也比较安定。
凉州境内的帝陵山上,此时正有一男一女持剑相对而立。
那男子是个看上去二十岁上下的少年,一身华贵的衣服显然是权贵之后,确实,那少年便是镇西王林星辰的次子,但他却不姓林,姓紫名藤。关於他的传言颇多,有传说他是镇西王养子的,也有传闻是镇西王一位夫人的私生子,总之有一点似乎可以确定,他与林星辰似乎并无直接的血缘关系。
紫藤手持一柄重剑,剑刃宽而无锋,散发着青黑色的寒光,剑刃与剑柄无论色形都融为一体,仿佛是用一块玄铁整个锻造而成。他微弓身体,摆出一副禦敌的架势,可看向那女子的眼光却完全不象在看敌人。
那女子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模样,却有一头及腰的银色发丝,白皙的瓜子脸蛋上异样的紫色瞳孔和嘴唇说不出的妖艳,窄小的黑色胸衣和两截独立的长袖露出了上半身的躯干除了胸口之外的大片晶莹洁白的皮肤,也更显现出腰身的苗条与乳房的高挺。下半身同样是黑色的窄裙和长及膝盖的长靴将修长的双腿掩得严严实实,只是偶尔能从裙子被微风拂起的开口里窥见到结实而性感的大腿。
女子注视着眼前的少年,眼中也没有敌对的杀气,左手将一把外形奇怪的武器背在肩后,那武器似剑又似刀,刃部金黄耀眼,一侧的刃做成了锯齿的形状,整个看起来就似燃烧的火焰。
少顷,黑衣女子动了起来,动作迅速而华丽,宛如熟练的舞女正以极限的速度表演,速度中又不失舞蹈的优美与高贵,焰形兵器的刃划过空气却留下银色的轨迹,那轨迹的气息柔和冰冷,完全与那火焰一样的兵器相反,宛如千年冰泉散发的寒气一般。
此间恰巧一阵风吹过,加上女子的动作,紧身的裙子被吹起,紫藤惊讶地发现那裙下竟是真空,同样是银白色的耻毛若隐若现,这使他不由得一呆。直到女子挥剑前刺,一道道柔和中带着杀气的剑气宛如波动的流水一般袭来,他方才醒悟,跃身而起向地面挥出一剑,剑气冲击地面的反作用力将他高高托起,低头看见波浪般的剑气将自己之前所站之处的山石化为乌有,紫藤禁不住撇撇嘴:「不是吧?来真的呀?!」
紫藤当下反击,在空中同样挥剑起「舞」,动作与黑衣女子颇为相似,只是迅速变成了拖遝,华丽变成了笨拙,或许只有犀牛与河马的舞蹈才可以是这副模样。直到落地的时候,他才完成了动作,时间整整比女子多用了三倍有余,挥剑在身前划出一道道焰红色的剑辉,一波波的剑气飞舞而出,但与之前黑衣女子的相反,紫藤的剑气灼热地仿佛要使空气沸腾起来。
女子轻松地一笑,不躲不闪,焰形的兵器在手中旋转一圈后插向地面,一声闷响,一排仿佛水晶制造的透明巨剑拔地而起组成一道剑墙护在她身前,灼热的剑气与剑墙撞击出飞溅的火花,爆炸声中,剑气完全被阻挡住了,而剑墙中间的几把「水晶剑」也炸成了碎片,烟尘消散后,女子对面已不见了紫藤的身影,她反射性地抬起头来,却被金色的闪光刺得睁不开眼。
「聪明……」女子语气中略带些赞许,「不过还不够……」将焰形兵器划过眼前,原本树立在地上的剑墙纷纷飞起挡在了她与金光之间,金色的光芒越来越近现出原形,却是三道金黄色的剑形剑气,清脆的撞击声传来,金色的剑气在层层的剑墙上撞得粉碎,组成剑墙的「水晶剑」也多半被斩断,金光消失后一个矫健的身影举剑砍杀而下,剩余的「水晶剑」却一下子分开,紫藤这才发现,剑墙之下已没有了女子的身影。
不等落地后的他有所反应,剩余的剑墙已经迅速将他围了个严实。
「难道说…」紫藤心中涌起了不祥的预感,抬头看去,一道闪电从天而降,「果然……」之后,便是夹杂着淒凉的惨叫的一声雷鸣……
半个时辰后,浑身散发着一点烤糊的肉味的紫藤灰溜溜地跟在那女子后面向山林中的一处庭院走去。
「师傅您真是的,尽用我不会的欺负我……」一边整理着因为被雷劈而起立的头发,他一边有些不满地嘀咕着。
