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的完美交易
站长推荐:
友链推荐
约炮妈妈女儿母女黑人阿姨破处乱伦学妹处女颜射约炮网友发情帅哥霸道处男女模女婿外流发情出轨色狼户外做爱打炮学校荡妇孕妇校长护士娇喘多人高中后入爆射姐姐少妇野外萌妹爆菊滴蜡潮吹无套湿透无毛侵犯后妈亲妈裸体下药哥哥街拍邻居爸爸强暴性感骚逼老师教师淫乱人妻开肛长腿女神自慰棒偷拍自拍国产母乳伦理尾随侵犯秘书助理偷窥主播网红名人美母奶子明星皮鞭SM肛门强奸极品丝袜初中小学女童性奴喷水奴隶
字体:    护眼关灯
上一篇下一篇
  多年前的一个傍晚,南加州大学,落日的余晖映红了半边天际。
生化实验馆的一楼,来自印度的博士生拉贾,正穿过走廊踱向大门。大门自动打开了,一个青春靓丽的女孩儿,迎面闯了进来。她一身洁白:白色的球鞋,白色的运动袜,白色的网球短裙,手上还握着一副白色的球拍。博士生拉贾顿时停住脚步,呆立在那里,眼巴巴地望着。女孩儿的身后,大门还没有关闭,灿烂的晚霞,毫无遮拦地披洒进来。美丽的女孩儿,被笼罩在圣洁的光晕中。
“拉贾师兄,你好啊,这么早就走,回家抱孩子去啊?”女孩儿走近了,高兴地打着招呼,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啊?啊!不,不是,我实验做完了。”来自印度的博士生惊醒过来,拦住女孩儿,“哎,艾琳,你今天可真漂亮,打网球去啦?”
“是呀,我打了一下午,电子系的一位师兄非要教我,还请我吃了冰激淋。”
女孩儿不得不停了下来。
“真好,总有人请你。”博士生拉贾有些怅然若失,但很快又振作起来,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问:“艾琳,什么时候我也请你吃个饭吧,外边新开了一家印度餐馆,咖喱蔬菜咖喱鸡,咖喱羊肉咖喱鱼,你肯定喜欢的。”
“咖喱?不喜欢,多难闻呀!不过,还是谢谢你!”女孩儿笑了笑,回答得很干脆。
“别,”印度男生不甘心,眯起眼睛审视着女孩儿,从上到下,最后停在女孩儿裙下的部分,“艾琳,那,咱们一起喝个咖啡,总可以吧?”
“我没时间,以后再说吧!”女孩儿擡手看看表,稍微有点儿不耐烦,“拉贾师兄,我得走了,我要在六点半把实验数据整理出来,下礼拜老板做报告要用,你还有别的事儿吗?”
“倒也没别的什么事,不过,不过,你也别这么急着走呀?”博士生拉贾忽然壮起胆来,嬉笑着伸出手,试图抓住女孩儿,“艾琳,你今天的白运动袜可真漂亮。”
“拉贾,你观察得真仔细,要是你做实验也这么仔细,早就该毕业了吧?嘻嘻,别生气啊。”女孩儿侧身躲开印度博士生,“喝咖啡的事,下星期再说吧。我真的必须走了,齐师兄在实验室里等我。拉贾,再见!”
“那只好,再见。”
外面,火红的晚霞是那么灿烂。
(一)
十月的下旬,南加州终于迎来了一丝秋意。在这阳光明媚的地方,四季并不明显。秋,总是悄悄地来,无声无息地去。这是一个秋日的上午,一切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天空是蔚蓝色的,一丝云彩也没有,好像被水洗过一般。在矽谷的一座小城里,像往常一样,空气干燥而凉爽。已经过了上班的高峰,街景显得有些枯燥。车水马龙消失了,低矮的建筑似乎颇爲寂寞。濒临海湾的主街两旁,种满了高大的栾树,茂密的枝叶间,不经意地露出嫩黄的花簇和红色的豆荚。在栾树之间,偶尔会看到几株红枫和银杏,火红和金黄的秋叶,虽然不能说灿烂辉煌,但也浓烈奔放。街边有一些写字楼,都不算高大,四五层而已。楼旁墙角下,还有一串串的紫藤,花已经谢了,苍翠的绿叶依然茂盛。矮小的民居的围栏边,露出了红色的泥土,还有一些干草,树枝,和枯叶。天竺葵还在开放着,白的,粉的,红的,紫的,煞是好看。大海边的沙滩上,微风吹动着高大的棕榈树,发出阵阵沙沙的响声。
太阳升高了,海面泛起粼粼的波光,惊动了一群海鸟。它们兴奋起来,一面低低地盘旋,一面欢快地鸣叫。
主街上矗立着喜来登大酒店,算是小城最高的建筑,俯瞰着低矮的民居和写字楼。在第十八层的一间豪华客房里,一个女人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神情专注地眺望着大海。这个女人是美丽的,身材高挑饱满,皮肤白皙细腻。一头乌黑的长发,被精心地梳向脑后,挽成一个发髻,诉说着许多端庄和成熟,而一副无框眼镜,和一双明亮的眼睛,更增加了几分娴静与知性。她的装束简单而考究:浅蓝色的真丝衬衫,深灰色竖纹的西服套裙,还有肉色的长筒丝袜,和黑色的半高跟皮鞋。这一切,不经意地表露了她的身份:跨国公司女性高管。这个女人就是艾琳,本地一家制药公司的研发主管。她今年三十五 岁,在对年龄相对宽容的国度,这只能算是中年的开始,甚至还可以说是青春的尾巴。美国人常常误判东亚女性的年龄,特别是像艾琳这样美貌,优雅,保养适当,化妆得体的职业女性。





有几次,艾琳走访客户,前台甚至以爲她是去实习的管理系学生,其实,艾琳不仅早就罗敷有夫,而且还是一对儿女的妈妈。
湾区的秋天是温暖的,很少有霜寒,可艾琳却不时感到阵阵寒意。她望着不远处波涛汹涌的大海,下意识地抱紧了双臂。
艾琳来自大海的另一端,曾经是天津医学院的高才生。香港回归那一年,她飘洋过海来到南加州大学,用了四年的时间拿到了生化博士。毕业那年正赶上九一一事件,由于艾琳的博士论文涉及到炭疽菌,她幸运地进入了一家生化制药公司,在总部研发中心做科研。艾琳的学问做得不差,但并不是书呆子。她很快就熟悉了美国的企业文化,并且相当现实地领悟到,做技术是没有多少出路的,要想往上爬,必须走管理这架梯子。借着一个特殊的机会,艾琳说服了顶头上司,也就是研发中心主管,由公司出资供她去斯坦福,读在职工商行政管理硕士。当时的主管名叫皮啊,五十多 岁,欧洲移民,是个老派的技术官僚,一直很欣赏和支持艾琳。艾琳的选择没有错,两年后她就当上了项目主管,坐进了单独的办公室,而和她前后脚进来的老博士们,还在小方格里苦熬。再后来,皮啊升爲高级技术副总裁,艾琳便接替了上司,爬上了研发中心主管的位置。很多同事对此颇有微词,认爲艾琳爬得太快,但又无能爲力,谁让人家靠山硬,跟对了人呢?