「欺负?」黑衣女子扭头送来鄙视的眼神,「刚才如果是实战的话,只要对手是顶尖高手,你……」
「我就已经死了是吧?每次都这样说我,我就那么不济吗?」紫藤不耐烦地接过话头,「再怎么说我也已经精通了金火两气,师傅什么时候教我剩下的?」
「精通?你还早呢。」女子转身过来轻轻地敲打紫藤的脑门,「下次发招的时候麻烦你自己找个镜子照照,你那动作,忸怩得象个蹩脚的舞女!」
「不是吧?没这么难看吧?」
「差不多……」
「没理由啊,连月牙儿那丫头出招都挺漂亮的,你也说过我功力比她深,为什么反而我那么蹩脚?」
「一来月牙儿是个女孩子,动起来比你好看是自然的,而且她练了玉女功,莲花心经可以加快内力在体内的运行。」
「那你也教我玉女功不就成了?」
「胡闹!」紫藤的脑门又挨了一下,这次女子用的是剑柄,「练玉女功需要纯阴之体,你又不是女孩子……」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女子露出了明显不怀好意的笑容,「还是说……你想自己把下面的东西割了?要是下不了手的话,为师倒是可以帮你。」
「啊?不,不,不,不用……我没那个想法……」紫藤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命根子,一副滑稽的样子。
「我想也是……」女子转身继续向前走,紫藤也松了口气,「不过说起来,你倒还真是练武的奇才,十年时间就已经掌握了金火二气,要是资质不够的人,用一辈子也练不了两种。」
「真那么难?」
「说难也仅仅是指同时掌握两种以上。因为五行剑气源于玄门五行咒术,五行分化两极,金火二气至刚至阳,比较适合男性修行;水木二气至阴至柔,适合女性修行,土为中庸,虽不涉两极却也最难领悟。」
「就算照这个说法,无论男女也该至少能修炼两种啊……」
「我还没说完了……」
「啊?!」女子又一回身,锯齿状的刃一下子搁在了紫藤的额头上,吓得他把没说完的话全咽了回去。
「最讨厌我说话时有人插嘴。五行不但分两极,而且回圈相克,金断木,木裂土,土掩水,水熄火,火融金,同时修炼就象你把一只猫和一直老鼠放在一起还得不让猫把老鼠吃了一样困难,明白吗?即使是天资再好的人,想同时掌握两种以上,也需要数十年潜心修炼所积累的充足内力才行,要是真那么容易,当年偌大的天宗,到如今也不会名存实亡了。」
「这样啊……」紫藤仿佛一下子成了个泄了气的气球,几十年……开什么玩笑?等等……几十年?紫藤突然有了可怕的感觉,「那师傅你五种皆通,你修了多少年啊?」
「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反正……」女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的往事,声音有一些淒凉的感觉,「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紫藤还想问什么,但最后没有开口。抬头看去,庭院中一个少女正连蹦带跳地向二人跑来。
「师傅,师兄……」少女一头奇妙的蓝色长发随风起舞,娇艳动人的脸上露出喜悦的微笑,轻薄的裤子包裹着浑圆可爱的臀部,随着双腿的前后运动上下微微颤动着,白色衣衫裹着的与娇小的身体有些不协调的饱满胸部,因为呼吸而起起伏伏,看起来很是养眼。
「月牙儿……」紫藤习惯性地张开双臂,少女柔软的身体一下子撞进了他的怀里,「月牙儿好想师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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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在西陵城的镇西王府中,林星辰正踌躇满志地看着眼前的沙盘,边境上连绵的山地之间,一座座城堡或连成一线,或成犄角之势力,一条完美的防线已具雏形。