当,当,当!
墙上的老式挂锺敲了整整十下。
艾琳慢慢地收回目光,海浪,沙滩,棕榈,民居,最后,停在街对面的一座灰色的建筑上。这是幢五层的写字楼,艾琳对它再熟悉不过了,因爲她在那里整整度过了十三个春秋。地下室,是大型设备和蓝领工人休息处;一楼,是大会议厅,普通实验室,和技术员办公处;二楼,是小会议室,精密实验室,和普通研究员办公处,三楼,是高精密实验室和高级研究员办公处;四楼,是总部普通行政人员和研发中心主管;顶楼,当然属于总部高级行政主管。记得刚进公司的时候,艾琳听到很多研发人员发牢骚,说研发和行政根本就不应该放在一起。对于普通行政人员的楼层在科研人员之上,他们更是一百个不满意。艾琳没有加入牢骚满腹的行列,她只是不停地努力,不断地调整,从二楼爬上三楼,又从三楼爬上四楼。正当她向顶楼发起冲刺的时候,金融危机爆发了,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戛然而止。
哗,哗,哗!
身后传来阵阵流水的声音,显然是有人在卫生间里淋浴。这水流声打断了艾琳的思绪,她不由得微微蹙了蹙眉。
艾琳手下曾经有过三百多号人,金融危机以后,业绩越来越差,团队也越来越小,现在只剩下不到一百人了。更糟糕的是,去年新换了执行总裁,一个刚愎自用的老女人,名叫梅根。她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取消了女性员工的特殊福利,比如三个月的额外产假,然后,大幅消减研发经费,改爲收买小公司现成的技术和配方,理由是研发新药投资过多,风险太大。这第二个决策遭到了许多人,包括技术出身的元老们的强烈反对。更年期中的梅根恼羞成怒,毫不犹豫地使出杀手锏:调整班子,结构重组,把元老们一一挤走,换上听话的自己人。这些变故对于许多人来说,是个难得的重新洗牌的机会,但对于艾琳却绝对利空,因爲皮啊也卷入纠纷,被迫提前退休了。艾琳常常感到困惑,美国号称民主社会,怎么企业里却是绝对的独裁?靠山虽然倒了,天还不至于一下子塌下来。一年来,艾琳一面更新简历,准备退路,一面积极活动,寻找新的依靠。俗话说,墙倒衆人推,破鼓万民捶。艾琳的自救行动并不顺利,最近甚至传出风声,上面要进一步消减研发经费,可能会把研发中心降格爲技术中心。这可是釜底抽薪的狠招儿,关系到几十号人,包括艾琳本人和她丈夫,手中颤颤巍巍的饭碗。艾琳不敢轻视,她使出浑身解术,八方走动,四处游说,终于搭上了新兴势力,也就是她曾经不屑一顾的印度帮。
艾琳在南加州大学的导师名气很大,课题多,经费足,手下干活的人自然也多。艾琳的课题组特别大,硕士生博士生博士后一共有十个人,其中两个,被称爲怪叔叔,同学们常常在背后念叨。那两个所谓的怪叔叔,一个中国人一个印度人。中国叔叔其实年龄不大,是科大少年班出来的,功底紮实,学问做得呱呱叫,可就是找不到工作,只好一期期地做博士后。同学们都说,他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人太清高,又有点儿迂腐,不愿意放下身段,主动去适应社会。比如说,他姓齐,名孝贤,很有内涵的名字,问题是外国人根本发不出这些音。别的中国同学,都入乡随俗地改称张约翰李汤姆,求职面试什么的方便,可齐博士偏要独善其身,还说什么姓名受之父母,焉能擅改。那个印度叔叔名叫拉贾,年龄也不大,和齐博士截然相反。他是印度理工学院的本科,没有任何学术功底,实验做得一团糟,一个博士读了七年,最后还是借用齐博士的一些数据,才勉强通过了答辩。要是中国学生这个样子,早就被老板开除了,可老印自有老印的能耐。这个拉贾,口才好,擅长钻营,马屁拍得令人叫绝。艾琳的导师喜欢牛扒,拉贾,一位虔诚的印度教徒,竟然每周末陪老板去牛扒店,品尝那血淋淋神圣的牛肉,几年如一日,雷打不动。





有时候,命运真是捉摸人,两位怪叔叔,最终都和艾琳的事业和生活发生了交集:毕业那年,老齐成了艾琳的丈夫,而拉贾,现在就在艾琳身后的卫生间里,正做着亲密接触前的清洁准备。
哗哗的流水声戛然而止。
艾琳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
(二)
拉贾跨出浴池,站在白色的脚垫上,手持一块大浴巾,仔细地擦拭着身上的水珠,从头一直到脚。胯间的阳具,硬硬地挺着;体内的心脏,嘭嘭地跳着。
拉贾生在孟买的郊区,家里是三等种姓,不算太殷实但还能供他上学。应该说,印度理工学院的本科教育是成功的,至少在照本宣科和考试方面。拉贾毕业之后,按照家里的安排,娶了一位远房表妹。远房表妹家在果阿邦,也是三等种姓,可富裕得多,光嫁妆就运了整整三辆小车。虽然拉贾并不喜欢这位表妹,但他很喜欢表妹家的财富。新婚过后,靠着妻子娘家的财力,拉贾来到了美国继续学业。到这里爲止,拉贾的人生轨迹,和成千上万的其他留学生没什么两样,再往后,拉贾的特殊之处就慢慢显示出来了。印度人重视教育的程度不亚于中国人,一般而言,印度学生喜欢医学,电脑编程,还有企业管理。拉贾对生物化学没有兴趣,对任何其它热门专业也不感冒。他很想做人上人,但又不愿意吃苦费力,总是希望走捷径。虽然投机钻营是印度文化的精髓,但很少有人像拉贾这样,对本民族文化如此痴迷和执着。
世界上很少有真正的捷径,拉贾走得很累,一来他确实不适合做科研,二来他表妹的生育能力极强,接二连三地生娃,也牵扯了他许多精力。拉贾的博士论文拖了一年又一年,最后没办法,只好去求老齐。老齐是个好人,看不得别人的可怜相,虽然他自己也很可怜。老齐给了拉贾一些数据,又帮他做了一些。老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打发拉贾毕业走人,时间上和艾琳是前后脚。按说拉贾和老齐艾琳夫妇应该关系很好,可事实恰恰相反。这怨不得拉贾,始作俑者是老齐。
答辩之后,拉贾邀请老齐夫妇周末到家里吃饭。这邀请是真诚的,老齐当场就答应了。等老齐回家和艾琳一说,麻烦来了。艾琳恰好怀孕三个月,正在害口,听说是印度饭,连连摇头。和大多数中国人一样,艾琳不喜欢印度人,也不喜欢与印度有关的东西,包括饮食和饮食的方式。老齐犯了难,他觉得这样做很伤人面子,可又不愿意难爲小妻子。老齐犯了两个错误:第一,他没有马上通知人家有变故,请人家原谅,不要再麻烦了,而是磨磨蹭蹭挨到周五的下午,才吞吞吐吐地告诉拉贾。第二,他竟然没有随便编一个理由,而是实话实说,说艾琳一闻咖喱味儿就恶心想吐。拉贾生气了,他认爲老齐和艾琳是故意羞辱他和他的文化。
就这样,好事变成了坏事。
拉贾和老齐夫妇结了冤,而且,这冤越结越深。艾琳和拉贾都是零一年秋答辩的,因爲炭疽菌的事情,艾琳年底就找到了工作,也就是现在这家生化公司。
当时公司用人心切,居然没有在意艾琳的大肚子。拉贾就没有那么顺利了,按照答辩委员会的要求,他呆在学校里,又花了三个多月修改论文。过了年,他猜想艾琳公司可能还需要人,就请艾琳帮忙在内部投简历,这样希望会大得多。艾琳理所当然地回绝了,因爲她看不起印度人,不仅不能做事,还特别喜欢抢功,放在哪里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后来,拉贾凭嘴皮子和漂亮的简历,混进了圣地亚哥一家草创的小制药公司。印度人擅长动嘴皮和编简历,在世界上是无以伦比的,中国的悻悻学子们绝对自叹不如。又过了两年,圣地亚哥那家小公司,被艾琳这家大公司连人带药收购了。那时候,老齐在艾琳的帮助下也进了公司,就在妻子手下做研发。拉贾,老齐,还有艾琳,又成了同事,真是世事难料。更让人嘘唏的是,随着美国经济的日益空心化和泡沫化,企业的盈利不再取决于科学和技术,而是更多地依靠股市投机,行业拆分并购,以及外包和裁员。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公司里做实事的人越来越吃不开,而耍嘴皮子的却有了用武之地。拉贾,这位曾经几乎肄业的差生,终于时来运转,踏上了平步青云之路。
拉贾终于擦干了身体。他扔掉浴巾,擡起左臂,嗅嗅,还好,没有狐臭,放下,又擡起右臂,嗅嗅,也没有狐臭,又放下,然后,拿起盥洗台上的印度香精,往腋窝和胯下喷了一些。要是在平时,拉贾不会对个人卫生如此计较,但今天不同。今天,他要在这里完成一件大事:和艾琳发生两性关系,或者更直接地说,拉贾的性器官,即将进入艾琳的身体,抽插,推送,获得快感,达到高潮,然后射精。





早在南加州大学的时候,拉贾就对艾琳动过心思。拉贾是印度南部人,肤色偏黑,对皮肤白皙的女人有着天生的向往。他试着约过艾琳几次,当然没有成功。
拉贾倒没有生气,因爲想和艾琳约会的男生很多,被一口回绝的也很多,更何况,拉贾是有家室的,人人都知道。艾琳嫁给老齐的时候,拉贾和其他男生一样,着实失落了一番。后来大家各奔东西,拉贾也就把这点儿情愫慢慢淡忘了。谁曾料到,山不转水转,拉贾又和艾琳成了同事,而且是在同一幢楼里,天天见面。那时候的艾琳,已经做到了项目经理,还是两个孩子的母亲。 岁月,褪去了她学生时代的青涩,换上了少妇成熟的魅力,还有职业女经理人特有的风韵。回到家中,看着老婆暗褐色粗糙的皮肤,还有日益臃肿的身材,拉贾失眠了。印度人也讲缘分,中国的缘字,其实是来自印度佛经的外来语。拉贾相信,自己和艾琳,还有老齐,都是有缘的。拉贾试着尽弃前嫌,每天碰到艾琳或老齐,都主动打招呼,还像美国人那样,有事没事开几个玩笑。老齐还好,多多少少回应几句,算是给个面子。艾琳就不同了,仗着自己有靠山,根本不把拉贾放在眼里。有一次,拉贾在例会上提议,研发部门也要搞六西格玛和黑带,别人不吭声,就艾琳毫不客气站出来要他闭嘴。拉贾甚至还听说,艾琳把他几乎不能毕业的旧事,也有意无意地透露给了许多同事。