一座座地看过去,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防线中唯一较大的漏洞,实际上,虽然沙盘上还没有,但那里已经有一座新的城堡快要完工了。
门外,一个仆役正端着茶水准备进去,却被一个儒士打扮的老者所阻拦。
「军师您还没睡啊?」仆役笑着问道。
「是啊,睡不着,想跟王爷聊聊,」老者看来地位不低,但对下人却很是温和,「这个给我,你去休息吧。」说完接过仆役手里的茶水就走了进去。
「嗯,就放那边吧,」林星辰听到脚步声,只道是仆役来送水了,也没有抬头就直接吩咐道:「顺便去看看军师睡了没有。」
「王爷,老奴还没有睡了。」
「哦?」林星辰这才反应过来,「哎呀,军师,快快请坐。」老者是王府的军师,已经辅佐了两代镇西王,在这西陲地位极高,就是镇西王林星辰也尊其为兄长。
「看来王爷心情不错啊。」老者坐下笑道。
「是啊,这西陵防线眼见将成,紫儿的一体联防,诱敌歼灭的计划第一步也算是完成了,我大概是能够看到西陲平定的那一天了。」林星辰语气中充满了欣慰。
「二公子睿智过人,深谋远虑,确是一代帅才,有他在,我这老朽都该可以回家养老了……」
「唉……军师这是什么话?不过……可惜啊……他要是我的亲生儿子,那该多好。」
「报!」二人正谈笑时,一个卫士闯了进来。
「何事?」
「宁远城工地附近的哨骑发现了大量兽人军队正在越过边界,估计至少有八万人。」
「还是来了……」林星辰沉吟道,似乎早已预料到了现在的情景,「想不到这么快,本以为他们怎么也要等过了冬,真是不要命了,居然在这严寒时节穿越戈壁滩。」
「也不是太意外,宁远城一旦建成,兽人东进的主要道路就被西陵防线完全切断了,他们会拼命也是情理之中。」老者分析道。
「可是还是快得超出我们的估计,我们在工地附近只有四镇兵马,加上本月增派的两骠骑兵也不过五万,这又是半野战……现在整备援军至少也得一个星期才能到达,棘手啊……」
「王爷不必过虑,正所谓兵不在多,贵在调度有方,虽兵力不足,但若是得一良将统帅,破敌亦非难事。」老者轻松对道。
「那,依军师看,何人可当此重任。」
「呵呵……王爷,您心中应该有数,」老者笑道:「若论以少胜多之能,我镇西府中舍二公子其谁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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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帝陵山间的庭院中,一间房间里还亮着灯火。房间里的佈置相当简单,中间的地方有一张木床,床边是一张书案,周边则是一圈圈的书架,都堆满了书卷,每一本书都是竹简串联而成,纸张早在百年前就已在炎黄普及,如此看来,这些书简年代相当久远。
中间的书案边,紫藤正展开一卷书简仔细阅读着,这十年来他每年都有三个月的时间在这里度过,除了跟随师傅研习武艺外,也将这满屋的藏书看了大半。
从军事到政治,从天文到地理,这些书涵盖了他可能用到的几乎所有知识,其中不少竟是已经失传的古书,很多时候他真的很奇怪为什么师傅会有这么多古书,但他一直没问,因为他知道,很多事情,就算他问了,师傅也不会回答。
门「吱……」的一声开了,晚风从书架对着房门留出的通道中吹来,书简上系着的一根标籤随风飞舞着,如果有皇室的藏书管理官员看见这标籤一定会大惊失色,因为那标籤上的图样正表明这些书正是那位统一了天下的千古一帝——武帝的私人藏书!
「师兄……还没睡啊……」月牙儿走进屋里,娇小的身体捧着一条大大的棉被,样子煞是可爱,一边把被子给紫藤在床上铺好,「师傅说天凉了,让我给你加条被子。」
「哎呀……」月牙儿正俯身整理被子的时候却冷不防被紫藤拍了一下可爱的小屁股,「师兄你讨厌。」小姑娘站起身来,不依地撒着娇,却被紫藤顺势一把搂进怀里,重重地吻在了噘起的小嘴上。
月牙儿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任紫藤将她抱起一同倒在厚厚的棉被上,可爱的小舌头也回应着搅动着。
许久,两人的嘴唇分开,「想我了吗?」紫藤拉过被子将他们纠缠在一起的身体盖住。
「嗯……」隔着衣服,少女充满弹性的乳房紧贴着他的胸膛,甜美的喘息搔得他的脖子痒痒的。在他宽厚的胸膛里,少女羞怯地闭上了眼。
「哪里比较想一点呢?是这里?」紫藤的手伸进了少女宽松的睡衣里,那里面是大多数这个年龄的女孩子不敢奢望的丰满,品味完圆润的乳房,他的手继续向下,少女的睡衣是一件式的,掀起下摆,双腿间的缝隙中已经有些潮湿了,「还是这里呢?」
「呜……师兄……」少女的身体颤抖了起来,肩膀慢慢地起伏着,紫藤的手感觉到她的下体更加地湿润了,「我要……」少女用像要崩溃了的声音呻吟着。
「要什么?」紫藤坏笑着牵起少女的小手,一直引到自己的双腿间,直到那纤细的手指柔软地握住他正在跳动的肉棒,「是不是这个?」
「师兄你坏……」少女的脸颊泛红了,用手套动着这个给过自己痛楚和快乐的奇妙的东西。
紫藤继续着自己的工作,分开少女的睡衣,从肩膀脱掉袖子,少女简单的最后一件遮掩物离开了身体,「月牙儿……」紫藤呼唤着少女的名字,一边温柔地想握住她的乳房,但少女的尺寸实在惊人,他只能轻轻地将美丽的山峰托起。
「啊……呀……」少女的身体异常的敏感,仅仅是初步的接触就已经让她呻吟起来,自然地打开双腿等待着对方下一步的行动。
「嗯……」少女皱紧了眉头,紫藤已经涨大的肉棒缓缓地开始插入,少女的蜜穴已经久未迎客,紧凑得有如未经开垦的雪白的处女地,「啊……哈……」肉棒终於完全进入了,房间里扬起了少女疼痛的呼喊。
「很疼吗?」紫藤吻吻她的额头问道。
「有一点……好久都没有……和师兄……」少女紧搂着紫藤的身体,隆起的乳房顶住他厚实的胸膛,柔软的乳房都被压得有些变了形,「等了几个月了,终于……又感觉到了,师兄在我体内的感觉……」
「还要吗?继续感觉?」
「要的,最激烈的那种……」少女呢喃着,伸出双手抱住紫藤的头,将他的脸压在自己高耸的胸口上。
得到了许可的紫藤开始慢慢地挺动着腰部小心地抽插着,少女的阴道紧紧地包裹着他的肉棒,许久没有被开发的谷地的紧凑让紫藤只觉得舒爽无比。
「啊……嗯……师兄……用点力……再……再激烈一点……」初期的一点点不适应带来的少许疼痛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彻入骨髓的酥麻感,少女的阴道蠕动起来,温度一点点升高,淫荡的液体也越来越多,她的身体开始被少许的快感所折磨,人类最原始的欲望使她开始要求更多,更快,更深……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哦……」紫藤开始加大力度和速度,但他很快发现这不是很容易,厚厚的棉被为两人赤裸的身体挡去了深夜的凉意,却也如战场上的重甲一般限制了他的活动。