拉贾怅然若失而又恼羞成怒,他把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化作了往上爬的动力。别的印度职业经理人,往往干个三年就跳槽,拉贾却一直留了下来。他鞍前马后地讨好上司,不动声色地在各部门安插亲信。几年下来,竟然也成了气候,楼里面印度人越来越多,别说中国人,就连本地白人,都快成了少数民族。拉贾自己,也一步步地从二楼爬上三楼,从三楼爬上四楼,又从四楼登上了顶楼,把四楼的艾琳和三楼的老齐,都踩在了脚下。金融危机以来,别人忧心忡忡,拉贾却十分淡然。古印度哲学说得好,危机就是转机。去年,拉贾终于把皮啊挤掉,当上了艾琳的顶头上司。直到那时,艾琳对拉贾的态度才开始转变,有了起码的面子上的尊重。太晚了,实在是太晚了。拉贾已经不满足于把艾琳踩在脚下,现在他想要的是,把这个漂亮女人弄到胯下。多少次,拉贾在电梯间遇见老齐,一面礼节性地寒暄,一面恶狠狠地发誓: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扒掉你老婆的裤子,扯开她的腿,狠狠地干她!又有多少次,会议室里,拉贾一面贪婪地盯着艾琳妙曼的身影,一面意淫和冥想:应该让她脱光了干,还是穿着衣服干?还有,应该干她上面的嘴,还是下面的嘴?
拉贾对着浴室的镜子,把头发弄了又弄,直到自己彻底满意。和艾琳做爱,在拉贾看来是头等大事,不能有一点儿马虎。从两个星期前,拉贾就开始准备:
停止吃咖喱和其它辛辣食品,以免口气和体味过重,还有就是和老婆分房,好攒足精力,全力以赴完成与艾琳的性交。在印度教看来,性交,不仅仅是男欢女爱,更是一种古老而庄严的仪式:通过肉体的交合,实现灵魂的跃迁和净化。今天,拉贾就是要完成这样一个仪式,与老齐的妻子进行一次畅快淋漓的交媾,以洗尽心灵深处积藏多年的自卑。
拉贾对于自己的身材和体力,还是信心十足的。另外,他自幼酷爱印度古典文化,熟读过各种版本的性经,而且一直身体力行。虽然拉贾出身在印度南部,但并不矮小短粗。这些年来,爲了挤入上流社会,拉贾一直在模仿主流生活方式。
他定期去健身房,打高尔夫,玩沙滩排球,还曾经学过冲浪。与书呆子老齐相比,拉贾的体质当然要强壮得多,更何况,印度南部,斯里兰卡和孟加拉等地男人的性能力,是亚洲知名的,很多有钱的日本女人,每年都要专门去那里买春。
拉贾确信自己准备好了。他从架子上拿起一条浴巾,围在腰间,打好一个活结,然后,推开了浴室的房门。
拉贾的眼前突然一暗。他停下脚步,睁大双眼,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适应了新的环境。房间里,深褐色厚重的落地窗帘,遮住了阳光,也遮住外面的一切:
海浪,沙滩,棕榈,民居和对过的办公楼。宽大的软床,靠墙摆在房间正中,柔软纯白的床罩,散发着淡淡的温暖。床头两边的墙壁上,各有一盏小小的黄色的壁灯,暗淡的光晕,柔和而又暧昧。床尾的一角,侧坐着一个女人:饱满的前胸,结实的腰肢,丰满的臀胯,修长的双腿。她就是老齐的妻子艾琳,拉贾曾经的同学,现在的同事和下级。只见她含羞侧头,神态平静安详,发髻已经解开,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半边脸庞,而那妙曼的身体,也只剩下最后一丝遮掩:





紫色镂空的胸罩和内裤,肉色透明的长筒丝袜,还有黑色的半高跟皮鞋。拉贾的心,咚咚地跳着。他屏住呼吸,慢慢地移动着目光,沿着女性妙曼的曲线,把艾琳的身体仔细审视了一遍,然后,缓缓挪开,最后,停在了床头。那里,随意摆放着一件浅蓝色的真丝衬衫,一条深灰色竖纹的西服套裙,还有一副无框近视眼镜。
拉贾的家里,也有这样一件浅蓝色的衬衫,和一条深灰色的套裙,只不过都是大号的尺码。这些年来,随着拉贾在公司里地位的上升,他的性欲和情趣也在不断提高。他厌倦了印度女人慵懒的纱丽,也不喜欢白种女人过分暴露的背心短裙。艾琳,这个来自中国的白领丽人,成了拉贾心中美丽,端庄,成熟,性感,以及其它一切美好感觉的化身。他默默地记住艾琳的日常穿着,给老婆买了同样的职业裙装。每隔一段时间,拉贾就会勒令老婆打扮成艾琳的模样,趴在书房的桌前,分开粗腿,高撅肥臀,褪下内裤,而他本人,则意气风发地立在后面,一手叉腰,一手扶臀,狠狠地抽插,野蛮地冲撞,疯狂地吼叫。
哦,艾琳!
哦,老齐的妻子!
浴巾,无声无息地落在地上。
(三)
街对面的办公楼,三楼的大办公厅,被隔成一个个低矮的格子间。高级研究员们每人一间格子,据说比二楼的要大一些。格子间的位置很有讲究,靠窗的,归老员工或老板的红人,靠走廊的,属于资历浅或不招人待见的员工。格子间里没什么摆设,一张桌面,一把椅子,一台电脑,一个人。隔断很矮,擡起头,整个大厅一览无遗,毫无任何私密性。据说这叫做开放式办公,便于提高效率。
靠窗的一个方格里,端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神情专注,紧盯着面前的电脑显示屏。他就是艾琳的丈夫老齐。老齐已经过了四十,微微有些谢顶。少时的贫困,影响了发育,使他看起来有些单薄,但也更突出了他硕大聪明的脑袋。上个周末,老齐写了一段程序,用来批处理基因序列的数据,可以极大地提高工作效率。现在,他正在做最后的调试。
老齐出生在淮北,自幼父母双亡,是吃嫂子的奶存活下来的,也是靠兄嫂和其他穷亲戚的帮衬,才读完了初中。老齐没有辜负乡亲们的期望,初中毕业,就考取了科大少年班,后来,又公费赴美,完成了博士学业。老齐没有按期学成归国,而是滞留了下来,还借着国内的政治风波,在九二年拿了绿卡,也就是所谓的血卡。老齐一直认爲,这是他一生欠下的第一粧孽债,也是最大的一桩。从那时起,老齐开始流年不利,事事坎坷。老齐的科研做得很好,导师也非常赏识他,竭力给他写推荐信,可是,他就是找不到工作,无论是在学术界还是在工业界。
没办法,他只好一期又一期地做博士后。就这样,小齐变成了老齐,同学们看他的眼神,也由羡慕和崇拜,变成了同情和怜悯。老齐在科大有过一个女朋友,是他的学姐,安徽桐城人,非常爱慕少年才子。老齐出国的时候,指天发誓决不辜负学姐。世事难料,后来老齐拿了血卡,不敢轻易回国,而学姐又无法出国,就这样,他背叛了誓言。在今天,这只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但老齐认老理儿,把这当作了自己的第二粧孽债。
出国后,老齐一直没有女人,直到遇见艾琳。艾琳是被老齐从机场接回来的。
老齐是实验室里的老梆子,又有车,组里所有的从中国来的新人,都是他负责接机和安排头几天的食宿。老齐对艾琳,比对其他同学更照顾一点儿,注册,租房,选课,都是老齐领着去办的。学校在郊区,比较偏僻不方便,后来艾琳晚上做实验,也是老齐陪着,甚至干脆就是老齐替她做,更不用说搭车进城买菜之类的小事。要说老齐一点私心没有,倒也不是。从机场的第一面,老齐就觉得艾琳有点像一个人,就是曾经喂养过他的嫂子。当然,老齐从来没有告诉过艾琳,因爲他知道,妻子肯定不认爲自己和村妇有什么共同之处。必须肯定地说,老齐对小师妹没有什么非份之想,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然而,命运的安排,有时候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老齐永远不会忘记,零一年的一个春夜,杨柳依依,月色溶溶,他正陪着艾琳往停车场走,姑娘忽然停下哭了起来。老齐顿时不知所措,又是询问又是安抚,好半天,艾琳才哽咽着说出了伤心事。原来,姑娘发了许多简历,都没有回音,又想到自己年龄不小了,连个男朋友也没有,不由得难过起来。





老齐明白了,小师妹是在爲自己的居留权和前程担心。他于是用了半个多小时,现身说法,安慰艾琳,只要做了博士后,就可以延长签证,绝大多数中国人都是这么过来的,至于婚姻大事,不必着急,新版产科教程已经做了修改,把高龄初产的定义由三十二 岁提高到了三十五 岁。不料,小师妹哭得更厉害了,最后,竟然扑倒在老齐的怀里。
一个月后,老齐和艾琳去市政厅扯了结婚纸。
(初爲人妇的艾琳,洁白的婚纱,鲜艳的花束,甜美的笑容。)老齐虽然迂腐,但并不愚蠢,他当然明白小师妹是个人精。艾琳在国内怎么样,老齐不清楚,但出国后这几年他还是了解的。这位师妹,心气很高,但同时也非常现实。这些年,她约会过的男朋友不下两位数,除了黑的,白的黄的都有,还经常跟齐师兄简明扼要汇报几句。本地白人男生家境还可以,人长得也不错,有立体感,就是只想玩儿,五年内恐怕不可能结婚。上海来的商科生素质太差了,讲了一晚上他家如何有钱,在卢湾区有三处房,到最后买单还要各付各的。香港男人真没趣,中文让人听不懂,英文更是稀里糊涂,还自以爲比大陆人高一等,去他妹的。啊呀,台湾小男生太娘了,还说什么在台湾,媳妇都要和婆婆一起住,真是吓死人了。现在,艾琳需要同时解决居留和婚姻两件大事,情急之下,选择确实不多。艾琳需要这样一个男人,有相似的文化背景,同等的受教育程度,还有,这个男人在家里必须是弱势的,因爲艾琳有很强的控制欲。这样一来,选择就更小了。相似的文化背景,同等的受教育程度,使范围缩小到大陆来的留学生或曾经的留学生,而这些男人,有绿卡的大多已经成家,单身的一般又没有绿卡。
算来算去,艾琳算到了老齐的头上。这事情看起来像意料之外,其实细想一下也是情理之中。有时候,老齐觉得自己的婚姻有点儿可笑,好像一桩交易,不过,如今这世道,有几件事不包含利益的交换?