「真碍事!」紫藤有些恼火,一把将身上的被子掀到一边,失去了束缚的高手可以剑如流星身如飞燕,身体完全施展开的紫藤也如同开足了马力的机器一般一次次地将肉棒继续完全抽出,又一次次地一插到底,力道如此惊人,以至於每次抽出都将少女蜜穴入口里的肉壁拉得翻出一些来,带出飞溅的液体,每一次插入都重重地撞击在少女柔软的花心上,让她发出一声声忘情的叫喊。
「啊……天啦……唔……啊……」次次被重重地顶到花心的刺激让少女只能一边喘息着一边疯狂地扭着腰肢迎合着,她的身体颤抖着,不知是因为失去了被子的遮盖而无力抵禦夜晚的凉意还是紫藤的强力进攻让她的身体起了不自觉的反应。
紫藤也在喘息着,少女受到刺激而不断强烈蠕动的肉壁也强力地反击着他,他丝毫感觉不到夜晚的凉风,激情和血气让他的体温持续升高。
低头看去,随着自己的每一次抽插,少女硕大的乳球都会如大海上遭遇风浪的船一样摇晃着,眼前这乳波荡漾的情景让他更加兴奋,於是一面继续着下身的动作,一面伸手去抓住那对超大的肉球,而后毫不留情地揪住充满弹性的乳肉拉动着,搓揉着,摇晃着,但无论怎样肆虐,那柔软却不松弛的肉球却总象有抹不掉的记忆一般恢复成原来饱满诱人的形状。
「嗯……啊……讨……厌……」传导着胸部略微的疼痛和全身剧烈的快感的生物电流在脑海里碰撞着,交融着,说不出的感觉让月牙儿发出甜美的喘息声。
「啊……不行了……我要死了……」终於,少女的双腿突然以惊人的力量夹紧了紫藤的腰,紫藤感觉到包围着自己肉棒的肉壁与褶皱痉挛起来,越收越紧,温度越来越高,继续要将他的肉棒绞断,那是女性高潮的预兆。
「嗯……」少女的双腿越夹越紧,阴道也越收越紧,肉棒几乎寸步难行的紫藤也不由得呻吟起来,他的手继续用力,充满弹性的乳房在他手中被挤压出了古怪的形状。
少女的尖叫持续了几分钟,而后,紧绷的双腿再次无力地分开,她幸福地喘息着,满足地任由紫藤玩弄着自己丰满的双乳。
「可以再来一次吗?」肉棒从被绞断的危险中解脱出来后又不安分起来,紫藤挪了挪身子,将嘴从少女的乳沟移到了耳边。
「嗯……」少女无力地默许了,虽然很累,但她却不想扫师兄的兴致。
「咳……」突然间没关好的门外传来一声咳嗽,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刚才还全身软绵绵的月牙儿一把将紫藤推开,拉过被子钻了进去,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师傅……」
那女子已经换去了白天的一身黑衣,丝绸的睡衣之下胸口突出的乳头若隐若显,紫藤的视线一下子被吸引了过去:师傅的尺寸好象不及月牙儿,不过那形状真是完美……
「年轻人血气方刚,这男女之事是不可少的……」女子并没有留意徒弟不敬的目光,对於二人的行为,她倒似乎是支持的态度,「不过稍微节制一点,你师妹的玉女功未成,每日泄身一次无大碍,但再多的话会影响功力的。」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
床上的师兄妹二人相视而笑,「原来师傅早就知道了啊……」紫藤挠挠头,起身穿回衣服。
「师兄你去哪里?」月牙儿从被子里探出脑袋问。
「想办法解决一下……」紫藤苦笑着指指自己被顶起的裤子。
「对不起……」
「没什么,你的身体要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