婚后,老齐是一个绝对的好丈夫,艾琳也努力做一个好妻子。因爲丈夫的身高只有一米六八,艾琳扔掉了所有的高跟鞋,改穿半高跟或平跟鞋。他们的运气突然好起来,就像老人们说的冲了喜。艾琳很快就怀了孩子,老齐的心里踏实了。
紧接着,艾琳找到了工作,还是本地知名大公司研发,专业对口,待遇也好。孩子生下来了,是个男孩儿,老齐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孩子两周 岁的时候,艾琳升爲小组长,老齐结束了他的博士后生涯,找到了一份工作:去艾琳公司里做研究员。老齐自嘲地说:一半是天生我才必有用,另一半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先是做了爸爸,然后是离开了校园,老齐现实了许多,也努力去适应残酷的职场。
他甚至听从妻子的劝告,给自己起了一个英文名字:汤姆。不过,这个无比庸俗的名字并没有派上用场。公司里有个中国同事老袁,北京人,喜欢开玩笑,喝咖啡的时候跟老外说,老齐的齐,发音其实很简单,就是轮胎放气的声音。那老外当时哈哈大笑,差点儿岔了气,二十四小时之内,这个笑话就传遍了全楼。老袁吓得不轻,赶紧来向老齐赔不是。他倒不是怕老齐,而是担心艾琳将来找碴收拾他。老齐哈哈大笑,说老袁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平生最恨两件事:中国男人起外国名字,中国女人嫁外国男人。后来,两人越走越近,成了好朋友。
又过了一年,艾琳生下第二个孩子,是女儿。老齐的家乡有句老话:女儿是妈妈的冤家。这话没错,孩子刚满月,艾琳就得了产后忧郁症。刚开始,老齐以爲妻子是在家闷得慌,上了班就会好。不料,艾琳回去上班之后,情况更复杂了:
突然之间,她对专业研究完全失去了兴趣。艾琳跟丈夫商量,说工商行政管理挺吃香的,想去试试,读个在职的。老齐犯了难,他觉得中国人丢掉技术太可惜了,再说,那玩意儿学费很贵的,家里还欠着一大笔房贷,又新添了一张嘴。不过,老齐从来不完全否定妻子的想法。他提出,家里没有学费这笔开销,如果公司愿意出钱,他老齐全力支持妻子。老齐的想法是,经济形势这么糟,公司肯定不会愿意额外花这笔钱。没想到,艾琳游说能力很强,居然说动了研发中心主管皮埃尔,出钱给她报了高级行政班,全脱产,一年。老齐的算盘落了空,很懊恼,就去找老袁诉苦。老袁安慰他说,要是艾琳能快点儿走出忧郁,倒也是件好事,再说,如今这世道,搞技术确实没什么意思,不如换条路试试。老齐没办法,想想也许是天意,又没有什么钱财上的损失,只好信守诺言。





斯坦福不算太远,就在帕洛阿托附近,风景还不错。开始的时候,艾琳是自己开车通勤,早出晚归,后来发现,这样太累,只好住在学校边上,周末再回家。
因爲事先没跟公司提住宿的事,现在只好自己出钱,住在一家汽车旅馆里。很快,大半年就过去了。老齐一直注意观察妻子,他发现,艾琳的忧郁症没有好转,而且回到家里话更少了。正当老齐忧心忡忡,考虑是否应该求助心理医生的时候,情况有了突然的转机。有一天下班,老齐照例去幼儿园接两个孩子,被告知说孩子已经被妈妈接走了。老齐吓坏了,那天并不是周五,艾琳怎么会跑回来?会不会是别的女人冒充的?或者是艾琳的神经真的出了问题?老齐连闯了两个红灯,赶回家一看,妻子坐在餐桌边,和两个孩子玩着拼图,而炉竈上,牛肉汤咕嘟咕嘟正冒着香气。艾琳的面色绯红,略带羞涩,写满了幸福与满足。
苍天有眼,艾琳的忧郁症痊愈了!
艾琳学成归来后,彻底放弃了技术,正式走上职业经理人的道路。虽然老齐认爲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戴眼镜的知识女性,这样做不合适,但他也无可奈何。
老齐的家庭生活从此有了巨大的变化。艾琳比过去忙了许多,基本上没有固定的下班时间,还常常出差,而且,她会不自觉地把社会角色带回家,对丈夫和孩子发号施令。老齐理解妻子的辛苦,主动承担起全部的家务,又当爹又当娘。和所有传统的中国男人一样,老齐责任心强,能吃苦,也愿意担待,但是他对妻子的收入远高于自己,总是感觉有些不舒服。另外,老齐觉察到艾琳有时会有些奇怪。
比如说,艾琳的工作压力大,基本上不管家务和孩子,这些都是正常的,他完全理解,可是,每隔一段时间,艾琳会突然对丈夫和孩子特别温柔,好像亏欠了什么似的。作爲一个成年男人,老齐是很敏感的。本能告诉他,妻子在感情生活方面,好像是有了些什么。老齐想去证实这一点,又怕证实这一点。他开始留意妻子的言行举止,还特别关注她每一次的公务旅行,去哪里,同行几人,他们都是谁,等等,等等。弄来弄去,老齐什么也没查出来,妻子好像真的也没有什么。
艾琳在公司里,是公认的比较严肃的女性,她有很强的技术背景,不用去做谁的花瓶,上面又有靠山,一般人也不敢打她的主意。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老齐想,本来嘛,上班在一幢楼里,下班在一个家里,要真有事能瞒几天?就这样,老齐放下心,全心全意地照顾家庭,支持妻子的事业。
老齐把男女之间的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四)
湾区的秋季是清爽宜人的,可是酒店的这间客房里,却有些潮湿和闷热。柔软舒适的大床上,老齐的妻子艾琳和她的老板拉贾,正做着性交前最后的准备。
拉贾的皮肤是黯褐色的,光滑而有弹性,肚子不算大,胸肌也还饱满,比艾琳的丈夫结实得多。看来,他在南加州大学的那七年里,血淋淋的牛扒没有白吃。艾琳的体型圆润饱满,皮肤白皙细腻。她的衣衫却淩乱不整:紫色的胸罩,已经松开,斜搭在裸露的肩上,蕾丝边内裤,褪到了膝弯,委曲地卷成一团,肉色的长筒丝袜,还算是完好,而黑色的半高跟皮鞋,一只挂在脚上,另一只则翻躺在床沿。拉贾半倚在床头,双腿自然分开,亮出紫黑色的阳具,直撅撅地挺着,一副大老板的派头。艾琳则跪在男人的两腿间,虽然没有了平日的强势,但依然从容镇定,不卑不亢。她左手托着肥大的阴囊,右手握着粗长的阳具,一上一下缓缓撸动着。
一股淡淡的体味和熏香,在房间里悄悄弥散着。
拉贾和他的女下属,已经前戏了好一会儿。他们都是成年人,也都是过来人,没有多少紧张和不自然。两人从搂抱和接吻开始,过渡到爱抚和挑弄,不断地试探着对方的反应。现在,他们已经熟悉了彼此的身体。对于深入了解女下属,拉贾作爲老板,可以说无所顾忌而又细致入微。他拿捏了饱满的乳房,抚弄了浑圆的屁股,还抠摸了隐秘的阴户。艾琳也没有退缩或扭捏,她不仅松开胸罩的搭扣,把内裤褪到膝弯,还主动爲老板做了全身的舌吻。当两人都开始气喘吁吁,老板提出了要求:女下属必须爲他口交。
艾琳熟练地撸动着,不紧不慢,还不时替换着双手。黏液,从老板龟头的马眼渗出,一滴滴沾在她的手上,渐渐涂满了阳具和阴囊。随着摩擦与滑动,细碎的白沫,不断泛起,粘满了女人的婚戒,在昏黄的壁灯下熠熠闪光。艾琳出国多年,知道在国外,口交不算什么。作爲职业女人,她见过世面,懂得道理,知道如何进退,也知道怎样取舍。对于眼下的事情,艾琳没有什么心理障碍,也不感到多少羞耻和惭愧。和丈夫以外的男人调情,拥抱,接吻,爱抚,乃至发生性关系,这并不是她的第一次,更不是唯一的一次。如果连这些都不能担待,当初艾琳就不会放弃技术,改行做专职行政管理。





吱溜,吱溜。
滋润,顺畅。
艾琳的人生观,是在上中学的时候形成的。那时的中国,贫富差距已经很大,特权阶层也开始成型。普通的民衆,丧失了抗争的勇气,只希望加入腐败的行列,分一杯羹,或者躲在特权阶层的羽翼下,讨一口剩饭。艾琳的爸爸妈妈,都是医学院附属医院的职工。几十年前,爸爸是医院里最出色的外科大夫,而妈妈则是最漂亮温柔的护士。艾琳的家庭,曾经被许多人羡慕,可是到了八十年代末,情况发生了变化。那时的天津,市政建设开时好转,中环线建成了,高层住宅楼也越来越多,可艾琳一家还住在简易楼里,两室无厅,而且没有产权。眼看着老邻居和老同事们,一个个都乔迁新居了,爸爸妈妈的脸上,笑容越来越少。有时候,艾琳会听到他们吵架,大意是妈妈希望爸爸给院长送礼,而爸爸抹不开面子,不愿意。艾琳知道爸爸不喜欢院长,他们曾经是同学,一起分进单位的,还都追过妈妈。因爲爸爸的业务好,人也潇洒,还会拉手风琴,所以妈妈选择了爸爸,后来两家人就不怎么来往了。
爸爸和妈妈一共吵了三年,后来突然就不吵了。艾琳记得很清楚,那是九二年的夏天,医院里最后一次福利分房。有一天,艾琳忽然感觉不太舒服,老师就让她提前回家了。艾琳永远不会忘记,那是一个炎热的下午,回到家,一打开大门,就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不清楚是汗味还是别的什么,还有乱七八糟的声音:
床在吱吱嘎嘎,妈妈在嗯嗯啊啊,还有谁在呼哧呼哧。里屋的门是虚掩的,艾琳走过去,轻轻推开门缝,不由得呆住了:天哪,妈妈和一个秃顶的男人,对,是院长叔叔,就是他!端庄贤惠的妈妈,完全变了样:她撑在床边,弯腰踮脚,双手紧抓床杠,白色的护士裙,卷在腰间,肉色的内裤,褪到膝下,而白花花的屁股,则高高撅起。妈妈的身后,站着那个院长叔叔,光着肥胖的身子,双手扶着妈妈的腰,一拱一拱地,正狠狠撞击着妈妈的屁股。
那天晚上,艾琳在街上游荡了很久,才回到家里,爸爸妈妈都急坏了。不到一个月,艾琳一家就搬进了新房,五楼,朝南,宽敞明亮,使用面积一百五十多平米。艾琳的内心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是从表面上看,她仍然是个开朗乐观的女孩子。后来,艾琳考上了大学,虽然离家很近,但她还是坚决地搬进了学生宿舍。
再后来,艾琳出国,结婚,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随着生活阅历的增多,她开始理解妈妈,也原谅了妈妈。在现实社会中,当男人都无法坚持自己的信仰,又怎能要求女人守护贞操?艾琳一直感到奇怪,对于那些世俗的问题,比如说,妈妈和院长一共做过几次,爸爸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好像一点儿不感兴趣。有时候,艾琳甚至想,既然妈妈早晚要献身,她爲什么不早一点呢?那样的话,全家就可以尽早搬进新房,爸爸妈妈也不用吵闹好几年。
吱溜,吱溜。
越来越滋润,越来越顺畅。
艾琳渐渐加快了速度,也加大了行程。她已经换了几次手,有些累了,老板的阳具,也越来越硬,越来越大。艾琳感觉火侯到了,便松开手,伏下身,侧过脸,伸出舌尖,舔了舔阳具的根部。一股淡淡的腥骚,迎面扑来,但还能忍受。
本来,艾琳是有些顾虑的。她担心这个印度男人的体味,更害怕他会有粗野的举动。要知道,印度是世界着名的强 奸之邦,妇女几乎没有任何地位。现在看来,老齐妻子的担心是多余的,老板对这次互动非常认真,不仅做足了个人清洁,也没有显示出任何暴力倾向。每个民族的男人都有好的,也都有差的,关键在于,你遇到的这个是好还是差。艾琳想,自己也许对人过于苛刻,这个拉贾,看起来还不算太让人反感。艾琳擡起头,甩了甩长发,再埋下去,一面用手扶住阳具的根部,一面舔着阳具的侧面,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舌头一刻不停,始终环绕着老板的阴茎,包裹,滑动,吸吮。同时,她还不时地用指尖,轻轻地摩挲老板的阴囊。
老板开始受不了了,喘息的声音,愈来愈粗重。
艾琳开始了真正的口交。她亲吻着老板肿胀的龟头,舌尖,转着圈不断地舔着马眼,然后慢慢地含住整个龟头,吐出来,甩一甩长发,凑上前,一手握住阳具的根部,张开嘴,深深地套了下去。
骤然间,拉贾的呼吸仿佛停止了。





(艾琳跪在老板的两腿之间,高撅屁股,张开嘴,深深地套弄着。)艾琳婚后的生活还算和谐,只是没有什么激情。生育之后,孩子成了家庭的中心,夫妻之间,只剩下亲情和责任。艾琳生第二胎的时候,得了产后忧郁症,这在国外很普遍,也谈不上什么不幸。她对工作失去了兴趣,也不亲近新生的婴儿,总感觉家庭和孩子拖累了自己。艾琳知道这是不对的,看过心理医生,可就是走不出来。最后,医生建议她换个环境,也许会好起来,于是,艾琳选择了外出培训。离家住校之后,艾琳的心情并没有什么好转,她仍然感觉沮丧,而且还增加了孤独感。这种在职管理班,其实就是学校创收的一种手段。学员都是各公司的中层干部,公费镀金,拓展人际关系,回去好往上爬,没有人真正想学到什么,也不可能真正学到什么。课余时间,大家就结伴下馆子,然后去酒吧消遣。
开始的时候,艾琳不想去,后来实在无所事事,就跟着去了。
上点档次的美国人,平时是道貌岸然的,但是不能喝酒,一喝醉就原形毕露了。艾琳的同学都是有家有口的,可几杯酒下肚,孤男寡女们就开始打情骂俏,然后是搂抱接吻,最后发展到双栖双宿。艾琳不认爲这是一夜 情,最多算是一夜 性,因爲根本没有什么感情的成分。有几个白人男同学,也来勾搭艾琳,其中一个,二十七八,身材高大,长相不错,对艾琳大献殷勤。艾琳知道,美国男人没有什么红顔知己的概念,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诱惑女人上床做爱。实话说,艾琳并不讨厌这个男生,甚至还有一点儿好感。大多数东亚女人都喜欢白人,特别是发达国家的白人,艾琳也不例外。小白男生再三邀请艾琳单独约会。第一天,艾琳告诉他,自己已经结婚,有丈夫。男生耸耸肩,问,那又怎样?第二天,艾琳告诉他,自己不仅已婚,还是两个孩子的妈妈。男生又耸耸肩,又问,那又怎样?艾琳还在考虑第三天该怎么回绝,不必了,第三天,小白男和班上一个金发女人,勾肩搭背混在一起了。
艾琳失落极了,她不再去酒吧。
这天下午下了课,艾琳走出教室,一擡头正看见皮啊。原来,皮啊去旧金山出差,顺道停了停。艾琳很高兴,领着老板到她的住处,喝茶聊天。两人讲了很多,特别是艾琳离开后,公司里发生的一些逸事。能讲的都讲完了,两人沉默下来,后来,说不清谁先主动,艾琳和老板鬼使神差地上了床。皮啊是法裔,听说年轻时花过。他不急不缓,一面喃喃地说着情话,一面动手脱去女下属的衣裙。艾琳又紧张又害怕,她知道应该竭力抗拒,可又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就这样,艾琳的衬衫,裙子,胸罩和内裤,被一件件扔到了床下,然后,拥抱,接吻,爱抚。艾琳先是浑身战栗,乳房发涨,双腿不由自主地绞动,后来,子宫开始酥麻,连绵不绝,沿着阴道,一直传到大小阴唇。皮啊分开艾琳的腿,跪在中间,腾出手,捧起女人的脚,脱掉平跟皮鞋,隔着丝袜,贪婪地嗅着,吻着,先是一只,然后是另一只。艾琳彻底放弃了,她好像是沐浴在和暖的春风里,正在慢慢融化的雪人。老板终于趴了下来,含住女下属肥厚的阴唇,轻轻吸吮起来,那么温柔,那么体贴。艾琳开始大声呻吟,还弓起双腿,让老板的舌尖更加深入,直探阴核。最后,艾琳只觉得子宫骤然抱紧,一股怒潮,便汹涌澎湃地喷了出去。
天哪,原来这才是高潮!
艾琳情不自禁叫了出来。
艾琳昏了过去。

  
上一篇下一篇
友链推荐